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左琛的爱情就是这般叫她心里难受,封闭的电梯里仅四个人,顾暖却无法对疲惫的左琛说一句,‘累吗?吴哥说你还没有休息。虺璩丣晓’
她无法说,是因为不了解这个秦安森是否知道她和左琛的私人亲密关系,也无法看得出,秦安森是否值得信任。
心里的疑问层层叠叠,突然把她从总经办调到总工程师办公室,虽都是助理,但左琛这样做,一定是有他不可别人违逆的原因。
到底因为什么呢?左琛的心思顾暖参不透。
宽敞的电梯里,沉默一片宓。
顾暖站在最后面,她前面是并肩而站的陆展平和秦安森,最前面站立的那个优秀男人,是她的左琛。可是从顾暖的角度看向左琛,中间只是隔了陆展平秦安森,却感觉上去距离很远很远,远到,恍惚错觉那不是她的左琛,不是她的,不会是她的,真的不会是她的。
这不是一个开头很好的星期,星期一的清晨时光,顾暖想象过无数种度过方式,或忙碌或清闲,或笑着或沉默。却没有想到,只有压抑,伴随着莫名而来的沧桑感。
左琛走了,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谥。
顾暖望着他的背影,虽然知道避嫌,但是这种完全陌生人的滋味也着实不好承受。
陆展平和秦安森也是望着左琛,只是他们二人的眼神又是另一种,是揣测?是不解?也对,左琛的心思就算陆展平再熟悉他,就算秦安森再聪明,也终究是无法琢磨透彻。
顾暖回去总经办收拾私人的东西。
小楠都要哭了,“顾姐,您能不能不走啊,好好的为什么把你调走?”
顾暖心情本就压抑难受,被小楠浓浓的鼻音弄的更加难受,接过小楠递来的剪刀,剪开一截胶带封住小纸箱,说,“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笑笑。”
不说还好,说完,小楠忍了半天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顾姐……是不是总裁的未婚妻?她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啊,到了那边会不会有人欺负你啊?”
小楠哭的稀里哗啦。
顾暖手指按着胶带粘住箱口,红着眼圈低头在笔筒里找好用的笔想带走两支,免得去了那里谁都不认识不好问谁要和借。
其实拖拖拉拉的收拾,只是她也不愿意走,虽然在总经办上班才不久,但是这里的人她都喜欢,这里的人也都喜欢她,不是哪个部门都如此对盘的。
顾暖找出了一根红的笔和一根黑的,攥在手里,低语道,“从小到大,一切事都在自然发生。你也知道,我也知道,世事难料,凡事都不可能一层不变。”
这些话似是在宽慰自己,但是明显越是宽慰越是心里堵得很。
抬头朝小楠笑了笑,“还是一个公司里不是吗,中间那个空中通道走三分钟就到头,以后还可以一起吃午餐。”顾暖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话,“可以内部电话联系,还不花电话费,多好。”
抱着一个很小的纸箱离开总经办,顾暖知道身后的同事不舍得她,已是万分知足了,因为有许多人不愿看到你走,顾暖不奢求被多么喜欢,只要不被讨厌就好。
眼圈发红,抱着纸箱经过空中通道,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轻易悲伤,生活在这个大都市里,孤单不孤单的人都在奋斗前进,前方的路好走不好走也不是悲伤害怕就能逃避的,一层不变的局限世界属于斗志死亡的死人。
事实再次证明,这个星期真的很倒霉。
电梯里本是一个人都没有,顾暖强迫自己心静下来,却在林唯唯突然进入电梯的时候心内小起波澜。
“调走了?听说总工办不是那么好混的。”林唯唯讽刺。
顾暖望着电梯门,回答,“只想赚钱养自己,养家。或者是不想在别人都在奋斗的年纪去虚度日子。所以在哪个部门都没有想过混日子。”
“我很好奇,穷人是不是见了富人之后眼睛都在放光?”林唯唯继续讥讽。
顾暖坦然地笑,“林副总口中说的那是强盗。一般正常人虽穷,也不会朝富人眼睛放光。”
电梯门在五十层开了,顾暖到了。
顾暖出去,林唯唯用手撑着电梯门,变本加厉道,“即使他现在喜欢你,你也没有机会跟他在一起。你的优势是什么?眼下不过就是你的小年纪,男人贪图新鲜,他会放弃你,就像还有良心的男人懂得放弃外面的情人,回到妻子身边。”
林唯唯的一番话听得顾暖云里雾里,林唯唯应该不知道她和左琛的亲密关系。可这番话,真的就单单因为看不惯她,所以也容不得她和陆展平怎么样吗?
那天,陆展平的话误导了林唯唯,林唯唯真的就以为她和陆展平是男女朋友?
不管这话中是否还有话,不管林唯唯指的是左琛亦或是陆展平还有谁谁谁,顾暖回头,“我也想知道,我在他心中,是不是真的只是年龄优势?林副总的比喻似乎不对,没结婚的男女,就有恋爱自由。如果我纠缠一个已婚男人,不用别人动手,我自己也会打自己脸。”
林唯唯心思一动,诱哄道,“不会纠缠已婚男人?你发誓说你不会!”
顾暖微蹙眉,不懂林唯唯精神是否不正常!!
“林副总,我有我做人的原则,即使这原则有一天乱了也是我自己的事,无需跟任何人交代。”顾暖说完点了点头,“林副总,我赶着去报道,再见。”
顾暖走开,这个楼层就是总工办楼层,听说这是左氏很重要的一个大部门,工程的管理流程一切,顾暖一概不懂,看来要学习模索一阵子。
又觉得林唯唯这个人真有意思,每天找茬累不累!如果,如果左琛已经是你林唯唯的丈夫,合法的老公,再来说这话也不迟……
显然总工办大换血是很突然的事,顾暖被人带着到总工助理位置的时候,一片狼藉,杂乱的纸张,坏掉的文件夹,滚落在地上的水杯和笔,还有一瓶红色的墨水洒在地上。
“你要收拾一下,刚走的郑姐脾气不是太好,主要……被辞退太突然了。”同事跟顾暖解释。
顾暖点头,“谢谢。”
除了顶层,其余的部门楼层格局是一样的,所以放眼望去整个楼层,除了同事不一样了,位置布局都是一样的,顾暖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办公室。
十点钟。
顾暖的手机在办公桌上响起。
“你好。”顾暖见是陌生号码。
“十分钟后开会。”那方顿了顿,又道,“我是秦安森。”
电话挂断,顾暖想起,秦总工程师,十分钟的时间,顾暖作为他的助理,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去通知开会。
训练有素的一个部门,在秦安森的身影十分钟后出现在部门里时,都已经站好了。
秦安森的表情是,对这些人的满意度一般,虽然都是非常严格要求自己的员工,显然还是没达到秦安森预期所想。
“6月24日晚上九点,是谁收到上级指派回来取的重要设计施工图?”秦安森从这边一直走到那边,目光落在每一个员工的身上,问。
一个女孩怯懦地站出来,“秦总工,是我。”
“很好,懂得主动站出来,没有浪费我的时间。”秦安森走近那女孩,语气异常温和,站在那女孩身前附身道,“抬起头来!”
女孩抬头,直视到秦安森的脸之后,害羞低头,心里打鼓。
秦安森嘴角微扬,丝丝笑意漾开在五官上,“收拾你的东西立刻离开,被辞退!”语气完全没有回旋余地。
女孩惊慌,脸色难看。
顾暖手心冒着冷汗站在一排同事的边上,秦安森不再理那女孩,对所有人道,“从今天起,忘记前任总工,你们只有一个秦总工。”
远处的电梯门打开,出来两人。
顾暖看到了左琛,他那份没有瑕疵的稳重叫人生畏。
“左总好。”下面人齐声道。
左琛亲自来指导工作。
左琛湛黑的眼眸环视所有人,当目光落在顾暖身上,有一丝温柔流淌,顾暖立刻低头,心里说不出的幸福。
左琛的秘书在左琛的示意下走过大家面前,手举着打开的文件夹,好听的女音道,“前任总工犯了严重错误,影响了左氏重要项目资金损失。联合左总的前任秘书秦晴小姐窃取商业机密,左总念在你们前任总工为公司效力多年,所以没有追究刑事责任,只是通过法律途径追回了损失。”
顾暖什么都没看懂,那些文字和图,秦晴真的窃取了商业机密?那么早就辞退了秦晴,这个前任总工怎么昨晚才被揪出来?
商业犯罪可大可小,社会顶端上的人,利用金钱与权势,完全可以扭曲一个正常人今后的道路,如果真的窃取商业机密,以左琛这样的性子,会仁慈放过?顾暖觉得不可能。可是被放过又是事实。
顾暖看向左琛,却看不透这个男人的智慧。
左琛站在众人面前,不发一言,这让底下的人均是把头再次低的死死的,顾暖也一样随着气氛的变化而心里开始变化,这是站在这个公司权利顶端的男人,气场如此叫人无法直视。
“秦安森由总经办陆总提名,董事会任命为首席工程师。总工负责的领域对于左氏来说至关重要,我想看到你们所有人,密切,配合他的工作。”左琛以不准任何人质疑秦安森工作能力为中心发言。
底下的人沉默一片,各怀鬼胎,毕竟,还存在前任总工的心月复。
左琛的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夹,看着众人,目光深沉道,“我不愿我的员工思维马虎,一个都不可以!在这里你们只有努力还不够,我要的是完美。也许你们会觉得人无完人,是啊,我也不完美。但你们为什么无法向我指责你们一样指责我?因为你们还不够资格。这资格并非生来我就有,我,也曾经在别人的指责中成长。孰能无过这话不错,但是任何一个犯错的员工,我都不会讲情面,走人。左氏有源源不断的人才涌进来,我有耐性过滤百个、千个、甚至更多,总有思进取挑战自我的人存在!”
顾暖第一次正式的,以一个员工的角度去仰视这样一个用残酷的方式来激烈员工的上司!
左琛说了很多,第一次顾暖见到他说如此多的话,顾暖偷偷留意他的表情,那眼眸其中仍是复杂无比,秦安森也在认真听着左琛的话,出奇认真。
左琛离开之后,部门的人表情各异。
算是上了进入左氏以来,最让人心潮澎湃的一课,有很多员工感到羞愧,思进取求上进,挑战自我,这些都是初入职场的目标和理想。久而久之却在一些事情和潜规则的熏染下,完全理想走了形,左琛的一番话说醒了许多还在留恋前任总工的人,这也算是左琛没有白来给秦安森撑场。
顾暖心里震撼,左琛那番残酷的话语也许嚣张至极,但是就如左琛说的,你若对他不服,你若想同他一样嚣张,除了努力上进,似乎抱怨不服是不见任何效果的。
“总裁好可怕。”同事A说。
同事B接话,“总裁大人酷的我捧着我这颗严重受伤的自尊心迷茫了,我要努力……”
顾暖收拾办公室,去倒垃圾,看到这一幕,女同事望天45度角仰望着早已离去的总裁大人。
下午。
在午餐的一个小时后,顾暖被秦安森叫进了总工办公室。
随处可见他的绘图工具,据说早上就有人来打扫总工办公室,一切前面人留下的东西秦安森全部下令扔掉。
“坐。”秦安森说。
顾暖坐下,没有太多紧张。
秦安森问,“你跟左琛的关系我不是很明白,可以说的清楚一些么?”
“……”
完全意外的开场白。
顾暖心里对秦安森这个人不托底,不敢乱说,笑了笑抬头应付道,“我以为秦总工叫我进来是指示工作。”
秦安森也抬头,迎上顾暖自信的笑容,“可是我以为,上司和下属之间该交心,否则无法配合工作。”
真狡猾,顾暖暗暗揣测秦安森逼问的用意,按理说如果他是左琛信任的人,左琛又是把自己安排给他做助理,一定是该告诉他一切的呀。
种种矛盾在没单独见到左琛之前,顾暖都不清楚真相,只能一丝不苟的应对。
“秦总工,左总指派我来这里做助理,大概也是信任我会对我的新上司忠诚。”顾暖避开秦安森最初的问题,直接答死他后面的话,又想了想说,“如果外面单身女同事来问秦总工家庭详细住址,秦总工会选择照实说吗?”
“……”
秦安森语结
晚上的私人桌球俱乐部里,秦安森将跟顾暖的对话一一说给陆展平和左琛听。
秦安森拿起蓝色的巧克,磨了磨桌球杆的头,“我服了。”
他不能单凭陆展平和左琛的引荐就完全信任顾暖,如不亲自了解,难以彻底对自己的亲密下属交心,合作上怕是会出现诸多障碍。
他要的是一个聪明的下属。
如果在他的逼问下,顾暖老实交代了她和左琛的关系,或者是恼羞月兑逃,任意一种,秦安森都坚决不会要顾暖这个亲密下属。
但是结果意外,顾暖两句话让他彻底折服,第一句安抚了这个疑心下属的上司的心。第二句,明确暗示秦安森,上司你逾越了下属的个人生活**。
陆展平点着一支烟,邪蔑了秦安森一眼,打趣坐在沙发里吸烟的左琛,“恐怕,也就他左琛能消受的了这样的女人。”
秦安森问陆展平,“你不喜欢这种类型?”
“我不敢喜欢啊!”陆展平又瞧了一眼不发一言的左琛,对秦安森道,“我喜欢无论是在思想行为还是床上,都要由我掌控的女人!顾暖么,也许在床上左琛能掌控,但是思想……这种类型安森你喜欢?”
左琛抬头,注视秦安森。
秦安森用球杆戳了一下陆展平,“下次问我问题请斟酌场合与在场的人物。你是让我答喜欢还是不喜欢?看左总现在看我的眼神,要将我凌迟处死一百八十次的感觉。敢喜欢他喜欢的女人?怕怕……”
“你可以偷告诉我,你的择偶属性我一直很好奇。”陆展平说。
这时秦安森的手机响了,秦安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号码,蹙眉看向左琛,左琛眼眸盯着秦安森手里的那部手机,点头。
陆展平也看出来了,秦安森征询左琛意见的电话,一定是林父。
秦安森的父亲热爱绘画,也是某院绘画系教授,年轻时涉及过林父地产公司的绘图设计,与左琛的母亲,林唯唯的父亲,都有交情。
“林叔叔……”秦安森抽着烟接电话。
交谈了一会儿,秦安森挂断电话,“他约我今晚去他家吃顿晚饭。”
左琛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十分,我们走吧。”
外面,陆展平的车开过来,林安森在副驾驶,经过左琛的车旁陆展平停车,摇下了车窗。
左琛看向陆展平车里的秦安森,严肃道,“谨慎一点总没错。”
“放心。”秦安森打了个手势。
左琛的车首先绝尘离开——
接到左琛电话时候,顾暖和孙冬乐在逛街,左琛说来接她,那顾暖就等着他来。
孙冬乐看着衣服,逛了这么久也没有喜欢的,皱眉问顾暖,“你跟左琛交往,是不是心里特不踏实?我怎么就……”
顾暖眯眼打量她,“乐乐,你说的是自己?向启,不是一般人。”
孙冬乐讶异,是的,她就是不敢迈出一步,怕会伤害。想知道顾暖和左琛是否也如此,但似乎不是。虽然她和左琛之间有险阻,但一切,似乎还是幸福的模样。
“不说这个了。”孙冬乐转移话题,“听你说的,公司管理那么严格,你要是犯错误了怎么办?说不徇私情其实也就是糊弄普通员工的。”
“不清楚。”
顾暖摇头,“我今天下午听说,公司里小领导犯了错,都会主动请辞,好可怕的主动性……”
“说白了左琛就是个奸商!海城人才一抓一大把!员工去了又来来了又去的。知道管理严格,进去后都谨慎卖命的工作,滚蛋的时候一丝情面不留,谁从中获利最多?”孙冬乐撇嘴,笑。
顾暖点头,叹气,“残酷的左琛氏管理。”
孙冬乐挽着她胳膊继续逛,突然想到什么,“话说我们那来了一个实习的,主编大力培养,有点来头,只不过是个年轻男的。”
“对你有影响?”顾暖问。
“有。”
孙冬乐凡事还是很乐观的,哪怕工作要被抢了,她形容那个要抢她位置的男人是这样形容的:长得很圆,肉呼呼的还很有结实感。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盯着看五分钟,你一定会觉得这就是个骰子成精了,而且还是六个点那面儿。
顾暖上了左琛的车之后,孙冬乐打车回了家。
“不回家吗?”顾暖问,左琛的车开往的方向并不是回家。
“带你去一个地方。”
顾暖盯着他的侧脸,他不累么,“要紧的地方么?或者明天去?你先休息睡一下。”
左琛伸手把顾暖揽进了怀里亲了亲,一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把你调到总工办,我不需要你做什么特殊的事,只做好你的日常工作。至于秦安森,正常工作接触。”
是的,左琛的目的就是如此简单,却也不简单。
陆展平也在电话中问过他这个决定,左琛没有回答,只是意思显明:顾暖只需要做好她的本职工作,如果秦安森有什么二心,顾暖第一个会来告诉他。
顾暖点了点头,又想起林唯唯,不得不告诉左琛一声,“早上在六十六层我们见面。你任命我去总工办,这说明你已经知道我叫顾暖,更知道我是给你生过孩子的人,林唯唯早上也在六十六楼。她早上单独见过我,听口气,我不清楚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
左琛眉目不动,“这没有什么,你是谁,不管你是谁这都没有关系。我爱你无关任何外界因素,只关乎我的心是不是坚定。”
顾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总是要找机会让林唯唯知道左琛知道顾暖在左氏的。
只要左琛表现的不是喜欢顾暖,林唯唯就找不出任何话题可说。
凡事留有余地。
车正式开入繁华的街道,顾暖安静的坐回位置,左琛攥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指。
顾暖见他把着方向盘的手指间夹着香烟,眉头轻蹙。
左琛的脑海中闪过几件事情,关于林父,关于新起的公司,关于林唯唯,又让自己去想秦安森,可是最终发觉,都不行,还是会思绪系在顾暖身上,不禁更把顾暖的手攥得紧。
一个难题再大,也不过只是一道难题,可是到了今时今日为一个女人去解决这难题才发现,一道大的难题会分叉变成无数疑难小题,错综复杂,决策与部署,稍有不慎便会被打回原形。
顾暖,他想要把她变成终生伴侣的人,他爱,爱的不为人知。多希望早些年有人告诉他,在这样孤寂的日子里,他可以拥有一个除了林唯唯以外的心爱女人。那么,他是否就可以早些部署好准备好整理好,只等待她出现做他的妻子?
迫切的想给她婚姻,却险阻太多,多到,不允许他凭己意,要保护她和孩子,这不是童话世界,是残酷的现实社会,阳光的地方,阳光有多耀眼,阴暗的地方,阴暗就有多可憎。
夜色渐浓,灯火越发璀璨,左琛看了看副驾驶上的顾暖,在别人面前牙尖嘴利的聪慧女人,在他面前,温顺可爱的女人,她一定也想嫁给他是吗,一定是的。
可是这梦,是他们两个人的梦,一步走错,这梦就是个无法还原的碎梦。
“看我干什么?”顾暖眼睛很亮,笑着问他。
“没事。”左琛专心开车。
顾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到他的脸颊,手指轻轻抚模过他的眉毛,鼻梁,嘴唇,又收回,笑意盈盈地转头看向车外,手托腮,用抚模过他嘴唇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咧着小嘴对着车窗外的街道笑了。
左琛带她来了市医院,左茵也在。
“我紧张。”顾暖没想到左琛是带她来见他女乃女乃。
左茵双手搁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笑了,“别紧张,女乃女乃在睡着,就是让你来见见,说不说话都无所谓。以后有的是机会。”
左琛拉过顾暖的手。
顾暖跟着左琛进入电梯,上去,左琛的女乃女乃的确在睡着,不管怎么样,女乃女乃生病顾暖是来看望过了。
左琛的住处,在顾暖来之后,渐渐有了家的气息,不再是一个酒店一样性质的地方。
几乎刚打开门进去没有一步,还来不及开灯,左琛的身躯与热吻便压了下来,抱住她的身体,吻的她透不过去,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
几天不见的想念像是燎原大火,烧红了顾暖的脸颊和肌肤,他对她的渴望无论从精神上身体上,都倾泻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每每这时,她的温顺都让他爱惨了。
一番缠绵过后,顾暖冲完身体回卧室,左琛把她搂在臂弯里,顾暖动了动,左琛让她半趴在他的身体上。这晚上他吸了好几根烟的缘故,声音沙哑极了,亲吻她脖颈上的一片欢爱痕迹道,“我们这样勤奋,马上,你是不是要有孩子了?”
顾暖手指在他腰上来回动,听了他的话后抬头,左琛的眼眸里是期待,可是顾暖不得不实话实说,“我……我一直在吃避孕药。”
顾暖不敢看左琛的表情,她把头埋了下去,左琛抱她搂进怀里,不停地亲吻她的身体,直到已经本能地覆在了她已经吻痕许多的身体上。
左琛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左琛平日本就忙碌,总是出差,所以每次欢爱都有小别的兴奋,恨不能将对方填满。
孙冬乐曾指着杂志上的左琛说过,这样身材比例的精壮男人,精力与体力非常旺盛。身体的某个特征也让顾暖每次都脸红,她越是脸红,他越是诱惑,直到祸害的她口中申吟破碎,弥漫了暧昧的夜为止。
他总是出差似乎对他来说只有一个好处,就是小别后的激情不易褪去,***熄了又起,夜晚的缠绵越发频繁。
其实,其实,顾暖曾做过梦,梦见自己怀孕了,说什么都不要打掉,逼着左琛娶她,然后,他们结婚了,很幸福很幸福……
只是那次醒来,发现梦里并没有林唯唯和林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现实中,是摆月兑不掉的。
毫无意外,顾暖第二天上班精神不佳,坐在那,身体的骨架似乎都失灵了,浑身无力。
她无法想象,男人的身体到底是铁做的还是不会累的?左琛上午有个项目启动仪式要出席,顾暖根本不知道,是孙冬乐在发布会现场见到左琛了告诉她的。
顾暖手托腮在想象,左琛正襟危坐在高位,严肃冷漠的沉稳气场,从容的接受采访,回答每一个问题,那与生俱来的男性魅力想必许多女人无法抵挡。
星期三就是葛丽云回来的日子了,难免要跟乔东城见到面,自己是父亲的女儿,乔东城也是他妈妈的亲儿子啊。
董琴在中午打来电话,顾暖接了,董琴提醒顾暖明天记得请假过来顾明海这里,一些事情还需要顾暖在场。
“嗯,我等会儿就去请明天的一上午假。妈……你明天先别在那了,等处理完了再来,我怕葛丽云说难听的话你听了不舒服。”顾暖是想,不管怎么的离了省心了。母亲是父亲的前妻,在场总是不那么好。
秦安森准了顾暖的假,顾暖请完假就转身出去了,秦安森盯着顾暖的背影,忽然想起左琛昨晚看他的眼神,他,是应该说喜欢这种女人还是不喜欢呢?
他左琛的人,他不会动。
理智的人都曾在没有插足之时这样想,可若是理智胜过一切,那也不会有‘情难自禁’这样的词语了。
下午,顾暖心里直月复诽,秦安森果真是左琛的好手下,这么快就把她请假这件事报备给左琛了,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
到底这是上司,还是替左琛看着她来了?
左琛关心的是葛丽云和顾明海离婚后,董琴是否会和顾明海复婚,左琛非常希望他们能复婚,虽然董琴不一定愿意,即使董琴愿意,顾明海的心里怎么想的呢?
顾暖想来想去也没了把握,究竟接下来会是怎样的一种境地?
毫无疑问,若是董琴没有意跟顾明海复婚,或者顾明海没有意跟董琴携手晚年,那么顾暖就不能跟左琛过这样的同居生活,顾明海的身体好了起来,顾暖就要回去和母亲顾博一起住。
除非,正式让左琛见董琴,但是,那一日乔东城一定从中说难听的话。
翌日,葛丽云给顾暖打电话的时候,顾暖还在洗漱,看了一眼时间,上午九点了,左琛从来没这么晚还不走,在浴室搂住顾暖的腰,手窜进她的内衣里轻柔,顾暖用力挣月兑开,“我真要走了,葛丽云说大家都在等我了。”
左琛早上醒来还没有刮胡子,用下颚蹭了蹭顾暖的脸,扎的顾暖直缩,被他挤在浴室角落里模了个够,男人的身体反应来的很快,顾暖见他非常需要,推开门拎了包就跑了。
留下左琛一个人模着下巴深思,为什么她就跑的那么快呢?
左琛照着镜子,他又不是要对她怎么样,只是想说送她去罢了。
顾暖没有打车,错过了上班高峰期,这个时间坐公交车有座位,还可以开窗子通风,出租车里面开空调,闻到空调散发的那种气味,会晕车。
董琴没在,顾暖到的时候,客厅里人很全,顾明海,葛丽云,葛丽云竟然把那个外面养的男人带来了?乔东城也在,沈晓菲居然也在?乔东城知道沈晓菲怀孕了么?
不知道这位置是怎么搞的,就乔东城身旁有一个空位置能坐下。
乔东城以为,顾暖无处可坐,沈晓菲脸色不好看,顾暖越发觉得乔东城的举动真无聊,宁可站着,也不会坐到他身边。
顾暖走到顾明海身边,随意地半坐在了沙发边缘那儿,还好沙发边缘挺宽的,顾暖先问顾明海,“爸,早饭你吃了吗?”
---今天仍旧是万字更呦,╭╮么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