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说,孟梓祤要娶大陈国的公主,这事,他应允了吗?”
“你很在意?”
“燕寒秋,我突然发现你现在话很多?”季弦歌道。t
燕寒秋的周身又开始释放着冷气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得了得了,别放冷气了,怕我不知道你的武功又精进了是不是?”季弦歌瞪了他一眼。
“季弦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季弦歌突然发现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语有些熟悉呢。
“皇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即使这样,皇上还要臣妾回宫吗?”
燕寒秋没有理他,反而是回答了方才她的问题:“这件事情朕还没有和右相商量,但是朕想他不会拒绝的,目前大陈国和大燕国处于一触即发的程度,这件事情可以暂时缓和。”
“皇上就这么信任秦梦雪?说不定他在算计你呢!”季弦歌道,好你个秦梦雪啊,让孟梓祤娶大陈国的公主,你可想的真好啊!
“你和秦梦雪的事情,朕也知道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了?”季弦歌心中一沉,燕寒秋这一次似乎调查了不少事情,自己还要继续放任他调查下去吗?
“你与秦盟主是师兄妹,但是,你的师父被他所杀,所以,现在你们应该算是仇敌吧?”燕寒秋道。
季弦歌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对于秦盟主的评价,朕似乎不能全信……”
“皇上,那秦梦雪可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现在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我可是好心提醒你,若是有一天被他算计了,可不要说我不道义啊!”
燕寒秋突然向季弦歌靠近了一步,用那双大手钳住了季弦歌的下巴,道:“只要皇后不算计朕,这世间便是在没有人能算计的了朕!”
季弦歌看到了燕寒秋眼中的警告和寒冷,真是的,要不是要对付季丘,真是不会回来与虎谋皮,这燕寒秋可真是危险,说不定哪天把自己吃了,骨头都不带吐得!
“皇上怎么这么小气,臣妾出宫的事情还记得呢~”季弦歌讨好的笑了笑,“臣妾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呢?你看看,臣妾这不是回来了吗?不过,皇上,你怎么知道臣妾在玉阳城的啊,臣妾还准备给你个惊喜呢~”
燕寒秋松开了手,将双手被于身后,一点也不想要理这会十足谄媚的季弦歌。
“是,明日说的?”
“明日?”燕寒秋似乎也很惊讶季弦歌会提倒这个人名,“是祝子言!”
“祝子言?!”季弦歌眼神一暗。
“这次他帮朕寻到皇后立了功,朕已经准许他回京任职了。”
“祝子言来京城?”
“不错,兵部少卿原来是季丘的人,现在……”
“不行!”季弦歌道。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等着她说下去。
“兵部少卿手握边关的情报要塞,如今正是大燕国和大陈国最关键的事情,这个位置断断不能给祝子言,祝子言这个人,急于功利,难当大任!”
燕寒秋低眉想了想,道:“好,这样吧,朕先将祝子言交给右相,让他来安排。”
季弦歌一怔道是没有想到燕寒秋一点也没有犹豫自己所说的话:“你就不害怕我是因为记恨祝子言将我出卖,所以陷害与他?”
“朕相信你要是真的记恨祝子言,定是有更多的手段来对付他,在玉阳城的时候就会那么做了,朕想,祝子言你还不屑于对付吧……”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鬼斧神工般的面庞,一愣。
季弦歌没有说话,燕寒秋也没有说话。
“季弦歌,朕说过,只要你站在朕的这一边,朕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
这个燕寒秋!
“皇上,若是明日去玉阳城当真不是为了寻我,你派他去是做什么?”
“媚宫。”
“媚宫……”
“季弦歌,媚宫和左相之间你怎么看?”
“看不懂……”季弦歌如实以告,“皇上呢?”
“一知半解,不知道季丘和媚宫做了什么交易。”
“或许和大陈国有关……”
“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也不确定,这件事情,还需要仔细的调查,皇上如今边地如何?”
“不容乐观。”
“所幸皇上早有准备还是能抵挡一阵子的不是吗?”
“看来皇后也调查了很多事情……”
“彼此彼此。”
“季弦歌,你当真要对付你的亲生父亲?”
季弦歌转过了身子背对着燕寒秋,道:“若是可以,我不想,但是季丘步步逼近……”
“左相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却是是不容易的,他没有右相的身家,凭着自己,就像朕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不会放弃,若是左相仅仅是有这个心思朕都是可以容忍的……”
“是呀,若是季丘没了,朝中就少了一个牵制孟家的人,皇上再信任孟家,也不会允许他做大的吧……”
“季弦歌,所以朕说,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位置,而你的位置,必然是朕的皇后!”
“我们回宫吧,皇上最近军饷定是吃紧的很吧,臣妾可以帮皇上,不过,皇上可是要还给臣妾的,臣妾攒这么一点钱也很不容易啊……”季弦歌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是想要利用朕对付季丘吧。”燕寒秋面无表情的说道,冷冷的气息弥漫在四周。
“互惠互利嘛,走吧,我们回宫吧,有场大仗要打呢!”季弦歌道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顿道,“皇上我向你讨一个人可好?”
“你是说袁华?”
“袁华?”季弦歌一笑,“袁华可是自愿的,再说了效忠皇后,不就是效忠皇上吗?”
燕寒秋压根就就不理会季弦歌的狡辩,直接进入主题:“谁?”
“明日。”
“明日……”
“臣妾回宫了,总是要有人保护的不是吗?臣妾看他很可心呢……”
“季弦歌……”
“可好?”季弦歌璨而一笑,像是清晨最刺眼,又最和煦的一道阳光射入了心扉。
很多年以后,燕寒秋依旧还记得这个笑容,那是他生命中仅仅出现过的光亮。
燕寒秋没有回答,长袖一挥,高大身躯率先消失在季弦歌的眼中。
季弦歌冲着燕寒秋的背影喊道:“皇上不说话,就当皇上答应了啊!”
季弦歌跟着燕寒秋走了出去,脸上的笑意已经有灿烂变成了淡淡的。
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两个男子的时候,心中闪过一丝的疑惑,不过这一丝疑惑还没有清明便是被燕寒秋一把拽到了怀里。
男子的怀抱在不散发冷气的时候还是很温暖的。
季弦歌在心中笑了一下,这种时候,自己在想些什么?
可是那两个男子为什么那样奇怪,尤其是那妖孽,竟是没有上来作怪?
莫非也是怕了燕寒秋?
“苍蓝谷主,朕还没有恭喜你已经接任了神医谷。”
苍蓝没有理会燕寒秋,一如既往的疏离,眼中的温柔只为了那个女子。
燕寒秋也不恼,看着夜西楼道:“夜主事。”
夜西楼扯了一个极不自然地笑容,但是也足以让他迷倒众生。
这个院落的外面就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季弦歌燕寒秋牵着上了马车,在上马车的最后一刻还看了一眼两个男子,可是那两个男子什么都没有表示,奇了怪了!
这两个人今天了真是不正常!
随即季弦歌已经坐到了马车里,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暗自道:“季弦歌你是变态吗?非要别人为了你打打杀杀啊,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要为了你打打杀杀?”
马车缓缓的离去。
苍蓝脸上的笑容消失,松开握着的拳头,里面有一块碎镜片,已经将苍蓝的手扎破,苍蓝并没有说话,温柔的眼中没有任何事物。
夜西楼妩媚的一笑,咽了咽嗓子出的一口血,一直搭在胸口的手拿了下来,手中夹着三根带着血的银针:“苍蓝谷主的飞花银针真是出神入化……”
两个男子身上涌着不寻常的气息,但是谁都不再轻举妄动。
“苍蓝谷主不好好在神医谷呆着,老是跑出来做什么?”夜西楼道。
苍蓝并没有说话,眼中并没有夜西楼的存在。
夜西楼眼中一冷,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苍蓝继续无视。
“得了,你们要打出去打,别坏了我这里的清静!”世道禅师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带着浓厚的内力。
苍蓝道是没有什么反应直接就走了,夜西楼本来想要出手,但是方才被苍蓝上的也不轻,估计要修养上几天了,只得作罢。
两个男子离开后,世道禅师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走到方才两个男子站的地方,若是不仔细看时发现不了的,墙上与地上都是裂痕,而里面的东西已经尽数捣毁。
“这两个小子,年纪轻轻便是有如此修为,将来定是一方称雄之人……”世道说道,他模了模墙上的痕迹道,“只不过,他们这场架不会是为了那个姑娘吧?苍蓝,神医谷苍蓝,神医谷……
方蕊,你的儿子长大了,一表人才,梅清的女儿也长大了,哎我们都老了,这个世道任是天翻地覆,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铃儿终究让我放心不下,楼兄也不知现在情况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