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仔细的探查后,尝试着用身体里的那些气体去溶解那些填满关节腔的衍生物,发现竟然可行。这让她大喜,不过这次她没有上次那样冒冒失失的全部精力投进去,而是尝试着溶掉了少许,就放手了。
“怎么样?能治吗?”吴医生,周立民和吴副官都一脸紧张的看着小菊,连躺在病床上的张灵甫也不觉露出期盼的眼神。
“没”小菊故意皱着一张脸,那几人一见小菊这脸色,再听了小菊开口说出的那个字,脸上也不禁带出失望来。
“没治就没治!堂堂的党**人,难道腿不方便就不能带兵打仗了!”张灵甫虽然有些失望,但很快就一脸爽朗的安慰病室里心情底落的几人。
“我什么说没治啦?我想说的是没问题!话也不听我说完,就一个一个的象霜打的茄子!”小菊捉弄了这几人,心情只觉得很是舒爽。
“真的?小罗医生,你说的是真的?我的右腿真的能恢复正常?”这下张灵甫也无法淡定起来。天才知道,他的心里有多在乎他的这条瘸腿,被人背后称做‘瘸子军长’那心里有多不是滋味。
“当然!我从来不骗人!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小菊看见刚才还一脸淡定的张灵甫听到这消息后,变得有些迫切的神色。
“军长,太好了!还好我们听了那姓贺的推荐,把你转到了这家医院。不但把军长的命给救了回来,现在还可能把您的腿给治好!等下我就让人去好好的重赏推荐我们到武汉医院做治疗的人!”吴副官一脸的狂喜。
“既然这样,那你就让你家军长去找推荐的人治疗好了!”小菊一听吴副官这话,那脸一下就黑了下来。哼,重赏姓贺的人,看来吴副官是脑袋被驴踢了,小菊这下理都懒得理那二愣子副官,板着张脸出了病房。
“吴医生,周医生,小罗医生她”吴副官见小菊突然变脸。甩了那么一句话。就一脸不高兴的走人了。
“小罗医生说得对,你去找推荐你们军长到武汉医院治病的人来帮你们军长治疗吧!”周立民懒洋洋的看了吴副官一眼,也离开了病房,而吴医生因为不知道小菊和贺家人的纠结。哪知道小菊突然变脸的原因。只好爱莫能助的朝吴副官耸了耸肩。跟着周立民的身后回办公室了。
这下吴副官傻了眼,刚才大家还好好的,而且还得知了自家军长的腿能治好。怎么一转眼,却一个二个的走人了呢?他还没有细问他家军长的腿能治到哪种程度呢?
小菊这甩脸一走,别说吴副官,就是张灵甫都急了。在猛的听到自已瘸了那么久的右腿能恢复回正常,再战场上面对成千上万的敌人及炮火都能淡定的张军长,这下却不淡定了。
“吴副官,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本来好好的,你说了要去派人重赏那个姓贺的推荐人,小罗医生就翻了脸!看样子,那姓贺的和小罗医生之间有间隙!”虽然张灵甫失去了淡定,但头脑还是很清晰的,稍回想了下刚才大家的话语,立马就找出了原因。
“长官,都怪我多嘴!不过我也想不到那个贺义会和小罗医生有矛盾啊!这下怎么办?”吴副官一脸的懊悔。
“你先找小罗医生去道谦!再找人去查查那个姓贺的和小罗医生的矛盾,到时再说!”张灵甫不愧是一军之长,很快就理出了思绪并且定下了行动。
小菊回到她的办公室后,闷闷的坐了一会,周立民就进来了,他看了看脸色不是很好的小菊问道,“喜桂,你还在生贺小龙他家的气?”
“谈不上生气,只是听着那家人就心里不很舒服!我就不相信,换成是你被这样对待,你的心情会好得起来?”小菊没好气的道。
“唉,其实贺小龙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可惜生在那样一个家庭!”周立民听了小菊的话,想了一下,叹了口气道。
“他人好有什么用?家里人不好,谁和他在一起,都要受连累!”小菊白了周立民一眼。
“其实他现在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前几天你休假的时候,他过来找我了!说了半天话!”周立民想到那天贺小龙那种落魄和沮丧及自责的状态,终究忍不住开了口。
“他过得好与坏,关我什么事?”小菊一听这话,立马一脸警惕的看着周立民。
“其实他”周立民正想继续开口替贺小龙辩解几句,小菊却一脸不奈的站了起身,“张灵甫和其他几个和他一起来的病号都交给你和吴医生了,我先去看看那个从其他地方转过来的伤患,听院长说,这个病人的身份比张灵甫还重要,轻忽不是!”
小菊说完这话,也不等周立民的回话,就起身拿着自已的听诊器,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这时吴医生刚好进来,见状,立即转身就跟着小菊出去了,现在他可是小菊忠实的粉丝,更何况他也听说了,医院新转来一个重伤病人,指名要小罗医生冶疗,他怎么能放过这个学习的机会?
等小菊忙活完,早就过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了,她因为累而且因为贺小龙的事心情也不太好。于是连办公室都没有回,就准备离开医院回家休息。
小菊边朝医院大门走,边想着周立民说的贺小龙过得不好的话,其实从罗爹那里,她已经知道贺家现在大乱,正开始卖房子卖产业的四处托人疏通去救贺义,而身为贺义的儿子,在自家爹被军统的人当做汉奸抓走,那日子又怎么会好过?
其实她也知道,贺小龙对她不错,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但是他的父母,却唉,她的心还是不够硬,等下回去和罗爹说说,让贺家破财就行,不用伤及人命!只是不知道军统的那些人现在的具体打算。
小菊心情恍惚的来到医院大门口,却发现医院的大门前被人给堵满了,同时还听见人群里有人哭喊‘求求大家,施点钱,救救我的儿子!’“求求你们,施点钱,救救我的孙子!”的声音。
小菊停下了脚步,在人群外站了一会,听了听四周人的议论,很快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人群中那叫求人施钱的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轻妇人,这家人的小孩因为生病了,急急带到医院来,却因身上的钱不够,医院拒绝给那生病的小孩有药。可生病小孩的家人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亲人死去,情急之下,就在医院的大门口朝路人跪地求助。
小菊知道了是这么一回事后,心里只觉得既无奈又酸涊。前世今生都要看到病患本来可以治好的病,却因为无钱医治,只能慢慢的等死。唉,不管哪个年代,国不富,就无法实现人人有病可治,人人老有所养,那么眼前的这一幕就永远不会消失。社会的救助,民众的帮助,这些力量毕竟还是有限的。
小菊呆想了一会,终究还是无法忍心提脚走人,说她圣母也好,多管闲事也好,漠视生命的事,她还真是两世为人都很难做到。先挤进去看看,如果在自已能力的范围内,何不伸手援助一下?
好不容易挤到被人围着的中间,小菊一眼就看见被人包围着的中间,正跪着一个头发半白、满脸如橘皮的老妇人,还有一个脸色枯黄,憔悴不堪的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这两人的中间放着一个被破棉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得不正常的小脸的小孩。
小菊走出人群,走到那个小孩的面前,伸出手去模了模他的小脸,这一模,就让小菊吓了一大跳,这么高的温度,不用体温计,她都可以初步估计不低于四十度。
华夏人爱看热闹这种天性,自古以来就有,虽然年代不同,但很多事情却很类似。这病小孩的家人在这里跪着求助了那么久,看热闹论八卦的人多,伸手给钱援助的人却少,此时大伙看见小菊去模小孩的脸,觉得又有新的热闹可看来,人群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嗡嗡声。
小菊没理会围观的人及这小孩的亲属,自顾自的把包着小孩的小棉被稍松了松,把手伸进去做了下初步探查。这才抬头朝那看起来象是小孩的母亲的年轻妇人道:“你小孩烧了多久了?”
但那年轻妇人却象有些傻了一样,只顾盯着小菊看,半天都没有回话,小菊有些不耐,但仍然耐着性子重问了一遍。
“小菊?是不是你?我是贺圆圆,贺姨啊!”自看到小菊后,就一直盯着她呆看的那年轻妇人,突然嚎哭道。
在武汉,除了罗森外,还没有人知道小菊真正的名字和身份,这实突然被眼前这穷困潦倒的妇人猛的叫出她真实的名字,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人也有点着了慌。贺圆圆?她们一家在陈家村的那次山火中也逃生了?而且也来了武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