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沐浴池,宇文璨也不急着将两人的衣袍月兑掉,抱着荣骅筝直接的踏进了沐浴池。♀
“……唔。”温热的水一下子浸湿了身子,水蔓延到自己的脖子下方,荣骅筝双手猛地扑腾,“水,水灾……”
正搂着她身子替她月兑掉衣袍的宇文璨顿时笑了一下。
“救命……”她皱眉呢喃,双手继续扑腾,水花四溢,“救命!”她双手猛地乱模,在模到宇文璨的身子后,像是抓住了浮木似的,四肢攀住他就再也不放了,嘴巴喘着气。
她身上的衣袍剥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亵裤,双手搂着自己的肩膀,双腿圈着自己的腰,身子软绵绵,力道却强硬的贴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他根本就无从对她下手净身,他试图扯开她那用过度缠人的四肢,她却不依,身子扭动几下,攀住他的力道更重了。
宇文璨的黑眸深深,“别乱动。”
“不,……水。”她更加的缠住宇文璨,唇瓣不经意的在他的动脉处摩擦着。
他如炬的目光锁着她娇女敕的脸颊,却淡定的问:“筝儿,你怕水?”他倒是从来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丫头害怕的东西呢,这倒是稀奇。
谁知,她虽然醉了,不服输的性子还是没有变,闻言哼了哼,“……谁怕了。”
她的好强让人失笑,宇文璨伸手替她摘掉肚兜,安抚道:“好,你不怕。”
前胸空荡荡的泡在水里,荣骅筝觉得舒服,闭着眼睛都忍不住微微发出叹息。
宇文璨则苦命的继续进行月兑衣任务。
自己身上挂了一个大包袱,再加上湿的衣袍根本就不好月兑,宇文璨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两人的衣袍月兑了,而且月兑到最后,两人的体温都升高了。
她醉醺醺的,明天醒来定然很不好受,所以宇文璨为了让她明天好过点,除了替她净身之外什么也没有做。荣骅筝却没有领悟宇文璨的一番好意,只觉得自己非常喜欢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忍不住想要多一点,四肢都挂在人家身上的她竟然不停的乱动,嘴唇在宇文璨的颈边和耳畔吐气如兰。
宇文璨眯眸,拍一下她的蹲坐作警告,“别乱动。”
“唔!”她摇头,不听,挂在他身上乱动。
而且,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强吻人家太多,吻上瘾了还是怎么样,竟然搂住宇文璨的肩膀唇瓣就在他的脖子,肩膀上乱点火。
“筝儿!”宇文璨正要警告她,她的唇瓣就堵住了他的唇,舌尖还大胆的主动伸进去和他纠缠!
宇文璨的呼吸一下子便重了。
偏偏荣骅筝还不消停,主动而**的吻一路往下……
“筝儿!”他伸手捧住她想要继续往下的脸儿,“乖些,你……”她醉酒明儿醒来定然难受,如果今晚再经历芸雨,她明儿也不知道要躺多久。
“宇文璨,不要……”她仿佛没听见,醉酒的她竟然固执的挥开他的手,微微咬住他喉结的唇轻轻的呢喃,唇瓣顺着他光/果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挑动着火焰。
宇文璨明白,在荣骅筝面前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圣人,她这样对待他,他哪里受得了,一双黑眸越发的幽深,在荣骅筝嘴巴滑落到自己胸口再度呢喃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捧住她的脑袋重重的吻了上去……
翌日
荣骅筝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痛欲裂,眼睛几乎睁不开来。
“娘娘,你醒了?”被临时派过来伺候的宫女看到荣骅筝眼皮动了好几下,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荣骅筝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干得难受,像是被火烧似的。
“水……”
宫女赶紧去端过来一杯水,荣骅筝一口饮尽,“谢谢,还要。”
最后,荣骅筝连续喝了三杯水喉咙才舒服一些,原本刚醒来她脑子散作浆糊,根本记不起自己为什么那么痛苦的,但是她好歹是一个懂医术的人,体内残留的酒精让她明白过来,也想起了自己昨晚的混账事儿,想起什么赶紧问宫女:“两位殿下昨晚可有回来?!”丫的,她真的想给自己一巴掌,昨晚竟然因为嘴馋而忘了两个孩子……
“回来了。”
“在我和皇上回来的时候一起回来的?”
“这个奴婢并不知晓。”宫女是临时过来伺候的,这个不太清楚,倒是知晓:“不过都是昨夜回来的。”
“真的回来了?”荣骅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起,一想到两个孩子,她的心就没由来的发堵……
“是的。”宫女道。
荣骅筝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想过去看看,便问:“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两个孩子醒来了没。
宫女说了一个数字,荣骅筝知道这个时候恰好是早朝的时候。
“竟然还这么早?”荣骅筝脸儿皱巴着,头痛让她非常高难受,她伸手揉眉,“去那个柜子帮我拿那个包袱过来。”
宫女点头,不过办事前想起之前接到的命令,“娘娘,皇上早已经让人准备了醒酒汤,你要不喝一些,对酒后作用非常好的。”
“嗯,谢谢。”荣骅筝难受得伸手猛挠脑袋,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挠成了鸡窝,“不过你先帮我将那个包袱拿过来。”相对于别人给她开的醒酒药,她更相信自己的,而那个包袱里面则有一瓶她之前研制出来的醒酒药,对醉宿非常有效。
宫女将她的包袱拿过来之后,荣骅筝找到一瓶药,倒出两颗药丸就扔进嘴巴里吞掉。
“娘娘,这醒酒汤……”
荣骅筝将包袱递给她让她放好,闻言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吃药了。”
吩咐的事儿没做好,宫女很是惶恐,“但是皇上说……”
“别担心,皇上不会怪罪你的。♀”荣骅筝安慰她,想到什么皱着眉就要下*,但是她脚丫子不过动了一下,立刻有一阵酥麻传来,而腿间的酥麻和微涨的感觉更是明显。这些感觉荣骅筝不算陌生,脸蛋红了一下。
不过她的娇羞只维持了半秒钟,取代之的便是咬牙切齿。丫的,好你个宇文璨啊,竟然连醉酒的酒鬼也不放过!
荣骅筝知道自己昨晚就是酒鬼一个,却不知道将一个酒鬼吃下肚需要的勇气。她牙齿磨啊磨的,凶神恶煞,吓到了一旁伺候的小姑娘。
“娘娘,你……”
“我没事。”荣骅筝哼了两声,正要说什么,但是脑海闪过一幕什么,她完全愣住了。咽了咽口沫,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想起昨天‘*’的自己,咬牙切齿再度转变成了娇羞,娇羞半秒,内殿的门口恰好传来一个慵懒的嗓音,“你先下去。”
宫女看荣骅筝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的,变脸非常快速,正有些担心,认出那个嗓音来,欠着身子就下去了。
荣骅筝听到那声音哪里还记得自己之前的气,也不记得自己身上的酸胀感了,手脚利索的抓住龙被,然后一溜儿的一滚,龙被瞬间的将自己身子裹得严实的同时她的身子也往龙榻最里端缩去。
宇文璨进来之后就只看到荣骅筝捆成了蛹状的背影,还有就是旁边还在用炭火温着的醒酒汤。
“为何不喝醒酒汤?”
“……”某人装死。
“不难受?”
“……”某人继续装死,不,应该说装睡,鼻孔发出呼呼的呼气声。
他很没好气,“别装了,我在走廊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咳咳!”人家都挑明了,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荣骅筝转过头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今儿怎么那么早下朝?”
宇文璨伸手拎粽子似的捏着龙被一角便将她给拎了过来,正要伸手‘剥粽子’,荣骅筝就乖乖的从里面出来,而且是二话不说的跳到一旁去,正在得意之时,腰就被人攥住,身子紧接着一个腾空,最后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搂住她的腰,双腿夹住她双腿,制止了她所有想要挣扎的动作,“筝儿,来,亲为夫一下,就像昨晚那般。”
“咳咳!”她记起昨晚自己的胆大妄为,脸部持续的在涨红,“夫君,白日宣婬不甚好啊。”
“昨晚谁说动动更健康?”他说话严肃,但是话里分明带着笑意。
“是啊,那是谁啊。”荣骅筝睁着眼睛装傻,绝对不承认昨晚是自己逼着宇文璨快一点,他不肯最后自己亲自来,所以说出了动动更健康的话儿来。昨夜的记忆不堪回首,荣骅筝现在恨不得自己挖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是说出那样的话……
“你忘了是谁?”宇文璨轻飘飘的声音钻进她耳朵,“要不今儿醒着再来一次,让那个谁来个永生难忘可好……”
“不不不!”荣骅筝慌忙摆手,“我决定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发酒疯了!”
“夫人,那是那个谁的事,与你何干啊?嗯?”
荣骅筝一听,这才知道自己不打自招了,恨不得一巴掌往自己的嘴巴砸去,让你嘴贱!
宇文璨饶有兴味的将她看着,亲一下她红透了的耳尖,“嗯?”
荣骅筝快要哭了,“下次真的不发酒疯了……”
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宇文璨不置可否,不过昨夜他是真的惊讶到了,不过说到底是真的欢喜。想起昨夜两人*了半宿,再加上她醉酒,伸手模模她乱糟糟的脑袋,“你头不痛?”
荣骅筝见他不再说那件事,松了一口气,乖乖的回答:“刚才吃了我自己研制的药,没事。”她现在已经感觉好了很多了,她另外有担心的事,“宇文璨,你去看看弦儿和竹儿醒了没。”
“他们还没有起来。”他之前吩咐过,每天两个孩子一醒来就让人报告给他的,现在报告的人还没有来,所以应该还没有起来。
荣骅筝皱眉,心里越发的发堵起来,“都这个时间了,不算早了,怎么还没有起来?弦儿和竹儿起*来从不需要人叫的,而且是无论他们多累,睡得多晚,他们都不会到这个时辰还没有起*的。”话罢,她作势掀被子站起来,“不行,我去看看。”
“你急什么,你还未梳洗,衣服也还没有穿好。”宇文璨伸手制止她,荣骅筝不甚在意,“我什么样子他们又不是没见过。”
“好了。”宇文璨很没好气,按住她,自己站了起来,“你先去洗刷,我去看看。”
荣骅筝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有点神经病,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忽略了两个孩子心里过意不去还是怎样,总觉得如果现在自己现在没有亲眼看到两个孩子就不安心,拉住他,“别,我去。”她说时,一骨碌的起来,“我去看看他们……”
“你先去洗刷。”宇文璨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容置喙的道:“如果你现在不去洗刷么,信不信你走不出这个内殿?”
这是挑衅了?荣骅筝挑眉,眯着眼睛摩挲着下巴,“宇文璨,你这是想要和我比比功夫么?”
“好胜心强的臭丫头。”宇文璨懒得理会她,伸手在她头顶上胡乱的揉一把,将她那原本有三分鸡窝形象的脑袋揉成了一个真正的鸡窝。
荣骅筝一把拍掉他的手掌,哼了一声,“你别太过分啊,就算你是我夫君,但是惹恼了我我一样会痛扁你的。”
宇文璨觉得好笑,眉眼轻轻一跳,让一旁伺候的人端洗刷的东西过来。
荣骅筝翻一个白眼,用脚踹宇文璨的后腰,“你不是要去看弦儿和竹儿么,还不……”她话没说完,宇文璨眸光便朝她扫来,带着微微的警告,她不敢造次,乖乖的边动身洗刷边道:“好吧,你去看吧,我洗刷。”
宇文璨瞟了她一眼,这才动身往侧殿走去。
荣骅筝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再瞟一眼自己的身子,又有种想要咬人的冲动了。昨晚他们在沐浴池那里做了一次,又在龙榻上做了一次,虽然龙榻上早已让人换过被褥,但是她的身子昨晚宇宇文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没有替她清理,现在腿间还是黏糊的,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跑一个澡,净身的同时也能洗去昨夜带来的酸胀感。
她找出衣袍,正要往沐浴池走去,她敏感的耳朵便听到侧殿传来了一阵阵慌乱的声音,还有就是器物碎裂的响声,其中还伴随着宇文璨冰寒刺骨的响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为何两位殿下……”
荣骅筝眼皮一跳,脑子一时间竟然陷入了混乱之中,什么都听不到了,像是有什么催促着她似的,她立刻扔了手中的衣袍,仅仅是转着睡袍,闪身就往侧殿走去。
刚走到门口,她还没有踏进去,却立刻感觉到里面气氛一片凝重,里面伺候的宫人个个跪倒在地,瑟缩着肩膀连大气都不敢喘,而宇文璨则坐在两张小*旁,薄唇紧抿。而两张小*上的两个孩子则安安静静的合着眼睛在睡,刚才那么大的动静竟然也没有吵醒他们。
“怎么了?”她快步跨进去,虽然有些不明白在场的气氛为何如此凝重,但是看到两个孩子好好的松了一口气,“弦儿和竹儿还没有醒来?”
宇文璨站了起来,上前握住她的肩膀,脸色非常难看,“筝儿……”
“怎么了?”荣骅筝鲜少看他脸色这么难看过,伸手模他,“你不舒服?”
宇文璨拿下她的手儿包进自己手心,荣骅筝感觉到他的手掌不服以往的温暖干爽,而是凉凉的,带了一点点湿气。“宇文璨,你到底怎么了?”他这个样子让她刚平静下来的心再度开始不安起来。抬眼看他,只见他脸色有些白,她视线便从他脸上转到两个孩子的脸上,两个孩子还是好好的,睡得非常香甜。
“我没事。”宇文璨抱住她,紧紧的。
荣骅筝被他弄糊涂了,她想要挣开他,宇文璨却抱得越发的紧,几乎要将她胸腔里的气体都给挤出来了。她难受,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啊,你这样,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事儿很严重……”
“……”
“宇文璨?”
宇文璨抱着她,久久的,莫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荣骅筝再也忍不住了,正要开口,却听见宇文璨在她头顶说:“弦儿和竹儿……叫不醒。”
叫不醒?
荣骅筝一怔,一瞬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宇文璨说的是什么。
“筝儿……”宇文璨的声音隐忍,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抬眼看着宇文璨,眼睛很明亮,模样很信赖,问:“什么叫做叫不醒?”
她这个模样清丽而漂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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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晶晶,目光信赖,宇文璨一辈子也忘不了她这个表情,不过,他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伸手将她的脸儿按在胸膛处,没有说话。不管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一时反应不过来,他都希望她永远都不要面对不好的事情,他希望世上所有的噩耗,世上所有的灾难都远离她。
他深切的希望着。
“宇文璨?”荣骅筝在他胸前闷闷的开口,说时伸手推开他。
荣骅筝此时距离两位殿下的*榻三四米左右,宇文璨按住她脑袋的力道很重,她有些不舒服她视力甚好,清楚的观察到两个孩子的呼吸如常,没有出现一丝不正常的情况。她站在原地继续看了几眼,还是看不出分毫不对劲,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瞳仁倏地收缩,用力的一把推开宇文璨!
“筝儿!”
她往前扑去,伸手按在两个孩子的手腕处,不一会儿,她倒抽了一口气,身子跟着颤抖起来了!她有些不敢相信,伸手去碰小王子的身子,“弦儿?”
“……”
“弦儿!”荣骅筝伸手用力的摇小王子,可她得来的结果却是小王子一动不动。
小王子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让人省心,他的睡相也素来乖巧,一双小手乖乖的交叠着放在小月复上,脸部朝上,睡着了就不会乱动,荣骅筝从来不需要担心他晚上会不会滚落*底,也不需要担心他会踢被子,他永远都是那么的乖巧。
他现在也是,一样的睡姿,眼睛轻轻的闭着,睫毛长长的,不算翘,却很长,在眼睑下方留下了一块小阴影。他绝美的小脸蛋纷女敕红润,小嘴巴更是红艳得让人惊艳,荣骅筝伸手用力的去推他也没有动一下,如果不是他那高蜓精致的小鼻子还在轻轻的呼着气,真的会让人以为他只是不同的入睡了。
“弦儿!”荣骅筝的一声几乎没有如此慌乱过,她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脸颊,“弦儿?快醒醒!”她说到最后,眼睛冒出了一层湿气,只觉得心头一股股的凉意涌上来,阴寒渗透了骨髓。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捂住唇转一子去看女儿,“竹儿!”
小公主也一动不动。
荣骅筝和两个孩子在西北边疆住了三年多,三年来,她每天都有事情要做,为了训练手下的士兵她每天都要比其他士兵还要早起*。她总是担心两个孩子她离开了就不好好用早饭,或者不好好洗刷养成坏习惯,都会在自己的时候将他们也叫起*。
两个孩子很听话,但是孩子们也有孩子们的脾气,他们也会偷懒,有时候根本就不肯那么早起来,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荣骅筝都不会跟他们客气,摇着他们的小身板,大他们的小,或者捏捏他们的脸蛋,骂他们小懒虫,他们虽然不肯起来但是翻个身子,嘟哝几句还是会的。
然而,这一次,就算荣骅筝用力的摇小公主和小王子的小身板,他们都没有醒来,也没有翻个身子不理会她,更加没有嘟哝出声,就这样静静呼吸,静静的躺着,睡得异常的安静。四周再大的响声也没能将他们吵醒过来。
两个孩子,和寻常里没什么不同,却怎么也叫不醒……
昨日还笑米米的,俏生生的叫着自己母后,今天他们却躺在*上怎么也叫不醒来了,这样的结果,为人母亲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弦儿,竹儿!”荣骅筝大声的叫,听着她声音的人都发现,她越大声,声音里的颤抖就越是明显,“……你们再不醒来,母后就再也不理会你们了……母后说真的……”
“筝儿……”
“宇文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荣骅筝几乎力竭声嘶,“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她说着说着,直接哭了出来,“他们是不是怪我昨天只顾着自己没和他们一起玩儿啊,他们要是怪我可以起来直接和我说啊,为什么要……”
宇文璨紧抿着唇,绝美的唇瓣此刻有些泛白,他什么也没有说,看着她赤着脚,身上只穿着淡薄的睡袍,月兑掉了身上和冬季龙袍相辅相成的,貂裘勾边的披肩披在她身上。
荣骅筝一手挥开,明黄色的披肩坠地,她眼中的泪止也止不住。
宇文璨眼睛锐利了下,弯腰捡起那披肩,不顾她的反抗,径自替她披上。荣骅筝没力气和他拗,被泪洗过眼睛没有清明,反而布满了红丝,她抬眼盯着他:“宇文璨,我脑子笨,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好不好”
宇文璨抿着唇看着她,太过幽深的目光里面包含太多太多,复杂得让人看不清楚。他上前去抱她,她却不让,眼睛固执的看着两位小殿下。
“怎,怎么回事?”颤抖着一句话,没有得到回应,她看着两个孩子安安静静的小脸,一次又一次的呢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了那么多遍的话都得不到回答,她四肢都开始泛凉,伸手再次替两个孩子把脉,两个孩子的脉象告诉她他们的脉象很清晰,很平稳,并没有什么不妥,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一切都是好好的,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
荣骅筝一遍遍的在心里呐喊,嘴上也一直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含泪的眼睛扫过地下跪着的人。
“奴婢们也不知道啊……”宫人们看到荣骅筝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那样一句话心里已经够不好受了,现在被荣骅筝这样看着,吓得啜泣着说道:“平时里两位殿下清晨都醒来得比较早,但是今儿却比较迟,奴婢们想殿下们是不是昨天玩得太累了,所以……但是,但是奴婢们发现两位殿下怎么也叫不醒……恰好这个时候皇上过来了……”
“叫不醒,怎么突然间就叫不醒了呢……”荣骅筝喃喃着这些话,眼睛冒出的水汽从来就没有听过,宇文璨抿着唇,瞪一眼胡乱说话的宫人,走上去搂住她的肩,发现她的肩膀抖得厉害,他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搂紧了些,“筝儿,别这样,弦儿和竹儿……”
“别这样?”她一把甩开他,抬起的脸儿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布满了泪痕,“我怎样了,我只想要弦儿和竹儿醒来!我只要他们醒来,你明不明白?!”
“……”宇文璨眸光阴冷,眼睛冰凉得可怕,却什么也没有说,眼睁睁的看着她情绪到达失控。
以前遇到什么事情她都可以解决,甚至是一眼就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然而现在,她却什么也观察不出来。两辈子了,世界奇人怪事听了那么多,却从来不曾听过年幼的两兄妹*之间睡着之后,看着上面事儿都没有,却怎么都叫不醒了……
荣骅筝心头前所未有的混乱,眼睛来回的看着安静的躺着的两个漂亮的孩子,最后她深怕两个孩子无论是哪一个看少了一眼就会消失不见,伸手抱住了小公主道小王子的*榻上,两兄妹挨着睡。
她原本以为这样自己的信不立会好过一点的,但是她却没有,两个孩子躺在一块,都叫不醒,她更难受了。她看着两个孩子,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不知不觉间心里竟然想到了以前看的西方的可怖片,想到那些突然之间就一睡不起,变成了人偶的人,瞬时间心里越开越恐慌,像是疯了似的伸手一遍一遍的替他们把脉。
她自诩医术高明,然而这一次,无论她把了多少次脉,她也探不到丝毫的可疑痕迹,她探到的脉象只告诉她,她的两个孩子其实还是很健康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医术于是出了问题还是别的,只知道自己对自己的孩子束手无策。束手无策对于一个素来行动派的她,对于无论什么事情都勇敢尝试,勇敢解决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两辈子了,她的人生里几乎未曾遇到过她解决不了的问题!
而这一次,他不但解决不了,她甚至无从下手,根本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她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如果是小事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对象是自己的两个孩子,两个可能再也醒不来的孩子,那么,这一种感觉就太可怕了!荣骅筝只感觉道恐惧翻山倒海的朝自己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筝儿!”她的脸色苍白得像是白纸似的,唇瓣也青白青白的,这个样子和她早上起来那红润娇羞的模样简直是两种极端。宇文璨心头一阵紧缩,连忙上前揽住她。前一刻钟两人还甜蜜如丝,这一刻却……
这一次荣骅筝没有挣开他,因为,她根本连力气都使不出来。
宇文璨将她稳稳纳入怀中,力道是仿佛想要将她纳入血肉那种紧密,“筝儿,别这样,我们好好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我们要冷静,要冷静……”
只要细细的听,都能听到他话语里的心痛,跪在地上的众人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泪。
无论宇文璨说什么,荣骅筝都静静没有说话。
然后,全场是一片静默。
静默不过是片刻的时间,突然间,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将大家从死寂中解救了出来。除了荣骅筝,所有人的视线都往那边看去,然后大家便看到夏侯过疾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御医。
“皇上,御医们来了。”夏侯过道。
跪着的众人心头燃起一股希望。
荣骅筝抬起头来,看向那些她平日里根本就不甚信任的御医,目光竟然也流露出些许热切来。这一刻,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心底却是无限的希冀的,她希望是自己的医术出了问题,甚至是她或许根本就不懂什么狗屁医术,又或者是昨晚将脑袋卖给了周公……无论是哪一种,她都觉得不重要,她只希望这些御医能够得出一些和她不一样的结论来,她希望他们说两位殿下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
侧殿原本就没有多大,二十多个御医一进来,整个侧殿就变得狭隘下来。御医甚少有机会亲眼目睹龙颜,这下赶紧下跪行礼,却被宇文璨冰凉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你们仔细看。”宇文璨冷冷清清的道:“找不出问题来,自己去领罚。”
皇家血脉本来就不繁荣,这几年来皇家血脉的身子更是好到不行,御医们个个都几乎是闲职,有些御医甚至几乎上十年没有医治过人了,人人只能捧着医术和药书钻研,只盼有一日能够派上用场。现在好不容易有皇族血脉给他们治,看着眼前这期盼了的立功机会,然而此刻,他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们冷汗涔涔,手心冒汗。
所有的御医,除了出远门去其他地方研制药材的几个御医,所有的御医都被带了过来。领他们过来的时候夏侯过只说两位殿下病了,并没说是什么,大家都以为不甚严重的,想着把他们都叫去不过是皇上只有一个龙子太过担忧的缘故,谁知道事儿竟然如此严重,两位殿下竟然是睡着叫不醒了!
睡着叫不醒?
这样的事儿发生在几岁大的孩子身上几乎是闻所未闻,御医们原本已经够震惊的了,现在一把脉,发现说什么异象都没有!
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却叫不醒,这说出去了绝对会是天下奇闻!
睡着了醒不来,除了死人,御医们只见过得了脑病的病人,或者是中风的老人,又或者是被下了蛊的人。然而,这三样,无论是哪一样,都是有迹可循的,不会说查不到分毫异象的。现在这查不到原因,而两个小孩确实叫不醒,如果不是亲眼见识,还真的不敢相信世间会有这等事儿存在!
御医们用尽了十八般武艺,却还是束手无策,都是抖着身子回报道:“……两位殿下无碍。”
两位小殿下脸色红彤彤的,气色非常好,睡容也恬静,看起来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因此,御医们有点怀疑皇上是不是借这个几乎来试探他们的医术……
而后,几乎每个御医在在把完脉都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忍不住说出——两位殿下无碍这样的话来。
第一个御医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宇文璨冷笑了一下,“你是说两位殿下在和我们开玩笑么?”
御医大气都不敢喘,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臣等不敢。”而无论他们是真的不敢还是假的,又或者存在了别的心思,宇文璨和荣骅筝都是聪明人,他们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考虑到了。荣骅筝一反常态,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毫不心软的就往小王子和小公主肉肉的女敕女敕的手臂上一人用力的狠狠的戳了进去!
那样的力道,那样的狠劲,就算针没有扎进自己的肉,所有人都纷纷倒抽一口气。
银针进红针出,先别说小孩子的痛觉特别灵敏,旁人看着都觉得难以接受,认为只要是个人都会痛了,然而两个孩子还是面容恬静的睡着,什么变化也没有。
倒是荣骅筝,看着那染了血丝的银针,咬破了嘴唇。
宇文璨拳头紧握,对夏侯过冷然道:“拖出去。”
一个御医束手无策,最后是所有的御医都无可奈何的被拖了出去,至于处罚是什么,没有人敢问。
御医们被拖出去之后,全场个再度陷入了静默中。期间,宇文璨出了一趟侧殿,不过不到片刻便回来了。他回来之后,他却敏感的察觉到荣骅筝的面容好像平静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激愤,怔怔的坐着。
然而,她这个样子,宇文璨看了心里便更不好受,他靠近她,却见她又再度伸手替两个孩子把脉,来来回回,连续了两三次。第三次的时候她眼睛再次的流出了泪水,泪水流到嘴角也没有擦去,想到什么身子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跪着的人们都觉得诡异,宇文璨的心则是兵荒马乱,“筝儿!”
“……”
“筝儿!”宇文璨握紧了拳头,第三声还没叫出来,赫然再度看到了荣骅筝的身影再度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哽在心脏的一口气才舒了出来。
而其他的人则吓得差点儿晕了过去。
荣骅筝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药,她伸手轻轻沾了一点,就往两个孩子手上拿小小的针口上抹去,然后,她什么也没有做,伸手过去再也不是替他们把脉了,而是将他们的手放回了杯子里,替他们掖好被子。
最后,她轻轻倾身过去,在两个小孩的脸蛋各自印下一吻,“小宝贝,等着母后。”她的孩子,无论是谁都不能随意的从她身边夺走!
即使是死神也不能!
“乖,他们会听到的。”宇文璨伸手去抱她,荣骅筝静静的任他抱了一会才伸手回抱。
那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他们必须冷静下来!
两人抱了一会儿,荣骅筝平静了很多,宇文璨感觉到了她体内平静下来的气流,徐徐道:“筝儿,你可曾听过心蛊?”
心蛊?
荣骅筝一怔,脸色顿时苍白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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