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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7年7月7日,法国皇帝拿破仑和俄国皇帝亚历山大一世在涅瓦河的一座简易木筏上,共同签订的《提尔西特和约》,意味着第四次反法同盟彻底瓦解。
然而,这两位权势滔天的欧洲帝王并非放松彼此间的警惕之心,俄国人长期在涅瓦河东岸一带滞留大批武装力量,他们的借口是驻扎于此的哥萨克骑兵不属于沙皇俄国的正规军;
拿破仑由于要亲征西班牙,尽管他撤走了部署在华沙公国的绝大部分军队,但他仍然指令法国电报工程师在1年之内,于波兰各地设置大量的信号基站,通过基站安装的高大臂板信号机,以操控的机械臂力取代人体胳膊的旗语,收发来自波兰边境与俄国有关的军事情报。其中一条臂板信号机线路,就是从华沙一直抵达法军控制下但泽港,交由那里的法国总督。
1811年7月15日,当德赛的全权特使与华沙议会各派代表,签署了已达成的谅解备忘录之后。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就从华沙的城堡广场,借助沿途的各个信号基站的臂板信号机,在三、四小时内,迅速传递到位于但泽城内的法国总督府。
当晚深夜时分,一艘悬挂华沙公国国旗的双桅快船在法国港监眼皮子下,慢慢离开但泽码头。半小时后,当所有风帆都全部展开时,顺风顺水的的双桅快船将以每小时7到9海里的速度,朝着波罗的海与大西洋的交界处,斯卡格拉克海峡一路驶去。
这艘隶属军情局的小型帆船没有携带货物,传递的只是来自华沙的和解信息。
……
斯卡格拉克海峡,先遣舰队的旗舰“国王号”。
当德赛收到这份来自华沙议会的情报时,时间已是第二天下午。此时,这位王储殿下正在自己的专用船舱里,教导临时的情报副官,加塞特少尉如何处理机密文件。
德赛的前一位情报副官,席尔瓦中尉被派驻法国的瑟堡港,协助几位法国海军军官在英国的朴茨茅斯军港筹备波罗的海第二舰队;
而他的另一位军事副官,采德罗上尉在荷兰的鹿特丹港下船之后,目前正陪同卡王医生云游荷兰、丹麦、普鲁士等地的医学院讲学,当然最终目标是前往德累斯顿王宫。
“去告诉伯麦将军,两个小时后,全部舰队驶向波罗的海。我们将在哥本哈根整修5到8小时,补充淡水与食物。”德赛面带微笑,对着他的侍卫长命令道。
王储的指令刚一发出,吉尔洛夫斯基中尉便急忙转身冲向舰长室,居然忘记敬礼。作为波兰人,尽管吉尔洛夫斯基是苦大仇深的农奴出身,但他依然热爱这片生养自己的祖国。
对于部下的无礼举动,习惯于大大咧咧的王储殿下并不介意。事实上,德赛本人也是激动万分,那颗悬在心口的巨石总算平安落地。
幸好,自己与议会最终达成妥协,否则对抗的结果对于大家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奥尔特加,你真是一头大笨蛋!”心情不错的德赛转过身时,他发现加塞特少尉正愁眉苦脸待在铺在地上的一摊子文件的中间,似乎无从下手。
“可,可,殿下,我还是不怎么会。”加塞特少尉急得要哭了。
自从去年12月,德赛赢得远征葡萄牙战争的胜利之后,但凡作为自己的专属情报官,都必须学会一项非常特殊,或是说超越这个时代的的技能。
而这个,就是指纹鉴定术!
这是20世纪之后,各国侦探们最常用的一类辨别犯罪嫌疑人的鉴定方式。它的首次出现应该是在1892年的阿根廷,当地警方运用这项“最新科技”成功侦破了一起谋杀凶案,从而引起极大轰动,同时它也引发了司法鉴定环节一场划时代的伟大革命。
就在数月前,引发的那场博奈将军的泄密事件,便是由于后者在德赛的办公室内窃取机密时,不慎在文件柜与文件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蛛丝马迹——博奈将军的手指指纹,从而被席尔瓦中尉敏锐察觉到。
按照规定,专属文件柜中的各式机密文件,仅有德赛一人能够查阅与批复,除了担当撰稿人的情报副官之外,别无第三人可以接触到。
每当德赛查阅完毕,或作出批示之后,情报官则会在上述文件归档之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将文件上以及文件柜表面的全部指纹统统清除干净,以便一周之后做重新复查。
凭借这种看似简单的方式,席尔瓦中尉成功揪出了10多名隐藏在德赛身边的外国间谍,除了暗中效忠拿破仑的博奈将军之外,甚至还有潜伏在曼雷萨王宫的两名宫廷女官。
对于这些出卖自己的叛逆,德赛压根不会听取他们不得已的所谓苦衷,既然大胆做了,就要勇敢吞下由此造成的恶果。通常,德赛会让军情局的“专职清洁工”负责善后。
博奈将军如此,宫廷女官如此,扎容契克将军也同样如此。
……
“仔细看,我再演示最后一遍,要是还学不会,你今晚别想在护士长的船舱里过夜!”说到这里时,就连德赛自己也不禁感觉好笑。应该说是那份来自华沙议会的和解文告,令他心情格外顺畅的缘故,就拿起身边的侍从副官开个小玩笑。
简单指纹鉴定的道具主要包括:一份特制的黑色磁铁粉末,价值不菲的橡胶手套,洁净的法兰西绒布若干,外加数根从非洲鸵鸟身上采集的羽毛精心制作而成的类似笔状的尘拂。
在少尉情报官全神贯注的注视下,德赛套上一幅橡胶手套,他先将鸵鸟绒毛制成的笔状尘拂在一包黑色磁铁粉里轻轻打个了滚,接着将附着尘拂上的黑色磁铁粉施放于文件与文件柜表面各处;然后,动作快速的搅动尘拂,以便将磁铁粉末铺洒在瓷坛表面……
于是,潜藏在文件与文件柜表面的各种人为印记—指纹,通过黑色粉末清晰的呈现出来。
效仿完毕之后,德赛月兑下手套,留下加塞特少尉一个人在船舱里独自琢磨与实践,他自己则走到隔壁的会议间,等候科罗尔少校的到来。
事实上,科罗尔少校已在三天前上到旗舰“国王号”。不过,德赛却拒绝立刻接见他,令其在军官船舱里做自我反省。
一月前,议会下院通过的那部《摄政王法案》,差点让德赛脸面扫地。除非他当机立断,采用引狼入室,釜底抽薪的最极端方式,这才迫使议会各派达到了自己最起码的底线要求。
当看到一脸憔悴,又深深自责的科罗尔少校站在自己面前,德赛不由自主的长叹了一口气,缓声说道:“你在波兰的各项职责,科莱茨基上尉已成功接替,并且他做得不错。
而现在,我需要你将功赎过。
明天傍晚,当舰队停靠哥本哈根海港时,你就立刻下船,转乘军情局为你准备好的一艘英国商船,前往圣彼得堡,全力配合夏尔?德马雷的情报工作。”
夏尔?德马雷曾是富歇的秘密警察头目,去年富歇倒台后,便对德赛表达效忠之意。后在军情局的秘密安排下,夏尔?德马雷潜逃俄国,公开投奔沙皇亚历山大一世。
昔日天主教叛逆又一次出卖了自己曾经信奉的教义,他重新洗礼成为一名东正教教徒。
目前,夏尔?德马雷已是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的近身随从,其职责是招募与训练效忠俄国沙皇的特工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