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点糟啊……
乐乐决定不吃饭了,吃零食。(
向启虽对零食这东西无感,不过也没多管她。他以为女孩子都喜欢零食。既是喜欢,就会不愿意别人阻扰她吃喜欢的东西。
乐乐自己下楼去超市买了一堆上来。
她说过完年还他钱。向启不做回应榻。
打开电视,调了一个节目还算有趣的台,在沙发里找个舒服的姿势,边吃边看,打发这无聊的新年时间。
眼睛不时地忍不住从电视屏幕上转移到书房的向启身上,他在工作?好像也不是,只是眼眸定在电脑屏幕上,心思却好像飘的很远。
可能,他在想什么…谣…
向启忽然抬头,深沉的目光与乐乐迷茫的目光一接触,吓得乐乐立刻扭头装作很认真地看电视。手指上明明没有薯片,还慌乱地往嘴里塞,嘎~~~咬了手指头~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始终,没敢再扭头去看向启……
电视屏幕的画面里,男女的身影在闪动,在说话,声音进入乐乐的耳膜里,这会儿确实是一片嗡嗡的声音。男主人公的声音再悦耳,她也听不清楚了。表演的再精彩,她也是真看不进去了。
这太矛盾,越理就越乱的感觉。
打破这屋子里一片不和谐寂静的是电话在桌子上震动的声音,向启的。
他拿着手机看了半分钟左右,才接起,没有开口说话,是那边在说。
“谢谢……”
……
“新年快乐……”
……
“别跟我闹情绪,今天,我不方便……”
……
他跟别人通电话,乐乐总不能奇奇怪怪的伸手把耳朵捂起来吧?
可是听见了,前面他说的两句没什么,后面这句,听语气,明显是跟女人说的吧……谁跟他闹情绪了?他不方便去干什么?为什么就是今天不方便?
乐乐很难不把他不方便的理由联想到自己的身上,因为她在这儿,他不方便出去或者什么人不方便来。
他一直没有再说话,乐乐不知道他的电话结束没有。
她没有转头去看书房里。
大概一分钟多,她听见向启起身,好像走了出来……然后是书房门关上的声音。他没有出来,而是听着电话,把书房门给关上了。
接着,乐乐嚼碎了一片薯片,专心地看着电视。可是隐隐地,听见他在书房里说些什么,却怎么都听不清……
通电话的内容,是不想,让她听见……
两个人相处的最初,猜疑和不信任的表现,是这个感情磨合期必须要经历的。乐乐庆幸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否则,此刻得进去质问他,是不是?
还是装作信任?或是真的信任?
那太难了……
身边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宣布恋爱,晒甜蜜,宣布结婚,又哭着说后悔结婚,心凉说后悔认识某人,幸福地生了孩子,老公很疼,婆婆关爱,离婚,被小三,婚外情,双方都出轨,家庭暴力……那么多例中,幸福的,不幸福的,占比不同。
对婚姻,乐乐也充满了憧憬。
找一个让自己心里完全踏实的人不容易。介绍的那些对象,相亲时就各方面都看不上。单位认识的,也许太熟了,擦不出火花。工作中接触的社会人,不是年纪比她小好几岁的不成熟弟弟,就是年纪稍大的,多半都是有家室还不安分。这类的,难应付,乐乐也最唾弃……
身边走的最近的男人,除了张栋健,就是向启……
张栋健是个GAY,想起他,心情会有一瞬的难过,如果不是GAY,相处上乐乐觉得自己会更大胆的追求他。她跟他的兴趣相投,玩着同一款游戏,作息时间差不多,有一阵子,乐乐的作息时间是跟着他的作息时间走的。
相较于向启,乐乐觉得自己在向启面前特别放不开……
不会有跟张栋健相处时的真性情,跋扈,嚣张……就像,学生上学时,端端正正的老老实实的(海天中文”全.文.),这是对于向启。下了课放了学的样子,是对于张栋健。
这不无原因的。乐乐觉得自己对向启了解太少太少……向启是男性,37岁,当过兵,现任海城市国税局局长,家中爸妈都健在,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现在跟他通话的这个人是谁,她就不知道。
那天那个跟他深情对唱的女人跟他关系非一般谁都看得出来。他只字不提,不是他没想到吧。他平时什么都跟她解释,不提起那个女人不是他没洞悉到她的介意,是他根本不想解释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想来想去,乐乐彻底把心想乱了。还好没有嘴上答应他在一起,否则他背后的她怕理不明白……可以不介意他的过去,但就现在他关上书房门接电话不让她听的举动,如果她是他女朋友,会难受。现在实际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只能无视了。
……
他接完电话出来的时候,站在书房门口看了她一会儿,将一把家里的钥匙给她,“如果下楼了,回来自己开门,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出去一趟。”
“……”
乐乐看了看他手里的钥匙,“你要出去?那我也走吧,我找找别人,兴许能联系的上。在这儿过年挺闷的,你也要回家过年,还顾忌我,我会不好意思。”
乐乐没抬头看他”,他即使不方便,也是要出去?
“我爸妈要用车,司机都回家过年了,我去送一趟……”向启解释,心想她是误会了,“先前那个电话是单位同事打来的。”
同事就同事,你关什么书房门啊?
跟同事通电话,交谈的是什么话题,需要用那种语气跟对方说,‘别跟我闹情绪,今天,我不方便……’
可是这话不是她该问的,乐乐站了起来,说,“你根本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就是单纯的不想在你家过年,没意思!今天是过新年……我就是想出去玩玩,行不行?”
“不行——”向启接着本打算说,‘等我回来带你出去玩儿……’可话未出口,乐乐急了,心里的怒火直指向启,“你凭什么管我——我爸我妈都没管过我干什么,你哪儿来的资格?!”
大声对他喊完,乐乐就要转身往出走——向启抓住她的手,扯她。乐乐用力挣月兑往出走,小脾气上来就跟他杠上了!向启紧抿着唇,攥着她的手用了些力道,乐乐觉得手心里的骨头都被他捏疼了,回头态度非常恶略地朝他喊叫,“你他妈有病啊——”
向启诧异,他随她怎么骂别人,却不准她这么骂他。前者,是他对她的纵容,后者,是他想管教她。
他捏着她的手心用力一扯,是把她扯了回来,不过,乐乐‘啊’地叫了一声,直接摔在了沙发上,不至于特别疼,但身体震荡很大。
向启不知是否下手重了,她的小身子骨也许承受不住他的力气,但他是真生气了,为什么不能老实点?
“等我回来,你想玩……我会带你去。”向启说。
乐乐让要掉出来的眼泪挥发掉了,他的语气中是有对刚才粗暴动作的歉疚,可是粗暴就是粗暴了,后悔也是粗暴了。
“不用……你看着我生气,我看着你也不见得就有多欢喜。”乐乐站了起来,还是执意的走,还没人对她这样过。
向启没拦着,她在门口穿鞋,向启最终还是走过去挡在了她和门之间。
乐乐抬头,眼神充满不解,“为什么非要在你家过年?”
向启不做解释。
她要开门,他挡着,撕扯中难免又弄疼了她,乐乐气的大哭大叫,哭喊着咬他揍他,他的身体太硬了,揍人也是她手疼而已,她就更生气了,最后咬他都咬不动了,呜咽着问他,“我凭什么非要在你家过年不可……”心里抵触的,是他**的过分。女人的直觉,那个跟他通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可他为什么还管着她?
“去年除夕,你对我说过什么,你忘了是不是?”向启的眼神晦暗不明,任凭她怎么折磨他。很多小青年吵架,听说都是吻上去就消停了,他也这么做了,果真,她好像不闹了。
乐乐心里忽然平静、柔软,不是因为他吻她,是从这吻中,记起了去年除夕,有关向启的事……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对他说过什么……
l↖(^ω^)↗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