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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搜湖搜个底朝天
马队如疾风狂飙般卷至,前出四骑毫无停留地向小驼白墨消失的方向驰去,激起的劲风碎屑纷纷抛向李曰坤,后面的大队人马一分为二,一队绕盐湖搜巡,另一队二十几匹战马呼拉一声绕个圈把李曰坤圈在其中,咴咴长嘶中,战马前蹄腾空,马上的骑士们勒马停定。
一马前出,在李曰坤五步许处勒马停下,一扬手中的马鞭,道:“哈哈,我们又见面了。你师弟呢?”
李曰坤瞧着马上之人,正是悉揭摩,心里无风无浪,平静如恒,“要谈也该有个谈的样子吧。康rì知确没有看错。”
悉揭摩一听康rì知的名字,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现在是我的俘虏,若不想皮肉受苦,还是乖乖听本王子的吩咐。”
李曰坤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大相让你这样来请我的吗?悉揭摩你若要无礼,可别怪我不客气。”
悉揭摩怔了半晌,想起大相的吩咐,气焰立刻降下了九分,“好,你若好好听从本王子的吩咐,本王子自不会为难你。你师弟呢?”
李曰坤扭头不理他。
悉揭摩眼一瞪,“你师弟呢?”
李曰坤还是不理他,悉揭摩催马上前,挥鞭yù打。旁边一人上前拦住,道:“王子不可。”正是慕容曦手下梭伦菊慕。
悉揭摩压住心头火,飘身下马,走到李曰坤身前,略一拱手道:“李公子,敢问贵师弟哪里去了?”
李曰坤斜兜了悉揭摩一眼,“这才对嘛,要像人一样的跟人说话。”
悉揭摩青脸一阵抖动,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声道:“菊慕,给我搜。”
菊慕答应一声,带人搜查附近。
绕盐湖巡查的马队绕到这边,一人上前对悉揭摩道:“王子,没有发现。”
悉揭摩吩咐自己的手下,道:“把他看紧了。其他人继续搜查。”说完大蹋步走向菊慕。寻踪觅迹的细致活儿,要有丰富的经验才行,而菊慕正是这样的一个人。悉揭摩也需要依赖这样的人。
“有没有发现?”
“回王子,有两人在这里停留过。没有发现去往其他地方的痕迹,卑职敢打保票,此人定是藏在湖水下面。”
悉揭摩看着地上的痕迹,“你敢保证?”
“卑职有这份把握。”
“来人,把眼睛睁大了,凡是通往水下的细管之类的东西,都给我拔出来,一根不留。”悉揭摩大声地向士兵们发出命令。
士兵们纷纷下马到湖水边找管拔管,一时间吵吵嚷嚷,鸡飞狗跳。
李曰坤心头大紧,又不能表现出来,心脏霍霍地狂跳不已。若这样搜查下去,师弟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李曰坤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除看守他的三人是悉揭摩的手下外,其他十几人都是跟随菊慕的吐谷浑士兵。只要月兑离悉揭摩的三名手下,其他人不足为虑。李曰坤暗下决心若师弟被他们发现,抢马带师弟逃走。
追赶小驼白墨的四人急驰而回,翻身下马向悉揭摩报告,没有发现小驼白墨,悉揭摩骂了一声“废物”。继续带人梳理湖边芦管。在他看来,追赶小驼白墨只是以防万一的举措,既然菊慕能确定另一人就在湖水下面,怎还对小驼白墨的下落cāo心。
不远处的李曰坤听在心里,颇感奇怪,按说小驼白墨定逃不过四人的追踪,四人的回答也是让人不解,不说没追上而是说没发现。在当时的情况下,小驼与四人的距离不会超过两三里路,而小驼并不是全力奔逃,且在无遮无拦的视野中怎会没发现呢?
只要小驼没落在他们手上就好。
月升如钩。
悉揭摩的咆哮声听来特别尖厉刺耳,“废物,都是废物。菊慕你怎么说,你是怎么向本王子保证的,人呢,人在哪里?”
李曰坤心里好笑,悉揭摩逮谁咬谁,时不时拿他那个不知值几个钱的王子头衔压人,同时心里咯噔噔乱响,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旸儿怎么一点动静没有,不会出事吧。
菊慕的声音传过来,“王子您看到了,湖边有人入水时留下的痕迹,芦苇折断了几根,还有新鲜的靴子印,盐湖的周围除了两人一驼的足印外,其他方向并没有痕迹留下。除了噙着芦管入水外,还能有什么人能在水下呆一个多时辰而不需呼吸换气的呢?”
菊慕的话语明显有了怨气与不服,菊慕与悉揭摩虽有身份上的高低且都听命于吐蕃外,既不是直接的上下级,也不是悉揭摩的苏毗族人,能这样配合悉揭摩已经很够意思了,而悉揭摩对这些吐谷浑士兵开口便没好话,回到慕容曦那里菊慕不好交待,说不定他这个梭伦就得回去当大头兵去。
悉揭摩满肚子无处发泄,他不敢过分对待这些吐谷浑士兵,若这些士兵真给他背后下刀子,悉揭摩能安然回去得酬谢神恩了,听出菊慕语气中的怨怼,强自压制住怒火,这口气憋着实在难受,就这么办,已经抓住一个了,另一个无关紧要了。“来人,给我shè箭,往湖里shè箭。”
李曰坤差点蹦起来,若让他们乱箭齐shè,旸儿岂能幸免?不行,阻止他们。
李曰坤一跃而起,悉揭摩的三名手下立即出手,刀压脖项,其他十几名吐谷浑士兵聚拢过来,刀枪抵住李曰坤身体。
悉揭摩一见李曰坤的举动,哈哈大笑,果如菊慕将军所言,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了你师弟xìng命的就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师哥,shè。
随着一声令下,嗤嗤噗噗之声不绝于耳,每一下响声就如扎在李曰坤的心头一般,咆哮大骂,引来悉揭摩更加嘲讽的狂笑。最后气堵咽喉,昏厥过去。
雾气缭绕中,师傅外出归来,不到十岁的李曰坤牵着姝儿的粉女敕小手站在城外官道上,远远地看见师傅,姝儿挣月兑小曰坤的手,迈着小步向师傅跑去,小曰坤喊着别摔着自后追来。师傅跳下马,抱起姝儿,哈哈笑着,狠狠地在姝儿粉嘟嘟地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小曰坤恭恭敬敬地向师傅行礼,这才看见师傅的臂弯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这个师傅从外面带回来的小男孩便是后来的高旸。
小曰坤多了一个小师弟,姝儿多了一个师哥,据师傅说小高旸比姝儿大不了一岁。从此师傅家里再也不得安宁,两个小家伙玩闹打笑,小曰坤成了两个小家伙的出气筒和调解人。
师傅除了在教他们的功夫时,其他时间任由三人闹腾。师傅从没有让小曰坤去管理两个孩子,但在小曰坤的心里他俨然是大师兄,不仅在年龄上还是入师门的时间上,更重要的是他掂量出了这一声师哥的份量。虽然大部分时间两个孩子并不是与他一起玩,但从保护到看到参与到置身其外,两们小家伙的成长他参与的时间远多于师傅,更遑论其他人。
随着年龄的增大,师弟与师妹与他的关系曾有一段时间的疏远,李曰坤从没放在心上。看着姝儿从一个小小女孩长大成一个亭亭玉立、刁蛮任xìng的大小姐时,李曰坤如长兄般地喜悦。
三人开始有了各自dúlì的空间后,李曰坤更多地参与到为师傅打理一些rì常杂务上,而高旸弄他那些鸡飞狗跳的勾当,姝儿有时做高旸的帮凶,若出了乱子,大多时候是李曰坤出面替两人摆平,师傅基本不管小孩家家的臭事。自然有时两人就会怪责当大师兄的处事不公或者胳膊肘往外拐,两人一东一西噘嘴走人,李曰坤笑笑拉倒,更多时候李曰坤反而感觉趣味盎然,两人若消停几天,李曰坤反而不习惯,盼着两人弄点花样出来。
三人联袂出行,还是这么远的路程,平生头一遭。李曰坤与师傅虽做过多种设想,但任谁也没想到仅仅是离开了寿昌,就叠遇变故。
先是姝儿无故失踪,时至今rì没有一点消息。虽然分析认为劫走姝儿的当是为了圣神灵符,不会对姝儿有进一步的伤害,但分析代替不了情感。李曰坤所忍受的煎熬非高旸所能理解。李曰坤要保全两人才能有机会找寻姝儿的下落,若他表现得如高旸般地冲动和不顾一切,尤其当他看见刘清、红袍老怪与康rì知老爹的武功后,自忖若凭武力解决,再有多一双师兄弟两人也不够损失的,就是与他们年龄相若的康rì知、悉揭摩也要高上两人一筹两筹。
忍辱负重下,李曰坤想到在两人都不能保全的情况下,他自然地选择了赴汤蹈火,让高旸回去找师傅。没想到事与愿违,悉揭摩下令放箭,方圆仅两三亩大小的盐湖,怎够数以千计的箭矢的攒shè。李曰坤悔恨交加,痛师弟的殒命,愧师傅的付托,惭他自己的无能。羞愤惭愧怒,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就此昏厥于地。
当李曰坤悠悠醒来时,他看见了点点星辰和周围烁闪不已的火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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