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回光明正大的鸵鸟的荣骅筝事后万分羞愧,但是拳头紧握,咬牙切齿的想着,丫的,前一世她每次出任务都知道有无尽的危险都未曾犹豫过,被炸的粉身碎骨也没抱怨过一句,不过是做了一回鸵鸟罢了,怎么比杀一个人还困难啊!
她一鼓作气的跑了,蹲在某一个角落想着不该想的事,戳着蚂蚁的窝,在深深的确定宇文璨肯定离开了正堂之后才灰溜溜的模模鼻尖溜回去。
刚溜回去,人还没坐下就接收到叶姨娘鄙夷的目光,她轻咳了一声,打哈哈的道:“师傅啊,徒儿刚才才发现后院的梅花开得越来越月兑俗了,朵朵都饱满的不像话,嗅着那味儿溜达一圈回来整个人都舒爽了,诶,果然是花不醉人人自醉啊。”
荣骅筝闻言瞪大了眼睛,辩驳道:“王爷,这是关乎面子的问题,怎么就是有的没的了?”再说了,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要花人家的,其实她还真的有点郁闷了,而且她觉得自己有点窝囊,她什么时候也可以谋个活儿干一干?
灵儿掩唇笑道:“那夫人为何不到正厅和大家一道用膳?”其实也不过是怕看到王爷罢了,夫人只怕看到王爷就心花荡漾,少女失态吧。
荣骅筝其实还真的挺无辜的,什么情情爱爱是姑娘家一直憧憬着的东西,她现在不是十五,她已经是二十一岁的心智了,但是她一直憧憬的不是什么情情爱爱,上一世她憧憬的是肩膀能够多一颗星星或横杠,这一世她的梦想就是成为武林高手好不好?!
荣骅筝真想端起旁边的杯子碗子就往两个人身上砸去,瞪他们一眼,龇牙咧嘴的哼声,“你们两个不好好读书在研究我作甚,不听话的学徒将来肯定没饭吃!”
灵儿一怔,心里偷笑了一把,想了想道:“夫人,方才您被王爷抱住的时候世子不在,他这次不会笑话你的。”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可能是最近事儿多吧,不然怎么想不起来这件事呢!”话罢,想了想,她看向宇文璨,道:“王爷,让一个人到刘大夫药铺里催一催怎样?”
她不回话,恨恨的咬着嘴里的鸡肉,小屁孩看着眼都红了,虽然那是筝姐姐最爱的部位,但也是他的最最爱啊,璨哥哥好生偏心……
不行,荣骅筝,你要有点意志力,男色罢了,你能够抵抗得了的!
荣骅筝瞪眼,“那你还打我?打坏了徒儿哪里来这么聪明好学的人给你调/教?”
“是啊”夏侯过冷冷冰冰的脸扯出一抹笑,还附加上一句,“王爷想着府里剩下的落莲也不多了,做了吃也省得有人挂心。”
那一幕对她来说是震撼的,她主子看似温和,脸上习惯的挂着一抹不经风云的淡笑,但是他其实比谁都冷情,比谁都薄凉,要他出手去救一个人根本是不可能的。如今,有些东西可能真的是因人而异了。她方才从他幽深的黑眸看到了一丝不容错辨的的恐惧,那一抹恐惧深入瞳孔深处,在绽放蔓延,直到在他将臭丫头完完整整的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恐惧才缓缓消散……
瘫软在椅子上半饷,荣骅筝觉得应该回去做东西明天好作业,却在坐正身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乱了,模了一把,想起什么,皱眉喃喃自语,“不看还想不起来,现在想想刘大夫好像好些天没送汤药来了。”她还要顶着这两头头发到何时?
荣骅筝很认真的眨巴两下眼睛,“师傅,我是好徒儿,对着敬爱的师傅从来不说谎。”简直就是睁大眼睛说瞎话!
荣骅筝头皮发麻,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得异常端正,拿着针的手却抖啊抖的,她强行让自己镇定,在绣着清一色茶花的布条上绣出一朵比以往美上好几分的梅花来,荣她啧啧的惊叹自己进步神速,美滋滋了好一会不忘献宝的道:“师傅,你瞧瞧,这梅花真的很好看,您……”
夏侯过愣了一下,道:“用膳的时间到了,王爷……”
进入特种兵部队的年龄据说正好是少女怀春的最佳年龄,但是她却没有什么恋爱启蒙,一本言情小说没看过,一部爱情电影没瞧过,电视剧更甚,又长又臭,瞅了半个小时连个男主都没出现心都凉了,人家爱的都是热血的战争片和励志片。什么情情爱爱的,什么少女怀春,什么异性好感统统破灭在和弟兄搏击的拳头里。
荣骅亭一愣,点点头,“谢王爷。”
“你是没犯错。”叶姨娘冷笑。
荣骅筝一怔,蓦地想起了那天他帮她盘发的事儿,心儿又是一动,半饷才道:“我还是喜欢黑色的,再者,顶着两头头发真的很不舒服。”幸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又重又热的,她不活了。
叶姨娘丝毫不可怜她,还骂道:“哼,没心没肺的臭丫头,活该你抓破头皮!”这么多年以来,她还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出手救过谁,方才她不是不想出手救她,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徒弟,一命呜呼了还要再收一个,麻烦得紧。但是事实上根本不用她出手,主子不过是刚来到门口,还没靠近门槛,在看到她往下坠瞬间就连人带轮椅的一把腾空跨过门槛,然后以连她都看不清的动作迅速出手将她横抱在怀里。
荣骅筝闻言,觉得头皮还在痛着,头发什么的就不去注意了,只是才刚刚提起的劲儿瞬间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蔫了,瘪瘪嘴埋怨道:“师傅,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知道她会抓破头皮还在这里问,这不是存心不让她好过么!
叶姨娘冷眸一瞥,荣骅筝到嘴边的话识相的往喉咙一吞,乖乖的当个哑巴。
“啊,你……”荣骅筝瞪大了眼睛。
灵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夫人,也快到午膳的时间了,先到正厅和王爷他们一道用膳吧。”
宇文璨在旁边听着,眼皮动了一下。
“既然不舒服为何还要委屈自己?”宇文璨瞥一眼她,伸手在她的脸蛋儿上刮一下,在荣骅筝皱着鼻子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将她头上带着的头发一把扯下来。
“你!”叶姨娘真的被她气疯了,世上那个让人不是自谦的,她怎么就自卖自夸呢?丢脸啊,这样的徒儿……叶姨娘从来没被人气得如此厉害过,脸色都铁青了,扔了手上的尺子,冷冷道:“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今天的课不上了,你今天之内就将之前我吩咐的东西做好,少一样你就等着被我剥皮吧!”
到了正厅,荣骅筝还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个,她尴尬了一下,嘿嘿一笑的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鼻子就灵敏的嗅到了还盖在盖子的落莲雪子鸡味道。
叶姨娘气得一尺子往她身上招呼去,“你还不开窍?!”她说的根本不是刺绣方面好不好,这丫头不将她气死进棺材就不罢休是不是!其实何止是好些天没送汤药来,刘大夫只送了一天,之后荣骅筝就没看到有人来了,倒是前几天还有四殿下府上的人每天按时来拿药单去抓药。
荣骅筝咬牙,士可杀不可没好吃的,脚步蹬啊蹬的后退,往往正厅拐去,看到灵儿完全呆愣住了,她掩唇咳了一声,好整以暇的提醒道:“灵儿,你还站着作甚,走吧。”
之前吩咐的东西,也就是一百朵花和两本书。
夏侯过很沉重的点点头,“好像是吧。”
宇文璨点点头,云淡风轻的让人打开盖着饭菜的盖子,淡淡道:“嗯,既然是七天,出门在外也要个照应,领两个小厮跟着过去吧。”
夏侯过话还没说完,抓住关键词的荣骅筝就急了,“也就是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吃落莲雪子鸡了?”丫的,要不要这么打击她啊,她已经做好准备再做一回鸵鸟了,怎么还没掩面呢就被人八光了毛?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灵儿哭笑不得,才想说什么夏侯过却从门口处现身,叫住即将要转进拐角的荣骅筝,急急道:“夫人,请留步!”
宇文璨不理她,径自将手上有点沉的黑发扔给一旁愣住了的灵儿身上,淡淡道::“把它埋了吧。”
荣骅筝指着桌面上的东西,理直气壮的道:“你没听见方才师傅吩咐什么了么,今天我要绣一百朵花再看完一本书,哪有这空闲好生吃饭!”话罢,她豪气干云的旋身,边走边说道:“你现在让人将这些东西送到我房里去吧。”
荣骅筝万分怀念在特种兵的日子,在那里她从来都是受人表扬收人夸奖的,不是她胡说,特种兵部配置的两间房,一间里面堆满了她的荣誉勋章呢!所以说,她从来都是受人表扬的好孩子,何时被人如此骂过?来到这个世上,特别是在进了王府之后,她被骂得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价值观了。现在也是,叶姨娘一句话让她扁起了嘴巴,“师傅,徒儿明明今儿有很大的进步的,你不赞一句也就罢了,怎么还骂个不停?”
“嗯。”荣骅亭点点头,想了想,道:“夫子说过两天带着我到京都最大的运城坊去和别的学子进行交流,筝姐姐你说去还是……”
不急,不急。
“您是我师父,我哪敢啊!”荣骅筝哀怨的用一双水眸瞅着叶姨娘,动着的手由于分心突然被针刺了一下。她已经好些许没在被针扎过了,顿时欲哭无泪,丫的,怎么这两天总是出现一些有的没的事儿?
好吧,她现在的梦想多一个挣钱的目标吧。
她是真的老了,糊涂了,做的事儿真是一件比一件不顺心了……
上辈子她用毒非常棒,但是常常苦于没有实验对象,小白鼠用多了也有腻的时候,十五六岁上大学的时候她信心爆棚,在她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的情况下将那些试验的毒用到了同学身上,虽然最后同学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是从此也惧了她,导致她虽然自认还是清秀佳人一个,愣是没人想要将她摘走。
迷路,在骗谁?就算这王府再大但是她好歹也是王府的主子,随便叫一声就一群人扑过去将她领回这里来了,哪里需要绕着后院角落走上数百遍?
“迷路了?”叶姨娘冷冷清清的重复一遍,哼了一声后翘唇讥诮道:“你说谎的本领和脸皮的厚度相比还真的是大相径庭啊。”
荣骅亭喃喃道:“夫子说是七天。”
“师傅你老人家又在气什么啊?”叶姨娘这一尺子打得是丝毫不留情,荣骅筝痛得眼泪都从眼眶里飙出来了,很没志气的躲到一个角落,捏一把大腿,泪眼汪汪的扁嘴,可怜兮兮的抹一把眼睛,“师傅,你忒没良心了,忒不讲道理了,徒儿又没犯错,怎么就……”说打就打呢?
荣骅筝脸上堆起卖力的笑,佯装可怜道:“师傅,迷路了……”
宇文璨睨她一眼,好笑的柔声的道:“筝儿,你一天到晚苦恼这些有的没就不怕伤了脑筋?”
叶姨娘瞟她一眼,“怎么,你还想不让我说话不成了?”
“是的。”夏侯过很尽职的连点几下头。
夏侯过眸子一暗,似是叹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回可惜了,王爷今儿特意让厨房弄了落莲雪子鸡的,还想着夫人爱吃呢,看来……”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夹一块她喜欢的落莲雪子鸡到她的碗里,状似不经意的道:“就别提面儿了,你脸儿从进来的没正常过。”跟个猴子似的,不过,一个拥抱就能让她如此看来他期待的日子也不远了,过些时日终会开窍的。
“我不怕,我以后可是做大将军的,不学文也不怕!”小屁孩吐吐舌头。
诶,世道变了,待遇也不同了。
“臭丫头,你瞧瞧你这模样,平日里脑自还有那么一点的,如今是被人摘了还是如何?”笨得像一头猪!
荣骅筝闻言发现自己原本就滚烫的脸如今就像着火了似的,她好想把筷子甩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回房间,但是……她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了,就这样吃瘪回去那她还是个人么,干脆做乌龟去算了。
叶姨娘哼了一声,许久不答话,却问了一句,“花了一个半时辰,可将头皮也抓破了?”
“我到房间里吃,让他们不用等我了。”荣骅筝说罢,快手快脚的就想走人。
荣骅亭手里原本是捧着一本书瞪着荣骅筝来的,闻言迷迷糊糊的抬起眼,刚好看到荣骅筝别扭的哼了哼,就笑了,“筝姐姐可能是在害羞些什么吧。”
叶姨娘唇边泛出一抹冷笑,没有答话。
叶姨娘居高临下的看着恭恭敬敬的垂着脑袋认真的绣东西的荣骅筝,在荣骅筝以为她这个上午都不会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却开口了,“你倒是好心情,赏花赏雪,赏了一个半多时辰……”一个半时辰,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咽了咽口沫,她也不敢去看宇文璨,喃喃的道:“诶,最后一次吃了……”
荣骅筝忍得很辛苦,小屁孩却在咯咯发笑,人小鬼大的摇头晃脑道:“筝姐姐,你的脸肯定是贴在猴子上的。”
小屁孩伸出小胖手捏她脸蛋儿,“喲,今儿脸上没涂胭脂啊,怎么红得跟猴子似的?”
她有什么好苦恼的,这点小事她难道还想不透么,都已经十五岁的姑娘了,什么情情爱爱的,不是姑娘家一直憧憬着的东西么,如今主子都将心捧在她面前任她摘取了她却挠着脑袋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就只差没问上一句:“这是干什么?”
真是可恨的臭丫头,如果她是主子,她直接将她一棒子打晕了直接拖进房间洞房花烛夜去,看她开窍不开窍!
俗话说的好,多做事少说话,雷公来了也不怕。荣骅筝很识相的将自己一头埋进了布料和针线堆了。丫的,这气压实在太低了,她差点就承受不住了……
还有,别说主子他糊涂了,她也老了,糊涂的就这样收她为徒,她明明是每天气得自己七窍生烟却忍不住对她倾囊传授……
叶姨娘话罢,连看也不看荣骅筝一眼,深怕自己会措手将她捏断气了,风风火火的没了影子。
宇文璨叹了一口气,刚端起的茶放了下来,黑眸认真的对上她的,道:“筝儿,你白发也挺好的。”
荣骅筝有点不耐烦,“夏管事,你不好好在午夜身旁伺候着,来这作甚?”
其实那时候她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再弄一杯百年佳酿来喝一下呢,诶,看着梅花就来酒瘾的古往今来除了诗人也就她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宇文璨听着荣骅筝一番言论黑眸一深,深深的看她一眼,淡淡的开口道:“去吧,不过这是要去几天?”
“去,怎么不去!”荣骅筝猛地抢话,睁大眼睛道:“一山还有一山,你去了不但可以知道自己和别人之间的差距还能从他们身上完善自己不足的地方,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去?”
主子对臭丫头用心用力,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臭丫头倒好,抱住脸就跑了!真是的,就算再害羞,就算不好意思也该表示一番,而不是跑到后院的墙角边挖着蚂蚁窟窿边抓头皮!
灵儿也被吓呆了,闻言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留给自己,阔步的就走了出去。
小屁孩闻言眼睛一亮,“筝姐姐,你在害羞什么?”
一顿饭用完了,小屁孩和荣骅亭一个时辰之后夫子要来上课,做了一回之后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荣骅筝眨巴两下早就没了湿气的眼眶,扁扁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师傅为毛这么生气啊,宇文璨不过就抱了我一下么……”她身骨出。
荣骅筝一听,怒了,“谁怕他笑话?那小屁孩连毛都没长一条,懂什么?”再说了,他要是敢笑他把他仅有的几条头发也扒了!
荣骅筝很想走的,但是酒足饭饱的她打了几下嗝就瘫软在贵妃椅上就不想动了,她觉得这一顿饭吃的是最饱了。当然,她很不以为然的想她其实是七分是气饱的,五分才是吃饱的,多了两分饱,所以应该是胃胀的。
这个世上,她最看不得的就是主子受委屈,这丫头哪一点好了,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风范不说,脑袋还像猪一样怎么点都不通透,主子怎么就舍得委屈自己将她捧在心尖,什么好的东西都恨不得一次给了她?!zVXC。
荣骅筝咳了一下,脸色再度红了一番,粗声粗气的摆摆手道:“那敢情最好不过了。”话罢,她想到了什么皱眉,“但是千万不要死读书,要多出去外面走走。”
荣骅筝手心一颤,手心即使是在冬季此刻也渗出了一丝薄汗,这回总算舍得转过头看一直逃避的人,想说什么却迎面撞上一双绝色倾城的黑眸,她瞳仁魔怔了一下,然后猛地回头,心脏都颤抖了几下,暗暗开始庆幸,幸亏有了前车之鉴,不然的话她方才肯定再次占别人便宜去了。
荣骅亭挠挠脑袋,脸色一红,道:“夫子每天也说我很努力……”
拐进拐角的人步子蹬啊蹬的后退几步,脸上挂着一抹笑,“落莲雪子鸡?”不行,她说着这个菜名的时候就想流口水了,肿么办,肿么办……宇文璨那丫的不是说不能天天做么,昨儿才吃了呢!
“什么叫做好像是!”荣骅筝瞪他,“落莲雪子鸡可是端到桌上去了?”
荣骅筝这回懒得理他,她已经习惯了,在这个世上悲催得连一个小屁孩都可以笑话她。以前哪是这样的,隔壁家的小屁孩看她穿着一套军装威风凛凛的出现哪一个不甜滋滋的说着崇拜的话?
荣骅筝一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白白红红,像是变脸似的变了好几番,最后停留在红的状态,粗声粗气的摆摆手,“罢了,你让人随便挑些饭菜端到我房间去吧,我今天不到正厅去用膳了。”
宇文璨说到做到,在那天说要为荣骅亭找书塾夫子来教他,王府第二天还真的来了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夫子。
灵儿暗暗好笑,夫人总有一天要被自己这张嘴巴给卖了,搞不好哪一天还会亲自把自己当佳肴送进王爷嘴里也说不定呢!
荣骅筝看看灵儿的背影,再看看宇文璨,傻了眼,“喂,我……”
“既然你喜欢黑发那本王明天让刘大夫继续送药汤来就是了,不过,在那之前就不要戴别的头发了。”话罢,转动着轮椅,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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