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似暴力实则轻柔地放到床上,颜非梵马上要扯过床头的薄被把自己盖住。可手刚刚伸出,就被君羿抓住。随即,他翻身覆了上来。
这种姿势实在暧昧,如此近的距离让颜非梵禁不住脸红了起来。
看着如此诱人的她,君羿忍不住好奇。七年前他们……那时候,她是不是会更羞涩温柔一些?空白的记忆让君羿心生烦躁,心念一动,他便吻了下去。
只是这样简单甜美的亲吻就能让他深深沉沦。
仿佛有一段微弱的电流自她身上传来,毫不客气地电麻了他。君羿无法控制理智,行为与当初的想法也渐渐偏离。
这是他的女人……
她那点挣扎对他而言更像回应和引诱。所以,他的唇,慢慢离开她的唇瓣,自唇角缓缓向下,时而轻柔时而有力,乱了彼此的呼吸。
颜非梵双目含水,迷蒙得厉害,大脑也断了路,无法正常思考。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君羿一点点扯落她的睡衣,感受着他那双灼热又结实的手带着一种莫名让人焦躁的力道和速度慢慢抚过她的肌肤。
应该阻止的。
她明明知道,却做不到。身体没有任何抗拒气力,几乎化成一滩水,只能任由他恣意动作。
“宝贝……”
耳畔似乎回旋着他当年的温柔,让她脸红的同时也让她猛然想起第一次的那种疼痛。
理智瞬间回笼,颜非梵猛一闭眼,手脚并用,将毫无防备的君羿从她身上踹了下去,然后迅速拿被子裹住了自己。
小月复突然吃痛,君羿恨得咬牙切齿。她难道不知道这种时候停止对男人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吗?
“你发什么疯?”颜非梵呼吸急促,双颊酡红,恼羞成怒地问。
“你才发疯!”君羿狼狈地直起身子,语气也很差。
“出去!”看着他已经有些变红的眼睛,颜非梵觉得和他共处一室是极不安全的行为。
“就不!”凭什么她让他走他就得走?他堂堂君氏总裁怎能屡屡被她一个小女子所挫?不要回一点男人的面子他绝对不放过她。
两人火力十足地互瞪着。
颜非梵看着他那双天生的大眼睛,不由月复诽:眼睛大,了不起啊。再瞪,你属牛啊。
君羿瞧着那雪白的被子就觉得刺眼,不一会儿就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极度迅速地扯掉那张被子。幸而颜非梵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的小动作,当他手一动,她也用力拉着被子一角,不让他得逞。
然而男女力气天生差距较大。颜非梵太用力的后果就是连自己也被拉了过去。
美人投怀送抱。
君羿自认不是真君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白占便宜的机会。原来用来裹身的被子,让君羿那么一缠,就将颜非梵包得严严实实,再也动弹不得。
作茧自缚就是这个意思么?颜非梵懊恼地想。
君羿一手紧抱着她,一手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吻上那微微红肿的唇。
不够,怎么亲都不够。
君羿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么强烈的冲动,好像只有把她吃进肚子里才能缓解身体的渴望。双舌的交缠非但不能让他舒服一些,反而激起他更深更重的**。
越发粗暴用力的吻让颜非梵没办法沉迷下去,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可心防,却不知为何慢慢松懈。
他的难受通过唇齿相接无比清晰地传递给了她。
一时间,她忍不住想:如果手脚没有被缚,她是不是已经回应了他?
“你这个小妖精!”
终于,君羿松开手,扯掉她身上的被子,目光落向她纤细的腰际,声音却恶狠狠的。
倏地,呼吸一滞。
纤细的腰上,肌肤雪白细腻,并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他翻过她,后面同样没有。
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不由失笑。
两个臭小子,居然敢耍他!
“够了吧!”颜非梵再次拿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呼吸有些紊乱。他……
够了?君羿抿了抿唇,微微一笑。她居然觉得这点程度就够了?可是,看着那双迷离的眼睛中还带着一丝惊惧,君羿忽的不想强迫她满足自己。
他低了声音:“不喜欢?”
颜非梵别开目光,只说:“你该走了。”
“不走。”虽然不想强迫她,但君羿也不想委屈自己。他兀自笑着,支着下巴看她,“你又不是不喜欢,为什么不愿?”
“在进入君氏之前,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颜非梵平复了气息,思维也慢慢冷静,“你要解决生理问题,也不该找我。”
“为什么?你明明喜欢我。”君羿表现得非常不解。
喜欢他?怎么可能?颜非梵轻轻咬唇,觉得向一个自大自恋到无敌的男人解释这种问题完全行不通。她微微抬眸,很心累地说:“对你来说,做……这种事可能只是一时的快感和满足。但对我来说,疯狂一次就够。清醒时还被身体主宰,很笨也很傻。只有完全相爱的人,才能自由地做这种事。”
君羿微微挑眉,若有所思的眼神扫过她还带着粉红的脸颊,忽的笑了,“所以,七年前,我们很相爱。”
他语气极其肯定,不带丝毫反问和怀疑,甚至还有着隐隐的愉悦。
颜非梵一滞,却说不出反驳的话,真相说不出口。她的沉默在君羿看来就是娇羞的默认。
愉悦渐渐升涨,慢慢浮于表面。他眼睛里的亮光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柔和也最明亮的光芒,令人心悸。
颜非梵吃力地别开目光,别扭地说:“不管怎样,你该出去。”
“不走。”君羿无赖地躺在她旁边,枕着后脑勺,笑着说:“我为什么要走?”
“君羿,我发现你真没多少责任心。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肆意妄为会给我造成很大困扰么?如果不是因为你公私不分,你的未婚妻怎么会设计害我?”
颜非梵也听刘双双和童桐说了些细节,知道君厉是怎么被放进去的。
这样的原因?
君羿定定看她,让颜非梵一阵心跳加速。终于,他沉默地走了出去。
她说这么多也不觉得口渴,他听着喉咙都干了。
颜非梵长长地呼气,觉得空气终于重新清新,再次忽略心底那一丝没缘由的燥意,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可是,一大早被敲门声吵醒,颜非梵的起床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