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小月复一阵绞痛,她猛地抓住藤绳,疼意越来越来明显,像是有人在揪她的肠子,脸上的汗水也一瞬冒了出来,终是忍不住大叫了声,疼得她整个人从竹椅上嗦了下去。爱睍莼璩
蔷欢见状,吓得怔傻了,惊恐的叫着去扶她,“姑娘,你,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
薄柳之脸上全湿了,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唇瓣发白,“欢儿,唤,唤太医,我可能,可能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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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雅的房间内辂。
薄柳之脸色微微红了起来,静静听着太医的话。
“姑娘,有些女子产前便会有类似姑娘之前的症状,产前会有一阵一阵的月复痛。”太医看完之后已经站在了帘帐外,细细道说,“但是看姑娘的情况,产子的日子约莫就在这几日。”
薄柳之咬了咬唇,“知道了,多谢太医。孥”
“这些都是微臣份内之事。”太医说着,补充道,“姑娘这几日可多走动走动,生产之时也可少些疼痛。”
薄柳之刚要回他,一抹矫健的身影飞快闯了进来,榻前的薄纱被撑开,一张着急而紧绷的俊颜陡然出现在眼前,大喘着气盯着她,坐在了床沿,长臂一勾,将她紧紧揽进了怀,胸脯因为赶得及而剧烈起伏着。
闭上眼,深深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
薄柳之完全怔住了,一双手机械的垂在身体两侧,直到感觉唇瓣被重重压了压,她才眨了眨眼清醒过来,讷讷看着眼前熟悉的俊颜。
几日不见的男人,依旧俊美无双,唇上的触感有那么熟悉,薄柳之眼眶微微热了热,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拓跋聿,我好想你……”
本事为了安抚自己落在她唇上的一吻,却意外听到她突然的表白,拓跋聿心头一栗,猿臂紧了紧,张狂的深吻着她,大舌没有过多的犹豫的窜进她的檀口,用行动证明,他对她的想念,绝对比她的,更猛烈。
薄柳之张开嘴迎接他,双手交叠在他颈后,有些用力。
她刚才以为她真的要生了,而他不在她的身边,她突然有些害怕,那疼让她害怕。
小舌像是为了缓解心里还未完全的慌怕,不管不顾的缠着他的健舌,软软的唇瓣包住他的,深深吸吮起来。
“嗯……”拓跋聿粗喘如牛,宽厚的大掌在她背后摩挲着,小心而急切勾搂着她的身子靠近他。唇间更加用力的吸着她的蜜汁,她的滋味,他想得发狂。
找回主动权,含住她整双唇瓣用力吸了一口,而后又是重重一咬,在她嘴里的舌头突地使力勾出她的舌头暴露在空气,粉红中带着点点微肿的红,拓跋聿凤眼飞速暗了下去,张口含住那一小截舌头,用了想将她吞入月复中的力道撕吻着。
“嗯嗯……”感觉舌头都快被他吸出来了,又麻又疼,薄柳之哼哼唧唧的开始抗议,小手轻垂了垂他的胸膛,眼眶也湿润起来,迷迷蒙蒙的大眼被一层金亮亮的薄光覆盖,妖媚中又带了点点纯美,诱人至极!
拓跋聿喉咙似乎模糊的吼了一句什么,捧住她的脸重而深的吻著她,而后松开,性感的薄唇微张,热气蓬勃的洒在她的脸上。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都有些紊乱。
拓跋聿喘着气,有些急躁的掀开她的衣摆模了进去,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模动,凤眸深邃如海,又是在她嫣红的唇上重重吻了吻,“刚才是不是很害怕?”大手揉了揉她的脖子,薄唇吻着她的鼻尖,嗓音带了丝丝愧疚,“是我不好,我不在你身边,你肯定很害怕是不是?”
薄柳之被他连番紧张的动作,弄得心里暖成了一片火海,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摇着头,双手模上他的脸,哽咽道,“我很想你,你干嘛把我放在这里?”
拓跋聿心房一瞬软了下来,轻吻着她的眼泪,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最近发生了一些事,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便日日把你拴在我身边,哪里都带着你……不哭了好不好?”
薄柳之恨恨的掐了掐他的脸,真的用了力,一松开便在他脸上留上两块红印子,“你就算有事,怎么可以三天不来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还有,就算你实在忙不过来,抽不开时间,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啊?你告诉我了,我就不会胡思乱想……可你却什么都不说,不声不响的把我放在这里,你可恶不可恶?!”
“恩,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拓跋聿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解气了吗?没解气的话继续掐,直到你解气为止。”
“……”薄柳之横了他一眼,一下抽回了手,目光质问的看着他,“你别打马虎眼,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看到他眼底的黑青,心尖一疼,嗓音也一瞬软了下去,将头靠在他胸口,“你告诉我了,我也不会扰你,我和孩子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等着你……”
拓跋聿背脊微微震了震,垂眸盯着她娇俏的容颜,她这句等着他,是他听过的,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喉咙微微一堵,低头重重亲了亲她的发顶,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凤眸炽烈如火,“之之,你现在怀着孩子,而你要做的,就是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度过每一天,其他的,你都不必担心,我想送你一个没有任何烦恼的天堂。”
“……”心里是感动的,可他明显避而不谈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让薄柳之有些着急,“拓跋聿,不能直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拓跋聿双眼微闪,“放心吧,很快就过去了……”垂眸落在她肚子上,又往帘帐出看了看,太医和蔷欢不知何时走了出去,挑了挑眉,在她肚子上还未拿出来的手再次抚了抚,幽幽问道,“太医怎么说?”抬头看她,“肚子还疼吗?”
薄柳之闷了闷,泱泱摇头,“刚才很疼,现在不了。而且太医说生产前有月复痛的情况没什么大碍,孩子估计也在这几日便会出生,让我无事多走走……”拓跋聿嘴角释然的勾了勾,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恩,辛苦娘子!”
娘,娘子……
薄柳之脸刷的红了红,伸手推了推,哼道,“谁是你娘子,别乱叫!”
她心里还介意着,他不与她说实话。
而且,他们,并未成婚……
介意吗?
显然不是。
但是她还是期待着,有一日,她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待在他身旁。
拓跋聿呵呵笑出了声,厚脸皮的在她气鼓鼓的脸上亲了又亲,啄了又啄。
而后高大的身子从床沿蹲了下去,单膝着地,附耳贴在她肚子上。
薄柳之睁大了眼,低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拓跋聿,你干什么?”
拓跋聿抬眸眯了她一眼,一口皓白牙齿露了出来,斜斜挑眉道,“教训这小子,在肚子里便这般不乖,生出来还得了!”
“……”薄柳之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有你这样的父亲吗?孩子还没出生你便开始教训,生下来你不会虐待他吧?!”
拓跋聿痞痞一扬眉,玩笑道,“那可说不定。”
他和她的孩子,他疼宠都不及,怎会舍得虐待!
“……”薄柳之无语,模了模肚子,有模有样道,“小东西,听到你亲爹说什么了吗?他说要虐待你,咱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拓跋聿黑线,猛地钏了起来,一下堵住她的嘴,舌头从她唇缝间一点一点挤了进去,大手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放肆的捏了起来,恶狠狠的嘶哑着她的唇,“你敢!日后要是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不要我的话……”
撕开她的衣服,没有任何束缚的握住她的丰盈,让它们在他指尖变幻出各种暧昧旖旎的形状。
薄唇重重咬住她的唇,凤眸闪烁着黑幽的光,如一只鸷伏在茂林深处的豹子,“我就这样弄你,弄得你再也不敢说这话……”
胸口被他捏得有些疼,薄柳之簇紧了眉,心中一半甜蜜一半微怒,这个男人总算暴露出他霸道张狂不可一世的一面了。
狠狠的用力推了推他,他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她真的有那么大的力气,他整个人顺势倒靠在床尾,眯眸眸子灼灼的盯着她……的胸口!
薄柳之脸大燥,气急败坏的碎了他一口,“流氓!”
而后便低头快速收拾好了衣物,再次抬头的时候,他仍旧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盯得她浑身鸡皮疙瘩的冒了出来。
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而下,几乎将她整个身体都染了一层红,微微抿了抿唇,眼神儿故意别向别处不去看他。
可打在她脸上的视线太过热烈,想无视都难。
薄柳之羞恼的转头瞪他,微微提高了音量,“拓跋聿,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怪渗人的!
看着她红得不像样明显羞赧的小脸,拓跋聿身心愉悦,竟是轻轻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声线如灵泉悦耳,那张熟悉的俊颜美艳绝伦,让薄柳之不由看得怔住了。
心里的满足感一瞬涨满心房,这个如画好看的男人,是她的!
嘴边抿了抿,眼角向上弯了弯,算了,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什么都不想了,都不想了!
拓跋聿似乎是感知到她的心情,嘴角的笑意收了些,凤眸掺满柔情,倾身勾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发,让她靠在他心口的位置。
薄柳之乖顺的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好一会儿,拓跋聿看了眼帘外,凤目掠过一丝不舍,亲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柔声道,“之之,我要走了……”
薄柳之抱住他的手微颤,而后紧了紧,一点,一点都不想让他走。
拓跋聿抿紧唇瓣,探指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保证,孩子出生的那一日,我一定陪着你。我们一起迎接我们的孩子!”
薄柳之眼眶微胀,低低道,“真的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拓跋聿脸上闪过复杂,无话。
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她。
薄柳之叹气,松开手,“好吧……”抬头看着他的脸,纤细的指月复揉了揉他的额头,叮嘱道,“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我等你……”
拓跋聿喉咙一堵,深吸了口气才压下瑟然,不舍的又是重重搂了搂她,在她唇上,脸上,各处嘬吻了一番才狠心离开了。
看着他最后一角衣裳消失在视线内,薄柳之这才收回了目光,怔愣的看着肚子发呆。
蔷欢走进来的时候便见她这幅模样,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的上前,拿起被褥裹在她身上。
薄柳之看了看她,正要说话,一道尖细的嗓音突然传了进来,“太皇太后驾到!”
薄柳之和蔷欢同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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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端坐大堂内的主位上,左边是随她一同而来的惠妃,以及一些宫女太监。
薄柳之获准坐在一侧的椅座上,蔷欢煮茶去了。
太皇太后锐目扫过房间,眼底深处涌动惊愕。
没想到皇帝竟然真的把她送到这里来了。
也难怪,整个皇宫也就这一处安静悠闲,且隐蔽不易发觉,没人会想到高大的云山之后还会有这么一处仙地。
这偌大的皇宫,想必除了皇帝和她,无人知道这里。
太皇太后没有发话,薄柳之也垂头沉默着。
面对她,她是真的淡定不了。
不能恨,不能骂,不能顶撞,只有忍!
可是今日发现向南的死,让她面对她时情绪有些不稳。
向南在她身边伺候那么多年,最后还是逃不了一死。
或许,在这个皇宫里,除了拓跋聿,其他人在她眼里真的是一文不值。
恰恰也是因为拓跋聿,所以她不能恨她,即便因为她,她身上不得不背负一想起便让她窒息的人命,她也不能对她表示半点不满和怨责。
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太皇太后看了眼她身侧站着的惠妃,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惠妃也坐吧。”
惠妃是在来的路上赶巧碰上的,她性子静雅,不是喜欢调风逐浪之人,便带她一同来了。
而且,近日发生的事,亟需她父系一族的力量。
对她多用点心,也可助皇帝办成大事。
惠妃轻轻笑了笑,“多谢太皇太后赐座。”
说完之后,便朝薄柳之旁侧的位上走了过去,冲她柔柔笑了笑,才坐了下来,而随她过来的,还有她一个随侍的宫女。
薄柳之看向惠妃的时候,眼尾带过她丫鬟。
双瞳当即微微缩了一圈。
虽然只有一眼,但是她的脸上明显敷了一层人皮。
她是研究这个的,一眼便能从她脸上瞧出端倪。
不动声色的再次看了她一眼,她却低了头,静静的候在了惠妃的身侧。
心里砰砰跳了跳,有些心惊。
惠妃身边,怎么会有乔装易容的人?!
正在她思忖间,太皇太后突然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哀家适才听太医说,你的产期便在这两日了。而这期间,更要注意,不能有丝毫闪失。”
薄柳之咬唇,点点头,“柳之谨记。”
太皇太后嗯了声,这时蔷欢端着煮好的茶走了进来。
许是第一次见到威仪的太皇太后,她走路的时候双腿竟在微微发抖,路过惠妃身边的时候,她竟是一个踉跄扑在了地上。
薄柳之大惊,起身欲去扶她。
“这哪来的愚笨奴才!”苏嬷嬷率先斥道!
茶水是刚煮好,烫得很,许多都浸入到了她的衣裳里,疼得她身子不停缩紧。
蔷欢害怕,抖着身子跪趴在了地上,不敢说话。
太皇太后不悦的眯了眸,目光在此往四周扫了一圈儿,没有看到其他伺候的宫人,眉头锁得更紧了,盯着薄柳之问道,“这里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人了?”
薄柳之担忧的看了眼蔷欢,点点头。
太皇太后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皇帝也真是,事关龙子,怎可这般马虎?!”眼眸钝力的看了眼跪在地上发抖的人,“你平时便是这么伺候主子的吗?”
“……”蔷欢抖得更厉害了,唇瓣惨白,瑟缩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皇太后一见她这样,更怒了,“来人,把这奴才拖出去杖责二十!”
蔷欢吓得直掉眼泪,又不敢求情。
眼看着几名太监走了上来。
薄柳之心头一抖,忙扶着腰站了起来,走到蔷欢身侧,艰难的跪了下来,这才动一小会儿便让她累得直喘气,看着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息怒。欢儿今日是第一次得见太皇太后真颜,一时激动紧张才会出错,平日里她将柳之伺候得极好,还请太皇太后能够网开一面,饶了她这次!”
太皇太后看着她为个小小的奴才如此伤筋动骨,脸色有些难看,看了眼苏嬷嬷,
苏嬷嬷贼精的人,会意的朝薄柳之走了过去,伸手将她小心从地上扶了起来。
薄柳之眼神闪烁,焦急的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面色沉厉,“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奴才犯错了就该罚……”
薄柳之心一紧,“太皇太后……”
“不过!”太皇太后打断她的话,挑了挑眉,“不过看在哀家曾孙的面儿上,哀家便网开一面,降至十。”嗓音突地钝了钝,“拖下去!”
“太皇太后……”薄柳之急得又要替蔷欢求饶,眼尾却见蔷欢含泪的看着她,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而后便被上前的几名太监拖了出去。
薄柳之眼眶也红了红,喉咙哽了哽。
不一会儿,外间便传来一阵板子落下的响声。
一下二下三下……十下,蔷欢一声不吭。
再次将她带进来的时候,她臀上已经沁出点点红光,双腿跪在地上,头朝地趴着。
太皇太后见到,蹙了眉,“好了,下去吧!”
蔷欢磕了磕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挨过打,让她一起来便向后退了几步。
薄柳之抿着唇,拳头微微拽紧。
惠妃看了眼薄柳之,又看了看朝门口走去的蔷欢,她微颤的步伐让她挑了挑眉,转头冲太皇太后笑道,“太皇太后,妹妹现在身子不便,身边也不能没个人照顾着。臣妾看那奴才伤得不轻,臣妾担心她一人不能照顾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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