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的举动太过失措,以至于引起了卫青的注意。
他安排好护卫往船上搬运财物后也走了过来,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玲儿一见卫青到来,心里又是一惊。
虽然以前她从内心里并不惧怕卫芊,但对于身为卫氏长子的卫青,却是打心里敬畏的。
因此在见到卫青也来过问这事时,吓得腿下一软,“卟”的一声跪在地上,连声请罪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好奇罢了!请小姐恕奴婢逾越之罪。”
玲儿声音里有着不安,请完罪后,她敬畏地跪在两人面前,心里只祈祷卫芊就此能放过她。
“只是好奇么?”
卫芊勾唇一笑,俯视着已见慌乱的玲儿,淡淡说道:“听说前些时候,苏城的倪公家里也有个奴才,因为好奇,不小心知道倪公将携带巨额金银外出,于是勾结了歹人,将倪公劫杀了……”
卫青听到这里,方听出些端倪来。
他突然想起卫芊之前跟他说起母亲托梦的事,不由也丕然变了脸色,厉声喝道:“你这个贱婢,胆敢勾结歹人谋害自己的少主跟小姐!”
原本还心存侥幸的玲儿,这下真的软倒在地上了。
面如死灰的她随即想到,卫芊的车队还没有进ru康城,自己跟元氏密谋之事还没有实施,如果卫芊真有证据的话,只怕早就捆了自己,哪里还会这么不紧不慢地跟自己问话。
是了,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但是又没有证据,所以才故意诈自己的。
玲儿想到这里,立即觉得自己猜测的极有可能,于是心里打定主意道:我可打死也不能坐实了谋主害命的罪行。只要我不承认,少主跟小姐没有证据,拿我总是没有办法的。
想到这里,玲儿嚎啕大哭起来。
她挣扎着跪行到在卫青身前,一把抱着他的大腿,涕泪横流地哭求道:“奴婢冤枉呀少主,奴婢只是没有见贯世面,前些时候听驭夫说起经过康城时山高林密路途难行,现如今见改走水路了,因为好奇多问了几句,要说有罪,也是逾越之罪。小姐说什么勾结歹人,谋害少主,这种卖主求荣的大逆不道之罪,你就是借十个胆给我,我也不敢呀!”
玲儿哭到这里,又连连磕头,哭诉道:“奴婢本是少主的家生子儿,跟在小姐身边已经是十分安逸了,我若是勾结歹人谋害了少主跟小姐,就算得了这一时的钱财,又上哪去找这一世的安逸呀!少主,小姐,你们可千万不要冤枉了奴婢呀!”
玲儿这么一哭一闹,卫青听着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一时间不由也拿狐疑的眼神望向卫芊。
这时候,玲儿已经连着叩了数十个响头,额头上早就青肿一片了。
这下子,就连平时跟玲儿一起服侍卫芊的朱嬷嬷也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