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呢?我看看那个王八犊子,敢到东家家里来撒野?”
外面闹哄哄的传来粗鄙的骂声,还没等木笔他们出去看看,就见南星、方海他们带着作坊里的几个帮工气势汹汹的往大厅来了。
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齐兴文吓的往后面直躲,退了两步才想起来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忙往刘氏身后躲去,一边躲还一边道:“珍儿,这些是什么人呀?怎么这么没规矩,随随便便就往人家家里来,唉呀,这家里每个长辈还是不行呀。”
刘氏也被这一看就是乡野村夫的几个人给吓的腿软,眼见齐兴文眼疾手快的已经躲到她身后了,心里恨的要死,却还是死撑着,指着珍儿质问道:“不是说请了教养嬷嬷吗?那这规矩没给你交代清楚呀,家里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怎么能让这样一群人就这样大大咧咧的闯进来呢?傻站着干啥,还不找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本来也就是想吓吓刘氏跟齐兴文,他们要是自己主动走了那就最好了,要不然可能还要动动手什么的。所以等方海他们进了屋,木笔、木香早就在门口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进大厅,也就是为了给刘氏跟齐兴文一个缓冲的机会。
不过,他们夫妇倒是没放过这个机会,可惜却不是识时务,而是逮着机会就要数落珍儿两句,一定要把她给钉在没有规矩上不可。
作坊的一个工人本来只是为了来充充场面的,毕竟他们都是淳朴的庄稼汉子,又不是成天喊打喊杀的人?可这会儿听到刘氏嚣张的话。倒是真的激起了心里的那点儿血气。
珍儿作为他们的东家。人怎么样他们当然是知道的。平时给他们的工钱多。不随意克扣,按时发工钱就不说了,逢年过节都有丰厚的年纪,这样好的待遇整个村子不说是有先例,就是听都没听说过。不少在城里做事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羡慕他们呢,让他们也好不容易在亲朋好友面前攒了一回面子。大家都明白这是珍儿给的脸面,心里也是感激的不行,这会儿听刘氏这么难听的骂珍儿。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闹腾的也更欢快了。
刘氏跟齐兴文被吓的面无血色,再也没有刚刚的气势了,齐兴文哆嗦着手道:“珍儿呀,我可是你的亲大伯,你赶紧让他们都散开,不然我叫知县大人把他们这群刁民都关到牢里去,那里可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即使是恐吓人,他们夫妻也不敢当人家的面说,只敢在珍儿面前充大爷。
珍儿皱眉。她看着真的是个好欺负的受气包?即使是四年后的今天,再一次见到她。刘氏他们也忍不住想欺负她?
“滚,再不滚,小心我们揍你!”南星躲在人群里大声叫喧着。
其他的人听了,也都跟着符合,“敢对东家这样说话,不想活了?”
“是不是想尝尝我老黑子的拳头?”说话的是作坊里一个力气最大的大叔,人长的又黑又壮,是以有个黑子的名头。
齐兴文看了眼那跟铁锤一般大的拳头,吓的一个腿软,抖着嗓子道:“珍儿,你叫他们走,叫他们走。”
“你,你,你们敢。”刘氏吓的腿软,却还是死撑着,“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知县大人的岳母娘,我是官家家眷,你们要是伤了我,那是要被砍头的。”
珍儿看着他们连话都说不顺溜,却还在这里狐假虎威,突然觉有没有意思起来。
“你们还是快走吧,最近天干物燥的,大家心情都不好。又好几个月没有活动筋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好力道,这等会儿要是不小心推搡碰起来碰到哪儿了……”珍儿拖长了音没有说完,可刘氏看着外面汉子们随着珍儿的话,面目变的狰狞起来,脸色越来越苍白。
还是齐兴文比较识时务,乞求的看着珍儿,道:“珍儿,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们姐弟过的怎么样,看看就好,看看就好,真没别的意思啊。我们这出来也有一会儿了,也要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啊,你跟虎子有空了也去我们家玩啊。”
珍儿笑着看了他一眼,对着刘氏的方向挑了挑眉。
刘氏被人堵在屋子里,哪里看不出来这是珍儿示意来给他们下马威的。可人在屋檐下,她也不敢强硬。齐兴文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地低头。
低头?给齐珍儿这个死丫头低头?刘氏心里噌噌噌的直冒火,她死也不会低头的。
齐兴文见刘氏扭过头去,心里恼恨她不识时务,却舌忝着一张脸讨好的看着珍儿。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儿他们人少才会被齐珍儿他们占了便宜,哼,这血缘关系是她不认就没有的吗?等回到城里,找知县大人给他们做主,到时候看她齐珍儿不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能把东西拿到手,珍儿姐弟还不是他们手里的蚂蚱,任他们怎么揉捏?
这样的两张脸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珍儿看到了是想起他们曾经怎么样磋磨她跟虎子两个,别人看着是怎么看觉得他们怎么欠揍,各个忍的难受,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上去揍他们。
“你们回去吧。我大伯娘说了,我刚来村子的时候跟虎子两个都生了一场大病,以前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说是我亲人,却人证物证一个没有,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们?你们要是有证据,拿来再说,要是没有就快些走吧,省的我这些护院把你们当成是骗子,抓到衙门里去报官。”珍儿说完,扬声道:“南星,送客!”
“你,你,你……”即使以前住在齐家庄,也没有人敢这么当面赶她走,刘氏指着珍儿气的说不出话来。
拥在门口的人自动散开了一条倒儿,齐兴文拉着满脸扭曲的刘氏,急匆匆的往外跑,路过那些人身边的时候,还弯着腰一路赔笑。
慌里慌张的爬上马车,齐兴文一叠声的道:“快走,快走。”
车夫也早看到一群人冲进院子里去了,他因为害怕当时没敢进去,这会儿看到那一群人站在门口看着这边,忙抽了马儿一鞭子。
鞭子抽的急,拉车的马疼的一扬蹄子,蹭的一下就跑起来了。刘氏跟在齐兴文身后上的马车,还没等她坐稳马车就动了,她被冲的往外滚,要不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车辕子,她非得掉下马车不可。好不容易爬进车厢做好,齐兴文一脚就踹过来了,“没用的东西,连个马车都坐不好。”
看到自己曾经最瞧不起的人穿戴的比自己好,过的比自己肆意,刘氏早就恨的牙痒痒了。刚刚又经历了那惊险的一幕,她还没惊魂未定,又被齐兴文踹了一脚,她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惊叫了一句,“齐兴文,你个混蛋,我跟你拼了。”人就扑了过去。
齐兴文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一个不察就被刘氏挠在了脸上,顿时脸上留下三条鲜红的指甲印。
“咝。”齐兴文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把推开缠在自己身上又挠又掐的刘氏。
可刘氏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儿,这会儿爆发出来的力量还是很惊人的,扯着齐兴文的头发没让他把自己推开。
一直把马车赶出了村子走了好远,车夫见没人追上来,这抹了把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还没等他把心放回远处,就听到后面传来打架的声音。人家的家务事他还是不要理会的好,反正最后少不了他的车马钱。
齐兴文他们一家来了棘阳县,虽然平时装的很强很了不起,可是家世管在那里,就是有齐凤儿时常救济,那也不够他们一家挥霍的,所以这家里只买了一个粗使丫头跟一个烧火婆子,至于平时出行,近一些的都是走过去,远些的就在路上拦个马车。今儿这个也是他们临时租的,车夫跟他们也不认识,只是接了他们几次活儿罢了。
门房看到狼狈不堪,满身伤痕的齐兴文夫妇,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二人用袖子捂着脸进屋院子。
“夫人,你这是怎么啦?”廖五姐送给齐强的小妾正好在院子里,看到刘氏头发散乱,衣服也被抓破了,忙过来问道。
刘氏闻言回头瞪了齐兴文一眼。
这一眼满含怨气,齐兴文想到刚刚刘氏要杀死他的狠样,心里一颤一颤的,气愤的骂了一句,“不可理喻。”就自己跑了。
刘氏讥笑的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呸”了一声。
齐凤儿正在院子里看小丫鬟捡桃花枝,正看的兴致盎然,却见齐柏宇另一个小妾带着丫鬟一脸喜气的过来了。这段时间她怀着身孕,齐柏宇虽然去这个小妾哪里去的多了些,可是她怀着的是齐柏宇的长子,所以不管怎么说府里的人还是讨好她多一些。而这小妾也乖觉,每次见到她都乖乖的叫姐姐,算是把这名分给定下了。
“姐姐好兴致呀,还有心情赏花呀。”小妾眼里带着得意,用帕子捂着嘴咯咯的笑着,“不过也是,这谁家不会有点儿糟心事儿啊。可是姐姐的爹娘就是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该衣衫不整的到处晃荡呀,这丢的可是爷的脸呀。”
“衣衫不整的到处晃荡?你说什么?”齐凤儿一听一脸怒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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