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休想复婚!,075不会乱来
夏温暖发誓,她这会走进浴室,只是想把项慕川给叫出来而已,让他哪凉快上哪呆着去,并没有存其他的小心思。1
她……她才不好奇他一个人在里面折腾了那么久,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一点都不!
“项慕川,你好了没有?”
夏温暖一脸淡定地推开门,抬眼就见男人侧着身子坐在浴缸边沿,深深埋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峥。
细密的汗一点点凝聚,然后沿着颈部线条静静淌下来,没入紧实的肌肉中。因为项慕川的两条腿实在是太长,根本无法伸直,只好无辜地曲着,也并没有拢紧。
伴随着压抑而难耐的喘息声,男人的右手正深入到子弹内裤中握住某处,规律地揉动着,还在……进行着某项“伟大”的作业。
饶是经历无数次大场面的夏温暖撞见这一幕,也是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浑身僵硬。虽然没有看得很真切,但她觉得自己明天很可能会长针眼客。
项慕川抬起头,憋屈地垮着眉,一张俊脸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苦大仇深地绷着。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夏温暖,无奈地叫了声“老婆”。
似是真的难受到极致了,他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些许自暴自弃,苦恼道,“我……我弄不出来。”
夏温暖一颗心又开始狂乱地跳,满头的黑线,倨傲地别过脸,冷声道,“那关我什么事!”
项慕川眼眸中的欲、火更盛,舌忝着脸想和她打个商量——“老婆,你能不能……”
夏温暖立刻面无表情地拒绝,“不能。”
项慕川大为受伤地撇撇唇,脸上的表情就和晴天霹雳似的,声音又闷又含糊,“我还什么都没有说。”
夏温暖漂亮的眉梢轻轻一挑,直直望进男人的眼中,毫不客气地露出讥讽的凉薄笑意,像是在说:你想都不要想!
有本事,你就不要起反应啊;起了反应又没本事释放,还想抱女人来解决,少做梦了!
“穿好浴袍,出来。”夏温暖俯身将浴缸里的水放掉,沉吟着想了片刻,又说,“没拆封的男式内裤应该也有,但放在哪我记不清了,你自己到几个柜子里去翻翻看。”
项慕川频频点头,嗯了一声,觉得她有所软化,指了指下月复,恬不知耻地又将话题给绕回来,“老婆,那我这里……怎么办?”
夏温暖眉头轻皱,其实很想月兑口让他别这样叫自己,老是听得人反胃。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太没意思,何必这样矫情呢,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对方却一直死不悔改,非要怎么亲热怎么来,她总不能毒哑他对不对?
索性就当做没听见了,省得浪费唇舌。
然后夏温暖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道,“呵,谁让你自己技术不到家呢。怪得了谁!”
话中完全没有半分要为他分担的意思,她淡淡说完,优雅地打了个哈欠,走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项慕川也从浴室里出来了,因为腿间硬挺的昂扬,他走路的姿势三分古怪七分僵硬,脊背却挺得比平日里要直上好几倍,面上的表情一片凛然凄楚,好像要去冲锋陷阵似的。
夏温暖视线轻扫,忍笑忍得颇为辛苦,她转过脸,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地刮着鼻尖缓解,轻轻咳嗽了一声,她将医药箱拎到茶几上,对着项慕川说了一个字——“坐。”
“做?”项慕川耳朵一动,刚开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疑惑地抬头看向她,就见夏温暖眨着眼,一脸纯良地点了点头。
然后,男人混身上下的细胞像是一下子全活过来了一般,双眸之中也渐渐烧起一簇火苗,他兴奋地搓着手,差点忍不住就兽性大发地扑上去扯落她的浴袍,但又怕吓跑她,只好喜形于色地佯装矜持,一个劲地说着“好啊好啊”。
夏温暖则完全没意识到项慕川的龌龊想法,见他只是猛点头却不行动,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不耐地催促道,“那你倒是坐呀!”
她用这种嗔怒的口气和他说话,眼角眉梢尽是说不清的娇媚,项慕川被撩拨得心痒难耐,哪还忍得住,立刻上前勾过她的纤腰,埋首于她香气四溢的颈间,哑着嗓子喃喃,“别急。就做,马上做!”
夏温暖浑身一僵,再后知后觉也该明白他想干嘛了。
男人的大掌已经强势地探入了浴袍,抚上了她腿间细腻柔滑的肌肤,贪婪地流连着。并且唇齿袭上了她香软的耳垂,轻咬过后是一阵湿漉漉的舌忝舐,灼热的吐息频频扫过敏感的脖颈,让她微冷的身子急速战栗起来。
夏温暖心跳加快,面上很快浮起一层艳丽的潮红,眼眸被薄薄的雾气氤氲,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男人就像是一块粘人的牛皮糖,甩都甩不开,她越抗拒,他反而愈发的亢奋,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中,同他融为一体。
夏温暖无法,只好转过身去推搡他的胸口,高声怒骂,“项慕川,你满脑子是不是只有那档子事啊?我是让你坐在这儿!”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呼出的气息还带着诱人的香味。夏温暖指着面前的沙发,脚尖狠狠踢上男人的膝盖,警告他别再犯浑。
项慕川还在状况外,身体却本能地凑近问道,“什么?”
夏温暖立刻防备地后退了一大步,她抚着额头,忽然觉得心累无比,像是怕他再次误会,她摇着头,换了种说法,“不,你还是趴下好了。”
“你……想干嘛?”
项慕川的声音里竟还带着一丝露骨的质疑,好像是在担心她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一样。夏温暖强忍着不快,“啪”地将手拍在医药箱上,切齿的声音尤为清晰,“帮、你、上、药!”
项慕川这才反应过来,大失所望地耷拉下脑袋,恹恹地哦了一声。他的步伐不太稳,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一般,就跟喝醉了酒似的一摇三晃,磨蹭了一分多钟,才终于照她所说的趴在了沙发上。
夏温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眉头轻蹙,对他表现出的反常的失落很是不解。1
他对这种事到底是有多热衷?***纾解不了,真有这么的难受么?非要弄出来才行?
等等——自己想这些干嘛呢?犯傻了吧?一个晚上心软那么多次,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夏温暖拍着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然后她将长发扎在脑后,俯去,轻手轻脚地拨开了项慕川的浴袍,探过头看了一眼。
呼,还好。
伤口总算干干净净的,没有再出血。所幸也没有感染,他身体强健,只要好好注意,很快就会好的。
夏温暖松了口气,拿出药膏和纱布,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
也不知道是她的动作太过轻柔,导致他根本感觉不到痛,还是男人一直在强硬地隐忍着,整个过程里,项慕川一言不发,就连闷哼都没有一声。
夏温暖弄完之后,将他的睡袍扯好,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
男人依旧没应,她疑惑地往前凑了过去,这才发现项慕川枕着自己的手臂,呼吸匀称,已经安稳地睡着了。
夏温暖抿了抿唇,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他片刻。
明亮的灯光打在项慕川露出的半张脸上,微湿的发盖住了额头,却盖不住深刻的倦意。
她想,他是真的累极了,才会在陌生的环境里,这么快就睡熟了。
本来,夏温暖是打算帮项慕川包扎好之后,就让他离开的。
尽管外头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又打不到车,就连信号都没有,她也还是能狠下心肠将他赶出去的。
而此刻项慕川正毫无防备地睡着,大概是在做一个好梦,唇角勾着,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呢喃。
最终,夏温暖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上前去推醒他。她转身回了卧室,顺便将大厅的灯给熄了。
算了,这其实也没什么的。就当,眼不见为净吧!
-
热。
好热……
身体,像是燃着一把火。
怎么回事,发烧了?还是空调坏掉了?
凌晨时分,夏温暖被汗湿的黏腻感折磨得受不了,蹙着眉头,幽幽地苏醒了过来。
黑暗之中,她似睡非睡地伸出手,微微动了一下,想要撑起身体。
然而,背后却骤然贴过来一个滚烫的热源,迅速压下夏温暖的手,将她牢牢抱住。
并且那力道还在不断地收紧,腿也毫不顾忌地圈住了她的,肌肤相触,就像是熔岩遇上了冰山,蒸腾得她都快要融化了。
这张床上,还有另外的人!
而且,那人就像八爪鱼似的缠在她的身上,自己则像小虾米似的缩在他的怀里!
有一种,她快要被他吞入月复中的错觉。
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得到身后的男人是谁,夏温暖深深吸了口气,使劲挣了一下,脚也跟着用力蹬了蹬,但项慕川却犹如磐石般岿然不动,反而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巴,将她抱得更紧了。♀
夏温暖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拨开额发,轻轻抹了一把细汗,湿漉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拿手当扇子朝自己的脸猛烈地扇着风。
然后她耐着性子,将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掰开,紧接着向前挪开了一寸距离,迅速曲起手臂,狠狠在他胸口上顶了一下。
“怎么了?!”男人反射性地低叫一声,腾地直起了身子,动作那叫一个快如闪电。
这时,夏温暖模索着将床头灯打开,因为还没睡饱,眼睛酸痛得厉害,一下子很难睁开。
她索性拿手背遮住光,闭着眼睛朝某个方向质问道,“项慕川,你又发什么疯?干嘛跑到我床上来?”
可是过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
但他其实有在说话的,只是声音压得很低,闷闷地哼了两句,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夏温暖觉得眼睛可以适应了,这才抬眸看着他,就见项慕川的后脑勺正靠着床板,身子半歪,手心顺时针揉着胸口,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老婆,你虐待我。”
项慕川也是半梦半醒,一头短发凌乱得可以,可尽管如此,还是不损半分英俊。
他的眼睛只打开了一道小缝,但神智还是十分清醒的。男人无理地控诉完之后,就立刻扯开了浴袍,露出胸前的一大块淤青,凑过去给她看,跟献宝似的。
夏温暖有片刻的语塞,脑门上一大颗冷汗,撇唇道,“谁让你抱着我不放的。”
“我冷……”项慕川吐出两个字,偷偷挪近了一些距离,性感的胸肌有序地起伏着,“我在沙发上睡到半夜醒过来,身上连条毯子都没有,快要被冻死了。所以,就过来了。”
夏温暖冷着脸听完,知道他又是在拿诉苦当做耍赖的借口,狠狠瞪了他一眼,差点又气不过在他左胸口再补一肘子,“你少胡说!我明明在沙发上放了条毯子的,你自己不会盖的么?”
项慕川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会。”
“……”夏温暖僵硬地转过脸,她已经对这个无耻的男人彻底绝望了。
项慕川见她不说话了,怡然自得地笑了一下,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低沉的男声好听得似是催眠曲,“天还没亮呢,我们再睡一会吧!”
夏温暖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白他一眼,冷冷地挥手,“走开,谁要和你睡!”
她也耍起小性子来,拿过床头的抱枕,径直朝他的脸丢了过去。项慕川却灵巧地歪头躲避开,还一把抓住了她挥来的手臂。
夏温暖倏然一怔,竟是忘了将手撤回去。
男人脸上恶质的,还带着些调戏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净,看着夏温暖的眸光渐渐染上了一层宠溺的包容,眉宇间不知存着何种情绪,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楚。
只是他给人的感觉却变了,好像从一棵幼女敕的树苗,一下子就摇身变成了参天大树似的。
夏温暖的思考能力减弱,只知道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从他晶亮的眼珠中,她窥见自己的面容,惨白而憔悴,如同受了极大的欺负一样。
她的齿紧紧磕住下唇,忽然就好想哭。
但她终究是挤不出半滴眼泪来,实际上,那份冲动维持了不到一秒钟就烟消云散了。
夏温暖抹了抹干涩的眼,自嘲地笑了一下——能哭,也是种本事呀!
所以在这方面,她很佩服林依。那种又柔弱又楚楚可怜的女人才拥有让男人俯首称臣的利器,她并不是不懂。
但要让她流着泪去争取,她宁愿流着血去捍卫!
女人,自己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项慕川看着这样倔强的夏温暖,看着她薄薄的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摇着头叹了口气,很轻很轻的一声。
他的眸光渐渐柔和下来,探过身去,坐得越发近了些,想去模模她的头发,却被夏温暖轻而易举地避开。
然而男人却是不依不饶,他眼神一沉,执拗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挑出一绺长发来,在指尖上绕了两圈。
夏温暖无力地抿着唇,不作任何的回应,安顺得像个精致的洋女圭女圭。而事实上,她是真没什么可说的。
骂又骂不走,赶又赶不跑,他非要自讨没趣地做一些掉价儿的事,她哪里拦得住!
这时,项慕川却忽然开口,笑得有丝凄凉,“温暖,你对着我,一天24小时都这么的剑拔弩张,就连睡觉都不能稍微安分一些,真的不累么?”
夏温暖只觉得有什么刺中了心脏,睫毛颤动得厉害,心酸的感觉顿时狂涌,快要将她淹没殆尽。
原来他知道,这个男人全都知道的。
他淡然地将她的挣扎看在眼里,犹如高高在上的造物主。
他看着自己累,四处碰壁,苦苦寻觅却找不到出路,却一点儿也不悲天悯人,反而还要步步紧逼,将她围困,就像在导演一出绝世的好戏。
主角是她,配角是她,就连路人甲,也还是她!
演到最后,夏温暖早已身心俱疲,项慕川却还要抚着掌走上来,在她耳畔压低声音鼓励道——很精彩,不要停。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就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折磨自己?!
她不过就是想离开他,结束那一纸婚姻,并且这也正是他所期望的不是吗?
他们能够有各自的未来,只要当断则断,利索地撇清!
可他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是她对不起他的样子?为什么搞得像是她抛弃了他?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项慕川的声音还在耳畔盘旋,他问她:累不累?
累!怎么能不累!累得她都快要疯掉了!
夏温暖抬起头,直视项慕川的脸。他还在等她的回答,唇角维持着淡淡的笑容,苦涩之中,还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怎么,他竟也是不好受的么?
她无比讥嘲地想:他有什么资格摆出这样的表情?
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从头到尾,只有她夏温暖一人而已!
“那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啊!这样,我们都能好过一些。”所有的情绪于一瞬爆发,夏温暖空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使了狠劲扯过绕在他手指上的发丝,眉头都不皱一下,她无助地摇着头,粉拳砸在绵软的床上,就像一株在狂风中被吹得东倒西歪的小草,就连声音都是破碎的,“项慕川,算我求你了……我们离婚,好不好?”
“你求我?!”项慕川满脸的震惊,声音都高了好几个调,那三个字犹如林中响箭般疯狂地直射而出,且有种不死不休的势头。
要想从夏温暖的口中听到一个“求”字,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她竟然当着他的面,把话说得那么清楚明白,她到底有多么渴望从自己的生命里退出,甚至不惜舍弃她最在乎的骄傲和尊严?!
项慕川双眼圆睁,一把攥住女人瘦削的双肩,扯向自己,他用了十成的力气,手背上的筋肉难看地扭曲着,让人联想到黑暗世界的各种恶魔。
“对,我求你!”夏温暖迎着他压迫而凛冽的气场,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高高地抬起下巴,“项慕川,对你来说,这一点也不难的!我不要求你做什么,只希望你什么都别做,就好了。”
项慕川气得眸色猩红,厉声咆哮道,“你怎么不说,让我直接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书!这样不是更加干脆利落!”
“可我知道你签不了的……”夏温暖无比冷静地吐出一句,有些事情,她从一早就看透了,只是不说而已,“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觉得必须要对我、还有宝宝负责,是不是?女乃女乃那边肯定也给了你很多的压力,这个我会亲自去和她说。项慕川,男人有担当是好事,但也别让责任感害死你自己。我完全有能力养得起我自己,不用你照顾也能活得很好,就算你和我离婚,旁人也没有立场和资格来置喙你半分。而且,我花了三年才想通,如今决心要离开你,让你和林依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你为什么还要自寻烦恼?”
夏温暖笑得特别的真诚,浅浅的梨涡一漾,繁花盛开般美不胜收,“项慕川,你好好想想吧,你和林依受了我这么久的折磨——好不容易,我这样子难缠又坏心眼的女人就要退场了,以后再也没人会妨碍你们俩了!你应该放鞭炮庆祝才对啊,做什么非要追着我不放呢?”
项慕川铁青着脸,无比的烦躁,几乎是用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开,“可是我想不通!”
夏温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吐出两个字——“什么?”
“温暖,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
项慕川问完也不等她的答案,或许他知道她是不会回答的,于是便自顾自往下说,“很多时候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我心知肚明,这段婚姻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场交易。三年前,你曾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如果t市最有资本的男人不是我项慕川,你根本不会选择嫁给我。我们结婚还没到一年,你却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甚至为了保护他,至今你都不肯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后来我和依依同居了,你却放任了我那么久,不闻不问,高枕无忧地继续当你的项太太。只要是你认为对的事情,无论好坏,你都会去做,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包括,伤害我、伤害我身边最亲的人。”
夏温暖安静地听着项慕川说话,听着那些清晰的字眼一个一个地钻进耳中,然后激起一阵又一阵的嗡鸣。
字组成词,词连成句,她却无法顺利地组织起来,就连好好思考都做不到。
整个世界疯狂旋转着,所有的景象东倒西歪,夏温暖的眉梢越垂越低,一闪而过的记忆碎片刺入脑海,那瞬间,她的心像是被扯得四分五裂,痛得差点呕血!
项慕川咽了口唾沫,继续往下说,“但有些时候,我又觉得你好像已经爱了我好多年一样。你是千金大小姐,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却愿意为了我亲手洗衣做饭,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当时你是刚刚回国,那么多家大型公司想要聘请你,有的甚至想拉拢你做执行总裁,你却义无反顾地进了项氏工作,还说——只要有我的地方,就一定有你!结婚三年,但凡有事,你一定是站在我这边的,挺身而出、迁就、维护,尽到了做妻子的本分。甚至到如今,就算你要离婚,却还愿意生下我的孩子……”
“够了!别再提从前的事……谁也回不去了。”夏温暖终是无法再平静,紧紧地捂住双耳,背过身去,唇瓣抑制不住地剧烈发着颤,“听多了……怪恶心的。”
项慕川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心口一沉,立刻点着头打住,“好,我不说就是。”
说他体贴也好,心疼她也罢,而是就算他逼问,到最后,这个问题也仍是会无疾而终的。
就像,他也回答不出来,他对她到底存着怎么样的感情一样。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夏温暖的身体算是彻底的冷了,她拿过床头的遥控器,准备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冷不防项慕川横过手,取了她手中的遥控器,丢在了一边。
夏温暖还没来得及反应,项慕川已经长臂一伸,将她揽了个满怀,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男人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轻巧地向后一仰,两人便重新相拥着倒在了大床上。
“项慕川,你又想做什么?”
“我啊——我现在只想你躺在我的怀里,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夏温暖听着项慕川懒洋洋的口气,有些闹不明白这演的是哪一出,但后背的热度太过真切了,真切到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为什么每次都能在一番心力交瘁的对话之后,忽然来个莫名其妙的急转弯,或无理取闹或嘻嘻哈哈地过度完沉重,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项慕川,你……”夏温暖有些气结,“我说了那么多,你听进去了没有?”
“唔,你指的哪一句?”
夏温暖呼吸不畅,“所有的。”
男人低低地笑着,说出的话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模模糊糊的,但是分外好听,“你怎么知道我没试着放手呢?就像今天,你让我走,我不是已经转过身了么?但偏偏那么巧,我刚准备走,暴风雨就来了。你不觉得,这就是天意吗?”
夏温暖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推了他一把,忍不住扭动着身体,“别侮辱天意了,你这个……”然而,她还没有措好词去挤兑他,腿上抵着的那根坚硬如铁的热物便瞬间让她噤了声!
怎么回事,还没有消下去?!他就以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夏温暖顿时脊背发寒,动也不敢动。
项慕川轻轻咳了两下,声音有些发窘,“这个……其实不能怪我。本来之前进浴室冲了半小时冷水,已经差不多平静了。只是这样抱着你,它又立起来了。”
“变态啊你!”夏温暖切身感受着那种可以燎原的热度,甚至闭上眼睛就能绘出那物的形状,以及筋络,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快给我软下去!”
项慕川顿时哭笑不得地边边嘴巴,无奈道,“老婆,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吧……”
“我管你呢!色魔!!”
“呵,你如果还有力气,就尽管骂好了,我也不指望你会夸我。”
“你……”
“放心睡吧。你还怀着宝宝呢,我不会乱来的。”
“可是……”
“就算妈妈不想要休息,宝宝也是需要睡眠的。乖,快点闭上眼睛。你很累了,别折腾……”
项慕川越说越轻,温柔地哄着她,不厌其烦地轻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夏温暖听着他的声音,困倦感一***袭来,击打着她的意志。不知怎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竟真就慢慢闭上了眼睛,沉入了香甜的梦中。
灯灭了,床上的一男一女,静静相拥,抵足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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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项渣只有在暖暖面前才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哦,亲们说是为什么捏为什么??码了一天,8000字,累感不爱!亲们别鄙视我的速度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