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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已经开始,今天又到冲击榜单的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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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肃然的德赛亲王在这间医生专用休息室里来回踱步,他的双眼聚焦在陈列于墙角一处的人体骨骼标本,缓缓的将自己长久以来的心中所虑,向身旁的卡瓦医生和盘托出。
他最后说:“……所以,为了波兰王国的稳定与王室血脉的延续,我的那位妻子,玛丽亚公主必须要有生育能力。而这,才是我派你前往德累斯顿王宫的真正使命之一!”
在去年前往巴黎的途中,德赛就曾从挚友欧仁亲王那里得知玛丽亚公主因长期卧病在床,已被数位王宫御医诊断为无法生育。
期初,德赛还对此表现的不以为然,那是的他压根还没做好承担拯救与复兴波兰的准备。
然而时过境迁,当德赛不得不将接受这一历史重担之后,他不仅要积极应对,如何领导波兰民族同俄罗斯帝国的生死之战,又还要提前处理这一关乎王位继承人的严峻问题。
1810年,就在德赛与玛丽亚“结婚”后不久,萨克森国王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一世已向华沙议会正式提出申请,将在德赛王储回归波兰之后,自动放弃“华沙大公”的称号,此举已在早些时候,征询到宗主之国,法兰西皇帝——拿破仑的谅解。
随后,华沙议会起草并通过了一项《王位继承法》。议员们在正式承认安德鲁?德赛拥有华沙大公国第一顺位继承人资格的同时,也规定了后续的王位继承一项重要原则:君主的王位世代相袭,儿子优先于女儿,而女儿又优先于侄子或者侄女。
从表面上看,这部《王位继承法》彻底废黜了16世纪以来,波兰议会始终坚持的奇葩政治——贵族民主制,即所谓的“自由选王制”:波兰国王必须交由贵族议员们集体选举。
该项出炉的新法律似乎让人感觉,是有利于建立一个健康完善的国家政治体制,实现波兰社会持续稳定的重要措施。
然而,德赛身边的众多智囊成员与法学专家们,纷纷跑来给这位波兰王储大泼冷水。
他们冷静的分析说:即便德赛成功加冕为波兰国王,可一旦他与玛丽亚公主没有生下合法的继承人。按照《王位继承法》的规定推算,萨克森国王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一世的子侄们将争夺第一继承权。不过,韦廷王朝已明确表示永久退出波兰王位的选帝侯之列。
基于此,波兰王储的头衔将交到最后一任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的亲侄,华沙的公子哥,现任华沙大公国的总司令官兼驻法国大使,约瑟夫?安东尼?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手中。
不仅如此,更令德赛深感匪夷所思的是,就连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也似乎拥有未来波兰国王的“合理”继承权。
1755年,当20多岁的斯坦尼斯瓦夫二世作为波兰王储被软禁于圣彼得堡时,曾与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有过长达20多年的公开情人关系。
也就是在一期间,圣彼得堡诞生了沙皇的继承者,保罗一世?彼得罗维奇,即现任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的父亲。
如今,欧洲各国王室大都相信,被贴身侍从谋杀的前俄国沙皇保罗一世,就是叶卡捷琳娜二世与她那位波兰情人的私生子。
如此推算,现任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就变成华沙大公国的总司令官兼驻法国大使,约瑟夫?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的侄儿。
当然,按照错综复杂的《王位继承法》规定去详细推演,在安德鲁?德赛之后,获得波兰储君资格的人选还有很多,但他们地位均不如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与沙皇亚历山大一世。
一个是国内政敌,一个是民族仇敌,显然都不是德赛所愿意看到的结果。穿越者宁可故伎重演,制造出另外一个私生子获得波兰的王位继承权,也不会将王冠转让给上述那两位。
不过在最终做出决定之前,德赛必须确认自己的妻子,玛丽亚公主如今的健康状况,尤其是生育能力。
尽管在去年,神奇的青霉素已经治愈了折磨玛丽亚公主多年的顽疾,但长期病痛给予“未过门妻子”的伤害,以及种种后遗症是否彻底消除,依然是个未知数。
1年多来,军情局的特工们费劲心思从萨克森的多位御医那里探知有关玛丽亚公主的详情,但每每得出的结论总是前后矛盾,没有一个正式的定论。
所以,等到鹿特丹领事斯特劳伯爵代萨克森王国发出邀请时,德赛就想趁此机会,让自己最信任的卡瓦医生去查明真相。
专业的活计,应该由专业的人士去做,而且还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何况,以卡瓦医生如今的名气与声望,没有一个欧洲王室成员会拒绝他来为自己做身体检查。
卡瓦医生默然接受了这项秘密使命,因为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继而抬头又问:“如果我的结论是否定的呢?”
德赛不曾给出正面回答,他只是摇头说:“伯爵,这就不属于你来考虑的问题了!”
作为迎婚使,卡瓦医生原有的子爵爵位似乎低了一点,而且与其欧洲最杰出医学家的崇高名望也极不相称。所在在赶赴教会医院的途中,作为加泰罗尼亚联合王国摄政王的德赛已在马车上签署了一道贵族册封令,将卡瓦的爵位提升至伯爵。
此项任务交代完毕,德赛又谈及到卡瓦明日启程之后的另外一项使命:在沿途所经之地,诸如阿姆斯特丹、汉诺威、法兰克福、海德堡、波鸿、柏林与德累斯顿等城市,招募一批以手术外科为主的实习医生。
“沿途各城市的相关行程安排,我已嘱咐采德罗上尉在帮你拟定,他将作为迎婚使团随从全程协助。至于招募人数方面,只要条件符合,且你认为满意,越多越好,且不分国家、民族与宗教。此外,就连性别也可以忽视。”德赛爽快的将这项权力下放到卡瓦手中。
卡瓦听后眉头一皱,“难道与俄国人的战争即将爆发?”
德赛摆手笑道:“如今还早得很,至少还有1年时间。只不过是事先准备罢了。”
原本,德赛还没有这项考虑。只是他在离开鹿特丹领事馆时,几位来自德意志南部、中西部邦国的外交官联合向摄政王提出一个请求,希望享誉全欧洲的卡瓦医生能够造访他们的城市,并在当地医院或医学院举行一场公开授课。
于是,德赛灵机一动,何不借此大好机会,利用卡瓦在欧洲医学界那无与伦比的巨大影响力,为自己拉拢一批医生。
从葡萄牙回到加泰罗尼亚之后,卡瓦医生曾在德赛亲王的支持下,在新成立的王家科学院里办过好几期的医学学术研讨会,各国医生们也热衷造访,参加各个专题的学术交流会。
不过,挖人效果却不怎么理想,仅有几位医生自愿留在曼雷萨。
很大程度的原因,是卡瓦在军事医学领域的卓越贡献,使得各国君主已经充分认识到医生,尤其是外科手术大夫对于提升士兵士气与加强军队实力的现实意义。
在1809年的阿斯佩恩-埃斯林血腥会战中,由于拉雷与卡瓦,两位杰出军医官的共同努力,使得1万2千名受伤法军士兵迅速康复,并重返军营,为之后的瓦格拉姆大捷奠定了基石。因为在战场上,一位曾经负过伤的老兵,其战斗力相当于五到六名新兵蛋子的总和。
迫不得已,德赛唯有选择进行国家培养方式。
前后筹备近半年后,一所由摄政王全额资助,卡瓦医生任校长的曼雷萨王家医学院在1811年2月,于王国首都正式成立,该医学院在首期一共招收了200多名学生。
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
毕竟,医生的精心培养不同于军官在战场上的塑造。
一名合格的指挥官,也许通过数场血淋淋的残酷战争,1年半载就能锻造出炉;而一个称职的医生,没有3到5年的功夫,无法培养起来。
此外,整个伊利利亚半岛还长期受到天主教保守思想的桎梏,医学方面的人才储备严重不足。在曼雷萨王家医学院招收的首期学生中,差不多有8成以上都来自非传统的天主教徒。
而在这方面,改良过后的基督教派,诸如英国国教、路德宗、真耶稣教会、普救派就显得宽容许多,只要不公开质疑上帝的存在,各路新教派大都听之任之,顺其自然。
尤其是在新教盛行的荷兰、普鲁士与莱茵联邦各国,王室与教会联合出资兴建的医学院培养出大批的医学人才。
所以,德赛便想通过卡瓦医生巡游讲学的绝好良机,让自己的副官采德罗上尉作为随行的军代表,负责招募各国的医学毕业生或实习大夫,尤其是要开挖普鲁士王国的墙角。
到19世纪中期之前,德意志邦国之间,依然是属于松散区域联络,它们之间不是按民族或国家,而是以王室家族作为区分。
此时,普鲁士民族的崇尚的大一统信念尚未真正形成。后世曾发动过两次世界大战的雅利安人,还未曾自喻为“全世界范围内最受圣灵恩宠、最具智慧、最健康、最完美、最有组织能力、最具同类性的民族。”
由于战争影响,领土划分,或是利益瓜葛,今天的普鲁士人,明天就可能是萨克森人、瑞士人、荷兰人、丹麦人,或是奥利地人,甚至波兰人与俄国人。
所以,德赛可放心大胆的使用这些后世以严谨而刻板著称的德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