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唇舌相交,那么温柔,那么融洽,冰天雪地顿然成了鸟语花香,沉闷来临的黑夜仿佛有缠绵的火花一直在两人头上恣意绽放,这一刻,两人仿佛一对痴心相爱的恋人……
俊男美女不顾世俗当众拥吻,不但勇气可嘉,而且也非常养眼,但是,这里的人,除了封贞是羞红着脸微笑着暗暗称好之外没有一个人的脸上还残留着笑容的。
呼吸如同如鲠在喉,浅吐一下都会破喉咳血,有些人,甚至连呼吸都不想要了,旁人是鸟语花香,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如同置身冰窖,冷得脑子已经没了知觉,也不知道是谁,广绣下的纤指陷入手心,原本雪白的指甲倾然之间染上了殷红的血花……
“荣骅筝,本郡主要和你拼了!”一声悲痛欲绝的尖叫从谷婷菱胸腔强烈的振幅而出,她银牙紧咬,一张俏脸因为强烈的愤怒和嫉妒而扭曲,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拳头紧握,蓦地动身朝着荣骅筝扑去。
“骅亭哥哥。”小屁孩扁嘴瞟一眼荣骅亭,脚尖点的太久也快麻了,遂放下来,却不让荣骅亭牵他。
宇文璨笑了,拍拍她,“好了,你想要什么时候再度把我这个妖孽降了随时奉陪,但是你真的应该到客栈里换一身衣袍了,不然明儿定然难受。”
小屁孩的咳声近在耳旁,她蓦地一惊,然后整个人就醒了,才想说什么,宇文璨却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微微离开她的唇,气息略微急促的眯眸,魅惑的浅声道:“筝儿,感觉如何?”
小屁孩一直觉得荣骅筝和宇文璨太明目张胆,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他这个电灯泡已经亮到足以让人忿然了,他自己倒是没有知觉!荣骅亭觉得自己姐姐这个动作忒是惊涛骇浪了一点,但看着她和宇文璨这模样着实美好得不忍心打扰,遂轻轻的走进,想要小屁孩牵走。
最不想看到的人清走了,已经不哭了的小屁孩大眼熠熠生辉的绕着若无旁人的在亲吻的两人走了一圈,发现他们当他不存在,垫高脚尖将自己的女敕呼呼的小脸蛋儿凑近两人两旁之间,然后有模有样的咳了两声。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她前一刻和宇文璨还在恣意的亲吻着,这一刻却对另外一个男人施以关怀,怎么说都过不去。
荣骅筝不赞同,“堵住筋脉不利于血夜流动,也不利于组织液生成,这样伤口会非常难以愈合的。”话罢,她不管宇文广的反应,朝一旁喊道:“灵儿?”
荣骅筝整个人被吻得神魂颠倒,早就把一切都抛掉了,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感觉,全部是属于宇文璨的气息,还有他传给她温润却炽热的气息。
荣骅筝的呼吸要比宇文璨急速多了,这好歹是她第二次接吻,而且貌似吻得有点惊心动魄,吻得太猖狂了,一下子来了两个深深长长的热吻,她根本不懂的换气,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的。
“是!”灵儿不敢造次,赶紧的到回到自己坐的马车,那荣骅筝说的东西。
荣骅筝的脑子还停留在空白状态,闻言下意识的舌尖一深,舌忝舌忝被吸吮舌忝咬得红肿了的唇瓣,愣愣的道:“滋味万分美妙。”
因为之前夏侯过都先前进去打点好了,所以一进去就有人伺候了,荣骅筝让他们拿来热水和毛巾手脚也利落,在灵儿进来的时候刚好一切都准备就绪。
荣骅筝看他一眼,不知怎么的脸儿却是越来越红了,她咳一声撇开头,却看到宇文广在看着自己。
荣骅筝眼睛眨两眨,仿佛没听明白他的话,宇文璨这回连黑眸都在笑了,不动声色的拉下她的头,然后再次吻上她的唇!
在灵儿走了之后,四周漆黑,荣骅筝当然不可能在这里给宇文广施针,遂让他先到客栈去,而后一队人马就都进了客栈。
小屁孩闻言,努努嘴巴,垂下眼睛没有回话。
“你到我给你拿着的包袱取出装针线的盒子来。”宇文广宽阔的手掌的伤口深可见骨,有些肉也散开了,必须要用针来缝合,不然日后在生活上很容易造成阻碍。
她懂医术?
荣骅筝让宇文广坐在自己的身侧,伸出手并放松身体,然后她才打开针盒,但是盒子一打开,清眸一沉,“针有毒!”
宇文霖从那暧昧的声音中回过神来,他是和谷婷菱相距最近的人,见此桃花眼一眯,蓦地腾身向前,然后伸手毫不留情的在她后颈一劈!
荣骅筝看宇文广扭扭捏捏的不肯伸手,笑了,“三殿下,你我是以酒相交的朋友,你这样防备我是作甚?”
宇文广非常想如以往那般豪爽一笑,但是他闻得如此一言却猛地摆手,“不不不,我怎会是防备二王嫂,只是……”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只是你我之间有太多的不适合了……
谷婷菱好歹是一个郡主这样任由她掉下去着实不适合,宇文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想要将她接住,封贞一看,咬牙跺脚,“不准抱!”
小屁孩傻眼了,他们这样到底是在作甚?竟敢如此的明目张胆,如此的若无旁人,他们,他们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宇文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半响没有吱声,好久之后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碍……”
宇文霖原本也是惊了一下的,但是想起自己完好的盆骨,突然之间松了一口气。
宇文璨看着她红润的唇瓣和舌尖,听着她的话,薄唇的绽放一个惊世的浅笑,黑眸顿时深得像是无底洞,哑声道:“既然如此,是否还想品尝一次,嗯?”
宇文广被荣骅筝这一句话弄得有些心脏蓦地动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伸手还是不伸手。
这一声尖叫划破天际,荡漾在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中,所有陷入震惊和压抑之中的人纷纷惊醒,但两人的亲吻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吻得更为深入,彼此在不知不觉之间眼眸轻闭,舌尖搅动的声音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宇文广听闻宇文璨出声高大的身子不着痕迹的一震,因为他的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是如此的理解,没有含着一丝的不满,没有一丝的质疑,外人一听就知道这话是站在荣骅筝的角度来讲的,而且站在荣骅筝亲密的人的角度。
“是,是……”那些下人战战兢兢的躬身应着,然后七手八脚的将谷婷菱往客栈里面抬。
宇文璨是给荣骅亭的那一句话惊醒的,他伸手拍拍脸蛋儿红彤彤的荣骅筝,微微恢复呼吸才道:“筝儿,你身子伤了,快些回去换一身衣袍。”
不过,希望是他如是猜想的才好。
“唔!”谷婷菱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然后身子软软的就要掉在地上。
看着宇文璨近在咫尺的薄唇,她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句,“妖孽啊。”
灵儿快步从一侧出来,“奴婢在。”
“其实真的没有多严重,我已经用气和内功将筋脉堵住,不会再出血或是伤口加深了。”宇文广道。
宇文霖瞟一眼那些胆小怕事的下人们,听不出语气的道:“你们将她搬到客栈里面好生伺候着吧。”
“希宴。”
“咳咳!”
宇文广勾一下嘴角,将手伸了出去。
“啊?”灵儿忍不住抬眼,“针线?”
荣骅亭想说什么,余光不小心的瞥到宇文璨已经和荣骅筝分开了,他白希的脸一红,然后赶紧移开视线。
荣骅筝看着,皱眉,“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
她伺候荣骅筝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荣骅筝懂医术,如今听宇文璨说她懂医术的时候心底还腾起了怀疑,在此刻更是有些傻眼了。
“有没有大碍我知道。”荣骅筝皱眉,宇文广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交到的唯一一个最真心实意的朋友,处于对朋友的关心还有自己内心的愧疚,她走近他,道:“伸手给我看看?”
宇文霖挑眉,桃花眼邪魅一笑,耸耸肩果断的不接了。笑话,谁想抱一个全身脏兮兮的蛇蝎啊,他又不是傻子!
宇文广还是不敢伸手,宇文璨却淡淡的道:“三弟,筝儿懂医术,她是想为你诊断一下。”
她蓦地想起了一件事,“三殿下,你怎么不到客栈里面包扎伤口?”
一言,却轻轻松松的表达出他容不得旁人觊觎属于他的她。
谷婷菱的身子没有了力道支撑一瞬间就如一个破碎的蝴蝶坠落在冰面,她带来的那些下人见了这才敢上前,“郡,郡主!”
宇文璨看着两人,面无表情。
荣骅筝瞪他,“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扭扭捏捏作甚?”
有些人闻言不知不觉的就皱起了眉头。
好吧,他的个子是小了点儿,但好歹也是物体,他的脸距离他们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呢,他们这样都亲得下去?!
荣骅筝瞪她,“别磨叽了,快去!”
荣骅亭不敢看太过惊骇世俗的两人,避过眼睛看着小屁孩,模模他的脑袋还有后背,“幸亏方才掉下来的时候有筝姐姐在垫着,不然这回你全身怕是要湿了。”绵美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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