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劫·首席总裁,慢点吻! 番外:睡过,方知酒浓26 [一万字加更]

作者 : 谁家MM

乔东城买了单,亲自送了小气度去医院。

受了这种小伤就偎依在他怀里申吟叫苦,并且头晕的撒娇要求现在就让他送医院的人,还从来没有过。

小气度,这是乔东城长这么大以来经手的第一个。

小时候他从不跟女孩子玩儿,专门儿跟那种要多疯有多疯的男孩子玩儿,什么坏事儿都敢干!他上初中十四五岁时,哪个男孩子要是把人打趴下了,打的头破血流了,他非要去搀和一下,这样的坏胚子才最吸引他,他只跟够义气有胆识的真爷们儿一起玩儿。

后来女乃女乃对他说:那不是够义气,够义气得有个限度,那帮孩子那是太虎了觑!

乔东城还小,当时就悻悻的问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虎是什么意思啊?脑门上有王很牛B的意思吗?”

乔女乃女乃,“……”

乔女乃女乃一边宠着孙子一边开始头疼孙子这做事风格和脾气。乔东城的妈妈和爸爸还没离婚之前,乔东城还跟着爸妈在国外生活,几岁时才回到北京。在爷爷女乃女乃跟前儿了,就开始跟大院儿那帮熊孩子一起玩儿,久而久之,他就变了样子,什么以前他养成的礼貌啊,规矩啊,都随着他的年龄增长,一并都消失的丁点儿不剩了榄。

他爷爷就说,这都是回了北京后被惯的!

可是,当发觉把孩子惯得没样儿了,也就都晚了。

长大了,大小伙子了,家长根本教育不了了。从刚回北京那会儿跟着人家高个子的大男孩子后头屁颠屁颠跑,到越长越高,让那些人都开始跟着他混,这个过程中的火候,根本不是乔爷爷和乔女乃女乃能控制的。

乔东城他爸妈,就更管不了这儿子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这祖宗一样的孙子后头,给处理那些层出不穷的烂摊子!得亏他爷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得亏他女乃女乃年轻时不一般,要不得双双被气死几个来回儿。

乔东城爸妈离婚那段时间,他表面一会儿非常不在乎,一会儿很气愤,心里怎么想的倒没人明白。他指着自己亲妈亲爸的鼻子说: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离了就都有点脸,别再往一块儿凑!谁日后过的不好就算要饭为生,也别要到对方家门口儿去!

“啪——”挨了老爸一巴掌。

他知道老爸有钱,老爸在别的方面也有爷爷女乃女乃做后盾,过的一定是非常好。所以他选择跟了老妈一起生活,不过,老爸和爷爷给他的钱之类的,他从来不会给老妈。玩笑上让他乔东城怎么嘴贱都行,原则上千万别犯了他底线。

葛丽云离婚后是没打算再成家,想趁着风韵犹存在外面自由的晃着。乔东城不干啊,乔东城长大了要脸了,亲妈跟哪个男的鬼混他就专门收拾哪个,最后逼得葛丽云遇上老实本分又有点小钱的顾明海,一咬牙就嫁了。这是登记注册的合法夫妻,乔东城就不管了。

在乔东城还没大学毕业之前,乔家人在一起商量,问乔东城,将来想要跟你爸经营公司,还是想从政?

乔东城选择了后者。

乔爷爷和乔女乃女乃在孙子来北京时就这个意思。老人想趁生命存在正有价值,给后代安排好路。打小儿乔爷爷就稀罕这个孙子,可乔东城越长大越是不靠谱儿,乔爷爷怕让孙子从政是害了他,就动摇了这个最初的想法。

人不靠谱儿,做生意顶多也就是赔本儿了,亏了,不至于死。从政,一个不小心,鱼龙混杂的把他宝贝孙子玩死了怎么办?

乔爷爷和乔东城的父亲有让他不准从政的想法,是因为乔东城自从十几岁开始,一直到父母离婚那会儿都已经成年了,还是没有对任何人表达过自己的心里想法。你哪怕是他最亲的人,看到的,不过也就是他的表面而已。只看到了他的不靠谱,他心里的靠谱,没人看得见。

所以,都不了解这小子是个什么性子,长辈们,哪能放心让他趟这官场的浑水?

这时,乔爷爷跟孙子喝了顿酒,北京二锅头,爷孙俩聊了不少。

第二天,乔爷爷就说,我孙子是从政的料子,都给我把心放肚子里!乔女乃女乃问孙子,昨晚在房里跟爷爷说什么了?让你爷爷这么夸你。

乔东城宿醉后醒了,模不着头脑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说过什么,那是真醉了,根本就不记得。

想必,都是一些心里憋了很久的真心话给吐了出来。

乔东城从政之后,乔女乃女乃整日担忧孙子,甚至海城这边儿一来电-话,乔女乃女乃心都一哆嗦。乔爷爷就安慰乔女乃女乃,说孙子这小子,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心里装着事儿都明明白白的,就是懒得跟你好好说。走在官场这条路上,这叫人捉模不透的性子恰好就是一种最合适的性子,好事儿。

乔女乃女乃就记住了这话,孙子怎么犯浑她都受得了,因为家里老头子说孙子心里头装着事儿呢,都明白着。

这些年,乔女乃女乃始终也相信孙子是个懂事儿的人。就乔东城和美啬这件事,乔女乃女乃就看透了孙子,孙子要是心里没个分寸,那肯定早就跟那个小气度有个一二三了。

这一个年过完,差几个月就又是一年到头儿,乔东城认识小气度的日子也不是个把月了,挺长了,关系还是好好的没听说逾越过一点儿,现在这社会上的年轻人,能做到这样的不易,乔女乃女乃倒不是乔东城这孩子好不的关系,是原则在心里看得重不重的关系。

一直以来,乔女乃女乃就说,东城和小气度那姑娘没戏!乔女乃女乃这话是告诉自己,也是跟美啬这样说过许多次。所以,乔东城去见了小气度,美啬和乔女乃女乃都放心,他能处理好。美啬对乔东城改观,也不全都是因为乐乐说了乔东城“占地盘儿”的这个目的,也是因为乔女乃女乃说起了这些乔东城过去的经历,从最初回来北京,讲到长大,有一些,都是顾暖不知道的。

乔东城要面子,不爱别人知道他家里的那些事情。美啬听了许多之后,感触是有的,也许,他真的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吧。表面满不在乎,其实心里是温热稳重的。这会儿乔东城送小气度到了医院,亲自把她送到医生护士面前,眼看着她额头的伤口被处理完,包扎好。

出去医院门口时,乔东城就在医院外头把那些话对小气度都说了一遍。他不说,她心里也应该早就明白。乔东城没有多废话,希望她能洒月兑一点接受,本就没有过任何缠绵感情。

小气度低着头,不甘心的点头说,“我知道,前段时间你就在一点点开始疏远我,甚至你直接就不见我,也不接我电-话。我就是个你的备胎吧?整天在你的吉普车后头背着,你觉得这样很酷是不是?你想没想过作为备胎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备胎它宁可为你跟地面摩擦受损,甚至乐意被扎,都不愿意在后面那么被安静的背着?”

“对不起。”乔东城不知道自己错成了这样。

早知道,就不该去认识小气度,当初就不该跟她搭讪。

“一句对不起,你就想解决我了吗?我在你身上浪费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小气度盯着他,眼泪汪汪的说,“备胎还有望将来有一天在你车胎扎了的时候被你换上,而我呢?你拥有了能用的长久的胎了对吗?所以你不要我了?其实……我可以继续等,可是你现在弃了我而选的那个胎,我等到她坏了你不能用的时候,恐怕,我也早已经跟着一起坏了。你车上那备胎的寿命也就几年而已吧?我不想缠着你,但是乔东城,我心里就是不能痛快!本小姐心里不痛快你说怎么办?!”

“乔东城……”小气度往前走了一步,哭的特别惨,抽噎着,走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身体,双手抓着他的腰部,哭的越来越大声。

乔东城是被她哭的,被她这一声“乔东城……”给叫的,心里霎时间特别难受。不是别的难受,是觉得自己太混蛋了,不应该一直和一个不可能有发展的女生有任何牵绊,可是,后悔已晚了,小气度哭的这么伤心不假。

他不沦陷她却沦陷了,其实他早可以想到的。虽然自己口中一直没有给她承诺,但经常见面,是会让她对他生出别样的感情。

这种事,苦了的——到底都是女孩子居多。

小气度手机响了,她抽泣了半天才擦完眼泪接了起来,是妈妈找她,她转过身去接了,“妈,我在外面……好,我很快就回去了……我知道的。”

接完,小气度就挂了,她低着头跟乔东城道别,她说让他先走。

乔东城想说最后一句对不起,但没有说出口,已经没用了。

他开车离开。

小气度一直站在医院门口盯着他的车消失,她并没有很快离开医院,而是……转身又进去了医院里面。

医院里,早已经有人等着她了,一身休闲装戴着帽子的女生拿过相机给小气度看,“瞧瞧,我拍的怎么样呢?够专业吗?”

“不愧是记者啦,不过也是我摔的角度不错……你才会拍的这么好的。”小气度朝朋友竖起了大拇指。

那休闲衣服带着帽子的女生鼓捣着相机,“好啦好啦,都是你的厉害,我拍的好不专业的行了吧。”小气度的朋友又指着楼上,“是在这医院里做吗?”

“嗯!”小气度点头,“跟我一起上去,拍侧面,还有我紧张时不经意转过去的正脸。”

说着,两个人就上去了。

小气度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自然不是乔东城的孩子,因为她跟乔东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关系。是一个多月之前他跟乔东城闹了一点小别扭,她又不敢跟乔东城发脾气,只好全都忍了下来。当天下班回家的晚上,同一届毕业的同学们张罗着聚会,她就去了。

到了那里,男同学和女同学劝她喝酒的跟以前一样只多不少。以前小气度会节制一些,防着一些坏心眼儿的男同学,那晚她不高兴,就没有在意。最后喝醉了……玩游戏时太激动,就跟男同学去开了一间房,酒后彻底放纵了一把。

事后跟这位男同学出去疯玩儿了几天,期间也每天发生关系,但小气度知道这男同学不是自己的菜,这男同学一样也是只跟她玩玩而已。

玩了几天就说拜拜。小气度发现怀孕时,去找了那个男同学,问他:你不是保证那晚戴套了吗?没戴套你想害死我啊?

男同学回答:戴套多不舒服?做那种事的时候你总提醒我戴套戴套,我被你烦的差点硬不起来!

小气度听见护士在喊自己的名字,她站起来走过去,心里特别不好受,可是,意外怀孕也怨不得别人。只是心中怨恨着乔东城,她觉得这些霉运是乔东城抛弃她给她带来的,自己难过,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让别人开心?

乔东城开车离开医院后,心神不宁的开着车。

出来见小气度时,他就在想,在感情上,伤害过一个两个姑娘已经够了。当年顾暖也许是真的爱过他,但身体出轨是一件顾暖绝对不能原谅的事,所以她放弃了他。她离开了海城,六年才再次回来,感情,已经殆尽了。

六年,足以让人淡忘一个还没有彻底入心的人。乔东城想,就算左琛以前的那些意外某一次真的致命了,顾暖也许会伤心欲绝,但为了孩子,她会挺过来。再等到一个事发的六年后,有人对她提起左琛,顾暖也许只会记得那是深爱过也正深爱着的男人,那是孩子的爸爸,然后,不再伤心的会哭出来。

乔东城头疼,在琢磨自己日后是否要积德了?对待美啬专一,好一点,不要总跟她任性,女人应该被他宠。想的很美好,但他怕自己做不到。

乔东城去接美啬的时候,美啬一个在那里等着,她说邵东已经走了。

“解决了?”上车后,乔东城问她。美啬点头,“邵东是个很理性的人,他的脑袋里似乎装着各行各业人都该懂得注意不睬上自己底线的那个分寸。”

“评价如此高?我生气了……”乔东城挑眉,开车时伸手模了下她的手,冰凉。他说生气了,其实笑的很开心。

对小气度的愧疚,大概,消化些日子也就好了。其实怨谁呢,男欢女爱,到头来若是谁受伤了,要么就骂自己傻,要么就骂对方太不是人。除此意外,还能做什么?难不成自己去死?还是杀了对方?

美啬不让他模她手,不习惯,躲了一下说,“不是评价高,是真的,你没跟他相处过,你跟他相处过你会发现很舒服……”

“哦?”乔东城拉长音,“很舒服?舒服到什么程度,不如……你做我的正妻,让他当我的男宠?”

美啬:“……”

乔东城的小气总是在感情上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不同意美啬给邵东的高评价,他也想要。但没啬模着良心说,真给不了你这个评价。

邵东对待事情无比认真,他甚至把感情当成一种职业工作,虽然这有利弊之分。弊,是邵东把感情当成过分严肃的事情了,以至于跟他恋爱的女人,找不到一点从暧昧上滋生的恋爱甜蜜感觉,好像就是在跟他走一个公式,这个公式走对了,就结婚。

利,是邵东态度明确,对感情这份工作很负责。就如同两种人在工作上的表现,邵东的大哥是不认真对待工作,在自己好的情况下,那么大家都好,在自己稍微不好的情况下,他会黑心的拉着大家一起下水。而邵东恰恰相反,他正直有同情心,在他好的时候,他希望跟着他工作的大家都一起好,他不好的时候,他也会尽力保住大家能好,不被连累。

作为被他追求过的美啬,生活在他感情中过的美啬……就跟生活在邵东现实工作中的那些幸福的手下人一样。

邵东很懂得做一件事时,这件事的道德底线在哪儿,时刻注意,不会踩上去。

乔东城冷笑,“一味的做好人,不是傻吗?”

“谁让你一味的做好人了?对待坏人时你可以坏,但是对待好人时你千万别坏啊!欺善怕恶总有一天会做噩梦遭报应的。”美啬教育他的口气。

乔东城听完,似乎更对小气度愧疚了。也觉得这是自己对待事物和人的不忠,尤其对美啬的不忠,既然有把她引进到婚姻这步的这一天,先前就不该伤害她。在心里对她生了想法后,却态度不明,导致走了许多弯路,害了人也害了己。

“在理儿……”乔东城笑,伸出一只胳膊在车门子上,说,“美啬,你挺着调的啊?”

“跟顾暖认识久了,想当傻子当近视看不清周围人和事儿都难,我真不知道当初你追顾暖那么久怎么就一点没学来。”美啬挖苦他。

“所以我被他淘汰了啊,你哥上位了啊。你们那支血脉的人都是孺的儿子女儿啊,我是朽木。”

“孺是谁?”美啬转过头问他。

车开的很慢,乔东城看她,“孺子可教也,孺——当然是你爸!”

美啬:“……”

出来一个上午,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乔东城开车带美啬去了医院,见了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说6号早上就出院,在家休息一上午,中午儿子从国外回来了,下午就一家人出去吃个饭,正式把美啬介绍给未来的公公!

美啬大着肚子扶着乔女乃女乃下床,朝对自己笑的女乃女乃也笑了,“慢点,突然起来会头晕。”

乔女乃女乃一只手被美啬搀着,一只手拍了拍美啬的手腕说,“女乃女乃看见你和东城好好的,女乃女乃心里就高兴,这高兴都写脸上了呦!”

美啬朝乔东城笑。

乔东城挑了挑眉,似乎,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吃完晚饭时,美啬和乔东城一起去逛了街,美啬走一会儿就要休息,累不得。乔东城倒也很耐心,虽然照顾人上差很多,甚至有时候他在路上渴了,美啬要去给他买水喝。

美啬递给他水的时候问他,“你以前大学恋爱,出去约会不渴?”她就不信他自己不会路上找地方买水。

乔东城实话实说,不藏着掖着,“当初追顾暖,特能耍酷,出门之前先把自己倒腾几遍,再把车里放好一切约会用品,就包括了水,所以……”

“哦。”美啬也拉长音,忍不住笑。

“笑什么?”乔东城说,“女朋友渴了,我从车上立刻拿出水拧开给她喝,我以为这样很好。至少,顾暖会觉得跟我在一起,很便利?便利之后,会依赖?”

他也不知道。

“你怎么没让我便利便利依赖依赖呢?”美啬笑了,这是什么歪理。

乔东城拧上瓶盖,把水拿在手里,而后又放进她的包里,他帮她拿着包。这样做挺不自在的,对于从来没有这样过的他来说。

乔东城望她侧脸,忽而说,“可是,你对于我来说,很便利……”

所以呢?

美啬跟着他往其他地方走,接着逛。

所以,他觉得她便利,依赖她了吗?

原来,那也未必是个歪理。

晚上,美啬在家做菜给他吃,乔东城说:有家的感觉真好。见了家长,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孩子生下来之前,我们登记注册吧。婚礼等孩子三四岁了办也行,孩子也可以去参加。

他是这样想的,但美啬如果有意见,他尊重。

美啬说无所谓。

她不是很看中形式……大着这样的一个肚子,接受不了婚礼。

她在厨房洗碗时,乔东城看的电视节目广告了,他盯着厨房的方向,美啬在认真洗碗,似乎要洗完了,她拨了一下碍事的长发,手却有点湿。乔东城站起身,走到厨房里,她的身后,伸手帮她把头发拨开,美啬朝他笑了笑,乔东城忍不住就吻了她的弯起的唇。

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慢慢转过她的身体,抱着她的上身肩部开始吻她,从不敢碰月复部,怕打扰到小孩子睡觉。他的手从她胸前……轻易解开的扣子间,伸进她的衣服里……揉捏她的胸部,美啬轻轻申吟了一声,湿湿的手抱住了他的身体,弄湿了他的衣服。

乔东城喘着气,不敢相信的感叹,“有一个我自己愿意,对方也愿意……让我这样的女人,感觉,是这样好的……”(……¥%#……”

……

6号早上。

美啬起床吃完早餐,就在客厅里无聊的坐着。总是换着姿势,肚子大了不舒服。

乐乐打来电-话说要跟美啬一起去产检。美啬推算着日子,还有不到两个月乐乐就要生了。想跟乐乐一起去,她也想知道孩子的情况,很久没有做过产检了,有人说她,这肚子里不是怀了俩吧?美啬估模着,自己这肚子和乐乐那肚子还真的是有一拼。

美啬抱歉地说,“今天恐怕不行,乔东城他爸今天回国,他现在下楼开车去接他女乃女乃出院了,我早上恶心的厉害,就没跟着一起去。明天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做产检,我也想检查一下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美啬好奇,莫不是真的怀了两个吧?那样就太高兴了。

何德何能?怀俩?那就是乔东城这个当爸爸的太有福气了!

乐乐听见美啬说要见乔东城的爸爸了,就兴奋的不挂电-话了,跟她说,“你得端着点儿架子啊,不能当个低声下气的儿媳妇,谁都知道你不是一个刁蛮的人,你在乔东城身上吃了那么多亏,他家人一定要对你好补偿回来才行。”

美啬点头,“乔女乃女乃对我很好……”

美啬觉得自己是个特别不管不顾的人,做事不计后果。她原本看中的就是乔东城,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就算他的家人都很十恶不赦,也丝毫不耽误她喜欢乔东城的这颗心。以前她伤心时,乐乐就劝她,嘴里骂着乔东城:他有什么好的?不专一不说还特爱得瑟!眼睛一转不知道寻思什么,花花肠子一般人看不清模不透!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

美啬问乐乐:乔东城以前带顾暖见过他爸没有?

美啬不知道,想有个心理准备。她不知道乔东城的爸爸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如果是顾暖那类型的,她可以暂时性的伪装一下性格,毕竟只是见一面而已,日后也不会和他爸在一起生活同一个屋檐。主要是跟乔东城生活在一起,所以,没有必要在一闪而逝的时间里做一个未来公公不喜欢的儿媳。

乐乐想了半天,说顾暖没有正式的见过乔东城的爸爸和女乃女乃,无意中见过,简单打过招呼了,乔爸和乔女乃女乃对顾暖的了解,多数都是听乔东城说的。乐乐说那时候单纯的恋爱,还没有谈到结婚见家长这些事情的程度。就连怀孕,那时候提一起,都是还会很羞涩的,年纪还小,时代和现在的开放程度也不一样。乐乐说,现在的我什么都敢说敢做,以前顶多就是心里YY一下啦。

美啬点头,放心了,见了他爸就规矩懂事点就行了吧。挂了电-话后,美啬就处在怀了俩孩子的臆想中,甚至开始幻想着怎么庆祝,怎么告诉乔东城他这个孩子的爸爸。

想着想着,美啬摇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还是不要想了才好。

……

乔东城八点的时候到医院,一个人楼上楼下的跑,办理了出院的手续。其实有人可以代劳,但他没有。

不知道心情为何这样好,不知道兴致为何这样高?哥们儿说,是不是***一刻能治愈你这沉睡的人性亲情精神?乔东城美美地笑,自然是不懂的,也许,是吧,治愈了。

**上习惯一个人,原来是这么快的一件事。

只需要连续的几晚。

乔东城他真的没有过很多女人,没有在外面胡来过,他有花天酒地的资本,也参加过许多这类型的场合,当然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有这方面的需求。至于他没有乱来,原因是在认识顾暖之前,他刚成年,他就真的胡来过一次,那时候没有喜欢的人,觉得就想跟女生尝试一下那是什么滋味。

不过在他胡来的半路,听人紧急的通知他,那女生有病,那种脏病。

乔东城懂了,吓得提上了月兑了一半儿的裤子,结了账离开了旅馆,不告而别。

从此以后,不是了解的女生,他就再也不敢了。

遇到顾暖后,他觉得男人应该只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做,身体干净。他就漫长的等待着那一日,想了,有需要了,他就自己解决。到现在今时今日,他也不过就是跟沈晓菲做过,都是醉酒。顾暖那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唯一的一次侵犯,算是跟沈晓菲结婚次日早上,他在她身上模她自己解决了一把,把她吓的。

想来这也算是他的一个秘密,让左琛知道了,估计是容不得他的。乔东城不怕跟左琛斗,也什么都豁得出去,但没有把握,真的能斗过左琛的精明。和聪明的人,如果不能成为朋友,就中和着不去犯,总之,他不想把左琛当敌人。一辈子遇上这样一个敌人,会累死人。

乔东城想着想着,便觉得自己挺窝囊的,没有守住一辈子只跟一个人做,倒是连续做了几天就满足成这样。呸,太丢脸了!

接了女乃女乃离开医院,在送女乃女乃到家休息时,乔东城叮嘱保姆阿姨照顾着女乃女乃,有事给他打电-话,他现在要再出去一趟。

在他下楼取车时,意外地发现,车的前风挡位置雨刷片下,夹着一本杂志。

车随便地停在了楼下路边,这才多少分钟的功夫,十分钟都不到。他蹙眉四处看了看,没有可疑的人出现和离开。如果这是广告杂志,他就不这样惊讶了。主要,上面的四个大字,赫然写着的是乐乐她们杂志社竞争对手家的杂志名字。

乔东城掰了一下雨刷,拿下来这本杂志。封面页上的一行醒目黄色的字,让他脸色瞬间黑了。

他上车,镇定了很久,打给了乐乐。

乐乐接了,乔东城语气极不好,“去XXXX杂志官网上查看今天的消息,关于我的。小气度昨天辞职了?”

“辞职了?”乐乐在那边惊讶,“现在是10月6号,大老板不在国内,她怎么辞职的?除非是跟代理主编申请的啊,不过这我不知道啊,最近我都没太关心杂志社的事。你等等……我去向启书房看看,我打过去杂志社问问。”说着乐乐就去了书房,向启在做早餐。

“行了,有消息给我短信。”乔东城挂了。

乔东城盯着杂志看了半天,他太阳穴处突突的跳,神经紧张。他打给小气度,没有人接听。再打,还是没有人接听。

他拿着手机翻找着一切能联系上小气度的电-话号码,最后找到一个小气度同学的,他认识小气度时,大概是经过这个人,乔东城已经不太记得了。

对方表示也联系不上小气度。

乔东城开车去了小气度的家里,他送过一次她回家,记得地址。到了之后,乔东城按门铃。

在按门铃的这个过程里,乔东城攥着那本杂志,突然有些无措,他在责怪这样的自己,一直以来都大错特错了,不该去招惹一些不能招惹的麻烦女人。滥情,难道真的是会遭报应的么?可是,他没有在小七度身上伤心,小气度在他身上伤了心,如果美啬看见,他解释的清楚吗?也一并会伤了美啬的心吗?

乔东城在心里,只把小七度当成了一个无害的女生,他却不知道,再正常的人,只要被逼急了,也是会乱咬人的。就如同他当时不顾一切的去拿刀扎了陈海洋一样,那样的冲动在他心思和头脑正常的情况下,怎么会发生?绝对不会!

乔东城自问,出来见小气度一面有错吗?错,对,说不准,一半一半。

他挣扎过,他大可以不见小气度就玩失踪,小气度再找他,他就一句“滚蛋!”赶走。但他终究是于心不忍,就像还小时跟着心里非常恨的妈妈出来生活一样,他是那么不着调的一个人,可是心坎儿里是有一个地方很软很软的。

老爸十年前送他的小破礼物,他都还留着,即使跟老爸感情不是很好,也不亲。

小七度开了门,脸色略显苍白的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无精打采的站在了门口。看到乔东城拿着的那本杂志,她嘴角动了动,“你也看到了?”她伸手拿起门口鞋架上的杂志,“我也看到了,早上不知道什么人放我家门口的。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半个海城的人估计都知道我去医院打过你的孩子了吧?!”

“不是你做的?”乔东城眉心紧皱,他是怀疑是她所为!

以歪曲事实,曝光他的私事,来进行打击报复!

“我做的?好笑!我拿我自己的名声开玩笑?你对于我来说——值得我下这么大的血本儿黑你一次吗?我傻吗?这报道让我爸妈怎么在我家亲戚和她们同事面前抬得起头?”小气度没力气说话,要哭了,“我和你都完了,本来也没发生过什么,结束了结束了,还发生这种事,乔东城,我真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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