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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灵鹫再现忆前尘
转过弯道拐角,在下一个拐角前是一条宽约丈余可容四人并排而行的直道,是入狭谷后一处最为逼仄的地方。就在下一个拐角前直道的中间部位,站立两头几乎并排的巨大的怪鸟,一头在前,另一头在其左侧稍后的地方,把直道堵了个严严实实。两头怪鸟通体黝黑,若挺胸抬头高可达七尺以上,两喙粗大弯曲如钩,红亮光滑,邪恶无比,四只眼睛灼灼如电芒厉闪,对突然而至的少年透出困惑不解与戒备神sè。显然两头怪鸟与其他鸟兽虫鱼一样,并不清楚少年的此番动作乃是处于不可控的范畴之内,非是少年的悍不畏死,甫一见面就势不可挡地向它们发起攻击。
两头怪鸟连续两天出现在这里非是偶然,一是在游山逛水时从空中偶见群峰耸峙中的桃源胜地,终耐不住鸟xìng,故有前一次的不速造访,只是令它们意想之外的是谷口竟有猛虎把守,还有群狼环伺,更有乌鸦空中侦察。两头怪鸟通灵已久,看破此地非可善来自如之地,故在衡量轻重下,暂做退避。此次再来,已非zìyóu散漫之举,实负有探察并伺机侵入看个究竟的目的。因前次回去后得红袍老怪的善待与拷问,不得已吐露实情,兼因上次舍老怪而去的歉疚,遂让两怪鸟毫无保留地把所见所闻所感竹筒倒豆子,泄个底朝天。老怪得闻后如获至宝,遣两怪鸟务必把湖盆幽谷的情形模通模透。而红袍老怪喜不自胜地去朝见莲花生佛爷去了。
两怪鸟身负重任,自不可如上次般来去随心,它们通灵已久的心灵也能做出一般xìng地判断,看其谷内的防卫布置,即知此一山谷湖盆,并非是一处无主zìyóu之地,况且把守山口的有猛虎雄狮,当知山谷湖盆区内必另有更为智勇无匹的人物或猛兽禽类在坐镇。
两怪鸟无声无息地接近山谷入口仍未能被发现,可知这次它们来探谷做足了隐蔽行藏潜踪匿跡的功夫。若非少年突然福至心灵的躺卧平板石床得以改变身体状况,两怪鸟确能做到入湖盆而有不被发现的能力。
当乌鸦疾飞报信去后,两怪鸟见行藏已露,遂降落尘埃,进入幽长的狭谷。看似不智的行为实是两怪鸟跟人在一起耳濡目染后的高明选择。狭谷看似一绝地,最宽处不过四虎并行,最窄处仅可容一虎转圜,上露一线天,若凭高视下,巨石临空将会对两巨鸟造成威胁。但山谷湖盆区谁能攀崖走壁直上高可千仞的狭谷顶处呢,乌鸦等体形微小的禽类纵能上去,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搬不动大石,扔不了粗棍,除了凑凑热闹一无用处。故两怪鸟看似身陷险地,实则是以弱凌强,以少胜多的最佳选择。像老虎狮子这样能与两怪鸟争一rì短长的威猛动物,若在开阔的平野草原,两怪鸟以一敌二绝不会露怯,但在这仅能容一虎转圜的地方,山谷内的数量优势必不能发挥出来,那时还不是两怪鸟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等到老虎狮子等可与它们相撷颃的动物一一败死走逃后,山谷湖盆区直可任它们zìyóu行走,等若落在它们的手里。
它们怎也想不到出现在眼前的第一位竟是全身**迅如奔雷闪电的少年人物。且看其冲过来的速度直有不与它们撞个两头俱碎绝不收手的惨烈悲壮的意味。还有从拐角处转出时少年的怪异动作以及手中所拿的两件物事,无一不让见惯世面的两头怪鸟惊疑不定,当然它们也不会蠢到非要认为少年有要与它们同归于尽的决绝心志。就在两怪鸟稍一楞神错愕的片刻时光,少年如飞掠至,人未到,劲风扑面而来,威棱四方,确有一去不返的味道。
其实少年的心中比两怪鸟陡然见到他时的震骇远大得多。当两怪鸟的身形出现在他的瞳孔中时,大脑轰然一震,差一点撞上崖壁,幸而一路如船行水上般的飘然动作他已熟练无比,两臂自然收缩转圜,保持身体的直线疾行。让少年震骇的原因非是两怪鸟的奇形怪状,事实上两怪鸟的身形并无特别怪异之处,若能缩小至四分之一大小,它们就是一普通的秃鹫而已。只所以让人有怪异之感,除了身形的特别巨大之外,还有从它们身上散发出的死气邪气,尤其那双眼睛里透发出的能摄人魂魄般的目光,有让人直跌进去的怪异感觉,让人不敢直视。而少年一见怪鸟,不知何故,心中涌起滔天巨浪,似乎这两只怪鸟曾把他家的孩子抱进井里去的漫天仇恨,如烈焰腾空,旺腾不可遏止。他本有无论如何也要煞止住前冲不休的身体的想法,哪怕撞壁,只要他能恰如其分地利用好双手的摆动幅度,撞壁几次后当能把身体的前冲之势减缓甚或停止下来。但充盈大脑中的无名仇恨让这一刻的少年完全抛开了所有的想法,只知前冲,杀死这两头怪鸟成了少年心头首要的目标。手中攥着的石碟与玉琮不自觉地紧了紧。
少年心头满溢着的仇恨透过不远的距离,随扑面而来的劲风一丝不差地传递到怪鸟身周。两怪鸟也不由连打寒颤,心头更是困惑难以名状,以往它们所遇到的人对它们无不畏敬有加,甚至退避三舍,等闲不敢靠近它们,而从少年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情绪中不仅有对它们的深切仇恨更有一往无前若不杀死它们誓不罢休的毫不畏惧的气概,令两怪鸟不由得气机凝滞,运转缓慢。
天xìng使然,两怪鸟呆楞片刻,立时从困惑之中醒悟过来,凶xìng迸发。它们大小战斗不下于上百近千次,且有摄魂幻术傍身,怕过谁来?跟它们玩拼命的小孩子游戏,岂不是嫌命长了吗。两怪鸟喜笑眼开,居于左后侧的怪鸟往后稍移让出空间,在它眼里它们中的任一人对付眼前这个周身上下连毛都长不出来的**少年足可裕余。
立在前方的怪鸟也不托让,抖翅跨步,两眼似眯非眯,shè出一道寒光直扑少年而来。少年已今非昔比,在瞳孔中捕捉到两怪鸟的身形时,大脑已对两怪鸟的情形做出了评估,看似少年仍如寻求自杀式的疾冲而来,实则在电光火石般的刹那时光中心中有了计较,至于这计较灵不灵光,至少在少年眼中十拿十稳,绝不会出现差漏。
怪鸟寒光甫一离体,少年即刻掌握到,且怪鸟周身肌肤的变化,乃至体内血脉流转甚至于内脏的跃动,如摊开的一张图般在少年的大脑中一一展现。而怪鸟两眼shè出的寒光内里隐藏着的摄魂功法,看在少年眼中实不值一哂,那只是小孩儿玩的把戏。少年丝毫不让地迎上怪鸟的寒光,寒光甫一触碰上少年的目光,如水落沙土,被吸纳得涓滴不剩。怪鸟身躯微颤,露出莫可名状的惊诧。但它毕竟是沙场惯将,稍一错愕后立刻改变策略。庞大的巨翅伸展开来,双脚蹋着奇怪的节奏,起起落落,扇拂腾挪,一股庞大无匹的狂风如裂岸惊涛向少年狂飙卷旋而来,以飙风攻劲风,一时间狭窄的谷道内,风啸鬼鸣,卷扬起蔽天的狂流向四下激溅,碰壁后倒涌而回冲天而上。狭谷内的怪啸沿壁冲出狭谷上的空间,尖厉悠长,回荡在湖盆上空。
受两下气流激荡,少年身形一滞,前冲的势子终于减缓,但少年不喜反惊且愤怒更增。若他对怪鸟的莫名仇恨还稍有不解,待怪鸟的这一招式一发出,少年再也按压不住,狂吼嘶叫不已,因他从怪鸟的招式中已可确认怪鸟确与他有解不开的仇恨,虽然事实的真相如何,少年一时还搞不清楚,但几可肯定,以前他与怪鸟动过手,且吃过怪鸟的亏。甚或还有更多的恨意因怪鸟而发生。
少年惊的是怪鸟所发出的狂飙力度之大出乎意料,若按刚才的设想凭其现在前冲的力度,纵使赤虎也难以抗衡,他就可一冲之下将两头怪鸟冲击得慌措无耐下,用手中的石碟与玉琮或砸或敲,纵不能杀死两头怪鸟自也可让它们晕头转向,再凭以速度优势和划船的姿态转身回来,或抓或推,务必把两头怪鸟撞死在山岩上。少年并不担心石碟与玉琮的安危。他已觑隙观察过玉琮,与崖壁猛烈擦碰后,玉琮分毫未损,若有暇他必去看看与玉琮擦碰处的崖壁有否破损,此也可证实手中的玉琮绝非凡品。若是等闲玉种,早已碎折成粉。而对于石碟他更有十足的把握,这似金非金似铁非铁似玉非玉的质料其硬度绝不会在玉琮之下,因此他毫不介意用手中的这两件东西招呼怪鸟。
怪鸟的这一出手,让少年感到再难按先前的设想去做,能不能近到怪鸟身前现在也已成为问题,更惶论还有一头怪鸟正眈眈雄视一侧,若两怪鸟合力出击,他能生还的机会几可成疑。少年心头大急,晨时的威猛气势怎么找不回来了呢,不仅难以复原晨时的威势,现在连停下来这样简单的事情都难以办到。若这样冲奔过去,实与自杀无异。
怪鸟蹋着玄奥的怪步,双翅左右互扇,拂过的劲流不断增速加强,铜墙铁壁般向少年推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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