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回月衣坊传来消息,梨花失踪了!”
季弦歌微微皱眉,梨花失踪?
“现在回月衣坊的情况?”
“暂时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可是总不可能一直没有人管的,小姐,我一直想要问你,月姐姐呢?”
季弦歌玩着手上的空杯子,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欢舞,我要出宫!”
“小姐,你的身子才好了没多久啊……再说,皇上能放你出宫吗?”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
“总能有办法的,不是吗?”季弦歌浅笑道。
季弦歌也没有过多的休息,回月衣坊的事情可大可小,不能耽误,便是在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出了大殿,整个院子内一片暖黄色,明日依旧是直直的站在樱花树下。
而欢舞有些懒懒的坐在院子里,袁华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温情。
“欢舞,你要是再生一个胖小子,这画面就和谐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月兑去了厚重的宫服,只有淡淡的白色紫纱金裙,脚下的裙摆下面是一双若隐若现的白色绣花鞋,整个人素雅至极。
“小姐啊!”欢舞双手叉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地喊道。
而那厢袁华的脸早已经红到了耳根。
季弦歌走到明日的面前,打量着这个男子,道:“那日多谢了……”
“这是奴才的职责!”
季弦歌看看明日又转过头看看自己大殿的窗子,浅笑着说道:“你是暗卫吧……”
明日一怔,猛地抬起头看着季弦歌。
“你站在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两次了……”季弦歌看似不经意的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对你熟悉不光是因为这个……明日你有事情瞒着我?”
“奴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季弦歌莞尔一笑,“这宫里瞒着我的事情多了,你又是燕寒秋的暗卫,没有事情瞒着我才真真是奇怪呢!”
说完便是出了门,门口步撵已经在候着了,看着欢舞跑了过来便是说道:“欢舞,你不用跟着了……”
又对袁华说:“袁侍卫长,你这个铁戟军一等侍卫长一天竟往我们这朝阳殿跑,可真是嫌我们这里还不够热闹!”
袁华单膝跪地道:“请皇后娘娘恕罪!”
季弦歌走到了门口,背对着袁华说道:“袁侍卫长是本来就不善于隐藏,还是觉得和本宫没有这个必要?把自己的弱点暴漏于人前,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袁华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欢舞,而欢舞连忙转过头去,耳根有点微微的红晕,袁华笑了笑不作声。
季弦歌坐着步撵来到了燕寒秋的大殿之外,才缓缓走了下来,大殿的门紧闭着,门口没有一个人,明日跟在季弦歌的身后。
只见季弦歌刚想要伸手推开大点的门,这四周纷纷落下了无数的黑衣人挡住了季弦歌的去路,季弦歌也不闹,浅笑着站在了原地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似的,眼神恭敬的盯着自己身后的明日。
季弦歌微微偏过头道:“看来这些人还是要交给你啊……”
明日轻轻一挥手,这些黑衣人一点犹豫都没有便是向四处散去,转瞬没了人影。
“明日啊……你知道我一直有一个疑惑吗?”季弦歌一手轻轻地推开大殿的大门一边轻声地说。
“奴才不知……”
“本宫从来不觉得这黑衣裳有什么好看的,但是你们不管白天黑夜都在穿……真是甚是奇怪……”季弦歌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明日低着头不说话,只是保持着一段合理的距离跟着季弦歌。
季弦歌走在空空荡荡的大殿上,没有一个人,上位上的书桌上面堆了奏折,可是却是不见燕寒秋的人影。
季弦歌也不往里面走去,而是站在大殿之上没有动,她相信从那些黑衣人撤了之后,燕寒秋就已经知道自己来了,至于他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很快季弦歌便是知道了答案,燕寒秋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衣衫有些不整的白芷,但是燕寒秋却是正襟危坐,十分的整齐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季弦歌微微的行礼,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但是却是有着微微的嘲笑的弧度。
明日见到燕寒秋并没有行礼,也没有出声,他站在季弦歌的身后,所以季弦歌也不知道他与燕寒秋有什么互动,自然也不想知道的!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季弦歌更加确定这明日在暗卫中是有着足轻重的地位的,甚至很可能是核心人物。
燕寒秋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放在自己身边,真的仅仅是为了保护吗?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岁!”白芷已经走了下来跪在了季弦歌的面前。
季弦歌看着白芷前襟微微敞开,里面如玉的肌肤显露出来,衣服明明是被扯开的,扣子已经不见了,脸上有着微微的红晕。
明明是会让人联想到什么的场景,奈何男子一脸的冰冷没有任何的不妥,好像就算是什么事情也与他无关一般。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但是主位上的男子如天神一般没有任何的表示,既然他想要看戏就演一场戏给他看罢了。
季弦歌浅笑道:“明日,帮我掌嘴!”
白芷一愣,诧异的看着季弦歌,又看看燕寒秋,可是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这两个人的表情上竟然有惊人一样的狠厉。
“啪!”明日已经重重的给了白芷一巴掌,在准备继续打下去时,燕寒秋突然不缓不急的拿起一本奏折说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季弦歌淡淡的都说,“皇上若是想要宠幸女子,臣妾自是没有话说的,但是身为婢女勾引皇上本来就是不对,臣妾身为后宫之主,当然有权利教训她一下!”
这次季弦歌看的很清楚了,燕寒秋冷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死的笑意,季弦歌愁眉,燕寒秋在打什么主意?
季弦歌用手指抬起了白芷的脸,白芷的脸已经红肿了一大片,这个明日下手还不是一般的狠!
“本宫真的不明白,你凭什么以为自己的这张脸可以勾引的了皇上,实话说,你的这张脸还不如我那妹妹好看呢!”季弦歌又将嘴凑近白芷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或者,你觉得媚宫的那些伎俩可以动摇的了真命天子?”
掐着白芷的手,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白芷身上的一阵颤动。
季弦歌抬起头看着燕寒秋浅笑盈盈:“但是即使是再不喜欢,可是臣妾可是个贤德的皇后,既然皇上喜欢,不然将白芷封为嫔妃如何?”
燕寒秋放下了奏折,看着季弦歌也不说话,季弦歌也不需要燕寒秋的说话,这场戏是她一个人的,她自己演完就好。
“呀……”季弦歌用手放在下巴下面,满脸的苦恼,今日季弦歌左眼上方的断翅是用淡淡的银线绘制的,若隐若现,淡雅别致,却是在女子这样的表情下别是一种风情。
燕寒秋将奏折放下来,玩着手中的毛笔看着季弦歌的这出戏,雕刻般完美的脸上被此时的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本宫怎么能忘了呢,皇上已经将你赐给我了!呀!这可怎么办才好么?私下勾引皇上可是大罪啊!”季弦歌为难十分,“不如这样?我先惩罚你,再将你赏给皇上,也算是以正宫规了……”
“请皇后娘娘责罚……”白芷道,声音缠绵婉转,勾人魂魄,挠得你心痒痒。
“这么干脆啊!本宫伤心啊,你就这么想要留在皇上的身边?”
白芷低下头道:“奴婢,自知道配不上皇上……”
“抬起头来!”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白芷抬起头,只见面前的女子从头上取下一只发簪,一瞬间,一头的长发如瀑布般披了下来,让子女显得不谙世事,从森林的深处出来的精灵一般。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皇后,眼中是那个女子一手发簪,脸上是浅浅的笑容,燕寒秋眼睛一紧,手中的毛笔的方向微微的改变,直指着那发簪。
“白芷啊,你说我将你这张脸划花,可好?”季弦歌笑的灿烂,但是白纸却是从心底感受出一股浓浓的冷意。
而燕寒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中的力道却是松了,又低下头,看似像是认真的在审批奏折。
“皇后娘娘……”白芷的声音是惊恐的,但是双手却是紧紧的握住了拳。
季弦歌低下头,一手拿着发簪放在了白芷的脸上,在白芷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倒是想要看看,媚宫之人忠心程度究竟是怎样?”
“请皇后娘娘饶命!”
“白芷,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这媚宫究竟有什么阴谋吗?”
“请皇后娘娘饶命!”
“白芷,你说这种时刻,金铃会不会从天而降?”
“请皇后娘娘饶命!”白芷一直重复这同一句话,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季弦歌说话似的。
季弦歌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燕寒秋,这燕寒秋看似好像再认真地批改着奏折,但是季弦歌知道若是自己再耽误过多的时间他不怀疑那定是不可能的!
“白芷,我知道你定是和季府有所联系的……”季弦歌浅笑道,手上的力道已经加重,手顺着白芷的脸加一点一点的划下来,她能感觉到白芷浑身在发抖,但是季弦歌也很清楚这并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今天不过是小惩大诫,回去告诉你们媚宫的人,不要惹我!或许你们认识我娘,但是,我不是我娘,我一点也不介意手上染上血腥!”季弦歌的声音很低,最起码在主位上的燕寒秋是不大可能听清楚的!
“够了!”燕寒秋突然站起来,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扔掉了手中的发簪,抬起头,何其无辜的看着燕寒秋,道:“皇上……”
白芷的脸上有拇指大小的血痕,虽然微微滴着血,但是可以看出来伤口并不是很深。
“你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燕寒秋走了下来,将季弦歌的双手在自己的龙袍上蹭来蹭去。
白芷的肩膀微微的颤抖着,却是始终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皇后看来恢复的不错!”燕寒秋道。
“那还要多谢皇上恩泽!”
“季弦歌!”燕寒秋突然冷冷的看向季弦歌,道,“昨日你的人又送来了一批银子!”
“如此甚好!”
“季弦歌,你究竟瞒着朕在做些什么?”燕寒秋冷冷的逼问道。
“皇上不是答应过臣妾,我们之间保持着适当的秘密吗?”季弦歌浅笑道,但是她显然估错了一个皇帝的心思,作为天下之主,怎么能允许有事情瞒着自己!
“季弦歌,朕给你机会,你不要得寸进尺!”
季弦歌只是看着燕寒秋不说话。
“当真不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臣妾将这些告诉了皇上,臣妾拿什么来和皇上谈判呢?”季弦歌笑的一脸无害。
燕寒秋的眼神冷的无以复加,他道:“季弦歌,你是朕的皇后,你的一切都是朕的,还妄想要和朕谈判?!”
还真是自负啊!
孟梓祤,这就是你们孟氏一族要扶持的主子吗?
“是,臣妾知道了!”
燕寒秋对于季弦歌的突然服软不可置信的闪烁了一下眼睛,道:“季弦歌,不论你和孟梓祤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想要去孟氏一族!”
季弦歌含笑点点头!
“季弦歌,你不过是一个棋子,不要以为自己可以起到什么作用!”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模样又是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点点头,很赞同燕寒秋的话。
大殿内,夜明珠已经微微的亮了起来,外面全部都黑了,但是大殿内却是格外的明亮。
“皇上,你这里有这么多夜明珠啊,臣妾好喜欢,找人给臣妾也送一些可好啊?”季弦歌浅笑这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局。
燕寒秋的冷气有一些些的松动,道:“恩。”
“皇上,臣妾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说!”
“臣妾想要去宗缇寺……”季弦歌道。
“宗缇寺?”
“不错,臣妾这次能逃此大劫,自是要感谢老天的保佑的,据说,大难不死若是不去酬神的话,会得罪神明的,到时候会有厄运降临的……臣妾害怕……”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这个女子说起神明的时候,但是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季弦歌,你说的是真是假?”
“皇上,这酬神的传统人人皆知,皇上不会不知道吧?”季弦歌道。
燕寒秋当真是没有在意这方面的事情,季弦歌自然也是知道的,燕寒秋弑兄杀父,当初的布偶女圭女圭事件,燕寒秋也不甚在意,这样的男子定是不信鬼神之说的!
可是若是作为一个女子的话,不可能做到燕寒秋的不信……
“季弦歌,朕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会惧怕鬼神的人!”燕寒秋冷冷的说道,让季弦歌气结。
季弦歌委屈的说道:“臣妾是怕的~”
季弦歌一直等着燕寒秋的回答,没想到燕寒秋竟是点了点头。
“明日会跟着你!”
“谢皇上恩典!”
“季弦歌,朕给过你机会,若是有朝一日,不要说朕不顾念夫妻之情!”
季弦歌一颤,看着燕寒秋,他知道了什么?
不,他不应该知道什么的?!
以燕寒秋的性格,若是知道了什么,定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但是,他肯定是怀疑了什么的……
他究竟查到了些什么?
“那,臣妾先告退了!”季弦歌微微的行礼就准备离开。
“季弦歌!”燕寒秋已经走回了上位,背对着季弦歌冷冷的说道,“你还会回宫吗?”
这句话,叫季弦歌背后突然的冒起一阵冷汗,这是什么意思?
“自是会回宫的,只要皇上愿意,毕竟皇上上次可是让铁戟军差点要了臣妾的性命呢!”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若是朕说,那次的事情与朕无关,皇后信吗?”
季弦歌道:“无所谓信不信,已经过去了……”
自然是,不信的!
“季弦歌,这次,朕会等你回宫……你要记得你的承诺!不然朕定是会叫你后悔的,季弦歌,就算你不能为朕所用,朕也可以毁了你!”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却是意外的没有散发冷气。
“臣妾惶恐!”
看着季弦歌离去,燕寒秋眼眸中的冷气更加的浓烈,这时一双小手缠上了燕寒秋的腰间,白芷可怜兮兮的说道:“皇上……”
“伤口看来是不疼!”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白芷松开了手,站到了燕寒秋的面前,一手一手的解掉了自己的衣服,女性美好的身体就这么呈现在燕寒秋的面前,脸上的那一抹红色使得这个女子看上去更显妩媚动人。
“白芷,你的身体并不吸引朕……”燕寒秋坐了下来,直接忽略掉身旁的女子。
“那为什么救我?”白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一滴眼泪从眼睛轻轻的滑落,更是显出了女子的娇弱可人,任何一个男子看了这样的女子都会不忍心她如此哭泣的吧?
燕寒秋没有说话。
“在火场里,皇上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只是为了救我,难道我还不明白吗?”白芷双手遮住胸前,但是若隐若现的风景却是更显的美好动人。
燕寒秋的笔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白芷看到了燕寒秋的动作,便是坐到了燕寒秋的身上,将自己的身体往燕寒秋的身躯里靠拢,道:“皇上,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是喜欢我的,从来没有人愿意为了我牺牲性命!”
女子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混着血的味道,腥煭刺鼻。
燕寒秋突然站了起来,白芷一个没有抓稳摔在了地上,女子的身体蜷缩在地上,显得楚楚可怜。
“朕对你的身体没兴趣!”燕寒秋说着就要走,却是腿被白芷紧紧地抱住了。
“那你对谁的身体有兴趣?季弦歌的吗?”白芷哭了出来,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叫,不负柔媚。
燕寒秋一手掐起白芷的下巴,白芷的下巴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凌,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白芷的眼泪更加的汹涌了,让人无限怜惜。
燕寒秋一把甩开白芷道:“不要再有第二次,不然,朕也可以不要你这个棋子……”
白芷看着燕寒秋冷冷离去的背影,浑身都不停的颤抖着,眼中是嗜血的阴冷,手抚上已经血水模糊的脸颊,嘴一张一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另一边季弦歌与欢舞袁华已经出了宫,明日也是紧紧地跟着季弦歌。
季弦歌一行人走到了马站,季弦歌看着欢舞与袁华道:“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小姐,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季弦歌示意了一下欢舞身后的袁华。
欢舞便是明白了,点点头。
季弦歌与明日一人挑了一匹马,上马离去。
夏日的晚上热闹的很,到处都是打闹的小孩子,欢舞走在前面,一袭大红色的紧身长裙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袁华一直跟在欢舞身后不远的距离处。
“都是你啊!都是你,小姐都不带我出门了!”欢舞突然停了下来,双手叉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看这袁华。
袁华模模自己身边的佩剑道:“不去也好,小姐要办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不危险的!”
“那是我家小姐,我乐意跟着,你管得着吗?”欢舞往前走一步用手指着袁华的胸口说道。
“是,那现在已经去不了了……”袁华老实的说道。
“还不都是你,你回去,铁戟军没事情做是不?回去回去!”欢舞不停地的推着袁华,袁华一边承受着欢舞的生气,一边还要帮着欢舞隔开周围容易碰撞上去的人群。
“饿不饿?”袁华问道。
“不饿不饿不饿!你烦不烦啊!”
“小姐不想让我跟着,可是我有有皇命在身,要保护皇后,那个人你也见到了,皇上又放了一个人在皇后的身边,不是皇上已经不相信我了,就是另有打算!”袁华抓住欢舞不停挥舞的小手说道。
“那又怎样?那你老跟着我做什么啊?”
袁华一愣没有说话,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雨中与十几个人交手的欢舞,突然心中一紧。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袁华实在是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便是直接问道。
欢舞瞪着圆圆的眼睛想了一会说道:“你会弹琴吗?”
袁华点点头道:“弹得不好。”
“我们寻美阁呢,有一个名叫做萦香的姑娘,琴艺十分的高超,前几日,有一位客人高价买下了她,让她弹一夜的琴,可是她性子傲,说什么怎么可能有人能弹一夜的琴,会死人的!我便是说,若是我找到了这个人,她便是要去陪这位客人!”
“你想要我去?”
“其实弹一夜的琴,对于有武功的人都不是什么难事的,我很想要这笔生意,你要是不愿意,我自己去也好,不过,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袁华看看欢舞的手,那双手已经有些粗糙了,不像是大家小姐的光滑,心中一疼,道:“我去就是了!”
“那走吧!”欢舞转过身子,笑了笑。
而另一方面,季弦歌与明日策马往宗缇寺赶去,季弦歌带着明日在树林里绕来绕去,突然,季弦歌的马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惊吓一声长叫,整个马就往地上倒去。
“啊!”季弦歌大喊了一声也滚倒了地上。
明日连忙飞身下马,方才自己明明可以接住这个女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到了关键时候这个女子竟是一偏从自己的手指尖滑了下去。
“皇后娘娘,你没事吧?”明日走到季弦歌的面前,问道,声音虽然冷冷的,低沉粗厚,但是却是有一点点的关切的。
季弦歌倒是一愣,这关切是不假的,可是,燕寒秋的暗卫关切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不过,这会季弦歌可没有心思想这个,便是道:“好疼,好像扭到脚了!”
明日在季弦歌的身旁不动,道:“这……”
“你想让本宫死在这野外啊!”季弦歌道。
明日道:“娘娘得罪了!”
明日便是低下头帮季弦歌检查脚伤,季弦歌出手迅猛,像是黑夜中划过的一抹星辰,一根银针便是插在了明日的穴位上,明日昏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为了确保万一,季弦歌又从怀中拿著一个纸包,散在了空气中,便是骑上明日的那匹马策马离去!
月亮挂在树梢的时候,季弦歌与欢舞在城中碰面,这是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偶尔会有打更的人经过,嘴中清脆的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小姐!”欢舞看着从马上下来的季弦歌,迎了上去。
“袁华那里没有问题吧?”
“放心吧小姐!”
“还有,让落红斋的人去林子里将明日接出来,安顿好……”季弦歌吩咐道。
“是!”欢舞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东西往天上一扔,天空瞬间炸开了一道绚烂的花朵,欢舞又在巷子里的墙上留下了标记,才回到季弦歌的身边。
季弦歌与欢舞,一起来到了城北的一家四合院的面前,夜晚只有昆虫的叫声显示着生命的迹象。
“小姐,梨花会来找她的家人吗?你不是吩咐她,绝对不能来见她的家人吗?”
“是,但是若是梨花失踪,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那么她的家人她是一定要见的!”
欢舞点点头,敲敲门道:“有人吗?”
没有回应,夜晚一如既往的安静。
“有人吗?”欢舞又用力的敲了敲门!
依旧没有回应!
欢舞与季弦歌相视了一眼,季弦歌点点头,欢舞便是一脚将门踹开,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两人便是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推开了房门。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季弦歌和欢舞都看着面前的景象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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