“不客气?!”拓跋瑞眉眼染上一层不羁的放荡,他轻嗅着她唇上的甜美气息,嗓音越见沙哑,“怎么不客气?呵本王可以负责的通知你,你想怎么对本王都可以,本王不需要你客气,本王要的就是你的不客气!”
“”!
南玥惊得睁大了眼,实在没想到他连这么不要脸的要求都说出口了!
脸大红的斥道,“拓跋瑞,你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拓跋瑞喜看她脸红心慌的模样祧。
鹰眸淡出点点笑意,他突然轻轻啄了下她嫣红的唇瓣。
又在她恼怒的别开头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得逞。
嘴角浅浅勾了勾,眼底竟是飘荡了细微的软意,“南玥,本王着实想念了咴”
想念?!
南玥蹙眉瞥他一眼,咬着唇没吱声。
拓跋瑞抱了抱她的头,将她的脸压在胸膛,大手抚弄着她的柔发,嗓音里有显而易见的温柔,“南玥,本王想念,你在本王身边的时候,总是跟本王斗嘴的日子本王想你了!”
“”
南玥又被吓住了。
眸色惊恐中又有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唇瓣颤抖,“你,你说什么?!”
拓跋瑞又不说了。
用他一双深黑看不见底的眼瞳盯着她光洁的小脸。
南玥眉间一跳。
有些不习惯被人这样直接的看着。
别扭的转开头。
也顾不上探究他刚才是不是说了那句我想你了。
伸手便去推他,“拓跋瑞,男女授受不亲,你堂堂一国王爷,连这点常理和礼仪都不懂吗?”
拓跋瑞挑眉,低头,灼热的唇瓣像是无意间擦过她润泽的红唇,最后停在她侧脸上。
而后,飞快吻了吻她的脸颊。
南玥心惊肉跳,竟是不自觉抓紧了他的领口,一双凤眼慌乱的盯着他,呼吸急促,“你”
鹰眸飞速闪过暗潮,拓跋瑞眯眼,直盯着她的红唇,声线低哑,“本王什么?”
南玥抿唇,紧张得身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微微吐了口气,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怯弱,开口道,“拓跋瑞,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了”
停了停,深吸一口气接着道,“确切的说,我是被你休了的弃妇”
说道这儿的时候,南玥明显感觉游弋到她后脑勺的大掌一下握住了她的脖子,力道正在一点一点的收紧。
而原本在她后背上的手也随之抽了出来,强势的捏住她的下巴,鹰眸喷着隐隐的怒火,“南玥,你不想让本王碰你,也无需这般颠倒黑白,当初若不是你……本王怎会休了你?!”
“”南玥眼眶一热,却冷笑,“我颠倒黑白?呵”无所谓的撇嘴,“算了,都过去的事,谁颠倒黑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拧眉认真的盯着他,“瑞王请自重!”
拓跋瑞在南玥面前。
总是脾气忽而上忽而下,情绪变换之快,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了。
就如现在。
他简直快被眼前这个又恢复一脸漠然的女人气死!
绷抿着唇。
拓跋瑞不是会委屈自己讨好他人的主儿。
见她冷言冷语,他说话的语气也随之变得凛冽而无情起来,“你不要忘了,当初本王放你离开的时候曾说过的话!”
“”南玥身子一抖,凤眼闪过波动。
拓跋瑞看见,菱唇勾出缕缕凉薄的弧,猛然一个低头,厉牙尖锐刺进她的脖子,接着道,“本王说了,你若离开,最好不要让本王再次遇见你,否则本王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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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用手背挡住脖子上的血口。
做贼似的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行李打包。
跨在肩头上便准备往外走出。
可是刚走到帐篷口。
还未来得及拉开帘帐。
帘帐便从外被掀开。
越南迁一抬头便看见南玥,以及她纤瘦的肩膀上垮着的包袱。
桃花眼闪过深沉,他冷着脸,大步上前,一把就她的包袱从她肩头拿了下来。
一言不发的拎着就往外走。
南玥怔了片刻。
后知后觉才发现包袱被他拿走了。
于是连忙跟了上去。
越南迁脸色有些黑,拿着南玥的包袱径直进了自己的帐篷。
南玥追到帘帐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而后才跨步走了进去。
拓跋瑞自南玥之后从林间走出来,便看见越南迁和南玥一前一后走进了帐篷。
鹰眸泛着冷厉的光。
拓跋瑞蹙眉,跨步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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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
越南迁隐忍着怒意盯着一直往他手上的包袱上瞄的南玥,声音低沉,“玥儿,你这是又预备不告而别?”
南玥微微睁了睁眼,看着他因为怒意而微微泛红的俊颜。
嘴角轻抿,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越,我必须走!”
越南迁呼吸明显粗了粗,明亮的桃花眼闪过破碎的伤,“为什么一定要走?!”
南玥喉咙动了动,不忍看他受伤不舍的模样,转身背对他,“你说得对,我之所以五年不曾回过东陵城,是因为拓跋瑞!”
“”越南迁脸颊一绷,捏住她包袱的指尖收了收。
南玥继续道,“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阿之”
她说着,又是停了停,“五年前我以为阿之不在了我很伤心,又因为其他一些原因,我不得不离开东陵城。五年后,我听到消息,说阿之还活着,并且小皇帝还给封了后位。
我很高兴,也想亲眼见证她的幸福所以我回来了
转身,看向他,目光纯净,“而我去皇宫找阿之的时候,便是怕与拓跋瑞撞上,不惜在脸上敷了一层丑陋无比的人皮我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关系,我以为我可以平静的面对他,可是当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又恨不得,他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深深的吸纳一口气,“我无法做到,坦然的面对拓跋瑞
而今日在树林间他对她说的话,更是让她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越南迁听她要离开的原因,脸色反而松缓了。
眯了眯眼,他上前。
嘴角总算露出丝笑来,语气温和,“你要彻底避开拓跋瑞我倒是有个主意,像你这般遇到便躲,太被动!”
南玥眉毛跳了跳,狐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越南迁又笑,“我的意思是,我有一个方法,让你从此之后,不必刻意避开他!”
越南迁将包袱随意丢在帐篷内的长案上,歪着头看她,笑容异常俊朗而阳光,“嫁给我!”
“”!!!
南玥震惊,幸好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话。
她微微吐了口气,刚准备说话。
另一道不客气且强霸的嗓音从帘帐口传了进来,“不可能!!”
南玥和越南迁双双一怔。
而后几乎同时看向此时已挑开帘帐往里走来的男人,均是皱了眉。
越南迁嘴角划出不悦,语气自然也带了几分不客气,“瑞王去哪儿都当自己家那么随性吗?!”
言下之意。
他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事先问过能进来之后才进来?!
拓跋瑞脸色有些黑,一双精锐的鹰眸直勾勾盯着南玥,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南玥喉咙发痒。
眼角抽筋儿。
面对他压迫十足的视线,下意识的便撇开了头。
然而,她这一动作在拓跋瑞看来,又是别样的意思。
她甚至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她厌恶他!
这样的认知让他整个人变得异常的暴戾。
拳头被他捏得吱吱作响。
南玥蹙眉,故作没听见。
越南迁见他这幅模样,便知他刚在帘帐外是听到了南玥所说的话。
嘴角勾出丝丝笑意,他语气突然变得柔和,清清的看着南玥,“玥儿,你还没回答我?”
“”南玥抽了抽嘴角,傻傻问,“回答什么?”
“嫁给我?!”越南迁微提高音量,桃花眼磷光闪烁,煞是好看。
南玥深提一口气。
可还是等不到她回答。
有人已经率先替她回答了!
“她不会答应!”拓跋瑞凛然道。
越南迁眸光微微缩了缩,唇瓣斜了斜,“瑞王怎会知道玥儿不会答应?”
说着,浓眉往上轻轻一挑,看向南玥,再次认真道,“玥儿,嫁给我?!我会好好爱护你,照顾你,心疼你,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并且我越南迁对天发誓,终身只取你南玥一人为妻,绝不纳妾!”
“”南玥心惊,双眸微微往外扩散着,蠕动着双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况且,他越南迁可是青年才俊,英俊洒落,有多少貌美如花的姑娘蜂拥而至,抢着要做他越南迁的妻
而她一介弃妇,一个残花败柳何德何能值得他待她如此。
拓跋瑞额上青筋儿直冒。
尤其是看到南玥跟傻了似的,盯着越南迁都不会说话了。
拳头狠狠握了握。
拓跋瑞突然上前,一把扣住南玥的胳膊,轻松便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占有性的搂紧,森冷的目光如面对强劲儿竞争对手的野豹子盯着随着他的动作,脸色瞬间青下来的越南迁。
越南迁怒火着目上前了几步,“瑞王,请你放开我的未婚妻!”
“”拓跋瑞脸颊一抽,而后冷笑了两声,长臂圈进剧烈挣扎着的女人,“未婚妻?她答应了吗?!”
越南迁抿紧唇,眸光暗着急切,看向挣扎得脸都红了的南玥。
顾不得其他,上前便勾住南玥的另一只胳膊往外带。
一双桃花眼厉光闪现,灼冷的盯着拓跋瑞,“瑞王或许不知,玥儿在十多年前便是我越南迁的未婚妻!”
十多年前?!
拓跋瑞眉头陡然皱紧,冷瞥眼夹在他二人中间摆腾的女人,嗓音凉凉的,“越庄主还真是会说笑,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六年前,这个女人可是本王的王妃,又如何在十多年前便与你有了婚约!?”
“瑞王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和玥儿曾私定终身事实,请瑞王不要再纠缠”
“本王纠缠?!”拓跋瑞裹着浓烈的怒气打断他的话,唇瓣勾出一道嘲讽,“本王就是纠缠上了,你能拿本王怎么样?!”
他说话的时候,手一个用力,便将南玥从他手中扯了出来。
他搂着她往后,长臂勾住她的细腰,一副本王就是纠缠的模样挑衅的看着越南迁。
越南迁气急,暗自捏了捏拳头。
真恨不得上前打掉他脸上的嚣张。
南玥也是气得不轻。
这死男人除了会暴力之外就不会其他的了吗?!
鼓着脸,南玥实在没法了。
提脚往他脚背上狠踩了下去。
顺便用力碾了碾。
拓跋瑞不妨她有这番动作。
闷痛声硬是在喉咙里咽了下去。
他可不想在越南迁面前丢脸!
眯了眯眼。
拓跋瑞灼锐的目光落在正憋得一脸通红狠瞪着他的女人身上。
本是该怒的。
可在看到她清丽的脸上那份委屈时,便只剩下满腔的柔软了。
眼角眉梢也随之染了一层薄薄的柔和之色。
拓跋瑞轻捏了捏她的小蛮腰,语气宠溺,“乖点,别闹,若是想踩本王,待无人的时候,本王让你踩个够就是”
“”南玥大跌眼镜。
惊讶的双眸一缩再缩。
这男人有病吧!
看着女人惊诧的模样,拓跋瑞脸庞的伏线也柔和了下来。
目光温浅细腻,像是一把阳光洒在南玥身上。
凤眼轻闪着。
南玥一时怔住,记忆中,也有一抹身影这样对她笑过。
那个笑容被她一直刻在记忆深处。
无疑的,她脸上的恍惚愉悦了拓跋瑞。
难得,他勾出了丝笑,眼睛也因为愉悦而往下弯着,特别俊朗好看!
南玥再次晃神。
微微咽了咽喉咙。
脑子转慢了半拍。
心里却在想。
这该死的男人今天是吃错东西了吧,没事干嘛笑?!渗人!
然而,两人各怀心思的表现,落在越南迁眼中,俨然成了打情骂俏!
暗自握了握头,越南迁忍了又忍,没忍住,一个箭步上前,便去夺拓跋瑞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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