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君家大门,江语茶纳闷地看着盛麒冰冷中蕴含怒气的脸庞,凝视许久,直到上了车,才慢吞吞地问:“大舅舅,你舍不得颜皓和颜辰么?”
“嗯?”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呢。”
盛麒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女对人心和情绪有近乎变态的直觉,所以试图扯出一个笑,“我舍不得我的初恋。”
江语茶食指抵着下巴,不解,“初恋?是央视那个一场车祸就十年后的初恋么?”
“……”盛麒听出这是代沟。
江语茶歪着头,感觉盛麒的心情还没好起来,就露出极其灿烂的据说可以感染人的笑容,声音清脆甜美,“大舅舅,别难过。央视的初恋十年后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虽然这次没能碰上漂亮姐姐,但十年后肯定可以的。大舅舅,不要灰心丧气,我们老师说*是恒久忍耐,以及恩慈。”
听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谈初恋,可她单纯的想法和稚气的声音却没让盛麒产生违和感,反倒听出几分道理。
她说的没错,有情人终成眷属。
就算那人已经是别人的人又如何?这年代闪婚闪离闪孕的人多了去,年纪2字头的处子别说男的就是女的也没多少只,有必要那么在意?
如果她已为人妻,年关和假期又怎么会跟闺蜜一起过?
盛麒冷静下来后思路也清晰不少。他心里微微苦涩,好歹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这般执念,以往执行任务时也不是没试过和女人逢场作戏,此时却莽撞青涩如中学生。还要让10岁的外甥女开解自己,要是说出去……
盛麒想对江语茶说点什么,却见自家外甥女已经捧着那个阿辰送的小公仔乐得眉眼弯弯。微微的亮光从长睫下射出,盛麒不由也提了提嘴角,笑容深了些。
“大舅舅,你觉得颜皓的身手怎么样?”江语茶头也不抬,拨拉着毛绒小兔的长耳朵,问,“还有颜辰的茶艺是不是很厉害,我看他们好像什么都懂。”
“是不错。”小小年纪已有少年之态,活泼之余又不失稳重,十分难得的品性。
“以前当同学的时候他们就什么都懂呢,感觉不怎么上课就都学会了。这就是天才吧?”江语茶感慨般赞道,“而且颜阿姨也好厉害!”
“怎么看出来的?”盛麒对她得出这样的结论很意外。
江语茶叹了口气,“大舅舅,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盛麒失笑,“小茶青出于蓝。”
“那倒是。”江语茶理所当然地点头,侃侃而谈,“大舅舅,你看到颜阿姨家客厅的布置了么?沙发旁的置物架第一层放着报纸和传单,二三层是时装、军事、摄影、地理杂志,第四层放着几本书,好像有历史书也有画册。第五层是两棵小盆栽,绿油油的,打理得非常好。”
“这怎么说明她厉害了?”
“这都没明白么?”江语茶有点儿恨铁不成钢,问,“大舅舅,你觉得颜皓怎么样?跟你比呢?”
盛麒没觉得那个小包子哪方面能跟他比。
“难道大舅舅不觉得颜皓跟你很像么?看起来冷冰冰不好相处,但实际上心地很好不会伤人。你想啊,颜皓那样性格的男生都能对颜阿姨那么亲昵,可是大舅舅却不会……真的,大舅舅,你别以为我重色轻舅。难道你会为我、妈咪或者外婆剥橘子么?你会扶着怀着我的妈妈上厕所么?你不会的。可颜皓这么做了,排除人品性格的因素,就只能是对方的问题了。这还不能说明颜阿姨魅力非凡?”
盛麒有些意外,这几天看着花痴的外甥女在*慕之时还能留心那么多,是不是该说姐姐教育得好?
江语茶吐了吐舌,“大舅舅,我没有别的意思啦。你喜欢漂亮姐姐就去追哦,别跟央视一样等十年哦。有首歌还说十年之后要变成陌生人呢。”
“你懂的还真多。”盛麒打算转移话题。
“承让承让。”江语茶笑眯眯地作揖。
盛麒一笑,正视路况。而思维也正常转动起来--
他差点忘了,一进门就发现的君家别样的摆设和构造。看得出,那栋别墅是按照个人*好来装修的,每一样家具和摆设都很有风格。而在特种部队待了七年,而后又到国际反恐大队待过两年多的他,自然看得出有些地方装了机关。
机关这种东西在有钱人家里不少见。
他还曾见过一个军界大家族之长在自家别墅挖空墙壁,安了足够长的地道,但外观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现在想起来,其实君家有些地方的机关装得不太适合一个孕妇行动。若不小心触碰机关,君夫人也许逃不开。
他自然不知道,那些需要极高敏捷力才能避开的机关是君羿特地留下来的,为的就是有十分的理由吃豆腐。
想来君家的秘密不止君羿,或许君夫人也不是普通人。既然一个童年少女生活都比那人过得好的人也能隐藏秘密,那人应该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盛麒这样说服自己,旋即一笑:既然有秘密,那所谓的已经成了别人的人,也可以另有隐情咯?学画的人天性浪漫而放荡,或许那人是被逼的呢?
盛麒反复从颜非梵的话里找出蛛丝马迹来支撑自己的想法,最终分析出50%的相信度。
然而主观上,盛麒不会因为这50%而放弃追求。
毕竟,初恋可遇不可求。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放弃,那也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谁又能说,君夫人那般说,没有存着考验他的想法在呢?
一直生活在尔虞我诈中的盛麒很清楚,一个绝对单纯、虔诚对待*情的女人不可能在富人家或者官家生存得好。何况,这些年,君氏跌宕。在这样险境里都能把君夫人的位置坐得牢牢的人,怎可能简单?
盛麒越想,越觉得颜非梵是在考验他,也越觉得,黛捷不是普通画家。
他在纠结中找出坚持,静安别墅某间卧室却笑得翻了天。
自阿辰将黛捷被警察惦记的消息告诉连钰,连钰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快乐,也不管各地时差,直接按下猫铃。
彼时,中东正值凌晨四点,方淮被迫离开温香软玉。意大利也才凌晨五点半,年沉礼刚从海滩跑回别墅;唐少恒搂着新女友想睡到天荒地老。而被连钰引去了马来西亚的卫斯理,刚洗了澡躺上床。
几人都带有不多不少的怨气,但看到屏幕上皓辰两张一模一样表情却一天一地的脸蛋,心情又泄去几分不郁,开始问起他们的近况。
当听见黛捷被国际刑警*慕好多年的消息,卫斯理抓狂了,唐少恒平衡了,年沉礼默然了,方淮安心了。
皓辰咂巴小嘴,“看起来盛大叔还要打持久战呢。”
连钰装模作样地试探,“要不要让黛黛出去避避风头?”
卫斯理大喊:“要的,到马来西亚看海水吧,最近的日出都特别美丽。”
唐少恒傻乎乎地反对,“那些年的海水还没喝够?别扯了,黛黛要不来意大利练练手吧?最近又不太平了。”
年沉礼:“我觉得……”
连钰:“好!”
“……”一片默然。
最终方淮开口,“这种事还是问问当事人吧。黛黛,你怎么看?”
“我没意见。”这是黛捷的答案。
皓辰惊呆了!如果以后有人说--颜皓(颜辰),我喜欢你,你呢?
他们就能十分淡定地说--嗯,我没意见。
忒玛**的答案!皓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心思。偷偷呵呵了两声,阿辰说:“其实我觉得黛黛谈恋*是对的。”
“怎么能?!”唐少恒反驳,“连我这样的情场高手都有失手的一天。如果那个大叔是怪蜀黍呢?黛黛怎么对付?打他?揍他?抽他?扁他?阉他?”
“唐少你能别提你那失败的情史么?”连钰欢快地戳他痛处,笑声听起来很没心没肺,“黛黛没你智商低,可哪个姑娘的恋*不是从经历人渣开始的呢?*过你的姑娘也没怪你渣吧?”
“我没跟纯良人家的女人交往过!”唐少恒轻飘飘地反驳,声音渐低,尾音上翘,“人家找的都是那些很剽悍的女汉纸啦。”
皓辰同时模模各自的手臂,有点不平了,鸡皮疙瘩乱飞。
看来年纪大的人撒娇很要命--那他们该到几岁停止撒娇转而撒野好呢?
“其实……”年沉礼的声音微微扬起,听起来很郑重,但其实,他正搅着一杯鲜鹿女乃,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觉得黛黛谈恋*是件好事,有经验就不容易被骗了。喏,皓辰不也说了,自从黛黛和小钰现身R市,她们的追求者就多了。女人总要恋个*,身体才会越来越美。而我们的身份注定让我们不能和正常人在一起,那倒不如就跟那怪蜀黍处一段时间,说不定以后就会觉得同道中人特别好处了。”
最后一句话让卫斯理的怒气渐渐消散,但他还是很遗憾,不死心地提议,“不如黛黛考虑一下让我当你的初恋吧!”
除了黛捷其余人都知道卫斯理对她一往情深,因而听到卫斯理这句听似半开玩笑,实则为自己试探的话后,都默契地静了下来。
就连跟她同房的连钰,也装傻似的研究其天花板。不愧是梵梵表姐布置的书房,天花板都白得那么有特色!
而黛捷,对着屏幕露出一丝不解,想了一会儿,声线平静,语气里却透出一丝纳闷,她慢慢地问:“我们可以**?”
“……”各种省略号在各人头顶升起。
皓辰最先噗嗤笑出声,差点没把颜非梵叫过来跟他们一起乐。
哈哈,小姨太逗了,她这是完全将卫斯理当成亲人了么?审美疲劳有木有?即使皓辰也认为卫斯理是绝色里性格最接近正常人的了,可没办法啊,竹马变哥们,谁都阻止不了的。
他们就是没想到黛捷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但卫斯理微微窘迫过后便放下了心。听起来黛捷对那怪蜀黍没那心思不是么?他要不是和她青梅竹马,那黛捷现在的初恋肯定是他啊。
卫斯理想着,笑了,“黛黛,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黛捷很坦诚,“心理上有。”
连钰笑得猛拍桌子,连带摄像头都颤抖了。
方淮也哭笑不得,脑子里却认真地想起关于盛麒的资料,勾了勾嘴角,“黛黛,怪蜀黍随便你弄,多了解其他男人的人品对你来说很有好处,自己感觉到的毕竟和我们说的不一样。相处时就当是任务,那样你会自然一点。还有小钰,多留心R市情况,皓辰还需你保护,当然,你也可以和鸿门的人近近交情。”
连钰嘟嘟嘴,“方大你也太偏心了,别看我长一副千帆过尽的容貌就派我干那些重活啊。人家其实也没好好谈过恋*呢。”
“……”众人嘴角在抽。
是谁为了追颜卿特地在炎热的卡萨布兰卡待了足足一年的?是谁为了调戏岛国AV男艳星特地装成剧务蛰伏半个月的?是谁贪玩连特种兵都模了个遍的?是谁还敢在某国家安全部部长头上动土?
唐少恒嘴角不停地抽,“小钰真是世界上最最纯净的剩女。”
连钰自豪地甩了甩不存在的刘海,“那是!我的男人必须是最好的。”
她这句话就像预言,预示了日后她会掉进某人深思熟虑费了极大心思挖好的温柔陷阱。那人的心机,连见识极广的绝色众人都不禁慨叹。
而此时,卫斯理薄弱的自主请缨被淹没在其他几人的起哄中。最后,他心酸地弱弱地说:“黛黛,我的怀抱随时恭候你。”
黛捷不理解。她虽然在皓辰的提醒下知道了卫斯理喜欢的不是连钰,却想不到他会喜欢自己。因而,他这句接近誓言的话也被她理解成父母对远游子女的担忧。
卫斯理也在很久以后才明白,自己当初的不够果决,让他失去了和黛捷共度一生的机会。然而那时候,他看着她的幸福,却只有遗憾。
皓辰房间的对面,是君氏夫妇的卧室。
颜非梵习惯地享受着君羿帮她的按摩,自上了一节育婴课,君羿的手法就锻炼出来了。颜非梵觉得他的手艺十分赞,因此这两天都对他很是和颜悦色。
而君羿也是因为这两天得到了极好的待遇,才会在客人还没走的情况下就急性地在卫生间想和颜非梵温存。可惜……到底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颜非梵很小女人地窝在君羿裹了一层薄毯的怀抱里,晃着脑袋,脸上笑意盈盈,“阿羿,你觉得阿绿找什么样的男人比较好?”
君羿想了想,坦诚说:“以她的职业,你认识的人里没有适合她的。”
“那你认识的人呢?”颜非梵也不恼,她度量得出,黛捷不是普通男人招架得住的。容貌清丽绝伦,身手举世无双,这表妹放古言绝对是女帝类的人物。
君羿认真地将鸿门的年轻高层筛选了下,道:“有两个,应该打得过阿绿。”
在家,君羿自然顺着颜非梵称黛捷为阿绿。黛捷有张“颜非绿”的身份证还是他帮忙办的呢,全球通用。
“打得过就好。”颜非梵喃喃道:“不然阿绿老觉得高处不胜寒就不好了。”
“……”君羿吻了她的唇一下,“那你呢?”
颜非梵愉悦地模着他光滑的脸蛋,笑意盎然而温柔,“对付你,用脑子就够了。”
“我没那么傻。”君羿扁扁嘴。
“我知道。”颜非梵好似随口一说,可杏眸中的风情却如此媚人,她这个笑真实美丽,似满园梨花齐绽,鲜妍唯美。
“知道什么?”君羿情难自已地凑近,灼热的唇瓣终究贴上她美丽的锁骨。
颜非梵被他舌忝得有点想笑,心里却软软的,“我知道你看起来小白,实际上很黑。”
这算……夸奖?
君羿心中的旖旎消失大半,瞪着颜非梵故意的笑容,很有你不说清楚就别想睡觉的架势。但颜非梵知道,他对她的恶声恶气,一向只是花架子。
即使是他们还没相*,他都不忍伤害她。更何况如今逐渐心心相印?
颜非梵在他唇上轻啄一口,眉眼温柔,“我就喜欢你这样。”
“真的?”君羿长睫下开满桃花,春光似水波潋滟,那仿佛来自心底的愉悦简直能迷倒全世间的脸盲。
即使在床上常看到这般美色,颜非梵此刻还是微微恍神,不禁说出真实想法,“真的。”
“我就知道小非梵最*我了!”君羿轻轻地,继续按摩她的小腿。当然,再次得知她心意,他的动作难免要多一些挑逗之势。
不谙情事的颜非梵也不知如何消退越发强烈的渴望,她连着深呼吸,终究还是趴在君羿肩上暗暗喘气,“阿羿,你想折磨谁?”
君羿轻易就脸红了,“我*你。”
太过顺溜的*意却让颜非梵内心清醒,她心底微微一笑,伸舌舌忝着君羿故意露出的锁骨,速度和力道都充满诱惑,察觉到他的颤抖,她笑得更娇柔了。
“阿羿,我也*你。”
“那……”君羿的手指马上沿着她宽松的孕妇裙摆往上探。
“那什么?”颜非梵妩媚地撩拨他的胸口,不时舌忝舌忝他的下巴。
君羿脸都憋红了,却不知如何下手,在一旁急着急着,就巴巴地盯着颜非梵,“小非梵,我……我能……嗯?”
见状,颜非梵轻笑,“是不是医生说胎儿3个月后会稳定,只要你小心一点就没问题?”
君羿桃花眸子发亮了,“你愿意?”
颜非梵垂眸,“愿意?”
“小非梵……”君羿听成句号。禁欲了三个月的他,此刻见她难得的柔顺,心底早就盛开了花,**如海,激荡成白浪,让他的血液一波接一波沸腾滚烫。
他的娇妻容颜原本带着浅浅的青涩感,怀孕后渐变成柔情。君羿早对贤淑的颜非梵“觊觎”已久……要不是昨天听李医生说孕妇3个月后可以行房,他还会被皓辰的“孕妇金贵说”蒙骗至产后六周才敢碰小非梵……
三年缠绵,君羿早将她身体的敏感处弄得一清二楚。他轻轻吻住她的樱唇,将她好的不好的言语都堵住。双手如蝶,扇动她的肌肤一起颤抖。
慢慢地,被这种温柔侵蚀了理智的颜非梵也不自禁合眼,回应他愈发高明的吻技。
“小非梵……”君羿声音低哑,**难掩。
颜非梵不由自主地仰起脸。
“小非梵……”君羿的吻缓缓下移,停在了她更加饱满的胸部。就在他打算化身七次郎,狠狠啃一口时,他悲催地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心神静下来后更将锁芯被搅动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君羿抓住一只枕头,痛苦地压抑地低声咒骂,“两只小混蛋!”
门一被打开,君羿就将白花花的枕头扔了过去。
皓辰毫无防备,好在平时被训练不错,下意识地一个出手一个抬脚,立即把枕头反打了回去。可怜的枕头沿原路返回,很给面子地飞向君羿的脸。
君羿盯着越来越近的枕头,丫的他还看到阿皓的脚印!
他极其不满地一挥手,将脏掉的枕头拍走,语气不善,“你们来干嘛?”
阿辰月兑了拖鞋,跳上床,轻轻地,“来给妈咪和妹妹晚安吻。”
君羿扯着嘴角,“真是有心了。”
阿皓眨眼,“谢谢爹地夸奖。”
阿辰则掩嘴偷笑,爹地的有心应该别有意思吧?真是可惜了,碰上孝顺妈咪为第一要务的他们当儿子……呵呵,爹地好幸福。
君羿脸都憋红了,到底还是狠狠亲了颜非梵一口,“欠我3个月,这次就看在乖女儿的面上不讨利息了。”
颜氏三口极度无语。
阿皓也爬上床,轻轻整理颜非梵方才被弄乱的裙子,细心地拉下裙摆遮住大腿和膝盖,那模样娴熟自然,看得君羿美貌一跳两跳。
“阿皓,男女有别,知道么?”
阿皓置若罔闻,小心地模着颜非梵凸起的肚皮,“这些年,爹地难道没见过妈咪忙到衣服都穿不好或者一不小心就果睡的时候?”
果睡?小非梵以前有这个习惯?等等,阿皓的意思是?
君羿心里突突地跳。
阿辰也笑着扑上去将颜非梵的内衣肩带正好,扭头对君羿灿烂一笑,“就是爹地遗憾的那样!”
------题外话------
O(∩_∩)O哈哈~连夜赶制的,抵抗了咖啡带来的强烈睡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