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位是寻人来了。”鬼王大口喘|息,显然是逼急了,“请问两位所找何人?只要在我鬼王殿内,鬼王一定交出!”
“楼兰君!!”
楼兰君?
鬼王神色微变,“敢问英雄和楼兰君是何关系?”
以他鬼王殿传来的消息,楼兰君性子孤僻,很少与人往来。
这么多年以来,唯有一人而已。
而这人竟直言找楼兰君,且他武功高强,气质非凡,难道
鬼王心一惊,“您是当今圣上?!”
拓跋聿冷睨着他,“鬼王隐居屠崖山,知道的倒是不少。”
鬼王心头已是阵阵发寒。
往后看了眼被裂石堆积的殿门口。
眼瞳快速的转动着。
他自然能将里面的人放出来,可是,他没有忘记,他们上山的目的,便是取鬼王的心。
若是将他们放出来,他便有四名高手要对付,而这些高手,都是身份地位极为显赫的人。
思量再三。
鬼王展臂,跃后一段距离。
在拓跋聿紧追而上之前,讪讪开口道,“皇上,楼兰君就在殿内。”
“”拓跋聿蹙眉,与同来的拓跋瑞相互看了一眼。
拓跋瑞鹰眸紧眯,厉光从他眼中闪过。
他看了眼被石头堆压的殿门,而后身形猛动,朝鬼王攻了过去。
鬼王大惊,略显急促的接他的招数,“兰君神医就在殿内,鬼王可以放出他二人。”
拓跋瑞脸色沉厉,出招狠决,丝毫没留余地。
这个鬼王传言便诡计多端,狡猾如狐狸,对于他的话,他是绝不会相信。
拓跋聿也没开口阻止拓跋瑞。
双手负于身后,一双凤眸凛然盯着殿门口。
鬼王历经长时间的战抖,又每次的对手都是佼佼者,他一点也没占便宜,所以这次与拓跋瑞的对打,输局已定。
拓跋瑞只需乘胜追击,再可一招,便可拿下鬼王。
就在此时,楼兰君的嗓音却蓦地从殿内传出。
“聿,不可伤他性命,要活口!”
若他死了,那颗心,便没有什么作用了。
拓跋聿闻言,右眉淡淡挑了挑。
挑高嘴角看着鬼王,而后猛地一个跃身,握爪一下抓住了鬼王的脖子,将他狠狠扯下地,跪在了地面上。
“啊”鬼王尖叫一声,还想挣扎。
拓跋聿冷冷一笑,“还想耍什么花样儿?”
“”鬼王拳头一握,竟是扭头狠毒的瞪向拓跋聿,尖声低吼道,“你们以为这样就成功了吗?鬼王殿在这屠崖山几十年,岂是随随便便便能击垮。”
拓跋聿凤眸冷光一闪,“若不是鬼王殿在屠崖山称王称霸这么多年,你鬼王的名号哪能这么轻易传到朕的耳朵里来。而你鬼王所做的一切伤天害理之事,朕又岂会知道?”
他所炼制的毒人,全是抓的活人而练。
成功的便成为活死人,不成功的便成了屠崖山上野兽的食物。
他鬼王所做的事,天理难容!
“哈哈哈哈哈”听到他的话,鬼王竟是大笑了起来,“你们以为鬼王只有一个吗?”
“”
什么意思?
拓跋聿眯眸,直接揪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鬼王,朕没有时间跟你玩故弄玄虚的游戏,赶紧放楼兰君出来!”
鬼王被卡主脖子,脸立马涨红了,那两颗冒着绿光的眼珠子也涌出一丝红色。
他只如小孩儿般大小的身子扭|动着,一双手抓着拓跋聿的手,却仍旧疯癫的笑,“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拓跋聿握|住他脖子的手用力,鬼王立刻便笑不出来了,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鬼王,朕没有什么耐心,你放是不放?”
鬼王困难的张着唇呼吸,双眼却渐渐诡异的看着他,最后尽数化为幽森森的阴狠。
他缓缓开阖唇瓣,没有发出声音,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而说了这些之后,他竟然猛地握|住拓跋聿卡着他脖子的手,自己将自己勒死了。
他歪着头颅,眼神儿黑糁糁的,几分可怖。
拓跋聿对于他突然而来的举动,也是微微怔了怔。
没想到他之前极力想保住的自己的性命,到最后,却是他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死不要紧。
可是他是鬼王。
而楼兰君和司天烬上山而来的目的,不就是取鬼王的心救治司爵。
可是现在鬼王死了。
这心,也不能用了
俊脸微微一黑。
拓跋聿绷紧唇,甩开手中的鬼王。
黑瞳深深,紧紧盯着殿门口。
拓跋瑞自然知道鬼王的重要性。
他突然一死,也让他微微一惊。
看着地上只有一小团的鬼王,拓跋瑞忍不住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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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突然的安静,让楼兰君微拧了眉头,飞身跃下长梯,走到殿门口,仍旧听不到外间的动静。
虽然对某人的能力很有信心,可难免还是有些不放心。
楼兰君握了握拳头,刚要开口询问,便察觉到两股极强的内力,击撞着裂石。
眼眸一亮。
楼兰君忙退后了几步。
因为找不到其他可以进|入殿内的途径。
拓跋聿和拓跋瑞不得不用最笨的方式来打通出口。
好在,堆建在殿门前的裂石都是从外堆上去的,所以两人在外用内力打散石堆,显然比从里面硬推要管用得多。
接下来,便是四人齐心合力,打通出口。
当司天烬从殿内走出来看到地上没了知觉的鬼王那一瞬间,两只拳头便被他拽得紧紧的。
一双漆黑的眼瞳不带一丝温度的看向拓跋聿。
他的眼神儿很不善。
这让千辛万苦赶来助他们的拓跋聿很不爽。
于是对于他带了几分责问的眼神儿,他压根儿没有管,也没有解释,是鬼王自己把自己给杀了。
楼兰君也看到了地上的鬼王。
但是他更相信拓跋聿绝不是故意杀了鬼王,所以鬼王的死,可能是不小心。
他今日穿着他最爱的红色锦衣,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如一道惹火的风景线出现在这里,成了他眼中最美的风景。
他牵了牵唇。
缓缓朝拓跋聿走了过去。
拓跋聿见他过来,凤眸轻闪,并没有躲,而是看着他,硬邦邦道,“你楼兰君不是一向很狂吗?”
潜台词是,还不是要靠他来救!
楼兰君微微失笑,眸光不自觉便软了下来,柔声道,“辛苦你了!”
“”拓跋聿抿了唇,双眼不动声色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见他人没事,也没再说话了。
对于楼兰君,于拓跋聿而言,总归是特别的!
就冲他一国之尊的身份,却千里迢迢赶来救他的举动便可看出。
看着一向冷淡的楼兰君,却独独对拓跋聿露出的温柔。
司天烬黑眸幽沉,脸色更见阴霾。
他直直盯着躺在地上没了声息的鬼王,只觉得内心像是被一只无情的利爪紧紧抓着。
脑中一遍一遍回荡的是,如今仍躺在朝晖殿,等他拿心回去相救的司爵。
而现在,鬼王死了,他还是没能把心拿回去。
对司爵的内疚,远远超过了对鬼王死的愤怒。
司天烬眼瞳幽陷,什么话也没说,径直从几人面前走过,朝山下的方向而去。
他的背影,孤寂,如一头孤独的野狼,在黑夜里孤单前行。
楼兰君心尖儿忽的便疼了疼,身下的双|腿,已不自觉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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