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爱睍莼璩”
季弦歌直接当听不到,继续找炭盆,终于让她在柜子里面找出了炭盆。
“听不懂我说话吗?”夜羽梵道。
季弦歌停下了手上的活,站在了夜羽梵的面前,好像面前的男子可以可见一般,道:“二爷,若是你的眼睛可以看得见,我现在就走。”
夜羽梵站了起来道:“虽然我看不见,但是不影响什么。”
“那不还是看不见。”季弦歌不理夜羽梵,将炭火盆点燃间屋子里面满满的弄的温暖,然后伸手想要接下夜羽梵的狐裘,被夜羽梵阻止了。
“这屋子里已经很暖和了,把狐裘解下来吧,不然的话要着凉了。”季弦歌推掉夜羽梵的手。
女子的指尖有一点点的温度还带着一些残渣,定是方才在暖炉时弄得,这一瞬间,夜羽梵并没有反抗季弦歌的动作。
“我从来不要丫鬟伺候的,我相信本家也是知道的,你弄完就回去吧。”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不是吗?二爷,再说你这么让我回去,我定是要受罚的,我才不要回去。”季弦歌坐在了夜羽梵的身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这男子的眼睛,在心中思考着男子眼睛的病情。
“随你!”夜羽梵虽然双目失明但是仿佛感受到了女子的审视的眼神一般将头扭了过去。
“二爷,这么晚了,我先去做饭吧。”季弦歌道。
夜羽梵也不理季弦歌。
“那二爷一个人可以吗?”
“我不过是眼睛瞎了,又不是废人。”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看来这个男子似乎对自己的眼睛受伤耿耿于怀,季弦歌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设想,这位二爷的眼睛受伤,不会是因为……?
“是,二爷说的是,是我多虑了,那二爷等我回来……”季弦歌说着将一壶已经盛满热水的水壶放到了夜羽梵触手可及的地方,便是离开了。
男子的手在季弦歌走后,随意地一伸展,竟是碰到了温暖了水壶,动作不禁一滞。
季弦歌哪里会做什么饭,可是先不说夜羽梵,自己的肚子也是饿的咕咕叫的,只有在这血凤阁中找找有什么地方有吃的东西。
这个血凤阁阵法诡谲,真是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模到了夜西楼的院子,若是按照管家说的那般的话,若是夜西楼的院子中,定是会有吃的吧。
本来是想要见到夜西楼了解血祭的事情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夜羽梵的在血凤阁的价值似乎比夜西楼的要高得多,对于这血凤阁的事情若是在这个夜羽梵的身上下手,不知道会不会容易一点,毕竟,以后要做的事情,若是有一个血凤阁一直干扰会是个不小的阻力的。
夜晚的血凤阁也十分的安静,不过倒是可以听见在这个隔院的不远处的熙熙攘攘的声音,那里边是应该是血凤阁的大殿了吧,不过,厨房究竟在哪里啊,这里怎么一个下人都没有?
正想着的季弦歌却是听见了两个人的说话声音,由远及近,便是连忙隐在假山后面。
只听见两个男子在假山的不远处停了住,声音恰好能传进了季弦歌的耳中。
“现在他回来了,你要怎么办?”
“不急。”
“不急什么不急,明天的血祭不知道能不能照常进行!”
“他都已经那个样子了,还能够有什么作为吗?”
“你,你真是我皇上不急太监急!哼!你好好想想,不要妇人之仁!”
只听见那个男子拂袖而去,踩在地上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天空中还飘着小雪。
还有一个男子并没有离开,季弦歌大约也是才到了那男子是谁,两人僵持了半响。
终是那男子先开口,声音清冷,倒是有几分夜羽梵的味道:“还不出来吗?可知这是哪里?”
季弦歌倒是也不再躲,既然本来就有见这个男子的打算,那么现在见了也没有什么。
季弦歌从假山中走了出来,只见到在微微的风雪飘渺之中,男子依旧美丽的不可方物,淡棕色的长发在头上挽了一个发髻,让那张妖孽般的脸完全的暴漏在人的视线之下,尽管是认识的,虽然好久不见,倒是也就被这男子美丽的容貌震慑了心扉。
男子生成这般样子,真是叫天下女子都无颜以对。
男子倚在一棵已经枯了的树旁边,身子妖娆,雪白色的狐裘中在前胸敞开大大的口子,露出里面水绿色的锦缎长衫,显得整个人像是从春天跳跃而来的,一点也不属于这个飘着雪的季节。
男子在看到季弦歌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妩媚中带着一点点的温柔,让那张脸的美看上去更加的生动。
如果说,美是有生命的,那面前的这个男子无疑是这个字最好的诠释。
或许,老天爷在将他放在人间的时候,赋予了他最美的皮囊,甚至忘了他的性别。
季弦歌在这么一瞬间,依旧毫无意外的被风雪中的那个男子迷住了双眼,直直的欣赏着男子的美丽,他似乎独立于风雪之中,又融于这白色的世界。
“小姐~你是来找奴家的吗?”夜西楼也不动,依旧是倚在枯树之上,但是狭长而中满邪魅的桃花眼满满的都是笑意,薄薄的双唇吐出来的语言像是糯米一样的粘稠,在寒冷的空气中吐出了层层的薄雾使得男子的容颜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花花,好久不见啊……”季弦歌也站在原地不动,夜西楼的声音将季弦歌的微微出神打断,季弦歌暗自嘲笑自己,还真是美色误事。
夜西楼扭着水蛇腰,妖娆的走到季弦歌的身边,顺势就倒在了季弦歌的怀里,轻轻的吮吸这女子身上熟悉的味道。
夜西楼明明要比季弦歌高,到时就这么一位在女子的怀中,竟是一点也不觉得凹凸,若是你现在从不远处经过,一定会认为这是雪中最美的景象。
“你是个男子,应该我在你怀里的吧?”季弦歌看着怀中的男子,无语的说道。
“小姐想要依偎在我的怀里吗?”花西楼抬起头,一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季弦歌,除了渴望竟是看不到别的情绪。
“花花啊,你这是唱戏上瘾了么?到现在还要唱么?”季弦歌懒懒的说道,明显感觉到怀中的男子浑身一震。
男子抬起了头看着自己,道:“小姐觉得奴家一直在唱戏?”
“不然呢?夜家未来的主事?血凤阁的阁主?”
“若是奴家真的一直在唱戏,那么便是也只是在一直唱给自己一个人听的戏,小姐从一开始不就是没有相信过奴家吗?”花西楼仰头看着季弦歌,那张绝美的脸上是可怜兮兮的表情,若是女子的话定是想要让人好好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的。
“花花啊,戏到此结束了。”
夜西楼的心突然一紧,脸上的笑容在女子的怀中变的有些僵硬,确实语气没有任何的改变,以至于女子并没有看到怀中男子脸色的难堪:“小姐潜进血凤阁就是为了告诉奴家这件事情吗?”
“什么叫潜进?我可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小姐,你没有回答奴家呢~”
“自然不是来找你的!”
“难道是来找殇殇?”夜西楼问道,黑夜中,风雪里,眼中暗暗的闪过一抹杀气,但是随即被隐藏在飞雪之中。
“夜西楼,若是我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毁了血凤阁,你信么?”季弦歌一只手指将怀中男子的下巴抬起来,男子的下巴光滑如瓷,却是冰凉异常,这样季弦歌有一种错觉,这男子的体温竟是要比这风雪还要冰冷,便是道,“你是活着的吧?”
“小姐,这是什么话,奴家自然是活着的……”夜西楼笑了笑,薄薄的嘴唇带着凉薄的问道,却是也带有一丝丝苦涩,“小姐当真要毁这这血凤阁?”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总不能任由你们一直找我麻烦吧?”季弦歌的手背轻滑过夜西楼的脸颊道。
“小姐胆子可真是大,竟然只身来到血凤阁?”
“这不是有你么?你会保护我的不是么?”
“那是自然,不过,小姐你是怎么来到血凤阁的,难道是殇殇带你来的?”
“我说花花,你又想要试探什么呢?”
“呵呵,小姐,为何觉得奴家是在试探你呢?”
“花花,这血凤阁究竟归不归你管?这夜家你究竟能不能做的了主?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岂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姐对我的事情很了解呢……”花西楼又往季弦歌的怀里蹭了蹭。
“我说花花,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们两个人说话就不要绕弯子了吧?”
“小姐这话说得,奴家很伤心,奴家只是知道小姐是季弦歌,可是小姐好像还有很多事情瞒着奴家呢~”
“恩,若是这次你真的能当上血凤阁的阁主和夜家的主事,说不定我们能好好合作一番……”
“小姐想要怎么合作?”夜西楼的双手已经揽上了,季弦歌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季弦歌的脖子里面,和空气中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你真的当上之后,我们再来说吧。”
“那……小姐……今晚,不如先去奴家的房里,明天的血祭,同奴家一同参加,不就知道了。”花西楼的头一直在季弦歌的勃颈处来回的蹭,像一只小猫似的。
“我可是听说明天可能没有办法举行血祭了呢……”
花西楼直视着季弦歌,凉薄的嘴唇小小的啄了一下季弦歌的双唇,淡淡的玫瑰花香在季弦歌的唇边回档。
男子充满魅惑的说道:“小姐先来奴家的房里歇息一晚,明天血祭必是可以照常进行的。”
男子的容颜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放大的呈现着,季弦歌有一瞬间的慌神,便是双手抵着男子的胸膛推开了男子,懒懒的说道:“不要,谁知道,你的屋子里进过多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