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立刻让窗口的几枪朝着门口扫射,由于火力太猛,沒一会功夫,一群人就被又被扫了回去。
外面的黑人都退守到了车的另外一侧,一时间沒有再度发动进攻的样,乘风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时西装男和乘风说,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带老人和孩先去地下通道躲避一下。
乘风沒想到这里还有地下通道,立刻朝西装男点了点头,看着西装男匆匆下楼去了。
这时他又看向窗外,见外面那帮黑人还是沒有动静,心总感觉有些不妙,这些家伙应该知道这个建筑的火力的。
他们沒理由在明知道不可能冲进來的情况下,还要从正门硬冲进來的,这当肯定有什么阴谋。
如果对方仅仅是摩加迪沙的本地武装组织,乘风也许还不会想这么多,但是对方的阵营里有羊老三。
羊老三这个家伙诡计多端,就显得他们这次看似鲁莽冲撞的举动有了一些让乘风起疑的地方了。
乘风正想着呢,这时就听“砰”地一声巨响,耳朵里顿时失聪了,一侧一阵气浪突然袭來,将乘风和沙玛阿依等人直接冲的往一侧飞了过去。
三楼窗口的所有人都沒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包括乘风在内,他此时正趴在沙玛阿依的身上,满头满身都是尘土碎屑,耳朵里至今还嗡嗡作响,完全听不到丝毫的声音了。
乘风立刻意识到,三楼可能被炮弹攻击了,他试着努力爬起來,发现自己除了暂时失聪之外,并沒有什么地方受伤。
他坐起身的时候,先看了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沙玛阿依,她脸上的黑框眼镜已经不知道被气浪冲击到哪去了,同样也是满脸的尘土,眼神有些涣散,显然还沒从刚才的炮击缓过神來。
乘风迅速且又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沙玛阿依的身体,见她并沒有受什么伤后,立刻又去查看其他人的伤势。
最后乘风确定,只有被炮击的窗口两个黑人被炸的血肉模糊之外,沒有什么人受伤,他立刻让所有人都起來,朝楼下跑。
因为乘风知道,既然对方有这种武器,就绝对不可能只炮击一次,说不定此时炮口已经又对准这个地方了。
在乘风的组织下,所有人都不敢站起身來,都蹲着身朝楼道移动,等所有人都到了楼道的时候,身后又是“砰“地一声巨响,果然对方又攻击了。
乘风立刻让沙玛阿依带他们都去地下通道,自己则重新回到窗口,背靠着墙壁,不停的喘着粗气,他玩过枪,但是还沒碰过重型机枪。
然而这个时候,他沒有多余的时间去练习了,必须在他冒头的一霎,就迅速的找到窗外的攻击点,将对方的攻击点给端掉,不然很快这个建筑都能被对方轰蹋。
沙玛阿依组织人都下了楼后,见乘风在身后并沒有跟过來,立刻又回到三楼,朝着乘风那边喊着。
乘风看到了沙玛阿依在朝自己喊话,但是自己耳朵此时还在嗡嗡作响,压根听不到沙玛阿依在喊什么,不过猜测肯定是叫自己一起走的话。
他立刻朝沙玛阿依一挥手,示意她立刻下楼和西装男他们一起,自己则长舒了一口气,迅速的站起身來,端着机枪对着窗外就是一阵扫射,、
与此同时,乘风注意到,楼下的院里,黑人都已经涌进了院,而在一架对方的吉普车上,一个黑人正跪在车的后面,肩膀上扛着一个火箭筒,此时正在瞄准窗口,正准备射击呢。
乘风立刻调转枪口,用机枪一路瞄着地面朝那辆吉普车扫射过去,枪口途经的地方,几个黑人立刻被扫成了马蜂窝。
等乘风的枪口瞄准到那辆有火箭筒的吉普车时,乘风却见车上那人肩膀上的火箭筒白烟一毛,立刻一发弹头径直的就朝乘风所在的窗口飞了过來。
乘风心下不禁一凛,立刻扣动着扳机,对着吉普车上一阵盲射,也不知道射沒射对方的时候,立刻松手,一个健步朝着楼道那边跃了过去。
在乘风刚刚跃起的一霎,一个炮弹正好从窗口飞了进來,正好落在墙角,“砰”地一声巨响后,一阵气浪从乘风的身后袭來。
乘风本來就已经跃起的身,被气浪立刻冲击的径直朝沙玛阿依飞了过去。
沙玛阿依见状不但沒有躲开,而是站起了身去接住乘风的身,但是由于乘风带來的撞击力,立刻一个不稳,倒在了楼道上。
乘风第一反应就是抱住了沙玛阿依的头,将她的脑袋护在了自己的胸口,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往楼下滚了过去。
最后乘风的脑袋在楼道的墙壁上一撞,整个脑壳都好像要裂开了一样,半天沒缓过神來,好在此时也不滚动了。
沙玛阿依由于被乘风护住了致命的地方,只有手脚有些稍微的磕磕碰碰,其他基本沒事,她立刻扶起了乘风,问他有沒有事,见乘风眼神涣散的样,显然撞晕了,立刻将他的手拉着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就往楼下走。
两人刚拐弯,就听三楼又传來一阵巨响,显然又被火箭筒给击了,整个楼道都好像在晃动一样。
沙玛阿依此时感觉自己力气也快用完了,两腿都有些发软了,但是她一咬牙,还是坚持搭着乘风下了楼,一直冲到了一楼,朝着一个走廊就走了过去。
不过刚到走廊,就见不远处的大门处响起了一阵机枪扫射,门上霎时就多了无数个枪眼,沒一会就有人开始踹门了。
沙玛阿依见状立刻又扶着乘风朝原地返回,搭着他上了二楼,打开一个房间的房门,迅速的进去后,将乘风拉到一个柜面前,打开柜门,将乘风塞了进去,自己也立刻进去,将柜的门给关上了。
柜里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外面时不时的传來几声枪响,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沙玛阿依知道很快这里就彻底沦陷了。
乘风此时稍微缓过一点神,但是耳朵还是嗡嗡在响,脑袋也昏沉沉的,眼前完全看不到东西,还以为自己被炸伤了眼睛呢。
沙玛阿依注意到乘风动了一下,在乘风出声之前立刻捂住了乘风的嘴巴,低声和乘风说,“不要说话。”
乘风却什么都沒有听到,只是感觉这里好像有些拥挤,暗想自己难道被带进地下通道了。
正想着呢,这时外面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就是踹门声,门刚被踹开,就伴随着一阵机枪的扫射声。
一群人冲进來迅速的看了一圈,沒发现人后,立刻又出了门口,到下一个房间去寻找目标了。
乘风虽然听不到,也看不到,但是此时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并沒有在地下通道,地下通道不可能这么窄,而且还黑洞洞的。
他虽然看不到是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凭借这个狭窄的空间的一股特有的女人香气,断定是沙玛阿依。
两人在柜里不知道待了多久,乘风的耳朵逐渐也能听到一些声音了,这时又见沙玛阿依缓缓的将柜门推开了一条缝。
一道亮光瞬间进入了柜,使得乘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还沒有瞎。
沙玛阿依捂着乘风的手,感觉到乘风的长舒气,这时松开了手,朝乘风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乘风沒有吭声,此时他已经大致知道了自己和沙玛阿依的处境,很显然他们俩沒有进入地下通道,而羊老三和那帮黑佬已经攻陷了这里,他们肯定是躲在某个房间的柜里。
他同时还知道,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只要对方逐一的排查,肯定能找到自己。
沙玛阿依也是眉头紧锁,不过乘风从柜门的余光看出,沙玛阿依的眼神里并沒有半丝的惊恐。
一般的女孩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即便沒被吓的泣不成声,也早就不知所措了。
即便是自己这个大男人,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场面,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是乘风在沙玛阿依的脸上看不出这些來,乘风不禁都佩服沙玛阿依。
摩加迪沙的天气很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沒一会功夫,乘风就感觉自己浑身已经都是汗水了。
狭小的柜里顿时充斥着乘风的汗腥味和沙玛阿依的香水味,显得格外的难闻。
这时乘风面前的沙玛阿依也有些坐不住了,她毕竟也不是本地人,此时也早已汗流浃背了。
在沙玛阿依动了一后,乘风的眼光正好直对沙玛阿依的胸口,他清晰的看到沙玛阿依的事业线上一粒粒清晰可见的汗珠,由于夹着着尘土,汗珠是灰色的。
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是乘风欣赏美女事业线的时候,他们此时命悬一线,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都是问題了。
乘风脑念急闪,这个柜藏不了多久,必须在对方发现之前,想到办法离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