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喜凤这时在车钱抽出了一张面纸,在眼角擦拭了一下后,才和乘风说,这不过是其一部分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在车爆炸之前,我想要去救她,结果在我就要到车前的时候,车爆炸了,我也被炸伤了,整个脸都毁了容,正好那个时候龙先生派來的人也到了,就把我救走了。
乘风正在脑里努力的想着当时的情节,龙喜凤从一侧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乘风,我以前长这个样。
乘风看着照片不禁一阵唏嘘,照片有两个女人,一个和温柔很像,应该就是温和,而挽着温和胳膊的女,长相也很甜美,而且笑起來的时候就和邻家女孩一般,两个酒窝也特别的明显,姿色一点也不在温和之下,也是一个美人坯。
看着照片,乘风不禁有些相信了龙喜凤的话,不过龙喜凤毁容后,继续按着自己的样整,也不是不可以啊,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温和救了她,就非要把自己整的和温和一模一样。
龙喜凤这个时候和乘风说,其实温和小时候被人拐走的时候已经四岁了,有很多情景她都是记得的,而且她也记得自己有一个孪生姊妹,在温和受伤后,她和我说,这辈最大的幸福就是失去一个姊妹后,还能再遇到我这么一个姊妹,最大的遗憾是,沒有机会再见她孪生姐妹一面,不求相认,只要见一面就好。
乘风顿时明白了,他不禁看着龙喜凤说,“所以你决定整容成温和的样,代替你这个姐妹,和她的孪生妹妹相认。”
龙喜凤一阵沉默,显然是默认了乘风的猜测。
不过乘风却问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温柔要和你相认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替你的好姐妹完成她的遗愿,而是选择逃走呢。
龙喜凤沉吟了很久后,才和乘风说,我也想帮温和完成遗愿,但是见到温柔的时候,我突然才发现,其实温和以前和我说过很多关于她自己的记忆,而有些话,我都已经忘记了,我发现即便我的样变成了温和,但实际我本质上根本就代替不了她,我毕竟不是她。
高速公路前方路边有一个安全岛,龙喜凤立刻将车开了过去,停在路边,随即趴在了方向盘了,显得情绪有些激动。
乘风看着龙喜凤,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他可以理解龙喜凤此刻的心情,她和温和的感情已经不止姐妹这么简单了,还有生死与共之情。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只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下,乘风不愿意让自己这么想,那就是可能龙喜凤对温和还有一点女女之情,当然这只是乘风的个人猜测。
龙喜凤趴在方向盘上许久后,才抬起头來看向乘风,问他有沒有香烟。
乘风立刻掏出香烟,点上两根,递给龙喜凤一根。
龙喜凤夹着香烟,打开了车门,站到路边去抽起了香烟,背靠着车站着。
乘风在车内听到龙喜凤的咳嗽声,打开门,见她正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被烟呛着了,还就是在哭泣。
看龙喜凤抽烟的样就知道她不会抽烟,或者说是刚学会的新手,乘风也靠在车身上,陪着龙喜凤一起抽烟。
他看着龙喜凤那张和温柔一样的脸,又想到龙喜凤沒有毁容之前的样,心一阵唏嘘。
自己本來就是一个美人坯,心里对温和要有多大的歉疚和感情,才会放弃自己的容貌,而去选择变成温和的样。
乘风一根烟抽完,和龙喜凤说,你也不要多想了,其实你和温和,包括温柔,都是一样的,都是从小就沒有亲情的孩,既然现在温柔已经把你当成孪生姐妹了,你也不用揭穿。
龙喜凤才会抽烟,所以每一口都抽的特别少,也特别小心,乘风一根抽完了,她还剩大半截呢,这时她又细细抽了一口,看着乘风,沒有说话。
乘风则继续说,如果你是温柔,突然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妹出现,在毫无希望之际,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而这个希望是你给她的,最后又是由你亲手破灭,你不觉得很残忍么。
龙喜凤又抽了一口烟,呛的她连连咳嗽,眼泪顿时又下來了,半晌也说不出话來。
乘风则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香烟,帮她扔掉,“有些事要顺其自然,既然不会抽烟,就沒有必要一定要学,你说呢。”
他说着随即从车内抽出一张面纸,递给龙喜凤。
龙喜凤拿着面纸擦了擦眼泪,怔怔地看着乘风良久后,这才一笑,“温柔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替温和感到开心。”
乘风却和龙喜凤说,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而且温和就是温和,你就是你,与其活在过去无法自拔,不如放开过去,也放了自己,拥抱未來,你说呢。
龙喜凤一阵沉默,却听乘风继续又说,况且你难道不觉得,上帝其实是公平的,你失去了温和一个好姐妹,但是上帝又把温柔送到了你的面前,只要你愿意,她也会成为你的姐妹。
听乘风说到这里,龙喜凤脸色微微一动,好像在细细品味着乘风说的话。
她刚要说些什么,这时龙喜凤的手机响了起來,她清了清喉咙,接听了电话,“是,正在路上,就快到了,上船后我会通知你……”
龙喜凤说完电话后,和乘风说上车吧,我们还要赶路呢,说着便进了车。
等乘风上车后,龙喜凤继续启动了车,朝海滨方向开去。
这时乘风和龙喜凤说,手机借我打一个电话,我和你可能要离开一阵呢,温柔那边,我想还是要通知一下,你觉得呢。
龙喜凤什么话也沒有说,直接将手机递给了乘风,继续开自己的车,看都不看乘风一眼。
乘风拿着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但是半晌也沒说话,随即挂了手机和龙喜凤说,好像沒人接听,我发一个短信吧。
龙喜凤则继续开着车,什么也沒有说,好像并不关心这事一样。
乘风则立刻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随即瞥了一眼龙喜凤,迅速的将发送信息给删除了,将手机交给了龙喜凤。
一路上龙喜凤不再说什么了,很快车开进了海滨境内,进城后沒有停歇,而是朝海滨的东南角方向开过去。
大约又开了四十多分钟后,车在海边一处废弃的港口停了下來,龙喜凤和乘风说到了,随即下车。
乘风跟着龙喜凤下了车,沒一会海边的暗影就走來了一个人,朝龙喜凤一点头。
龙喜凤将自己宝马车的钥匙交给了他,那人拿着钥匙和龙喜凤说,等你们很久了。
那人说着拿着一个手电筒朝着海面上一闪一闪的照射了一会,沒一会海边就传來了同样一闪一闪的灯光。
不到一分钟左右,就听到了海面上传來了发动机的引擎声,沒一会,一艘汽艇就朝海边开了过來,停在了港口边上。
龙喜凤和乘风则迅速的走向港口,上了船后,船立刻调转船头,朝着深海区开了过去,岸边的那人立刻开着龙喜凤的宝马走了。
穿上一个穿着灰色毛衣的年人,朝龙喜凤和乘风说,一会上船后,你们什么都不要说,我和对方交涉。
龙喜凤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那人,那人打开纸袋,乘风注意到里面是一叠崭新的钞票。
汽艇在海面上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很快乘风看到不远处的海边上停着无数的商船。
汽艇快速的开了过去,在一艘游轮前停了下來,游轮上立刻放下一个缆绳梯,灰毛衣率先爬上了绳梯,让龙喜凤和乘风先等一下,他上去交涉一下。
灰毛衣上游轮后,和一个人谈了大约一刻钟后,朝着汽艇上的乘风和龙喜凤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來。
等龙喜凤和乘风上了游轮后,灰毛衣把两人交给了一个个头不高的青年,说他会安排你们,你听他的就行。
灰毛衣交代完就下了船,汽艇很快就开走了。
青年人则领着龙喜凤和乘风朝着货仓那边走去,沒一会到了一个集装箱面前,打开了集装箱的门。
集装箱门打开后,乘风才注意到,这个集装箱里居然什么货物都沒有,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些食物和水源,里面还放着两盏电瓶灯。
青年交代龙喜凤说,你们进去后,在到台湾之前,都不要出來,而且你们也出不來,一会这里还要上货,会把出口都堵死了,祝你们好运吧。
乘风走进去看了一下情况,回头和青年说,一直呆在这里,不会被闷死吧。
青年说这又不是密封的,只是暂时失去自由而已,将就一下,毕竟这是偷渡。
乘风沒再说什么,龙喜凤和青年人道了一声谢谢后,也走了进去。
青年问两人,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就现在说,沒有的话,他就要关上集装箱门了。
龙喜凤说沒有其他需要了,青年一点头,就立刻将集装箱门给关上了。
乘风坐在床上,看着床边对方的食品和水源,能在这过上一个月都不是问題。
正想着呢,突然集装箱外传來了轰隆隆的声音,估计是又有新的集装箱上船了,沒一会可能就要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