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绿的草坪上铺了一条大大的提花薄毯,乐乐和美啬躺在上面休息。レ?燃?文?レ
林路属于不太会累那型的,给她们切水果吃……
乐乐手指抠着身下薄薄的毯子,问暖暖,“记不记得大学时候我们出去郊游,买的毯子多少钱?”
“30块一条,50……我买了两条。”必须记得妲。
暖暖比较会砍价,所以每次,这光荣的任务都是暖暖去完成。
乐乐爽歪歪地抠了一会儿,忽然僵住,翻身认真地看身下这条爱马仕毯子,问暖暖,“左琛,减去一条爱马仕毯子,等于几?”
等于几?
“如果问左琛减去一条爱马仕毯子等于什么,我列不出来,等于的东西太多了吧,等于一切有钱能买来的东西?”林路随便地说。
乐乐趴在毯子上,双手压在胸前,转头贼兮兮地跟顾暖说,“……左琛减去一条爱马仕毯子,等于宽容和不在乎可以么?”
“……”暖暖眼睛转了转,表示不懂。
乐乐小声说,“我就抠……一下,抠坏了……”
“让你家向启赔呗。”林路逗乐乐。
美啬和暖暖不解释,观望乐乐的表情。乐乐觉得被数次提起向启是她家的,她的不适合生理反应又全都上来了,怒摔了手里的一粒葡萄后,跟她们掰扯起来,“跟他有什么关系。高中里暖暖的蓝墨水还洒在我床单上过呢,虽然我的床单什么马也不是什么仕的,但好歹是我妈给我买的温馨牌的……抵消了就。”
所有人都在跟她说向启……
乐乐转移话题,“……暖暖,你怎么知道你肚子里的是女孩儿啊?万一再生个儿子,诶?左琛的基因问题好奇怪啊……”
是啊!
这个问题,也是大家关心的,一致眼神看向暖暖。
虽说想要女儿的心迫切,但生了两个儿子了还敢生,再生儿子,要怎么办?
暖暖被看得心虚极了。
“没怀左二公子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念叨女儿准来儿子……结果来了儿子,挺准的。”
“那跟你肚子里这个准是女儿有个四五六关系啊?”乐乐挑眉,真担心她再生儿子。
暖暖继续心虚,低声说,“酸儿辣女是不是,我现在特别爱吃辣的,就是女儿……”
三个人齐齐盯着暖暖,谁在说,“那这酸儿辣女是没科学依据的,跟上一个说什么不来什么有神马特殊关系?”
“就在于……这两个都是没依据的缪传,第一个准了,第二个……好意思不准么?”暖暖地声音,低的。
好不好意思的,你问谁呢……==
这个庄园很大,环境空气自是好的没话说,风景么,乐乐说,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来过的最美的地方,其中之一。
为何不是‘最美的,没有之一!’是因为模着良心不好去那么说,毕竟以前和同学啊,家人啊,什么的出去玩,小地方的景色也跟着心情变得美了起来,怎好意思喜新厌旧,干出忘恩负景的事呢……
所以左琛派车来接她们离开这个庄园到隔壁另一个庄园去时,乐乐毫不留恋地第一个跑出草坪上了车。
林路拎着暖暖的婚纱下摆,嘀咕说,“看乐乐跑的那两步路,如果给她刚才跑路的样子配一段生动的音,就是张牙舞爪的边跑边喊‘毯子不是我抠破的呀不是我不是我……’毛毛躁躁,尾巴被鞭炮炸了一样……”
见到左琛的时候,只有暖暖和左琛两个人。
其他人都去自由活动了。
休息到时间的时候,暖暖把婚纱换了下来,换成了比婚纱行动方便的礼服。左琛也换了一身匹配她礼服的西装和衬衫,倒是不用打领带了。
暖暖要找乐乐,待会儿闲下来大家要去到处拍照留念。
手机确没电了,上午林路一直在用她手机给顾博打电话……顾博抽不开身,不能来婚礼,很遗憾。
只得用左琛的。
左琛递给她,转身系衬衫的扣子,暖暖按了按键,通了,叮嘱乐乐一些话。门外向启叫左琛,左琛便出去了。
左琛再进来时,已
经是十几分钟后……
这个房间里,是暖暖的声音,从手机中发出‘那个吧,咳——,我不看着你的时候,少喝酒,否则——哈哈哈……’
重复着,这段录音。
她发现,他手机里的录音,除了这一条,全部都删除了……
“……这个。”左琛鲜少会有的不自然。
他接过手机,拿在手里,机身在他手中转了半个圈儿,他上前一步,本想说,能每天听见有个人在身边说话,真好。
抬手抚着她的脸颊,皱眉却说,“你离开后,不准我联系你。”
语气,仿佛是……控诉。
“对不起……”左琛望着她低头自责的模样,往日彷徨空虚堆积出的怨气都消散了,后悔对她控诉,可是,控诉已月兑口而出,无法收回。
他可以解释成,只留下这段录音是因为,这是她说的话。却说‘你离开后,不准我联系你。’一句控诉,让暖暖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他是总听这句录音的吗?
所以才真的可以做到,那么久不联系她……
人真的很矛盾,就没有从不任性的人存在。暖暖此刻后悔当初那么要求他,可是,若回到当初,难保还是会去那么做。
一时一事造成一心境,一心一境造成一抉择。
左琛跟她说起她不在的那段日子,海城的他都经历了什么。他说,腿伤彻底好了的过程中,小护士每天对他格外关心。
暖暖想起,跟他亲热时,注意到他腿伤的疤痕,跟以前是不一样的,他没主动说,她便没有问。
可是,左琛第一次这么夸他自己,还故意说小护士对他怎么怎么的体贴……嘤嘤嘤,暖暖觉得他在傲娇了……
为了满足他炫耀的自尊心,暖暖让他低头,咬着他的嘴唇威胁他,“你敢搭理小姑娘,我就带着儿子女儿们一起跟你没完!”
左琛双手按在她的腰上,回咬她的嘴唇,傲娇地笑了……眼眸,温柔如水般清澈。
整个晚上的婚礼其他进程上,左琛都表现的异常高兴,对于别人敬过来的酒,他也是碰杯直接仰头一干到底。
高兴这东西虽好,但高兴了就这么喝,伤身哪……
在他喝掉不知第几杯的时候,暖暖阻止不了,拙计的都恨不得把董伟川忍了一年多的表白送到法国她眼前那事儿跟左琛说了。
咬着嘴唇一直不敢说,但说了势必能阻止他喝酒,可那拙计的时候想出来的到底是拙计。
“左琛……这边。”
多么美好地声音啊,蓦然回首,来自向启。
然后左琛推掉了眼前的这杯酒,带她跟向启离开了,有牌局,打麻将。
时间很晚了,暖暖今天准备稍微晚点睡,外面的人稍后散去还要进来跟她们打招呼。由于各地的人打麻将的玩法多少有点不一样,所以牌局四个人,都是熟人。左琛,向启,美啬,林路。
美啬摆弄着手机,抱歉地说,“我……真有点事儿,要接电话,乐乐,乐乐你上!”
“我……”乐乐脸囧的酱紫色,问,“玩儿多大的呀?”
向启抬眼看她,并未说话……
林路先前就知道玩儿的是多大的,但考虑到乐乐一副缺钱的样子,抬头跟向启和左琛建议,“加上了乐乐,不如就玩儿十块的吧,小点儿的……”
十块……还叫小点儿!?
乐乐坐在向启下家,手指戳着麻将艰难地说,“玩儿……再小点儿行么?”
“再小点儿是多大?十块整数好算账!”林路等的不耐烦了。
“五……毛?”
乐乐说完,为毛她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那么奇怪。
“那就,五毛……抻直的……”不能再多了,五毛带抻直的很大了好不好乐乐觉得!
左琛看了一眼乐乐,表示,他不懂什么叫五毛带抻直的。
林路无语。
向启脸黑了一半,在麻将桌底下用腿碰了乐乐的腿一下,呃,乐
乐晕,吃豆腐还是怎么的?后来她观察向启的表情,觉得这可能是他在暗示她,会帮她,刚好……她坐的就是他下家呀!
十块的就十块的。
完全没发现怎么莫名其妙的信赖某人。前面,乐乐果真赢了好多人民币啊!
功劳,都是向启给她放张,牌各种顺,各种大小胡……
乐乐开心的不行,林路却觉得乐乐真是智商忘了带了,向启的打法,太明显的放牌给乐乐,可是,乐乐却胡的都是小胡……
时钟滴滴答答一会儿后……
“还继续玩儿么?”到圈儿了,林路问乐乐。
乐乐模着自己鼓鼓的钱,觉得见好就收才是硬道理,摇头……
向启又在桌子底下用腿碰了她一下,乐乐立马点头,“玩儿!”
左琛开腔道,“鉴于某人总是故意放张儿给别人,不如玩儿点炮一家出钱的?”
“同意。”林路点头。
乐乐懵了,向启总故意打让她胡的牌,那么就是说,接下来……输给她钱的都是向启喽?虽然只赢他钱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不过,她也没求他罩她……这么想着,良心安了不少。
打着打着,乐乐急的脸热,一眨眼,披着的头发都梳成了马尾。“等会儿,你打的什么我没看清……”
摆了摆自己的牌,乐乐泄气了。
不能中途不玩儿,玩儿就要玩儿到圈儿,可是这一圈儿下来,先前赢的都输了不说,还欠了一大堆。总之,向启胡的,都是大胡,他这种胡法,别人揣着一个金库,也不够输。
当乐乐颤抖地把八万打出去的时候,第一时间是盯着向启的眼睛,可是,向启显然只盯着手里的牌,淡定地一推,乐乐吐血……这一把,她至少要拿出一千多块……
美好地新西兰之旅结束,乐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再也不美好了,欠了向启将近一万五千块,打的黑眼圈儿都出来了。
事后,暖暖分析内幕,左琛的建议明显是专为乐乐设计,林路可能是无辜的,但这个牌局,显然就是向启故意坑乐乐一个人的嘛……
对于在向启的魔爪下‘二’的越发明显的乐乐,暖暖不知如何评价才能对得起乐乐二到的这个程度了。
然后,再对于乐乐走出机场的蔫样儿,和向启拿着乐乐打的欠条上了国税局司机的车扬长而去那得意模样,暖暖把左琛数落了一番,帮自己哥们坑自己老婆的好姐妹,是不道德的行为这你真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