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启手里拿着车钥匙和乐乐的包,下了楼。
“我、刚睡醒……”乐乐朝他招手,笑。
她站在楼梯口的姿势,有点奇怪。尴尬地打了个哈欠说,“好困,回家继续睡……快走吧,爸妈也要休息了,你看都几点了。”乐乐指时钟,可是指了一圈儿没找到时钟,只好手指一弯,指着自己的手表啦。
“不急不急,坐一会儿再走。”向母说。
“不坐了。”这是向启的声音檑。
他伸手揽着乐乐的腰走到沙发前,把车钥匙和她的包放在沙发上,月兑下外套给她穿了上,拍了拍她的肩,深看了她一眼,怕她刚睡醒出去吹风不好。
拿起车钥匙和她的包,带着她这人,就走了。
…祷…
路上,乐乐仿佛睡着了。
向启车上放着轻音乐,她以前说她听不懂。所以他干脆时常放,他欣赏,她顺便当催眠曲用一用。
谁说兴趣爱好不同就不适合成为一家人?
绝对谬论嘛……
回到家,乐乐洗了澡后就爬上床睡觉了,他见她睡觉这么积极,抱着被子都不松开是真困了,他就干脆去书房了。
大概,是在忙碌。
乐乐想,今晚,他的大脑一定是忙不停的转吧。
……
次日上班,乐乐接到顾暖的电话,顾暖说,“我在你单位楼下,方便上去找你吗?”
“来啊!随时都方便……”乐乐起身往楼下望。
就见楼下停着一辆车,是婚纱店司机那辆,顾暖怀孕也好几个月了,穿的宽松衣服。下来的人一个是顾暖,一个顾暖那里的女员工,两个人一起上来了。
一起上来的人在外面坐着喝咖啡,顾暖在里面跟乐乐说话,问乐乐,“昨晚没敢给你打电话,怕向启在你身边听见,怎么样,说了吗杂志那事儿?”
“没说。”乐乐低头。
“怎么了?”顾暖挑眉。
乐乐深呼吸,抬头说,“他自己发现了,在我包里掉了出来。昨晚在他家接我的时候。他和她妈说话,我无意中听到的。”
向母那边小别墅楼梯节数不多,估计是设计的时候考虑了老人身体方面。又是铺着软软的地毯,踩着根本没声音,尤其走路轻。
她醒了上楼,另一个房间门开着,有镜子。她还没走上去,就看到镜子里的一幕。她的包里掉出杂志,向启捡起,然后,向母很生气的话。
顾暖听完乐乐说的,问她,“怎么打算的?”
“他对我好,他爸妈对我好。不过我忍不了身体出轨或精神出轨,只要他不做这两样,其余的我不会管。至于张怡,他多少会念及旧情不赶尽杀绝吧。不过在我这里,张怡来惹我,我就兵来将挡不会留情,反正我跟她真不熟。”乐乐说了一堆。
“行,别吃亏。”顾暖就怕她吃亏。
乐乐不至于在人上吃亏,就怕吃亏吃在自己的冲动上。
本想和顾暖多聊一会儿,可顾暖的手机响了,没意外,她家左总……==好像会丢一样,乐乐鄙视左琛。
“什么?”顾暖皱起了眉头。
那边在说什么,总之顾暖越听眉毛皱的越是奇怪。
顾暖合上手机站起身。
“不是左琛的号码打来的吗?怎么了你……”乐乐追着。
顾暖把手机放在包里,转身在乐乐耳边说,说完皱眉……
乐乐笑,不过,没什么大事吧?这可关乎性福。
左左在家,感冒生病了,爷爷女乃女乃不准他去学校,好了才可以去。然后左总就中午抽空回家探儿子。抱着左二公子在书房里工作。
不久,左左就拿着爸爸的手机跑下了楼,给顾暖打了这个电话,说,“妈妈你快回家来,左二把我爸爸的大弟弟烫了……”
顾暖真恨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加上一个老公,家里三个男性。每次都被这几个人口中的大弟弟小弟弟说的凌乱无比。
一个多小时后,乐乐实在忍不住给顾暖打了过去,问她,“没事吧?”
“没事。”顾暖说。
左左口中的爸爸的大弟弟被左二公子给烫了,不过是左二公子在左琛身上撒尿了。弄湿了裤子。
合上手机,顾暖敲了一下浴室的门,问他,“怎么还没完?”
左琛出来,抱着她怀孕后的身体“你现在,没有以前关心我。”
怎么关心?
不至于烫坏吧,那他的某物也太弱不禁烫了……==
楼下左左嫌弃左二公子给爸爸的裤子尿湿了,说不带他出去玩!左二公子还小,听不懂,就看着哥哥的样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左琛笑,看着顾暖身边,他在低头笑,手像模像样的伸过去领住了谁,说,“如果你的两个哥哥欺负你,记得告诉爸爸。”
“你跟谁说话呢?”顾暖吓到了。
左琛还是笑,“我女儿……”
顾暖觉得,他盼着女儿盼的不是神经出问题了吧?
一家五口出去玩儿了,顾暖基本是和肚子里的走一走,孩子玩的也都是小活动,小阿姨带着左二公子。左二公子一遇漂亮小女孩还流口水,反而左左总惦记着,要是能带果果来玩就太好了。顾暖模着肚子,真怕再生个儿子,那就不活了。
晚饭在外面吃的,左琛的爸妈叮嘱一定别让左左感冒再严重了。顾暖吃着问左琛,“你和向启认识很多年很交心的样子。”
“嗯。”左琛抬头。
顾暖瞥了一眼俩儿子,说,“向启和张怡的事你都知道,那向启手里有张怡的什么证据,你知道吗?”
“……”
左琛挑眉,问顾暖,“他和你朋友乐乐吵架了?”
顾暖摇头。
左琛不瞒着顾暖任何事,她问的他基本都直说。张怡的确有证据在向家手里,不过不是在向启手里,是在向父的手里攥着。张怡做错事,不是一般的错事,她不堪受到丈夫的辱骂虐打,报警会让自己家的人丢脸,个人丢脸。忍受的情况下,自己受折磨。但她又想让向启知道她过的不好,希望向启心生怜悯。
顾暖点头吃东西,听左琛说。
秦某人案子在审理时,向家就已经掌握了张怡陷害自己丈夫入狱的证据。秦某人是因税务问题入狱,向启是税务这里的一张大牌,岂会不好调查事情原委?
向家长辈一直怨恨着张怡的不懂事,也一直心疼着张怡的惨痛遭遇,被秦家那男人折磨了,这是事实。张怡是向家二老看着长大的,拿了张怡害自己老公入狱的证据后,一直藏着不往出拿,哪怕秦家一直误会这是向启做的。根本不是向启为情报复秦某人,而是秦某人的妻子在报复丈夫这个禽兽。
“如果姓秦的知道自己犯案是张怡做的,会怎么样?”顾暖问左琛,有点心惊胆战,早对这个变态秦某人有耳闻。
左琛想了想道,“无法预料。平时他对妻子已经这样暴打,辱骂。一个这样心高气傲且脾气暴躁的人,会咽得下五年牢这口气?会往死了折磨。”
“犯法的!张怡不至于傻得被折磨死也不报警吧?”顾暖突然惊悚了下。
“张怡,如果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她可能想起的第一件事不是报警,是打给向启,让向启看看她的样子,可怜她,带她走。她坚信……向启爱她。”左琛说完,笑。
张怡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公认的笑话。
晚上,顾暖的手机响了,一条短消息,乐乐发来的。乐乐问顾暖,左琛知道是什么证据吗?
顾暖跟乐乐都说了,也说了向家二老是顾忌挺多,所以一直保留着这份证据没跟张家撕破脸。平时见面冷眼归冷眼,但在秦家没有报复向家害他入狱之前,向家拿出证据给秦家撇清自己,害了张怡,二老良心有点不安。
乐乐看完短消息,删除。
放下手机去了他书房,向启见她进来,便停止忙碌。开始在她的身上忙碌,乐乐抓住他的手,严肃问他,“我和某人打起来,你帮谁?会什么程度的帮?”
“某人,那是谁?”向启看似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继续在她身上忙碌。她刚要说某人是谁,已经被他堵住了嘴,抱起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