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眸有一闪而过的光亮,声线平静,“另外一颗药丸……你上次昏倒在马车上的那天,本王喂你服下了!”
“……”南玥握住盒子的手僵了一下,眸色未动,依旧保持垂落在盒子上。爱睍莼璩
拓跋瑞抿唇从侧盯着她,“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南玥动了动唇,轻嗯了声。
拓跋瑞也不再说话,默默地给她布菜,只是唇角微不可见的往上·翘了翘辂。
这晚,拓跋瑞没有离开,南玥也没有开口撵人。
两人躺在榻上,如普通的夫妇相拥而眠。
自然,是拓跋瑞搂着她,她只是没有挣开婵。
拓跋瑞一夜好眠,南玥却睁着眼睛,睡意全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横在她肚月复上的手轻轻挪开了。
背部的温暖也一点一点移开,南玥微微扭头,闭上了眼睛。
接着她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感觉他站了起来,继而耳边有一抹温软落了下来,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往门口而去。
南玥在他走出去的那一刻睁开了眼,身子转向门口,眼角看了看窗柩,才发现天已破晓。
轻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看着帐顶薄纱。
一只手放在隆·起的肚月复上,无意识的轻抚着。
自从上次他与她说爱她,要待她和叶清卿一样好,叶清卿有的,她都会有。
即便后来两人相处没有一次愉快的经历,他却如他所说,让她和叶清卿享受一样的待遇。
只要叶清卿有的,他便会差人送她一份。
她不稀罕,也从未感到欣慰和高兴。
他差人送来,她便接受就是。
原本以为他问楼兰君寻的灵药也是她和叶清卿一人一粒,却没想到,他竟将仅有的两粒全给了她。
不可否认,她心里是震撼的。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缓过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他爱她胜过爱叶清卿?!
心头冷笑。
怎么可能?!
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即便再自我膨·胀,也不会傻到以为他真的会爱她超过爱叶清卿。
更何况,他即便真的爱她胜过爱叶清卿又怎样?!
不干净纯粹的爱,她何以稀罕!
闭上眼,大力呼吸几口。
南玥啊南玥,别傻了,别去想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不爱。
请管好自己的心,不要被他偶尔的温柔迷了心窍。
抓过被角猛地盖住脑袋,才发现一呼吸被子底下全是他干冽的气息。
烦闷的一把掀开被子,一下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她起得急了,还是怎么。
肚月复狠狠一搅,疼得她冷汗冒了冒。
接着喉头一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脑子一阵发昏,砰的倒在了床·上,一时手脚无力,肚子里的疼意越发明显了。
南玥惊恐,十指紧紧抓·住身侧的被褥,张了张嘴,想呼救又说不话来。
而天还未亮明,自她怀·孕以来,常常一觉便能睡到将近午时,丫鬟渐渐的也不会来得太早。
所以,此时根本不会有人来。
极致的疼意让南玥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身子一阵一阵的抽·搐,不一会儿汗水便将她从头浇灌了一遍,额际两边的发丝湿湿的搭在她惨白的脸上。
感觉到一股股温热的气流不断从她身下·流了出来。
南玥凄厉的叫了声,双手一下抓·住肚子,凤眼惶遽的摇头,“不,不要,不要……”
在一股极度的绞痛袭来之际,身下的红流如绝提的洪水从她身上涌了出来。
南玥五脏六腑被搅得粉碎,疼得她再也受不住,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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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迁轻轻·握住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如一张透明的纸的女子的手,桃花眼里是深涡到看不见底的黑色。
艳妖的大红色衣袍非但未给他整添半分人气,反而将他衬得如深井里的冰水,全身张扬着生人勿进的气势。
从鬼将之日后,他便离开东临城回了一趟碧霞山庄,也是他所谓的家。
他没想到不过离开不足一月,待他处理完事情马不停蹄回来之后,竟是看到她昏倒在血泊中。
眼角射·出刀刀寒烈的冷光。
握住她手的大手也控制不住的拽紧了分。
或许是手上的疼意刺激了床·上昏睡的人儿。
南玥只觉得全身似被石头砸过,四肢五骸都在疼。
蹙紧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目光所及是一片银白色的熟悉的帐顶,眼神儿蒙蒙的动了动,慢慢的转了头,当看到床前坐着的人时,南玥微微睁大了眼,干裂的唇·瓣张了张,声音虚弱,“越,你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她看了眼房间,是她在男囹管住的卧房。
眼珠转了转,她怎么会在男囹管,她明明在梨清苑……
梨清苑?!
南玥倏地瞪圆了眼睛,呼吸一下停了下来。
双·唇抖动,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一片冰冷,想开口问什么,却又害怕。
一双凤眼隐忍泛泪,柳眉皱了一团,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越南迁,那么无助。
越南迁绷了唇,心碎成了刀渣,一粒一粒插·进他的血肉里拔不出来。
黑深的双眼闭了闭,便连握住她的手也在轻微的颤动,嗓音嘶哑,“玥儿,你刚醒来,身子虚弱,先休息休息。我去让人准备些热汤来。”
说着便要松开她的手。
下一瞬,却被她紧紧抓·住了衣角。
越南迁垂眸看去。
她一只白·女敕的小手拽得有些紧,能见白·皙的皮层下细直的骨节。
南玥唇角缓缓一扯,“越,我想喝鸡汤,听说喝了对孕妇了特别好,对孩子特别好……”
越南迁浑身一震,俊脸一下白了分,不敢看她,轻轻点了点头。
感觉到她松了手,越南迁攥紧拳头,不敢停留,飞快往门口走了去。
手才将将伸出欲开门,身后便突地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心口剧烈缩了圈儿。
越南迁快速折了回去。
“啊……”南玥整个崩溃,眼泪蓬乱的从她脸上滑滚,双手紧紧攀着已然平坦的肚子,洁白的指,好似下一刻便会穿透进肚子里一般。
越南迁心尖儿疼了又疼,快步走上前,将她颤抖的身子抱进怀里。南玥拼命挣扎,瘦削的脖子怒红,两根动脉嘭张了出来,她被人抛入了万丈深渊,摔得她骨头都断了,血在内脏和着肉搅成了血沫,而后一点一点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一点不剩。
疼,真疼!
越南迁喉头堵得严实,呼吸都困难,“玥儿,冷静点,冷静点好吗?!”
“啊……”南玥大哭,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也快要被她极致的痛苦崩断。
哭到最后,她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震动,抽·搐。越南迁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无可奈何,他咬了咬牙,劈手落在她后脑勺上。
南玥双眼贲张了一圈儿,接着软软往后倒了去。
越南迁腾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脑袋,轻轻靠在他的心口,忍不住在她微湿的发顶落下怜惜的吻,“玥儿,对不起。”
孩子,他没能帮她保住,他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目光深深一旋,想起大夫的话。
再次吻了吻她,将她小心的放在了床·上,细致的给她盖了被子,捏好被角,深深看了她一眼,寒目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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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进宫之后,去了一趟朝晖殿,得知拓跋溱虽免于一死,但有可能一辈子都在榻上度过。
她的头和内脏都在坠地的时候受伤,且十分严重。
楼兰君用药和针将她最后一丝气息封住,她虽不致死,却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脚步千斤重,一回府便去了梨清苑。
他发现,只有在南玥的身边,他的心情就会变得轻松。
丫鬟在门外候着,以往这个时候南玥还未醒。
没有听到召唤,她等也好在外站着。
有眼尖儿的丫鬟看见拓跋瑞沿着青石小路走了过来,忙恭敬的低头。
拓跋瑞走进,脸色不是很好,却比出宫之时已好了许多,看了眼在门口守着的丫鬟,沉声问道,“王妃还未醒吗?!”
“回王爷,王妃身子有孕,嗜睡,以往都是将近午时才会醒来。”丫鬟如实答。
拓跋瑞淡淡嗯了声。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长·腿直往帘帐内的而去。
一踏进帘帐,鼻尖便冲进一股子血腥味。
拓跋瑞凝了神,负手快步走了上前。
床前的纱帐并未勾起,一眼便看见了床·上血色横目,当即冷了声,“来人!”
丫鬟吓了一跳,赶紧走了进去。
当看到除了榻上一片红色以外,并未看见床的主人,骇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匍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拓跋瑞一颗心揪紧,却又砰砰跳个不停,“王妃不是在睡觉吗?人呢?!”
丫鬟一个哆嗦,“奴,奴婢不知……”
“不知!”拓跋瑞怒气冲天,满床的血渍让他变得异常暴力,长袖一飞,丫鬟已被重重撞到了屋内的木柱上,嘴角溢血,身子蜷缩,却仍旧害怕的爬了起来,哭着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拓跋瑞嗜血一笑,提步跨了出去。
待他出去以后,房间内顿时出现数名男子。
霎时,一阵哀嚎声响了起来,片刻恢复宁静,一众丫鬟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没了声息。
而屋外,拓跋瑞与突然出现在梨清苑的越南迁长身对峙。
越南迁目光似冷箭,二话不说冲了上去,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拓跋瑞怔了怔,眼角瞧见他再次挥拳而上。
鹰眸咻的暗了暗,狠狠钳住他落下来的手,暗运力掷开,目光凶狠,“越南迁,本王现在没工夫跟你耗,这一拳本王不日定会向你讨回来!”
床·上的血让他有些凌·乱和慌怕。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去了哪里?!
双瞳在转身的一瞬闪了闪,旋即重回面对越南迁。
他并非心急浮躁冲动之人。
今日却在他王府动手打了他,除非……
目光一炯,闪身一把抓·住越南迁的领子,双眼狠辣,“是你把南玥带走了?!”
听他提起南玥,越南迁登时黑了脸,袖口下的大手一转。
拓跋瑞只看到一抹淡蓝色的光晕从他手中飞了出来。
俊脸一绷,侧身险险躲开。
同时,一声巨响在他身后响起。
凝眉看过去,竟是石板被他刚才手中射·出去的那抹光晕刺裂,可想他下手之重。
拓跋瑞暴怒,双目因为怒意红了起来,“越南迁,你未免太嚣张,这里是王府,容不得放肆。若你不是碧霞山庄的少庄主,本王有无数个方法弄死你!”
碧霞山庄是天下第一兵器世家,所造兵器,尖锐锋利,堪称一绝,且东陵王朝将士所用的兵器皆是出自碧霞山庄。
越南迁冷笑,“拓跋瑞,你的威胁与我毫无作用。”
说着,旋声而上,掌风又快又厉。
拓跋瑞背脊一凛,不得不迎上。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硬是惊动了府内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叶清卿。
月复内众人皆是心惊胆战的看着。
叶清卿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一时对于这种状况模不出头绪,只能干着急。
拓跋瑞武功在越南迁之上,但是越南迁的暗器精巧,为他增了不少胜算。
拓跋瑞不得不分出心思躲开他的暗器,这样一来,两人便迟迟分不出胜负。
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停下了伤痕,却都不甘示弱。
越南迁全力攻击,每次都用了十层功力,暗器也直往他要害处而出。
这次,他是真的恨不得杀死他!
然而,他越是用尽全力,拓跋瑞心下越是不安。
一种不好的预感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在他稍一晃神之际,胸口被重重一击,脚步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数步。
叶清卿脸色一白,不顾环儿相拦,快步走了上去,扶住他。
哪知她的手才碰上,便被他狠狠挥开,“滚!”
叶清卿双眼一涩,“王爷,你受伤了……”
“本王让你滚!”拓跋瑞此时就是一头失去理智的豹子,恶狠狠的盯着越南迁。
叶清卿委屈的咬了咬唇,在王府内所有下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被他呵斥,让她觉得颜面尽失,眼泪便哗哗掉了下来。越南迁眼光凉飕飕落在叶清卿身上,而后停在她高高·凸起的肚子处,心房被狠狠刺痛,桃花眼登时蹦出一缕杀意,薄唇冷冷一勾,忽的扬了扬手,一抹精光从他袖口中射·出,直直往叶清卿而去。
叶清卿不会武,眼看着那冷光朝她而来,吓得怔在了原地。
拓跋瑞眼圈儿急剧缩了缩,偏身拉开了叶清卿。
再次回头看过去的时候,眼神狠决,“越南迁,你简直找死!”
叶清卿吓得浑身发抖,紧紧偎在拓跋瑞的怀里,双眼却狠狠的盯着越南迁,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越南迁觑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虚伪得让他倒尽胃口,只有拓跋瑞这样的蠢货才会如似珍宝。
不想再看他二人一眼,越南迁冷哼了声,转身离开。
拓跋瑞却在此时推开叶清卿。
双瞳如墨,紧紧盯着越南迁的背影。
而后再没看叶清卿一眼,也离开了。
叶清卿眼泪在眼眶内打转,硬是忍住。
放在肚子上的手忍耐的抓紧了覆盖在上的衣物,转头看向房间内,眸光阴鸷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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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囹管。
待越南迁再次回去的时候,南玥已经醒了。
只穿了薄薄一层白色亵衣,站在窗口的位置往下看。
心疼她。
越南迁取下木架上的大麾,缓缓走了过去,只是给她披在身上,便没再说话。
她一直以来都很坚强,可是这一次,她还能坚强下去吗?!
南玥双眼空洞,双手习惯性的搁在肚子上,毫无焦距的盯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
很热闹!
可她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荒芜。
迎面而来的冷风吹散着她的思绪,疼痛将她困在一个黑呼呼的深洞,洞口被人盖住木板,钉了石碇,她仿佛会被困住一辈子。
终是不忍她萧索孤单的模样,越南迁展开手臂见她单薄的身子拥进怀里,没有任何遐想,只想给她一丝温暖。
南玥没有反应,脸色惨白如鬼,双眼一眨不眨,没有生气。
好一会儿,感觉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大了起来,越南迁不由收紧手臂,柔声道,“玥儿,风大,回床·上躺着可好?”
南玥没有回他。
越南迁拧了拧眉当她默认了,扶住她的身子,转身欲往帘帐内走去。
这时,房门被人大力从外推开,两扇耳拍打在墙壁上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越南迁平静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抿着唇没有说话,眼尾却一直专注的落在身边的女人上,她仍旧木木的没有反应。
拓跋瑞盯着越南迁环住南玥身子的手,身上散发的冷空气足以将整个房间冻结。
矫健的步伐以骇人的速度缓缓跨了进去。
越南迁眯眸,“拓跋瑞,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
拓跋瑞怒极反笑,盯了眼一脸苍白的南玥,而她的苍白不得不让他想到“作贼心虚”。
“本王不该来?”目光冷锐,射向他,“越南迁,本王是不该来?还是来的不是时候?!”
越南迁一愣,怒得拽紧了拳头,“拓跋瑞,我和玥儿清清白白,我不许你这般侮辱她!”
清清白白?!
拓跋瑞冷冷眯了眼帘帐,他进来的时候,他二人不是正准备走进去吗?!
目光没有一丝温度的砸到南玥身上,她身上披了一件宽厚的大麾,将她整个身子都裹在了里面……
她脸色依旧苍白,轻轻·颤动,羸弱得不像他认识的南玥。
双眼钝了钝。
心口毫无预兆被细针扎了下。
目光落在她的肚月复上,大麾遮住,他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一想到她怀着他的孩子与其他男人搂搂抱抱,他便气不到一处来。
于是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胸口的大麾将她扯了过去。
南玥身子虚,能勉强站着已是不错。
如今被他狠狠一扯,整个人忽的软了下去,双·腿咚的砸在地上。
拓跋瑞捏住大麾的手一抖,欲去扶她。
越南迁更快,握住她的腰小心将她托了起来,紧张道,“玥儿,有没有事?”
南玥双·腿发抖,脸色也更白,双眼死寂,仍旧保持沉默。
越南迁忍耐的闭了闭眼,双目发红如兽,瞪向拓跋瑞,“拓跋瑞,玥儿现在身子虚弱,你若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我越南迁现在便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和玥儿之间绝非你想得那般龌龊。”
拓跋瑞双眸腾出疑惑,看着满脸虚汗的南玥,脑中陡然划过在梨清苑看到的场景,呼吸一紧,“南玥,她……”
越南迁深呼吸一口,“孩子……没了!”
“……”!!!
拓跋瑞双眼倏地极度扩张,一口气猛地提到了喉口,“你说……什么?!”
越南迁没有再重复,因为怀里的人在他说出孩子没了那一瞬明显颤抖僵硬了身体。
拓跋瑞脸颊抽·搐,胸腔内极度膨·胀的窒闷将他整个人轰得有几分骇然。
越南迁心下微微一惊,防范的抱着南玥向后退了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拓跋瑞是一头噬狠的野兽,猛地扑了上去,掐住南玥的脖子,用了狠力从越南迁怀里抓了出来。飞快消失在了房间内。
越南迁有一瞬的惊住,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懊恼,随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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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没有带南玥回梨清苑,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卧房。
厉声喝退了下人,一进屋,房门便被他关上了。
将南玥重重丢在地上,冷着眸子盯着她。
南玥难受得蜷缩了身子,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猛流不止,虚弱的身子因为隐忍抽噎剧烈的颤动。
身体好痛。
可是心却好冷,好空。
拓跋瑞看着她痛苦难受的模样,心脏缩紧,双眸飞快划过省思。
越南迁先是去了梨清苑,没有见到人。而后又在王府找了一圈儿,最后找到拓跋瑞所在位置的时候,一名垮着药箱的大夫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双眼微转。
飞快走了进去。
直接撩·开珠帘闯进。
当看到静静坐在床头,目光温柔看着此时再次陷入昏睡状态的南玥,嘴角微抽,有些不解。
他刚才的态度,分明是极度的暴怒。
可是转瞬他却……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他从床沿站了起来,朝他走进。
越南迁抿唇,冶丽桃花眼泛出疑惑。
拓跋瑞脸色有些阴沉,鹰眸如冷箭从越南迁身边擦过。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站在房门口,一左一右。
今日的天气依旧晴好,暖阳正高,却照不进人心。
好一会儿,越南迁向后看了眼房间,而后落在拓跋瑞身上,“想必大夫已经与你说了玥儿的情况。”
拓跋瑞绷唇,“嗯。”
就一句嗯?!
越南迁怒,“拓跋瑞,南玥在你王府被人下了毒,你难道不该追究一二吗?”吸了一口气,“你大概忘了,玥儿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拓跋瑞的!”
他之前便听大夫说,她身上除了被下了红花以外,还有其他一些毒物。
那么毒物不会致人死,但是会让血液迈动得比常人更快。
也就是说,血液外流的速度也会更快!
若是拯救不及时,孩子和大人都必须死!
拓跋瑞垂眸,背于身后的手紧了紧。
而后跨步走了。
只余片句清冷的话飘在空中,“请越少庄主出府!”
他话一落,越南迁身前变多了数名壮硕的男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越南迁捻眉。
这里是拓跋瑞的房间,来来往往人数众多,他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玥儿的名声着想。
以往他虽去梨清苑,却也小心,从未让人发现过。
这次,他也不能给她招惹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最后看了眼房间,跨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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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院。
“王爷……!!”叶清卿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院中的拓跋瑞。
而后嘴角一扬,身姿飘扬的迎了出去,主动挽住他的胳膊,柔声道,“王爷……啊!”
随着她一声惊叫,人已被他掐住脖子飞抵在门侧的墙壁上。
叶清卿吓得心房一缩,双手本能的抓·住他的大手,眼泪一下从眼眶挤了出来。
环儿看见,吓得不行,连忙跑了出来跪在地上求饶,“王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侧王妃还怀着王爷的孩子……”
“王,王爷……”叶清卿难受的张着嘴,艰难的吐字。
拓跋瑞双瞳紧盯着她,片刻,倏地松了手,走进了房内。
环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帮助叶清卿扶气,“小姐,你没事吧?”
叶清卿大口呼吸,眼珠快速转了转,轻轻摇了摇头,“环儿,扶我进去吧。”
环儿顾虑的看了房内,“小姐,王爷他……”
“无碍,扶我进去!”叶清卿深吸一口气道。
环儿点点头,只好扶她走了进去。
叶清卿看着背对她站着的男人,偏头看了眼环儿,“你出去吧。”
“小姐……”环儿摇头。
叶清卿微肃了容,“我让你出去!”
环儿动了动嘴,跺脚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他二人。
叶清卿声线哽咽,“王爷……”
“卿卿,知道本王以前喜欢你什么吗?”拓跋瑞转头,目光沉痛。
叶清卿勉强扯了扯嘴角,“王爷不是喜欢卿卿孝顺吗?!”
拓跋瑞朝她走了几步,指月复轻划她姣好的容颜,嗓音幽幽,“本王喜欢你大度,识大体。”
划在脸上的指很温柔,可是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叶清卿故作镇定,“那王爷喜欢王妃什么?”
在她脸上的指停了停,而后往下,点着她露在空气中的脖子。
拓跋瑞垂眸,“本王不喜欢她,她性子太差……”顿了顿,唇·瓣掀了掀,“本王爱她,即便她性子差!”
叶清卿心口一下子被划了无数刀,顿时鲜血淋漓。
唇·瓣微白,包满眼泪的眼眶盯着他,“王爷的意思是,王爷不喜欢她,却爱她。而王爷喜欢我,却不爱我吗?”
而这个喜欢,该是多么廉价!
拓跋瑞凝着她,没有直接回她,或者,遇到南玥,她带给他的震动,让他对爱的定义有些模糊了。现在,他并不知道他爱不爱她。
他只是痛恨,痛恨她害死了他的孩子。
而孩子,是他的底线。
无论是南玥还是她。
只要谁拿孩子使计,他绝不轻饶!
想着,唇·瓣冷冷一勾,“卿卿,你很聪明,但是……”长指一点一点嵌进她的脖子,“本王不喜欢你将这些聪明用在本王身上。”
叶清卿手脚冰冷,眼泪沿着脸颊滑落,热热的滴在拓跋瑞的手背上。
拓跋瑞皱了皱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手。
旋身坐在了凳子上,“说吧,你是怎么给南玥下的毒?”
叶清卿背部僵了僵,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卿卿不知王爷的意思。”
拓跋瑞凛了她一眼,“卿卿,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他日若是本王查出来是你所为,你信不信,不仅是你,连带整个丞相府都要为本王的孩子陪葬!”
这个孩子,好不容易存活到现在,最终却还是没能平安出生。
心口堵塞,拓跋瑞脸色一下子变得扭曲,鹰眸阴测测的盯着叶清卿。
叶清卿被他的眼神儿吓得退了几步,双眼闪动,“王妃孩,孩子没了吗?!”
拓跋瑞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本来还存有怀疑,可这一刻,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在告诉他,下毒的真·相。
杀意在眼底涌现,拓跋瑞一掌落在桌上,桌子立刻便碎了一地。
叶清卿呼吸一滞,扶住肚子向后退去。
这时,退出去的环儿突然冲了进来,噗通跪在地上,“王爷,不关小姐的事,一切都是奴婢干的。小姐和王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是王妃后来插足,让王爷和小姐的感情疏远。小姐,小姐常常一个人哭。奴婢跟着小姐一同长大,小姐待奴婢极好。奴婢便看不得小姐受委屈,所以才给王妃下了毒,为王爷和小姐清除障碍!”
“环儿……”叶清卿紧张的低斥,“不可胡说。她知道他并没有确定一定是她动得手脚,今日来只是试探。
可如今环儿这么一说,不就是着实了她下毒的事实了吗?
叶清卿一边恼她莽撞,一边又感动她替她背罪。
于是干脆托着腰跪在了拓跋瑞面前,“王爷,您别听环儿胡说,王妃的事,我们不知情……”
“叶清卿!”拓跋瑞怒吼,眼中的寒意足以冻杀死人,“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吸了口气,“之前你告诉本王南玥推你一事,本王便有所怀疑。南玥不爱本王,她又如何会在意是谁怀了本王的孩子,更遑论会出手迫·害!本王不追究,便是念着本王与你之间的情分,念着你我一同长大的情谊。可是本王没想到,你竟歹毒至此,不仅害了本王的孩子,还想加害南玥!本王现在就是杀了你,也难泄本王心头之愤!”
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拓跋瑞扬声道,“来人!”
眼看着几名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叶清卿和环儿同时一抖,惊恐得说不出话。
“把这个贱婢拖出去,仗毙!”
环儿吓得双眼发白,只能任人拖了出去。
叶清卿狠狠摇头,一边看着环儿,一边爬过去抱着拓跋瑞的大·腿,哭着求饶,“王爷,王爷,卿卿知错了。卿卿只是太爱王爷了,所以被嫉妒冲晕了头脑,才会做出这般失去理性的事。求王爷放了环儿好不好?卿卿保证日后定会安分守己。求求你了王爷……”
拓跋瑞丝毫不为所动,从她手中抽回腿,居高临下脾着她,“本王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现在知错已经晚了。”
说着,大步往外走去,“将清溪院封住,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准探视!”
“不,不要,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卿卿啊……”叶清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刚跑到门口便被无情推了回来,而她从小爱着的人,没有回过一次头。
叶清卿整个跌坐在地上,神色木然,心头的恨意恣意疯长。
是,是她给南玥下了毒。
可是那毒却不是她亲手放的。
她曾去书房找过他,因为他许久没来看她了。
她疯狂的想他,所以就去书房找他。
他不在。
她本想等他回来。
却在他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只盒子,很漂亮,好奇之下所以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让她有些好奇,鬼使神差的便偷拿了,让环儿找大夫看了看。
大夫说,那是专给孕妇做的良药,天下难寻。
而她清楚的记得,他盒子里面有两个空格,其中一个已是空的。
甚至无需她多想,便能猜到那一刻药丸去了何处。
她妒忌,更恨。
所以她将里面的药丸换了,换成了毒药。
若是他最后一颗是给她的,什么事都没有。
可偏偏的,他还是给了南玥!
他对南玥越来越好,甚至比对她好。
所以,她恨不得南玥死,最好是她母子二人一同去见阎王!
美眸眯出一弯戚狠。
她不甘心,不服气。
凭什么?!
她明明先遇到他,先喜欢上他。
凭什么她一个后来的人却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夺走他的心。
男儿心,男儿心,天下的男儿心皆是这般薄情寡性,喜新厌旧吗?!
拓跋瑞,恨你!好恨你!
我若歹毒,一切皆你薄幸在先!
院门关上的那一刻,叶清卿忽的哈哈笑出了声,笑声传出百米高墙,有些凄厉而难听。
拓跋瑞拢眉,脚步微顿,而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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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一接到消息便和拓跋聿一同出了宫。
眼泪掉了一路。
拓跋聿心疼得不得了。
要知道,孕妇情绪不能激动,更别说她哭得这么厉害。
所以到达王府之后。
生怕她情绪控制不住,再三叮嘱之后才放她走了进去。
她一进去,拓跋瑞便从里走了出来。
房间的一侧还有一间书房。
几人便一同去了书房。
眼泪这个东西,绝非想控制就控制得住的。
尤其怀·孕的女人情感丰富,所以薄柳之一看到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声息的南玥时,眼泪就没停过。
也许是自己也怀了孩子,更能体会孩子对母亲的重要性。
而南玥肚子的孩子一波三折,上次出事好不容易才将孩子救了下来,可是现在却还是……
薄柳之两只眼睛堆满了眼泪,视线有些模糊,所以并没有看见床·上已经睁开了眼睛的南玥。
南玥目光呆呆的,却是对准薄柳之,声音孱弱,“阿之……”
薄柳之愣了一秒,而后忙上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手,有些哽咽道,“南玥,有没有不舒服?”
南玥看着她蓄满眼泪的双眼,眼眶也微微红了,白裂的双·唇浅浅一扯,“我没事,没有不舒服。你还怀着孩子,不要哭!”
怎么会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薄柳之听得心里越发难受,眼泪止也止不住,垂头摇了摇,喉头堵得说不出话。
南玥鼻子都憋红了,眼角发酸,盯了她一会儿,唇·瓣微颤,“阿之,我不骗你,我痛,好痛……我感觉呼吸都能让我痛得恨不得死去……我爱他,我好爱这个孩子……真的,好爱好爱他…他曾经那么近的贴着我,那么真实的出现在我身边,好像靠近一点,我就能抓·住他,可是就差那么一点……呜……就差那么一点……”
“南玥……”薄柳之忙抱住她,紧紧地,摇头,“南玥,我知道,我知道,你爱他,你是这个世上最爱他的人……”嘴角又是一涩,“我相信,孩子能够感受到你爱着他的心,即便,即便他没能真正看过这个世界,但是,他一定知道,有一个人这么爱他!”
“呜呜……阿之……”南玥用力的回抱她,痛苦将她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薄柳之看着这样的南玥,心头又疼又酸。
她的坚强让她的心疼,可她的脆弱更让她难过。
她多么希望,她能够化解她的一切忧愁烦恼,变成最初认识的,坚强又豪气的南玥。”她想,如果她能调转时光,她一定将她送到那个时候。
南玥在薄柳之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没有隐忍,用最原始的哭声发泄心中的悲苦。
那个孩子,有多么艰难的保住,就给她此刻失去这个孩子带来多么沉重的苦痛,甚至更多。
她哭干了眼泪,像是一尾被人捞至海岸,身体里没有一丝的水分时,她才停了下来。
她哭了多久,薄柳之便陪她哭了多久。
哭完之后,两人的眼睛都肿大了几圈儿。
身体还很虚弱的南玥,哭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似乎累得睡了过去。
薄柳之静静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薄柳之这才转头看了过去。
走进来的人让她一瞬蹙了眉,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拓跋瑞眯了眯眸,直接屏蔽她的表情,“爷在外等你。”
薄柳之看了眼帘外,最后看了看南玥,替她细心的将手放进了被窝,不管她听不听得到,说道,“南玥,你养好身子,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捏好她的被角,看也不看拓跋瑞,直接擦过他走了出去。
拓跋聿在外等着,一见她出来,眼睛直接肿成了核桃,登时俊颜一黑,上前略显粗·鲁的抓·住她的手,便往院门口走去。
走出院子的时候,薄柳之似乎看见了南珏往一处走了过去。
再看的时候,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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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宫。
拓跋聿一踏进殿门,便让人备了热水过来。
两人在内室。
薄柳之被他按坐在床·上,脸色不好。
看着他叠高袖口,将盛满热水的金盆中的锦帕躺平浸在水中停了几秒,翻转,又顿了顿,这才拧了拧锦帕,转身走了过来,高大的身体在薄柳之面前蹲了蹲,温柔而细致的给她覆着眼睛。
帕子有些烫,薄柳之却没躲开。
心里的暖意比他手中的锦帕还热,在他的手欲收回锦帕之际。
薄柳之先一步勾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对准他的薄唇压了上去。
拓跋聿微愣,而后凤眸一眯,愉悦的反客为主,手中的锦帕被遗落。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更深更重的吻着她的女敕唇。
大舌已不可抵挡的姿势长·驱·直·入,蛮横狂野的吮·吸着她甜美的蜜·汁,她的味道如何也吃不够。
另一只大手凭着本能来到她高耸的胸·部,隔着布料包裹住,而后大力揉了揉。
“嗯……拓跋聿,你弄疼我了!”薄柳之抗议的退开了唇,下一刻他又甘的欺了上来,模糊道,“我轻一些。”
长指灵活挑开她的衣服,没有任何障碍的握住了那抹绵·软温腻,拇指与食指并用,捏住她顶峰的红蕊,来来回回的碾动把弄。
薄柳之轻·喘了声,水眸迷离,两颊盛开两朵魅丽的桃花,醉人心悬的美。
拓跋聿呼吸粗了,起身的瞬间将她压在了榻上,怜惜的吻了吻她哭肿的大眼,这才低头埋首在她胸前的美好,叼含·住另一边没被滋润的女敕美,舌尖调皮的绕着最顶端的花蕊舌忝·了舌忝,间或轻轻一咬,几乎立刻便能听见身下女子的浅微的吟哦声,引以为傲,更加专注专心的取·悦她,让她舒服。
薄柳之身子拱了拱,身体因为他的动作升起一股一股的热意,红唇半咬,美眸半眯,长·腿无意识的勾在了他的腰上。
她这举动让拓跋聿背脊一颤,薄唇往上,再次吻住她的唇,长舌进入,有些深的宠爱她,大手顺着她光滑的肌理往下,停在她美妙的三角带,隔着亵裤找准那一点,轻勾慢碾。
“嗯唔……”薄柳之腿·根儿战抖,晶亮的大眼泛出薄薄的一层水光,柔媚的可怜兮兮的瞅着拓跋聿。
拓跋聿咬住她的耳朵,坏坏的勾了勾唇,“想要夫君吗?”
“……”薄柳之羞于启齿,偏头恨恨的咬住他俊美的脸颊,留下两排可爱的齿印。
拓跋聿故意嘶了声,恶狠狠的腰扯了扯她的唇,眯眸,哼声道,“敢咬我,看我不弄得你呱呱叫!”
话落的瞬间,他蓦地扯下了她的裤子。
薄柳之笑着叫了声,闪身躲,“拓跋聿,你耍流氓!”
拓跋聿张口含·住她胸口跳跃的白兔,重重吸了吸,妖冶的凤眸却紧盯着她,“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耍流氓。”
双手握住她的腿弯,分开,拉至最大。
吻,从她滑腻的肚子一路落下。
在她的月复下轻轻吻着。
唇,还在往下。
薄柳之急·喘了声,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双·腿不由害羞的夹了夹,无果。
凤眸黑深,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美好之地,那粉红色的花朵害羞的开开合合。
喉头滑了滑,埋头深入。
唇·舌轻挑,舌忝·舐·着她的外凸点,一只大手从她腿弯挪来,移向她粉色的小花。
轻轻的肉揉了揉,而后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只有二个指节的深度,不敢太深。
他的唇和舌不断在她害羞之地流连。
薄柳之脸颊爆红。
却又很舒服。
他似乎越来越有技巧,舌尖总能轻易勾动她的敏感,让她战栗,还有在她体内的指,虽然只是浅浅的探索却让她轻松得到瞒住。
薄柳之脑子一片空白,凭着本能喘息呻·吟。
拓跋聿将她的美好一一舌忝食进月复,将她送上快乐的最高峰。
而后骑身往上,吻住她的唇,舌头强势挤了进去,缠住她的味蕾,邀她品尝。
薄柳之不料他会有这番举动,睁大了眼,柳眉微微皱了皱,有些抗拒。
拓跋聿媚·笑,松开她的唇,啄了啄她的鼻子,哑着嗓音问,“好吃吗?!”
“……”薄柳之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说实话,味道真的……不做评价。
拓跋聿又咬了咬她的唇,不为难她,他觉得好吃就行。
深深吸了口气,翻身在她身侧躺下,某处正叫嚣得厉害,他连连呼了几口气,它还是昂扬挺立。薄柳之脾了他某处一眼,微微咬了咬唇,脸上的红霞直接漫到了眉毛处。
小手模索着抚上他的胸口,逐渐往下。
拓跋聿神经一绷,忙抓·住她的小手,“之之……”
薄柳之脸上火烧火燎的,还是微微用了用力挣开他,缓缓坐了起来,月兑掉长靴,蹲跪在他的腿侧。
密睫将她的羞赧遮住,不敢去看他。
伸手隔着长袍模上了他鼓起的一大包。
呼吸微急,她几乎都快被那一坨吓得收回了手。
咽了咽口水,小手颤抖的勾开他的裤子,闭了闭眼,猛地伸了进去,直接握在了掌心。
“嗯……”拓跋聿闷·哼,凤眸染了艳·丽的欲色,贪婪的看着她娇羞的脸,绵密的睫,粉红的樱·唇。
下月复便临火烧,迅速膨·胀了起来。
薄柳之最快·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
手心一抖,她快不能握住了。
眨了眨眼,深深吸了口气,另一只手缓缓拉下了他的亵裤,登时他的火龙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粉色的龙头昂首对着她,却两边的筋络也鼓了出来,在她掌心跳了跳,而且她感觉还在胀·大……
薄柳之倒抽一口气,如果这样,她下去,会不会……
有些犹豫,似乎在思考。
拓跋聿呼吸湍急,尤其是心爱之人直勾勾的注视,更是让不知脸红为何物的他喝红了一把脸。
胸脯起伏的弧度更大了,感觉一颗激动的心脏快要从喉咙跳出来。
薄柳之拧了拧眉,红着脸一点一点低下来头。
拓跋聿猛地睁大眼,“之之……嗯唔…”
薄柳之含·住了他顶端的粉红区域,小·舌头舌忝·了舌忝,淡淡地,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拓跋聿脑中焰火绚烂,最后化成一片空白,凭着想要一爽到底的***,大手扣在了她的脑袋上,腰·月复挺了挺,一个头挤了进去。
“嗯……”薄柳之模糊的哼唧了声,没有拒绝,张口含·住,吸了吸。
“恩呼……”拓跋聿被这份奇妙的快·感弄得快要暴躁了,她软软细细的小·嘴儿喊着他的巨大,小·舌头滑滑腻腻,檀口内温暖湿·润,无不让他血液沸腾。
拓跋聿忍不住紧紧掌住她的脑袋,深深的递进,直到抵达她的咽喉,又快速抽了回来,又送进去。
“嗯嗯……”薄柳之嘴巴都快被撑破了,难受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他的太大了,他又那么急躁……
拓跋聿不知节制的在她嘴里一进一出,直到释放。
薄柳之虽难受,却总是下不了狠心。
直到嘴里一抹软腻的东西射了进来,极浓的腥味让她当即趴在床头呕了起来。
拓跋聿这才警觉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么粗·鲁,忙上前替她抚着背,俊脸一片懊恼之色,“之之……”
薄柳之没理他。
吐完之后,薄柳之燥红着脸不敢看他,趴在床头迟迟不动作。
拓跋聿皱着眉头将她薅进了怀里,长指挑起她的下巴,当看到她嘴角上裂开的伤口时,心尖儿一疼,俯身柔柔吻了吻,“之之,是我不好。”
薄柳之垂着头,长睫闪动,张了张嘴,有些疼,皱了小·脸,有些不知该如何跟他说。
实在是第一次对男人做那事,让她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拓跋聿一直盯着她的脸,当看到她脸上再次嫣红起来,凤眸亮了亮,原来他的之之是羞赧了……
无声笑了笑。
怜惜的在她太阳穴连连啄了数下,安抚道,“之之,你我孩子都有了,还害羞?!而且这些都是闺房之事,无需有压力和负担。”捧高她的脸,“我很高兴,很满足,很……舒服!”
“拓跋聿…!!”薄柳之瞪了他一眼,“不许再说了!”
拓跋聿挑眉浅笑,俊美无双,抵着她的鼻尖,心满意足。
薄柳之心里也暖暖的。
她以前一直觉得用嘴伺候男人是一件特别难以接受的事。
可是那个男人是自己深爱的,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他好,她就好。
而且,他为了爱她,不也倾其所有吗?!
所以,她有什么好感觉压力和负担。
嘴角微微一扬,安心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或许是看到南玥的事有所感触,她真的觉得此生遇到他,是她这辈子最美好的一件事。
纤细的臂膀紧紧环住他的腰,情话,情不自禁月兑口而出,“拓跋聿,我真的好爱你!”
拓跋聿只觉听到了世上最美妙动听的音符,酥得他心房暖成了温泉之水,凤眸璨亮,在她发顶重重一吻,声线清晰而坚定,“之之,我也爱你,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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