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慢点,疼!,小皇帝慢点,疼(二十六)
薄柳之抿唇,拓跋聿让她去碧月亭做什么……
凝眉看了眼那小宫女,“恩,我知道了。爱夹答列”
小宫女听话再次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待她走远,薄柳之这才对向南说道,“向南,碧月亭……你带我过去吧!”
对于这座皇宫,她还不熟悉橼。
向南点头,欲搀扶着她往碧月亭而去。
两人刚转身,一道甜腻的嗓音从后传了过来。
“姐姐留步……愠”
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薄柳之第一反应那道声音是在喊她,但是仔细一想,这偌大的皇宫内,谁能喊她“姐姐”?!怕是都背地里喊她“贱人”才对!
更何况,有华贵妃在,哪个敢同她示好?!
往前走的步子只是微微顿了顿,继续走。
“薄姐姐,请留步!”那道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接着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薄姐姐走这般急做什么,没听见妹妹喊你吗?”
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少了之前的和气,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多了丝丝阴森。
薄柳之微鄂,停下脚步,扭头看过去,首先入目的是一抹熟悉的粉红色。
双瞳顿缩了缩,“薄书知……”唇角微冷,“这次你又想干什么?!”
“姐姐说这话妹妹可不爱听,”薄书知说着,竟主动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妹妹只是多日不见姐姐,想念姐姐了,不知姐姐能否给妹妹一点时间,妹妹有好多话要与姐姐说呢。”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轻轻落在将将从寿阳宫走出来的华贵妃身上,华贵妃一向是众人簇拥的主儿,随她一同出来的还有许多宫里的妃嫔。而他们此时正不约而同的看向两人站着的位置。
薄柳之自然也看到了,长睫掩下,本来便模不准她打的什么主意,如今她自己找来也好,她便看看她究竟想怎么样?!
而且,她总得找机会弄清楚,她为何那般恨她!
偏头看向向南,“向南,我有些冷了,你回魂兰殿替我取件披风过来可好?!”
向南犹豫的看了眼薄书知,轻轻点头,“奴才这就去!”
看着他走远,薄书知挑眉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倒更像是嘲讽,“走吧姐姐,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薄柳之不动,看着她的眼神儿布满警惕。
薄书知见她这般,若有所指的看向站在寿阳宫殿门口一直未走的华贵妃一众人,“姐姐不会是想在这里与我叙旧吧?!”
薄柳之动了动眉,眯眸觑向华贵妃,眸内一抹异光划过,片刻,她反手抓住薄书知的手,朝主宫道一侧的小径儿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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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棕红色四轮奢华马车在两匹上好的藏青色马匹的拉动下,急速奔驰于东陵街道上。
南玥闭眸靠坐在马车内靠窗的位置,马车的速度极快,且行速间又有些颠婆,再加之她本就少次坐这东西,这时坐在上面,让她感觉极不舒服。
与她对面而坐的拓跋瑞脸色一直沉着,将她的不适看在眼底。
抿了抿唇,心下一阵不爽。
她白净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张俏脸也有些发白,她却一直沉默不语,也不让他吩咐车夫慢些,。
握了握拳,这女人为何总是这般倔强,便向他讨饶一次又能如何,偏就非要惹他不悦!
射到她脸上的视线太过明显,南玥打开眼帘轻轻看了他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蠕了蠕唇,没有说话。爱夹答列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踉跄,马车猛地颤晃了阵,她一时不及,惊呼的朝前扑了去,直直撞到了对面的人身上。
拓跋瑞不似她的狼狈,镇静的坐着,只是在她扑过来之际,伸手揽过了她的腰,让她不至滑落下去。
南玥受惊的大口呼吸,一手抓紧他胸前的衣襟,另一手紧张的护在肚月复上,白皙的额更是扑了薄薄的一层汗液。
好一会儿,她闭了闭眼,稍稍平复了乱跳的心脏,又敏感的察觉一只手在她腰际轻轻安抚着,脸微红,挣扎的想要从他身上退下来。
察觉到她的意图,拓跋瑞垂头看了她一眼,眸光叵测,在她即将离开他身体的时候,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用力,将她的猛地往上一提,置于他的双腿之上。
“啊……”南玥又是一吓,寻求依附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紧紧的。
她下意识的动作让拓跋瑞暗黑了双瞳,鹰锐的眸落在她红润的肤色上。
当看到她一侧脸颊的红印时,眸光微闪,一抹辨识不出情绪的光亮快速滑过。
不自觉的,他伸手轻轻盖在了她的脸上,柔柔的抚了抚,“疼吗?!”
本还有些未缓过神的南玥闻言,背脊微颤,脸瞬间冷了下来,嗤笑,“王爷是在关心妾身吗?”
妾身?!
拓跋瑞绷唇,盯着她没有说话。
南玥也不看她,目光落在护在肚月复上的手,“王爷要是真关心妾身,便不会打妾身。还是王爷以为,打了妾身之后再给妾身一个甜枣吃,妾身就会对王爷痛哭流涕感恩戴德吗?!”
一如既往的尖牙利嘴!
拓跋瑞眯了眸,嗓音渐沉,“侧王妃怀孕三月,正是易于流产之际,你却心生妒忌,欲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抓住她胸口的衣裳,阴狠道,“南玥,那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你该庆幸本王的孩子命大没有因为你……没了,要是没了,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甩手,“你现在还觉得本王给你一巴掌,你还觉得委屈了你,南玥,你真是让本王失望透顶!”
“呵……”南玥笑,眼泪却流了下来,“叶清卿肚子里的孩子是有还是没,全看她自己,与我何干。”
在府内他打她之前,她解释过,叶清卿摔倒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他不信,也打了她!
所以,她现在不会再解释,也没了解释的必要!
她在他眼里,心里,根本不及叶清卿一根头发,她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她!
想着,笑出了声,目光不屑的看向他,“拓跋瑞,你不要高看了你自己,我记得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妒忌?!我为什么要妒忌?!”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收回,“拓跋瑞,我不爱你,你觉得我会在乎是谁给你生孩子吗?相反的,我替你高兴,我恭喜你!你和你爱的人有了孩子,我甚至羡慕你!因为我……也想为自己爱的人生一个孩子!”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声音里已是满满的凄惶和悲凉。
拓跋瑞听她说完,一张俊脸彻底黑了下去。
她不爱他,却想为她爱的人生下孩子?!
心头冷笑,她爱的人,越南迁吗?!
一股陌生的烦闷感蓦地从心房窜入四肢五骸,将他本就阴鸷的脸颊轰得越加骇然了。
看着她垂首失落的模样,在她腰际的手一圈一圈收紧,恨不得将她拦腰拧断算了!
腰间的力道很大,南玥被他箍得有些疼,蹙眉隐忍,咬唇没有说话,一双水眸却直直盯着他,沉默的与他对持着。
突然的,寒眸蹦出一缕森光,拓跋瑞猛地捏住她的下颚,唇凑近,在她唇面冷冷道,“你不爱本王,所以也不愿意为本王生下孩子……”
他没有问她,只是自顾自的说,却让南玥瞳仁儿陡缩,心也跟着一紧。
“南玥,你知道本王的性子,你越是跟本王对着干,本王越是觉着你有趣极了。就如现在……”探指刮过她脸上的红印,“有许多女子巴不得为本王生下一儿半女,偏就你不愿意……”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故意停了下来。
却让南玥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警觉的扩大了些,屏了屏呼吸,嗓音虽故作镇定,却仍旧有些发抖,“拓跋瑞,你……啊……”
她话才刚出口,他却倏地将她翻压在身下,猛地攫住她嘴里的惊叫,声线狠抉,“你不愿意替本王生孩子,本王还偏就要你生下……南玥,你这辈子只能替本王生儿育女,其他人,休想!”
长舌钻进,粗狂的扫弄着她拼命闪躲的小舌,大手一把扯下她外间的大麾,勾住她腰间的衣带猛地一扯。
“嗯……”南玥猛烈地挣扎,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感觉到他的手已经勾住了她的亵裤,她惊慌的用力抓住他的手,流着眼泪使劲摇头。
空气中戾气更甚,拓跋瑞俯身隔着衣物狠狠咬住她胸前的一点,大手也随之用力挥开她的手,瞬间将她的亵裤扯了下来,接着在她泪眼模糊的注视下,重重压了下去。
“啊……”南玥痛得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她狠狠抓住他的身上依旧完整的衣物,大眼蓄满泪水盯着他,“拓跋瑞,出去,我求你,出去……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孩子……
“不可以?!”拓跋瑞直觉将她的话理解为不想替他生孩子,腰月复沉沉顶撞,俊颜扭曲,没有再吻她,只是残冷的盯着他,不停的往她深处钻去。
“嗯啊……”肚月复被他搅弄得生疼,绝望从心底一点一点渗出,南玥哭得声音都哑了,此时的她根本顾不得她的声音能不能被外间街道上行走的路人听见。
她一只手始终放在肚子上,而另一只手却死死的拽住拓跋瑞的衣领,满头大汗的一遍一遍求他,“拓跋瑞,拓跋瑞,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出去好不好,求你出去……”
她越是这样低微的求他,拓跋瑞心中越是愤怒,此刻他恨不得弄死她,让他出去,门儿都没有!
他与她成婚之后,缠绵之日颇多,她的肚子却一直不见动静,反倒是叶清卿,他不过是洞房之夜与她共度一宿,她却怀上了。
本来还不觉有什么,她今日说不想为她不爱之人生下孩子,让他不由怀疑,她是不是存心不想怀上他的孩子,所以动了手脚……
这样一想,心里更闷,他掐住她的腰,发泄般的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消了片刻的闷烦之气。
“啊……痛,拓跋瑞,真的好痛!”南玥唇色透白,揪住他衣领的五指更是根根白凸,可是他却置若罔闻,甚至往她深处更深处狠狠钻去。
腿根儿发颤,敏感的察觉到一股热流汹涌的从某处液了下来,南玥睁大眼,眼泪倏地停了,绝望严丝合缝将她整个个人密密罩住,白女敕的颈弯因为隐忍青筋根根乍现,有些难看。
她木木的偏头看向他,唇瓣剧烈抖动,好半响,才吐出一串破碎的悲鸣,“拓跋瑞,我恨你……”
原来,痛到极致,连晕过去都是奢侈。
南玥松了手,像是一只破碎的布女圭女圭,难覆生机。
他是她记忆中最纯美的记忆,他不记得,她却当做虔诚的信念,一直铭刻在心。
可是,那笑得一脸阳光的少年再也不会伸手将浑身湿透的她从井中救起,那双曾救起她的手,如今却亲手再次将她推入了冰寒的深井之中。
闭上眼,拓跋瑞,一命换一命,用当年你救起的我,换现在这个即将死去的我,生与死皆在你手,我们,两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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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与薄书知在一处僻静的雨亭停下。
薄柳之淡淡环了一周这地方,雨亭两头分别有一跳青石铺陈的小道,一侧通往出口,而另一侧则是一座恢弘的大殿。
时至冬日,大多宫嫔无事皆在殿内呆着,只是偶尔有宫女太监进进出出。
疑惑的看了眼薄书知,她似乎比她更熟悉这宫里的布局,她开始预备随处找个安静的地方与她速速说完之后便去碧月亭找某人,不想她却带着她兜兜转转到了这里。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薄书知款款走到亭中一侧,看向那座宫殿,兀自道,“那里是风清宫,德妃娘娘的宫殿。”
又是德妃?!想到她与德妃竟是远房表亲,薄柳之就觉不可思议。
她“顶着”薄书知的身份生活了六年,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她还与宫里的德妃有关系?!
薄书知转身看向她,眸内寒光隐隐,“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薄柳之抽了,“找我报仇?!”
“不然呢?!”薄书知勾笑,“我的人几乎将整个东陵城翻过来,可是你却像是凭空消失了般,任我挖空心思也想不到你一个人会躲到什么地方!”
薄柳之怏怏的听着。
薄书知走到她身侧,轻拍了拍她脖颈围脖上的狐绒,莫名其妙道,“倒不想他把你藏到了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他?!拓跋聿吗?
薄柳之蹙了蹙眉,看向她仍在她脖子上的手,避开,“你特意进宫,不会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吧?”
薄书知收回手,“薄柳之,你知道我现在要弄死你有多容易吗?”
“……”薄柳之瞄了她一眼,咬唇。
“只要我适才在寿阳宫当着华贵妃,当着众妃嫔告诉太皇太后,你,薄柳之,是被忠烈侯休了的弃妇,而且还曾在男囹馆差点被欺辱了去,你说太皇太后还能让你活吗?还有,华贵妃怕是当场便提议要了你的命吧,到时候即便皇上想救你,呵……也是来不及了!”
薄书知淡淡的与她分析,一双眼紧盯着她的脸,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然,薄柳之很平静,她同样盯着她,问道,“薄书知,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她说的都没错,太皇太后本就不喜她,若是知道她与祁暮景的关系,她为了维护拓跋聿的威仪和皇室的尊严,怕是都不会容下她。
即便她不杀她,可是华贵妃在,她绝对必死无疑!
听她再次问她相同的问题,薄书知垂头轻笑,倏尔抬头看着她,“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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