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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突如其来的致命斑疹伤寒在给德赛大公的军队带来大不小麻烦的同时,也给于奥得河支流河谷做艰难行军的奥地利士兵,造成了更为严重的疫情灾难。
由于沿途天气炎热,道路崎岖不平,再加上军需补给不畅,长期饮用不洁净的水,驻地周围的污秽遍地,以及严重忽视军人的个人卫生,完全没有人关心而引起的瘟疫,导致施瓦岑贝格亲王率领的1万余名奥地利军队中,有接近四分之一的士兵先后病倒在进军途中。一些被确认患上不治之症的病员,甚至被置于某个阴暗的角落等死,根本得不到任何帮助。
9月下旬,当这支奥地利北上部队行至奥得河两条支流,尼斯河与布布尔河之间的日阿里镇之后,遭遇疾病的严重困扰,又极度缺粮的奥地利军队不得不停止了前行步伐。很快,走投无路的施瓦岑贝格亲王派出自己的高级副官作为特使,向德赛大公寻求支援。
在西里西亚总督府里,德赛大公接见了奥地利亲王的特使,但他摇头拒绝派遣军医官施援,“请转告施瓦岑贝格亲王,我的士兵与人民同样需要医生们的救助,目前还无暇顾及贵军。所以,请你们再坚持一段时间,或是原路返还苏台德山南麓,情况也许会更好一些!”
奥地利特使强忍心中怒火,他从施瓦岑贝格亲王那里知道,与德赛大公的交涉一定不会太过顺利,但也不至于合理请求遭遇华沙大公毫不留情的否决。
毕竟在此时此刻,华沙公国与奥地利帝国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政治盟友,守望相助本就是友军义不容辞的职责之一。
现在看来,华沙大公始终心积虑的却是想要撕毁双边的和平协定,并利用瘟疫带给奥地利军队的巨大灾难,迫使己方从西里西亚撤军,撤回苏台德山南麓。
“尊敬的殿下,施瓦岑贝格亲王希望能购买一些药品!”奥地利特使只得先退让一步。
“很抱歉,没有!”德赛不容分说的给予拒绝。
“可是殿下,粮食与面包总该有吧?”
“嗯,同样也不可能!”
当看见耐不住性子的奥地利特使脸色大变,准备勃然大怒发出咆哮时,他冷冷的提醒说:“如果您不怕被我的皮鞭抽打,可以勇敢的试试看。另外,你和施瓦岑贝格亲王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考虑,是果断退回苏台德山南麓,还是继续留在日阿里镇病死,或是饿死?”
在普鲁士主动退让之后,通过某个适当机会,迫使奥地利人主动撤回苏台德山南段,这是德赛重新拟定的基本方针。穿越者从没打算认真履行条约的规定,更不希望在西里西亚的月复地,奥得河中游沿岸,长期驻留心怀敌意的奥地利盟友军队,从而威胁到自己准备苦心经营的“弗罗茨瓦夫-莱格尼察-瓦乌布日赫”三角工业基地。
其中,在弗罗茨瓦夫城的近郊,拥有高品位的铁矿资源,以及大量的冶炼工场;而西面的莱格尼察,属于欧洲第二大的铜矿开采基地;至于东南面的瓦乌布日赫,则蕴藏着全波兰最好的优质无烟煤;再加上三地周围四通八达的陆地水运交通网络和丰富的水利资源,以及生活在西里西亚的众多熟练工人,假以时日,足以打造一个波兰式的鲁尔区。
……
等到奥地利特使怒气冲冲,但又无可奈何的离开总督府后,参谋长东布罗夫斯基将军,连同第一军军长莫克罗诺夫斯基将军一起走进君主的房间。
年近60多岁的莫克罗诺夫斯基将军,恐怕是德赛军队中年纪最大的战地指挥官,他曾参加过1792年波俄战争,并升为中将。1794年,莫克罗诺夫斯基作为卢博米尔斯基老公爵同盟者,参加过华沙起义和科希丘什科起义,并在保卫华沙和立陶宛发挥过作用。
上述起义失败后,莫克罗诺夫斯基长期侨居意大利。期间,他变卖了在波兰的大部分家产,倾力资助东布罗夫斯基将军领导自由波兰军团,只是与拿破仑的矛盾,只能赋闲在庄园里。直到德赛在华沙登基之后,他这才重返故土,协助老公爵的外孙担负复兴波兰的重任。
在西里西亚军团组建时,德赛准备将任命这位精神矍铄的红鼻子老爷爷担当参谋长,但性格直率的莫克罗诺夫斯基更愿意出任战地指挥官,并要求东布罗夫斯基将军与其交换。
“殿下,现在我们是否过早同奥地利人产生摩擦?”刚一进门,莫克罗诺夫斯基将军毫不掩饰的开口就问。一旁,参谋长东布罗夫斯基将军也同样显出满脸疑惑。
遵从最初的安排,大公曾告诉他们将允许奥地利军队在奥得河一带,和平驻留在今年年底。可转眼没几天,德赛大公就变卦了,变得翻脸不认人,一副要与盟友做彻底决裂的模样。
德赛笑而不语,他手指摆在书桌上的一份书信,示意两位将军可自行查阅。
这份书信是奥地利首相梅特涅亲王派人送来的,尽管没有署名,但信中的内容非常明确,而目的也只有一个:恳求德赛大公以忠实盟友的身份,配合这位奥地利首相,打击以施瓦岑贝格亲王为首的维也纳军事强硬派。因为这些人正在首都煽动维也纳贵族议会,以及哈布斯堡皇族的反法支持者,阻拦梅特涅代表奥地利皇帝同拿破仑共同起草的两国同盟约定。
在经过数次战争惨败之后的奥地利帝国,其境内生活的少数民族,诸如马札儿人、捷克人、罗马尼亚人、匈牙利人。吉普赛人等正在蠢蠢欲动,相互串联着谋求民族**。
梅特涅深知,这些少数民族的力量集合,足以令整个古老帝国在顷刻间土崩瓦解。所以,奥地利首相竭力避免或是无限推迟战争在哈布斯堡皇族的控制区域里爆发。
而作为回报,梅特涅亲王承诺会将奥得河中游的控制权,以适当方式转交到华沙大公手中。当然最好的手段,是德赛亲自去“拿”,迫使奥地利不得不撤军,进而羞辱施瓦岑贝格亲王,导致后者在奥地利议会与哈布斯堡皇族中声誉大减,无法阻扰梅特涅的亲法国策。
这显然是一个双赢的棋局。
之前,德赛还在犹豫如何撕毁与奥地利的约定,但又不过于伤害和气,避免引发新一轮的奥波战争,导致南部的加利西亚与西南部的西里西亚重新沦为硝烟弥漫的战场。
如今收到梅特涅写来的这封信,所谓的难题终于迎刃而解了。或许这是德赛政治生涯中为数不多的一次,能心甘情愿的充当冤大头或是打手,为另外一个阴谋者火中取栗。
“有什么重要事务?”处理完奥地利人之间的内讧,德赛这才意识到两位高级军官的联袂到访,应该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向自己汇报。
东布罗夫斯基与莫克罗诺夫斯基相视一眼,由前者上前一步,负责解释道:“是的,殿下!昨天下午,第一军下属的一个骑兵团配合宪兵队,在莱格尼察城近郊的昆岑村,破获了一桩密谋案,现场抓捕了56名效忠普鲁士的西里西亚反叛分子。当然,按照殿下颁布的军管法令,宪兵部波奇上校已在今天中午,宣判这些阴谋者将在明天日出之后,处于绞刑。”
顿了顿,东布罗夫斯基继续说道:“这56名阴谋者中,还有一位普鲁士现役将军,他的名字叫做:格布哈德?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在被宪兵队成功抓捕时,布吕歇尔身穿普鲁士军队的将军制服,所以他既非波兰的叛国者,也不是一般的普鲁士间谍。
基于交战法则的规定,我与莫克罗诺夫斯基将军在商议之后,希望您能干预宪兵部的最终裁定,解除施加布吕歇尔将军身上的不切当罪名,给予他普鲁士战俘的公正待遇。”
“布吕歇尔?”德赛在心中嘀咕一句,“这个不要命又好面子的普鲁士老疯子,他不是在柏林郊外秘密从事普鲁士的军队改革,什么时候一下子跑到西里西亚的乡下隐居了?”
对于东布罗夫斯基与莫克罗诺夫斯基谈及贵族传统与战俘赦免令,德赛压根没怎么在意,他的心中一直在思考,在权衡:“自己是不是趁着大好时机,把这个狂热的普鲁士军国主义分子搞死得了。毕竟在脏乱不堪的监狱中,患上致命的斑疹伤寒属于极为平常的一件事情。”
就在内心和外表从不存在贵族情怀、绅士风度与骑士精神的德赛大公,即将做出对布吕歇尔极为不利的决定时,英国驻华沙的秘密特使,威廉?罗伯特爵士已风尘仆仆的来到西里西亚总督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