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为连出头
这炎炎烈日下,两人几乎是一路狂奔回靖王府,在门口,米小闲掐腰,累的气喘吁吁。
“跑啊,怎么不跑了?”司徒靖抱怀,表面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其实他热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喂,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玩儿命追啊。”米小闲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天空:“这么大热的天,你把我追成这样,你不觉得愧疚吗?”
司徒靖上前一步伸手点了点她满是臭汗的额头:“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非要那么拼命的,没见过你这种女人,明明回头说句软话就可以了事儿的,可你却偏要那么没有形象的拼命跑。
我刚刚若不是怕被人认出来,真不想跟你一起回来,丢人啊丢人。”
他说完摇摇头往靖王府里走去,嫌恶的将手上沾到的她的汗水甩了甩:“脏死了,赶紧回去洗洗去。”
米小闲一副苦瓜脸:“说句软话就没事儿了?哎呀,那你干嘛不早说。”
她一副懊恼的样子跺了跺脚,可真是累惨了她了,她都多久没有这么拼命的跑过步了啊。
司徒靖进了前厅,见端木连和但如倾都在,端木连一副郁闷的样子坐在一旁,而但如倾则在把弄着雕刻小木人儿。
“怎么就你们两个?他们呢?”司徒靖来到正位坐下,丫鬟送上茶退了出去。
但如倾吹了吹木人儿上的木屑:“不知道。”
司徒靖见端木连一副有心事儿的样子,抬手举起茶杯边抹盖凉茶边问道:“连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丢钱了?”
端木连转头看他:“比丢钱还严重,还不如丢钱呢。”
门口米小闲这时候才慢吞吞的跟了进来,她也就只听到了丢钱两字,兴奋的道:“谁丢钱了,丢哪儿了,我去捡。”
端木连转头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禁皱眉:“怎么哪儿都有你,就算真有人丢了钱也轮不到你去捡。”
呼,但如倾再吹木屑:“就是,阿连这种视财如命的人会让你占了先机?开玩笑呢吧你。”
米小闲紧了紧来到但如倾身侧的椅子中坐下侧头看他手中的小物件,在看清它的轮廓后,她不禁坏笑:“哟,有人最近欲求不满了?”
啪,但如倾将手中的雕刻刀拍到桌上转头瞪她:“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就算靖会欲求不满,我也不会欲求不满的,我身边女人多了去了,你以为我是靖啊,身边就只有你这种货色。”
“嘿,我这种货色碍你眼了吗?别搞人身攻击啊,你若真没欲求不满,雕什么女小人啊。”米小闲撇嘴。
“什么女小人,这是美人儿出浴,雕来送人的,你懂什么呀,不懂别乱说。”但如倾白了无知的米小闲一眼,继续动作。
“哇塞,怪不得这么暴露,什么都不穿呢,这种你都能雕?你手艺不错吗。”
“要你管啊。”
“行了,你们两个要吵出去吵,我还有烦闷的事儿没说完呢。”端木连转头朝两人一吼,两人立刻全都噤了声。
司徒靖看着米小闲叹口气:这凤凉姬怎么这么口无遮拦的,刚才那种话是你一个女人家该说的吗?
端木连见两人不说话了,再次看向司徒靖:“刚刚凌派人来送消息,说要你在靖王府宴请北莱国大使,凌也真是的,干嘛非要来靖王府。”
“就是,不知道我们这大鼻子跟萨凯不合吗。”但如倾目光依旧缠在美人儿出浴上。
端木连怒喝一声:“找揍啊你。”
但如倾呲牙一笑,从椅子里站起来:“你现在是焦躁期,我看我还是离你远点好了。”说吧,但如倾捏着木偶跑掉了。
司徒靖想了想:“要不到了那天你就出去呆一天,或者去洛枫的将军府住一天,既然不想跟他们碰面,那躲着他们不就得了呗。”
“那不行,我若走了,他们一定会以为我怕了他们。”端木连冷哼:“我才不做那么怂的事情。”
“好样的阿连。”米小闲鼓掌,虽然也不知道是啥事儿,可听这气势,可比那某些人为了躲避政治纠纷而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欺负强多了。
感觉到米小闲是话里有话,司徒靖白她一眼:“这里没你什么事儿,回你的院子洗你的澡儿去,臭死了,坐在这里都能闻到味道。”
米小闲双臂往自己鼻前拉了拉:“有吗?我怎么没有闻到。”
“那是你嗅觉有问题,快走快走。”司徒靖摆了摆手。
米小闲站起身:“走就走,催什么催啊。”确实,被他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是有些味道呢。
米小闲离开后,司徒靖也站起身对端木连道:“因为这种事郁闷,这可不是你端木连的作风,要我说,你若真不想听他们说什么难听的话,不要跟他们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两人若是相遇,在我这院子里打起来,也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北莱国与你们南木国不合已经是几代人以来都很清楚的事情了,你不是曾经发过誓,将来终有一天一定会让北莱国臣服于你吗。
你的宏图大志还未开始呢,何必跟他们斗这种幼稚的小气呢。”
司徒靖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刚追那女人我出了一身的汗,很是不舒服,我先回去沐浴换衣去了,你也别想太多。”
米小闲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就见婇姈和麟儿撅着在他们的小菜地里忙活着什么。
她轻轻的凑近,在麟儿耳边大吼一声:“宝贝儿子。”这一动作,着实吓了麟儿一跳。
“娘,你吓了麟儿一跳。”
米小闲看他:“也没见你跳起来呀。”
麟儿煞有其事的站起身跳了一下:“跳起来了。”
米小闲乐得哈哈大笑:“好好好,算娘错了,你们两人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娘,你看,咱们种的菜苗儿长出来了。”麟儿指了指地上钻出的一排排的小女敕芽,不禁高兴了起来:“麟儿还以为它们都死了呢。”
米小闲弯身一看,哟,还真是,果然啊,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可都是我们麟儿的功劳,每天给它们浇水提供它们生活所需,它们是为了感激麟儿,所以才这么快钻出来的。”米小闲说着模了模麟儿的头。
“那么,它们是喜欢麟儿咯。”
“当然咯。”米小闲拉着他从小园子里走出来:“慢点,别踩到。”
回到青石地,麟儿高兴的绕着米小闲跳了起来:“哦,终于有人喜欢麟儿咯,娘,它们都是麟儿的朋友,麟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养育它们的。”
“是照顾。”米小闲补充了一下,见麟儿这么开心,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忽然就柔软了一下,这个孩子这样的喜爱她,从没有怀疑过她不是原来的那个娘亲了,反倒还因为她的存在而如此的幸福,她觉得心里很是满足。
或许,她代替凤凉姬在这里生活也很好。
她仰头看向天空,你看到了吗,我把你儿子照顾的很好呢。
过了两日,王府里的下人们忽然开始变的忙碌了起来,大家在忙着打扫,采办。
米小闲问过七白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司徒靖要在这里帮皇上招待北莱国的王子萨凯。
想到自己之前与北莱国的驸马爷有过不算太愉快的见面,米小闲决定在他们来这里那天老实做人,安分守己的呆在后院里。
大概是老天爷都知道端木连不待见北莱大使,所以在他们来靖王府做客这一天,天上竟下起了密密的细雨。
米小闲跟麟儿在房间里玩闹,两人正在玩儿背小九九的游戏,米小闲负责出题,麟儿负责答题,答错了就要往麟儿脸上贴纸条,答对了就往米小闲脸上贴纸条,看谁先变成白胡子爷爷。
“七八…”
“五十六。”麟儿答完后又高兴的跳了起来,看到娘脸上已经快要没地方下手了,他笑的咯咯的:“娘,贴耳朵上吧。”
米小闲一副哀怨的样子边贴边道:“我儿子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呢,才五天的时间,居然就把小九九背的这么好了啊。”
“娘,继续。”
“六八…”
“四十八。”麟儿一回答完,又开始咯咯笑,忙着从米小闲的脸上找地方下手。
门口婇姈端着点心走了进来笑道:“两位主子先歇会儿吧,吃点东西再玩儿。”
“哦,有东西吃咯。”麟儿跳着就来到桌边,米小闲也来到桌旁,透过婇姈打开的门往外看去,见雨停了,惊讶道:“呀,雨什么时候停了?”
“刚停,天都要晴了,看来是不会再下了。”婇姈一副认真的样子回答着。
听着门外又开始不时传来知了的歌声,米小闲咬了一口点心对小麟儿道:“儿子,你听门口这知了声,烦不烦?”
麟儿点头:“烦,吵的麟儿有的时候都睡不着觉了。”
“那…你要不要跟娘一起去为民除害去。”米小闲对麟儿坏坏的使了个眼色。
麟儿好奇的拿着点心胳膊支在米小闲的大腿上仰头看着米小闲:“怎么为民除害?”
“我们去抓知了猴吧。”米小闲挤眼:“这东西可美味了,你要不要尝尝。”
“我要,我要。”麟儿蹦起来:“娘,我们什么时候去。”
“吃完点心咱们就去,来吧,抓紧时间行动。”米小闲转头看向婇姈:“你去找个带盖子的竹篓来吧。”
三人吃完的东西后,一起往靖王府后院的小林子里走去。
米小闲蹲在地上找到一个土坑点,用木棍撅了起来,不一会儿,果然就看到里面侧躺着一只还未蜕变成蝉的知了猴,她将知了猴捏起给麟儿看到:“看到了吧,蝉就是从这个变出来的,这个东西营养价值非常的高,关键是很好吃。”
“哇,娘好厉害。”麟儿看着米小闲将蝉放进了竹篓,不禁鼓掌。“这个其实很简单,蝉都是在泥土松软的时候才能破土蜕变的,在雨后,你从树根边找到这样的小孔洞,用棍子将它掘开,十有八.九都会找到,有些是已经出土的,那么它一般也会贴在树干或者小枝杈上蜕皮。”米小闲说着给麟儿找了一块树棍,与婇姈一起在园子里开始了知了猴搜捕大行动。
而一个人郁闷无所事事的端木连在后院闲晃,老远就看到米小闲等三人的身影,他纳闷的凑过去,三人都低头认真的在掘土,压根就没有发现他。
“娘,原来这个会飞的蝉是从土里钻出来的啊。”麟儿边掘着也边好奇了起来。
“是啊,你知道蝴蝶在变成那么美丽的模样之前只是一个毛毛虫吗?”米小闲低头很认真的给儿子解释着。
“真的吗娘,麟儿都不知道呢。”
“不是有个成语叫破茧成蝶吗,意思就是说蝴蝶很美丽,可它在变成蝴蝶的道路上也是一路荆棘,要受尽千辛万苦,它幼虫时期只是非常普通又有些吓人的丑陋毛毛虫,然后他会吐丝将自己包起来,这叫作茧自缚,等到终有一天,它会迎来它美好的人生,破茧成蝶。”
米小闲说着停止动作转头看向麟儿:“有的时候人生也是如此,一时的不顺心不代表一生的不顺心,熬过了眼前的不快乐,才有机会去拥抱等在远处的幸福。”
一直站在她们身后的端木连站在那里听米小闲对麟儿说教,忽然间就佩服起这个女人,用蝴蝶的故事来鼓励孩子,她是怎么想到的呢?
麟儿再一用力,捅开了知了猴的洞穴,成功发现他的第一个战利品:“娘,我也抓到了。”
米小闲和婇姈凑过去,麟儿将还在蠕动的知了猴捏起回身,就先看到长身玉立的端木连。
“连鼠鼠,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啊。”
麟儿一叫,米小闲也回头看下去,见真是端木连,不禁好笑:“你怎么不在前院?啊,我知道了,你是来躲事儿的吧。”
端木连冷哼一声,心中才刚建立起来的对她的好感瞬间破灭:“谁躲事儿了,我是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
麟儿将知了猴举到端木连身前:“连叔叔,我娘说这个可好吃了,就是知了蜕变前的样子,你跟我们一起捉吧,真的好开心哦。”
端木连有些抹不开面子,不过却很分明的拒绝了:“我对这个没兴趣。”
米小闲起身将麟儿手中的知了猴结果扔进了竹篓中:“麟儿,你连叔叔忙着躲人呢,别耽误他跑路,来,咱们玩儿咱们的。”
“谁躲人了,你这女人不要胡说八道。”端木连冷喝一声。
麟儿回头努嘴:“连鼠鼠,你快走吧,不要欺负我娘。”
端木连嘴角一阵抽搐,这小子懂得给自己的娘撑腰了。
米小闲心中也是很得意,挑眉坏坏的对端木连一笑,随即继续抠啊抠。
端木连往前一步也走进树丛中:“我还偏就不走了呢,来麟儿,我帮你。”
麟儿欣喜:“叔叔,这个不能让七白鼠鼠知道哦,不然七白鼠鼠会给我们吃光的。”
米小闲噗嗤一笑,这小子挺精明的吗,还知道拉拢同伙。
见小孩子都开始跟自己拉起了同盟,端木连不禁叹了口气,他这算是在干什么呀。
四人收获不算少,在夜幕落下之前,满园晃着抓到了四十多只。
就在他们打算拿着胜利的果实回去好好享用的时候,就见远处走来两个高大的身影,两人似乎是在闲逛赏景一般。
看到这两个身影,端木连脸色瞬间黑了不少,而米小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那天跟她在路上碰瓷的大个子。
那驸马爷眼力不错,老远竟就先认出了端木连,他往这边一指笑道:“哟,这是谁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端木连冷哼一声:“你们怎么到后院来了。”
驸马爷挑眉一副不屑的样子:“我说呢,刚才到处都没有找到你,原来你是躲到这里来了呀。”
端木连握拳:“我躲你们?吃饱了撑的不成。”
“那你为何不敢出现在前院?”
驸马爷这边在跟端木连较劲,而另一个男人却将目光落到了米小闲的身上,他将米小闲上下打量一通,而米小闲也不惧怕的抬眼扫他。
再看到一个比自己高两头多的男人,米小闲不得不吃惊了起来,这是什么世道,怎么高人都成群结队的凑到一起了?
这两个家伙足足得有个两米吧,不过旁边这个高个子看起来似乎比那个驸马爷要安静了许多,容颜也清帅了许多,他的眼珠也有些微蓝,鼻梁同样高耸,极具西域风派。
那驸马爷说着目光也从米小闲脸上扫了一圈儿随即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你这个不知礼数的女人。”
听了他的话,旁侧的高大男人诧异:“多伦科,你认识这位姑娘?”
“认识,当然认识,萨凯王子,她就是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在大街上乱吼叫的女人。”多伦科一副不屑的表情抱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米小闲耸肩:“这是我家,我不出现在这里才奇怪吧。”原来这人就是那个来出使的王子啊。
端木连将萨凯打量米小闲的眼神有些怪异,不禁冷哼一声:“这后院可不是你们这两个大男人该出现的地方,你们赶紧走吧。”
多伦科哈哈大笑:“我们是应邀来做客的,当然要四下里转转,再说了,这后院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你这男人不也能来吗?还是,你其实不是男人?”
米小闲拧眉,转头见端木连脸色呛红,似乎是在隐忍。
“你也不过就是个被南木国遗弃的皇子在这大司国苟且偷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当年你父皇是将你送到了我北莱国,我早就将你解决掉了,你就感激你父皇仁慈,就算抛弃你,也给你选了个不错的地方。”多伦科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端木连一忍再忍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握拳刚要上前,就只感觉到自己的拳头被米小闲给挡了下来。
米小闲的手装作不经意的拍了拍他的手,随即上前一步指向那个多伦科:“我说,你这家伙未免也有些太不礼貌了吗,在你家你想怎么撒野那是你的事情,没人管你。可是如今这里不是你家,是我家,难道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不懂得在别人家做客,是不能乱晃的道理吗?”
“我们可是经过王爷的同意,可以随便看看的。”多伦科扬眉。
“就算经过了主人的同意可以随意参观,但那也只限于前院,别人的后院里住的都是女眷,你私闯进来就等于是耍流氓。难不成你们北莱国没有女人啊,非要跑到我们大司国来看女人?
既然要来大司国出使,那你出发之前是不是该做好充足的功课呢?这样也敢出来混,还大肆宣扬自己是个驸马,你也不怕给你们北莱国丢脸?
你以为驸马是多么了不起的官儿吗?在我眼里,也不过就是个靠女人上位的吃软饭的。”米小闲一席话,说的那多伦科面红耳赤,明显是气压上昂了。
可一旁听到这席话的端木连却觉得很解气。
“你说谁是吃软饭的,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我的厉害。”多伦科说着就举起了手。
可却被一旁的萨凯王子及时抓住:“多伦科,休得无礼,这位姑娘说的对,我们擅闯别人的后院确实不合礼仪。”
“萨凯王子。”多伦科还有些不服气:“凭什么这个男人能进来,我们就不能进来。他也不是大司国人,他是被南木国的质子。这个女人摆明了就是对我们北莱国有意见,她是故意的。”
“你跟他能一样吗,他是我们的朋友,是自己人,你见过谁家的自己人还不能进自己家后院的。
还有啊,别动不动就把国家摆出来,你想干嘛呀,找理由跟我们大司国不合?开战?
我可以相当大方的承认,因为上次你在大街上惹了我,所以我对你有意见没错,但是那跟你是北莱国人还是南木国人没有分毫关系。
就算现在你是大司国人,只要惹了我,我也会照样会非常讨厌你的。”米小闲努嘴一副挑衅的样子。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自己的朋友,自己可以欺负,但却见不得别人欺负,反正光有~~
~~小时候,你吃过炸的知了猴吗?怎一个香字了得呢~~先收藏,再回味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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