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ǐng察一脸错愕,这两人是怎么出来的?
审讯室楼上不少jǐng察听到下面传来的隐隐约约叫声,都以为是万邦在给周浪上菜,就都没怎么在意。毕竟在局子里,这些事情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之所以审讯室里没有监控,或者监控从来不打开,其实也就是为jǐng察的“审讯”过程提供“方便”。可一直到后来,这叫声怎么感觉越听越熟悉?楼上的jǐng察这才感觉到情况不妙,于是一个个像疯狗一样的冲向审讯室。可他们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当他们将审讯室团团围住的时候,周浪早已收工了,再看看地上一动不动的万邦,如果不说,还真是认不出来。
“不许动!放下jǐng棍,不然我们开枪了!”jǐng察们迅速掏出手枪对准周浪吼道。
周浪见状,立即把jǐng棍丢开去,接着,jǐng棍就毫无征兆的掉在万邦的小兄弟上,吓了周浪一跳
“你们在干什么!把枪给我收起来!”一个穿着jǐng服的男人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过来。
“报告局长,这小子在jǐng察局里对治安大队副队长万邦及另外两名jǐng员进行殴打。”其中一个jǐng察指着周浪汇报道。
“行了,我知道了。这个案子先交给其他人去处理,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男人一句话便遣散了这群jǐng察,不过眼神却不停的打量着周浪,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哎,这万邦也真够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块铁板。
站在审讯室门口的周浪可不认为这男人是帮了自己,只不过是求全而已。如果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他会放过自己?恐怕早就把自己打成蜂窝煤了吧。
不过周浪也不像再在这里待下去,于是和张洪平一起离开,这才有了在大厅里发生的一幕——
“这句话好像应该对着后面那家伙说吧?”周浪提醒着说道。
张洪平这才反映过来,心里也觉得很郁闷,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哦,对。”张洪平转过头,罗局长依旧挺着大肚子跟在几人身后,听见周**自己“家伙”,心里就很是不爽,可在没搞清楚对方的身份以前,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人的好。
“罗局长,我是当事人周浪的律师,刚才万邦严刑逼供的行为已经被我们留下证据,我的当事人周浪将会对万邦和其他几名jǐng察提起上诉。”张洪平又重复了一遍。
罗庚不知道几人说的证据到底是真是假,心里没底,于是说道:“这件事情可能存在一些误会,如果我们jǐng方却是有不正当的执法行为,我们也绝不姑息。”
罗庚说的一席话义正言辞大义秉然,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万邦的行为,谁知道这群家伙这会有没有揣着一支录音笔或者在纽扣上安装一个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你就是周浪?”为首的男人说到。
“是的,你是?”周浪问道。
“我是雷风”男人一脸正经的说道。
“雷锋?”周浪颇为好奇的看着他
雷风已经记不清楚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好奇过自己的名字了。他可以像雷锋一样做善事,但却不想像雷锋一样英才天妒。
“呵呵,谢谢。”周浪也不好在这上面牵扯太久,于是主动伸手向其问好。
“我可是经常听我老哥提起你啊。”男人的大手握着周浪的女敕手说道。
周浪当然不会把雷刚的名字说出来,雷风说出来没什么,可要是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无疑就是在告诉罗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雷刚。不过既然雷风敢和自己这个嫌疑犯握手,其实已经间接的给了罗庚一个暗示:这人不是你能招惹的。周浪也不多说什么,和张洪平一起上车后便绝尘而去。
雷风并没有把周浪送回学校的意思,反而把车开到了蓉省军区宿舍的大门口,此时后面跟着的几辆越野车早已不见踪影。
“我们到这来做什么?”周浪挑起一根眉毛问道。
“我老哥有事想找你谈谈。”雷风嘴角笑了笑,说道。
找我有什么事?难道又想被揍一顿?周浪实在是想不出其他让雷刚见自己的理由。当然,想归想,可这些话还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雷风不看也知道周浪此时心中正大肆疑惑着,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呆会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见雷风故意卖关子,周浪也不再多问什么。军区宿舍的房子是砖头砌成的,经历了三十多年的风风雨雨,早已破旧不堪,但经历了前后两次大地震,依然纹丝不动,不像现在的高楼大厦,四周铜墙铁壁,八面框架环抱,上接万里白云,下入百尺地壳,结果飞机一撞就彻底死翘。
“来啦,过来坐过来坐!”周浪刚踏进门,雷刚便热情的打起招呼:“这地方还不错吧?哈哈!要喝点什么?”
“随便吧,只要不是白开水就行。”周浪哈哈的说道。
“这你就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不欢迎周兄弟你呢。”雷刚笑着说道。在别人家做客的时候,如果主人家给你倒上一杯茶或者其他的东西,这都没关系。但如果主人家给你倒上一杯白开水,那就是在下逐客令的意思了。“反正我家只有茶叶,都在那,你自己看着办吧。”雷刚指着茶几下面的一包包乱七八糟对着好几个品牌的茶叶说道。
周浪苦笑,再怎么说我也是客人啊,你给我倒杯水会少你一块肉?
不过还是茅主席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周浪弯下腰,看着一包包的茶叶,鼻子挨个的看了看,发现有一个金sè的小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珍贵的金镶玉。
雷刚一直注意着周浪的举动,见周浪拿着自己最宝贝的茶叶,赶紧阻止到:“喂喂喂!这个不行这个不行!这可是别人送的,我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啊。”
周浪笑了笑,懒得理他,索性绝世唐门
周浪这么一说,连坐在对面的雷风都不禁瞪着眼睛看着周浪,平时可不见有人敢这么和自己的老哥说话的。
可雷刚听了这话,心里就不舒服了,你可以说任何一样东西不值钱,但你不能说别人最宝贝的东西不值钱啊。想想,如果一样古董被一代又一代的人传承了又传承,守护了又守护,结果到头来才知道这东西是伪造的,是不是很伤心?
雷刚不仅是军人,更是男人,不管谁说自己的东西不值钱,都要去找他评个理:“那你说,这东西怎么不值钱了?”
周浪看了看坐在两边的雷风和雷刚,笑了笑说道:“金镶玉,本名君山银针,原产于湖南岳阳,属于六大茶类中了黄茶,茶身有毫毛,sè泽甘醇,但此茶美中不足的却是茶芽有略微的开口和发紫,这便影响了茶叶本身的清香。而且这种茶叶只能在清明节前后七到十天内采摘。”周浪看着雷刚两兄弟的表情,很满意自己的侃侃而谈,再看着手里的茶叶,表情很专家的说道:“而这些茶叶,sè泽稍暗,不难看出采摘的时间偏晚了几天。”
雷刚和雷风两人没想到周浪对茶叶还如此有研究,瞪大着眼睛看着周浪,但他们却不知道,这其实只是歪打正着而已。
平时周树国也喝这种茶,所以周浪也就自然而然的对这种茶比较熟悉。当然,也只对这一种熟悉,其他的就没那么通晓了。而刚才恰好又看到雷刚这里也有这种茶,于是便顺手拿起来准备泡一杯来喝的,却不想刚好刺中雷刚的痛心穴,还让雷刚误以为这小子很有眼光。
周浪的一番解释,也为自己找到了泡茶的理由,于是仍一点在茶杯里开始自娱自乐自制自饮。而一旁的雷刚则是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次那家伙再送这东西来,自己还得考虑要不要了。想到这里,雷刚就有一种感情被欺骗的感觉,心里好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