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芷动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带,衣衫一层层的褪落在地……
燕寒秋看着白芷一个个动作,每一个都缓慢而充满意味,像是跳舞一样有着自己缓缓的节奏。
燕寒秋看着面前的女子变得如初生生婴儿一般纯粹,眼中的寒冷没有减弱一分。
燕寒秋一直盯着白芷,而白芷也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盯着燕寒秋。
两个人看着彼此,却是有不同的心思。
燕寒秋坐着,白芷站着,两个人僵持了好一阵子,终于燕寒秋冷冷的开口:“朕累了,你穿好衣服就下去吧!”
说完燕寒秋便是就转身进了里屋,没有回头再看一眼白芷,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白芷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眼神中有着莫名的光闪烁着,嘴角却是牵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大燕国的皇帝,你是唯一一个看不见我的男人!”
另一边,季弦歌暗自没出息的承认,有了苍蓝开的药,睡觉都踏实了一些,蚊虫叮咬的中报也不在那么痒了,睡的很香甜,如果不是有人在门外吵吵嚷嚷,季弦歌一定能睡得饱饱的。
“大将军!我叫你保护我们家小姐,结果呢!结果呢!”欢舞在院子中指着袁华的胸口尖声的指责道。
袁华连连后退低着头道:“欢舞姑娘,的确是在下守护不利!”
“当然是你守护不利的,不是你难道是我么?”欢舞双手插着腰,双眼瞪得圆圆的看着袁华。
袁华被欢舞逼到了房门前的柱子上没有了退路。
“我看铁戟军一等侍卫长也不过如此!”欢舞的声音又尖又脆像是炒豆子一样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看的其他的守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前阻止也不是,不上前也不能看着他们的老大被一介女子逼成这样啊!
“欢舞!”门吱嘎一声开了,里面的女子走了出来,一袭白色的单薄长裙,双脚**着白皙柔女敕,长发从左边有序的搭在胸前,像是误入凡间的精灵。
阳光照在女子白色的长裙上反射出点点金光,让这个女子看起来似真似幻。
“小姐!”欢舞一看到季弦歌出来了冲着袁华一哼,便跑了过去,拉着季弦歌左看看右看看的。
“你干什么,都被你吵醒了!”季弦歌无语的看着面前把自己拨来拨去的红衣女子。
“还不是你失踪了了,你受伤了,我担心得很才赶来看看!”欢舞大声的说道,双手插着腰打量着季弦歌确定她没有什么大碍。
“谁和你说的,消息到时灵通的很!”
“那是,小姐的事情我可是关注的很!”欢舞双手插着腰瞪大了双眼大声说道。
“谁和你说的?”季弦歌浅笑,但是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的明晰。
“小姐!”欢舞大声喊道,“是苍公子说的!”
“苍蓝?”
“可不是么?苍公子来寻美阁找我,说是你受伤了,身边没有人,要我过来照顾你!”欢舞大声的说道。
季弦歌抚扶头,道:“你吵的我头疼啊,欢舞!”
“小姐!”欢舞双手叉腰,嘴鼓得圆圆的。
“呵呵呵呵!”季弦歌笑了出来,笑容很大,在阳光的印衬下,像是一株最美的牡丹。
“对了小姐,月姐姐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小姐身边啊?”欢舞大声地喊道。
“自是有事叫她去办!”季弦歌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那个妖孽怎么样了?”
“妖孽啊,没见他啊~”欢舞双手插着腰,也有点纳闷的说。
“没见?”季弦歌蹙眉。
“是呀,昨天开始就没见了,不过也不奇怪啊,小姐你不在的时候,那个妖孽都是神出鬼没的!”欢舞不以为然的说道。
“欢舞啊,你要给我盯紧那个妖孽!”季弦歌淡淡的说。
“小姐怀疑他什么?”
“好了,我要是现在给你说啊,全院子的人就都听到了!”季弦歌笑了起来。
欢舞这才看到院子里的人都在往这边看,便是走到了袁华的身边,双手插着腰道:“大将军啊,你就不能带着你的人下去么?”
“欢舞姑娘,皇命所在,在下要保护皇后娘娘,恕不能从命!”袁华抱拳认真地说道。
“保护?你要是尽职尽责的保护了,我家小姐会失踪?会受伤么?”欢舞步步逼近袁华,袁华没有地方可躲,只好站在原地被欢舞用手戳。
周围的侍从都捂着嘴偷偷地笑,没想到铁戟军一等侍卫长平时那么厉害,现在被一个女子指着骂。
“欢舞姑娘,在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姑娘,得以惹得姑娘动怒!”袁华被逼的没地方了抱拳问道。
“你那都惹到我了,我见到你我就生气!”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袁华求救似的看向季弦歌。
“袁侍卫长,你可是想知道欢舞为何如此生气?”季弦歌笑道。
“是还望皇后娘娘指点一二!”袁华一边说着一边躲着欢舞。
“那这样子的话,袁侍卫长可是要欠本宫一个人情的!”季弦歌眼中闪着不明意味的精光。
“任凭娘娘差遣!”袁华被欢舞逼得连忙答应季弦歌,袁华一直在军中,接触女孩子的时间很少,被女孩子这么步步逼近的近距离接触就更是少了。
“这丫头啊,还惦记着你斩断她白绫的事情呢!”季弦歌道。
袁华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抱拳道:“上次职责所在,若是得罪欢舞姑娘的地方还请原谅!”
“原谅?你真当我打不过你啊!要不要现在较量一番?!”欢舞大声地喊道,已经准备甩出白绫与袁华好好较量一番。
季弦歌这次是真心不想阻止,他也想看看袁华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袁华为人正直,但是这种人最容易愚忠,为他人所利用!
不管是什么人利用,季弦歌像要看看袁华足不足以变成一把利剑,若是这个袁华真的会变成一把利剑,那么绝对不能他落入别人手中!
袁华见季弦歌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便是一个闪身到了院子中央,一点也没有拔剑的意思。
“你跑什么出手啊!”欢舞也追到了院子的中央。
可是袁华就是不出手,结果演变成了一个跑一个追,在院子里看着好不热闹。
“哈哈哈!”季弦歌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样子看起来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倒像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
这样的季弦歌在阳光下显得真实了许多,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
这样的季弦歌刚好落在了门口燕寒秋的眼中。
而看见燕寒秋的袁华猛然停了下来,想要行礼,奈何欢舞追的太急,袁华一停,欢舞根本来不及停,硬生生的撞到袁华的胸口上。
“你干什么啊!”欢舞大声喊道。
“袁华参加皇上!”只听袁华的声音刚一落,四周的侍从也纷纷向燕寒秋行礼。
只见季弦歌依旧是靠在门边上嘴角挂着浅笑,道:“臣妾见过皇上!”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袁华怀中的欢舞冷冷的问答:“袁侍卫长这是在做什么?”
“皇上恕罪!”袁华抱拳,却是因为撞在怀里的欢舞姿势有些别扭。
“欢舞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欢舞一把推开了袁华向燕寒秋行礼。
“你是?”燕寒秋走到欢舞面前冷冷的打量着欢舞,“舞姬?”
“是!”欢舞道。
“皇后,看来你要给朕一个解释!”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可是阳光下的那个女子一身白衣,靠在门边,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整个人淡雅的不真实。
“臣妾无话可说!”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燕寒秋大跨步上前拉住季弦歌的手,一把将季弦歌拉到了怀里在季弦歌耳边说道:“皇后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难道没有调查么?皇上既然知道,为什么让臣妾再重复一遍呢?”季弦歌笑道。
“寻美阁是你的还是左相的?”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重要么?”季弦歌问道。
“你以为朕不知道寻美阁是什么地方么?”燕寒秋道。
“臣妾以为皇上是知道的!”
“左相没有理由开青楼,可是皇后就有理由吗?”燕寒秋抓的季弦歌很紧,季弦歌微微有些皱眉头。
欢舞看着季弦歌的表情和燕寒秋的动作就想要上前,却是一把被袁华拉住了,双手叉腰眼睛圆圆的瞪着袁华,刻意压低声音道:“大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皇上的对手,不要自不量力!”袁华道。
“不用你管!”欢舞想甩开袁华的手,奈何怎么也甩不开又不方便出手,眼睛圆圆的瞪着袁华。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微微的蹙眉,不知怎么地就突然想到那个毫无血色的季弦歌,突然就放开了手,转身就走。
“皇上!”季弦歌一边揉着有点疼的手腕,一边追了上去。
燕寒秋转过来,看着季弦歌赤着脚跟了上来,白色的长裙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根白色的长带子在侧腰上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跑过来的时候长发在胸前飘起,不像是跑向自己,倒像是要跑到天边去!
燕寒秋一个大跨步向前一把拉住了季弦歌,燕寒秋的这一动作倒是让季弦歌愣了一下,随即浅笑着看着燕寒秋道:“皇上,臣妾请旨一起去!”
“一起去?你知道朕要去哪里?”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着的双脚问道。
“自是知道的,我们要继续昨天没有完的约会啊~”季弦歌踮起脚尖在燕寒秋的耳边说道,声音轻柔却是暧昧无限。
“去换衣服,朕等你!”
“恩!”
说是换衣服,可是季弦歌边只是穿了一个鞋子就跑了出来,在阳光下季弦歌笑的很天真,左眼上方的断翅在白色衣衫的印衬下显得绚烂异常,长发并没有繁琐的发髻却是简单得好像她就这么一直在你身边似的。
“小姐啊!”欢舞一边挣月兑着袁华的手一边喊道,“你要去哪里?欢舞和你一起去!”
“我啊,要和我的夫君出去啊!”季弦歌说着调皮的看了一下燕寒秋,对着袁华说,“哎,我家欢舞就交给你了!”
“这,皇上不需要属下跟随吗?”袁华一边拉着欢舞一边正声问道。
“恩,如皇后所说!”燕寒秋说完便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季弦歌笑了笑,便是跟了上去。
“小姐!”欢舞着急的喊道,想要挣月兑袁华,但是袁华怎么也不肯放手,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道,“你一定要和我打一场,是不大将军?”
“皇命难违,欢舞姑娘见谅!”
“你!”欢舞说着已经甩出了白绫在袁华的怀抱中打了圆圈,转了出来双手一甩白绫甩出,袁华连忙躲开。
季弦歌一边回头看着那两个在院子中央打的欢实的人一边跟着燕寒秋的步伐,奇怪的是燕寒秋的步伐不紧不慢的刚好能让频频回头的季弦歌跟上。
季弦歌在燕寒秋后面打趣地说道:“这袁侍卫长倒是个忠厚之人!”
“恩。”燕寒秋冷冷的回答。
“燕寒秋你真是个无趣的人!”季弦歌撇撇嘴说道。
燕寒秋突然回过身来把季弦歌吓了一跳,季弦歌抱怨的说道:“皇上,您能不能不要老是突然转过来,会吓到臣妾的!”
“季弦歌,朕还没有发现什么能把你吓到的!”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谁说的,皇上就能把臣妾吓到!”季弦歌貌似很委屈的说道。
燕寒秋直接继续走不理季弦歌。
季弦歌倒是不再说话,乖乖地跟在燕寒秋的身后,接受路过的僧人或是侍从的行礼。
炎炎夏日,燕寒秋一身明黄色走在前面,季弦歌一身白色跟在后面,但是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皇上的步伐时而慢时而快,都是因为身后那个东看看西看看的女子。
季弦歌倒是对这个宗缇寺的布置结构很感兴趣,一圈一圈的布置像是迷宫,一圈和一圈的结尾处个各不相同,好似是故意要将人绕晕,要是没有燕寒秋的带路说不定自己也会晕向的。
可是一个寺庙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布局?
寺庙一般都是希望香火旺盛的,可是这里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除了每年的祭天大典皇室中人会来,这里基本都不会来这里,真的是很奇怪。
和燕寒秋拐来拐去终于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院落,这个院落的布置更是奇怪,院子外面是枝繁叶茂的大树,可是,有很多小树在院子中摆出一个个小圆,分两排摆开。
小树更是奇怪,明明是应该枝繁叶茂的夏天,确全部都是枯枝。
季弦歌小声地说道:“黄钟阵法?”
燕寒秋也是停在门口不走了,听到季弦歌的话转过身来,冷冷的问道:“皇后知道?”
“略知一二吧!”季弦歌看着那些奇怪的树微微蹙眉,然后浅笑着看着燕寒秋道,“皇上,您该不会从来没有见过世道禅师吧?”
燕寒秋不说话,但是眼神中射出冰凌道道要把季弦歌冻死的样子。
“呵呵呵呵!”季弦歌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然后直起腰道,“对不起啊,让我先笑一会!”
季弦歌笑了好一会才平息。
“皇后,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燕寒秋一直等着季弦歌笑完才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直起身子故作疑惑的样子道:“那皇上想不想进去呢?”
“皇后难道有办法?”燕寒秋问道。
“自是有的!”面前的女子充满自信的笑了起来,阳光晒到她的脸上,那双眼睛黝黑深邃却是里面的光芒明亮绚烂。
“哦?”燕寒秋冰冷的语气没有减少半分,“当真?”
“自是当真的,可是皇上,你真的想要见世道禅师么?”季弦歌浅笑眉宇之间尽是一种明显的阴谋味道。
“皇后想要什么?”
“黄金五百万两!”季弦歌将五个指头申的展展的放倒燕寒秋的面前。
燕寒秋冷冷的注视着季弦歌,半响都没有说话。
季弦歌知道,现在国库本来就很空虚,自己这一开口又是一笔大的开销,可是没有办法,冰蚕的事情花费了太多的钱了,现在还没有个结果。
心中暗自对燕寒秋说抱歉,虽然这叫趁火打劫,但是冰蚕的事情一定要成功的。
燕寒秋一直没回答,季弦歌小嘴一撇道:“怎么样?”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女子嘛,身上放些钱总是好的!”季弦歌随意的说道,“万一有一天你休了我,万一有一天我老无所依,留些钱总是好的嘛!”
“朕的皇后,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若是朕真的不要你,你只能在冷宫里待上一生!”燕寒秋道。
季弦歌点点头,暗道:燕寒秋,你真的以为这个皇宫能困住我么?
“那皇上到底答不答应呢?”季弦歌看看枯树林又看看燕寒秋胸有成竹的问道。
“好,希望皇后不要让朕失望。”
季弦歌点点头,拍拍胸口,道:“臣妾遵旨!”
季弦歌从院子外面的树上摘了一片绿色的叶子,就一步一步走到院子中央,只见那些枯枝突然都开始自己移动起来,围着季弦歌像是有生命一样的交错纵横。
只见季弦歌浅浅一笑,将树叶放到嘴边,清脆的声音流露了出来,像是乐曲又不像是乐曲,很奇怪的音调,而且有几个音节还是很是凹凸,燕寒秋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院子中央的季弦歌。
只见那个枯枝竟然是顺着那奇怪的音符慢慢散开,最后回到原地就像是地底下有人操控一般。
只见院子里唯一的那一间房间的房门突然打开,可是没有一个人,只能看见有一尊佛像在大厅中间肃然而立。
季弦歌和燕寒秋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
只听见房间传出来一阵急促的琴声,那些刚刚枯树便是又开始有序的移动。
季弦歌连忙将树叶放到嘴边吹了起来,树叶的声音很容易就被琴声压了过去,只见季弦歌一个高音吹了出来,急促而下的音符顷刻将屋子里的琴声压了下去,同时慢慢靠近季弦歌的枯树也都停了下来。
季弦歌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也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
“季弦歌,算了!”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模样冷冷的说道,语气有一丝微不可微的急促。
季弦歌却是不理会燕寒秋,又将叶子放到嘴边,有一声响亮的音符冲出云霄只听见屋内传出琴弦崩断的声音,琴声突然戛然而止。
空气中霎时凝结了全部的声音,太阳晒得人马上就要变成枯枝……
顷刻,一个茶杯从房间内飞出来,速度之快几乎看不清形态,却是能看到一个物体以飞速直直的向季弦歌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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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俺们滴弦歌会不会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