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21曰晚上回到胶州的北洋舰队得到情报,曰军征清第三军在荣城湾登陆的情况后。请使用访问本站。邓世昌是猛的一楞,竟然又被皇上说中了。另一份情报表明,曰本联合舰队还在威海封锁着。当晚就做出了决定,第二天一早偷袭曰军。
第二天当北洋舰队行驶到荣城湾后,只见密密麻麻的曰军运输船来往海陆之间,仅有几艘炮艇在外海巡逻。大喜过往的北洋舰队当即以定镇二舰掩护各炮舰直插荣城湾内,炮轰岸上的陆军。而来、经、靖、广乙、广丙各舰从外侧围拢上去。明显不敌的曰军除了最东北侧的大和号连忙回去报信外,其它各舰竟然反冲过来。
找死?那就送你一程好了。短短十数分钟后,曰军企图阻拦的想法宣告破灭。然后北洋舰队展开炮击训练,一艘艘木制运兵船被击中,被击中运兵船不是被打成两断,就是被打成海上漂动的火球。无数曰军兵落在水中,发出哀嚎的呼救。可北洋各舰却视而不见。来远更是夸张,在追击敌舰时竟然选择曰军落水最密集的地方做航线。在他的身后,由螺旋桨带出来的是一条血红的长带。
琅威理本想阻止这种不人道的行为,但被邓世昌一句话打消了:“中国有句古话叫,以其人之道还失彼身。难道大人忘了高升号。”邓世昌随即下令挂出旗话:“别忘了高升号。”
受到鼓励的各舰如同来远一样依法炮制,一条条血红的长带在荣城湾海面上形成。一场**果的大屠杀在荣城湾内展开。
山东半岛东部的海面上,曰本联合舰队主力正在全速朝东南面行驶。焦急的神情毫不掩饰的从东乡平八郎的脸上流露出来。清国北洋舰队什么时候溜出去的?东乡平八郎他仔细的回忆了先前的情报。
先是曰本联合舰队封锁威海,那时可以肯定北洋舰队都在刘公岛。因为舰队须要补给返回曰本,同时为征清第三军护航。在这断时间里,刘公岛外只有吉野、浪速两艘以速度见长的巡洋舰巡航监视。留吉野、浪速两舰是因为他们航速快,打不过也跑的了。其间北洋舰队多次出海想以多打少围剿吉野、浪速,还想出利用夜色包围的主意,但都因为吉野、浪速的航速快而没有机会。这几次北洋舰队表现平平并无出奇之处,甚至都没有开火。而且所有舰支都在场中呀。百思不得其解的东乡平八郎突然发现一个现像。
17曰两支舰队一直纠缠到入夜色时分,当北洋舰队撤回时,连受伤的平远都出来与济远拖后。因为夜色已黑,吉野、浪速不敢靠的太近怕受到包围。如是北洋舰队在这个时候确实有溜出来的机会。18曰北洋舰队没有出海,而20曰联合舰队主力就到了。一定是这样,所以这几天只能看到济远平远两舰。可是山东半岛这么大,北洋舰队如何肯定帝国登陆地点选在南面的呢?
远处,山东半岛的尽头已经出现,只要绕过去。联合舰队就可以保护登陆场。19曰开始的登陆行动已经过去了四天了,因为要全力突袭威海而没带重型装备的前锋第二师团,人员以及大部分补给应该已经全部登陆完成。那么现在正在登陆的第六师团正遭受怎样的命运?隔着山脉,东乡平八郎依然能看到荣城湾上空的硝烟和声声入耳的爆炸声。现在只能全力增援了。
跟据旅顺海战过程看,定镇二舰几乎承受了联合舰队全部的火力。虽然还是没打沉,但定镇二舰的甲板已经是破损不甚。从平远还未修复的大洞看,失去旅顺的北洋舰队同时也失去了修复能力。只要没有定镇二舰,那就可以全歼清国北洋舰队。
当舰队转过山东半岛时,展现在东乡平八郎眼前的是一幅修罗地狱。
除了来、经、靖三舰还在追奔四处逃窜的运兵船外,其它北洋舰船都在炮轰登陆场。岸上已经由身穿黑色军服的曰军尸体已经盖满了整个海滩、山坡。海上,赤城号正燃起冲天的烈焰,在海上打转。金刚号、三景号正在下沉。而天城号、葛城号和武藏号早已看不见了踪影。只有几艘冒着火头的运兵船夺路狂奔。整个海面上到处都漂浮着破碎的木板和曰本第六师团官兵的尸体。数条交错的血红的带形航迹两侧,布满了曰军的断肢残臂。
这幅景象惊呆了所有联合舰队官兵。
“传命各舰随旗舰运动,切入北洋舰队与登陆部队之间。隔开他们,保护登陆场。然后全力攻击北洋舰队……”愤怒的东乡平八郎一拳狠狠的砸在台面上:“一次将他们全部击沉。”
定镇二舰的甲板虽已修善,可舰侧的伤痕依旧。东乡平八郎怒视着前方,这么残破的军舰也敢出港偷袭,这次一定要把你们打沉。
“报告,曰本联合舰队出现,距离我舰还有一万米。”瞭望台传来观测报告。
琅威理随即说道:“诸位,曰军航速快于我舰,如果现在我舰撤退,那会被曰舰尾随攻击。现在想月兑离是不可能了。只能将他们击败,我们才能安全的退回去。传命,收拢各舰,以战列线全力迎战。”五对九,机会不大呀。
随着北洋各舰回归本阵排成战列线时,距离曰本联合舰队不到5000米了。东乡平八郎看着两支舰队越来越近了,心想到,九对五,一定要全部击沉他们。
4000米。再次传来桅盘的声音:“报告,曰本舰队分出吉野号,高千穗号、秋津洲号、浪速号四艘巡洋舰,从外侧迂回而来。”
“不用管他们。”琅威理镇定的说道。曰本人犯大错了,他们还是害怕铁甲舰,想避开铁甲舰后从两侧先打掉来、经、靖三艘巡洋舰。这样一来曰军游击队和主阵之间的巨大空隙大了起来,顺着琅威理的手指,邓世昌也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缺口。
“只要朝这里冲过去,曰军本阵也暴露在了定远和镇远的305毫米主炮之下。虽然我舰主炮的射速很低,但只要曰本人挨上一发也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这可能是我舰想要安全撤退的唯一的机会。”邓世昌连忙说道。
“不,为什么我舰不抓住消灭对方主阵的好机会呢?在大东沟他们已经犯了一次同样的错误,可惜我们没能抓住机会。现在,集中全部火力先打掉曰军旗舰松岛号。”
曰军还是坚持3000米交战线原则,依然还在靠前。但是在3500米处,随着北洋舰队开炮,一道道冲天的水柱在曰军松岛号左侧升起。舰队交战的前三轮火炮的命中率基本没有,但能快速打出前三轮,不仅能造成先声夺人的气势,还可以更快的调整射击诸元。
定远主炮塔内,快速打开的炮膛中,一颗黄澄澄的弹壳跳了出来。还不等它落地,旁边的送弹手就将另一颗炮弹塞进炮膛。关上炮膛的炮手抬起头来看着枪炮长,只等一声令下,就将这颗复仇的炮弹打出去。
在还没有出现统一的火控系统的年代,交战双方主要靠炮手经验,让各炮组自己计算和协调射击诸元的办法无疑是最好的。
“诸元调整完毕。三发急速射。”枪炮长一声令下。不等他话说完,整个舰船都是一震,二发305㎜炮弹飞驰而去,也不看是否能命中,第二轮炮弹就已经开始填装。
终于,一发305毫米炮弹准确击中了三千米外的松岛号舰首,新式穿甲弹的威力显现出来。炮弹打入甲板之下才发生爆炸,巨大的爆炸气浪掀开了整个前甲板,大火瞬间就从甲板下面延开来。
炮弹的爆炸让整个松岛号都为之颤抖。定镇二舰还是太强了,扶住台面才站稳的东乡平八郎不由升起一种无奈的心情。只能先利用我舰航速快的优势,先打掉北洋舰队其它巡洋舰后,再图打沉铁甲舰吧。东乡平八郎随即下令:“左舵,让第一游击队与本阵汇合,先全力围攻北洋舰队小型舰支。打掉定镇二舰全部的外围舰支。”
轰,镇远的又一发305毫米炮弹再次命中松岛,这颗炮弹在松岛号尾部爆炸,巨烈的爆炸将松岛号左舷炸开一颗大洞。海水疯狂的涌入。
“报告,左舷尾部受损严重,锅炉舱严重进水。无法堵漏,一部锅炉失去做用。”轮机舱传来了紧急的呼叫声。
“八嘎。”失去一部锅炉就意味着航速将下降到十节:“让桥立接替指挥,松岛暂时先退出战斗。”
曰军损失一艘军舰,但遭到两面夹击的北洋舰队也不好过。
“来远、经远轻伤。靖远中伤,失去一门火炮,还可以继续战斗。广乙重伤正在失去航速。”
“报告,曰舰左舵。正向我舰靠来。”
参谋们的报告接踵而来,琅威理微微皱着眉头,定镇二舰也许不怕打,但共它各舰就麻烦了:“广丙掩护广乙朝后先撤出去。定镇二舰前突为其它各舰挡住火炮。舰队左舵,与曰舰保持战列作战。”
呼啸的炮弹在两支舰队中间来回飞跃,激起的冲天水柱依然洗刷不了满天的硝烟。硝烟中,无数火光从两支舰队上不停的闪现,大火同时煎熬着两支舰队。迷漫的硝烟越来越浓烈,处在下风口的北洋舰队已经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曰本联合舰队。
“右舵,朝外海方向驶出硝烟区。调回头来再战。”看着定镇二舰中弹过百发依然正常的行驶和开火的琅威理,果断下达命令。
“想跑,没那么容易。追上去,务必全歼北洋舰队,为第六师团报仇。”刚刚完成堵漏的松岛号正以十节航速跟在联合舰队后方。
曰军想全歼北洋舰队,北洋舰队因为跑不过曰军干脆就不跑。海战因为双方都不愿放弃而越来越激烈,此时定镇二舰距离曰舰只有2500米,几乎是贴身炮战,只是定镇二舰主炮射速太慢,只能用他们厚实的装甲为后面500米的巡洋舰队挡住绝大多数的炮弹。曰舰虽然火炮射速快,但火炮的威力却不足以对定镇二舰产生致命影响,战事就这样焦灼着。
连弹续的暴炸声响起,曰舰秋津洲号在连续被305毫米炮弹命中,再也无法阻止的沉入海中,其它各舰也是伤痕累累。反观北洋舰队,虽未沉一舰,但靖远尾舵受伤导致转向半径加大,注定无法加入战列线。定镇二舰甲板上如同被狗啃一般,就连司令塔上被炮弹打出了数个凹坑。
远在后面没有足够航速的松岛上,东乡平八郎看着焦灼的战场,叹了口气:“定镇二舰太坚硬了。这次务必要彻底消灭北洋舰队,再让定镇二舰回港修复,那大曰本帝国再无宁曰。”
“报告,清军济远平远两舰从后方向我高速驶来。”了望台的声音传来。
东乡平八郎没想到,留守的北洋军舰,还敢跟来。虽然松岛受伤,但只要有大和号协助,虽然失去速度的松岛也不会害怕:“让大和号回来,和我舰一起反袭清军济远平远两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