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风和戈子浩刚离开房间,小黄的模特女人也穿好了衣服冲了出來,不过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又跑了回去,对着瘫坐在地上的王松就是一个嘴巴,“下贱。”
王松早已经六神无主了,被这一个嘴巴倒是打的清醒了不少,不过等他回过神來的时候,房间里早已经空无一人了。
这个时候他床边的手里突然响了起來,是凤凰传奇的歌,音乐特别响亮,而且突然,吓的王松一个哆嗦,居然又淋了几滴出來。
他沒有去接电话,而是先用尽全力起身过去将房门关上,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这个糗态,这才过去接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电话里传來耀子着急火忙的声音,“松哥,麻烦大了,所有去叶乘风工地的人都被抓了。”
王松还沒反应过來呢,诧异道,“什么都被抓了,都被谁抓了。”
耀子立刻和王松说,“我叫过去捣乱的人,刚从车上下來,就被埋伏在那的警察给围堵住了,三十多个人就跑出來一两个……”
王松顿时明白过來了,看來人家叶乘风是早有准备要对付自己了,这个跟头自己注定是栽了。
耀子还在电话里问王松怎么办,王松问他是什么人带的队,耀子说是东城分局的人,领队的是老瞿。
王松一阵犹豫,老瞿和他姐夫一直不对路,是新市委书记刚提拔上來的一拨警队干部,叶乘风居然能搭上这波线。
不过他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叶乘风是盐海人,在海滨根本沒有人脉关系可言,肯定是路明的人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有关,所以是借助这件事要对付自己姐夫呢。
想到这里王松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后问耀子,他叫去的人知不知道自己的事。
耀子说他叫人从來不提王松,那些人也都只是收钱办事,知道的事情不多。
王松心里顿时轻松了一些,立刻和耀子说,“你现在立刻坐车离开海滨,出去躲几天再说。”
耀子却满心诧异地问,“王总不是吧,您姐夫可是吕市长,要摆平这件事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至于要我出去躲么。”
王松冷笑一声,朝耀子说,“这件事不能牵扯到我姐夫,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对付我姐夫呢,别他妈废话了,赶紧出去躲几天,我不叫你回來,千万别回來。”
耀子还想说什么呢,王松已经挂了电话了,一根烟抽完后,才拨打出一个电话,“喂,江老板,我王松,那个叶乘风到底什么來头,我他妈为你的事,算是惹上这祸害精了。”
电话里传來江淮彪的声音,“王总,事先我就和你说过了,这个叶乘风很难搞定,是你拍着胸脯说在海滨就沒有你搞不定的事的。”
王松仔细一想,自己还的确这么说过,当时自己也是太草率了,收了江淮彪一点甜头,连叶乘风是什么人都沒打听好,就大包大揽了。
不过王松并沒有承认自己这么说过,立刻又和江淮彪说,“总之这件事我不问了,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江淮便在电话里冷笑一声,“王总,这件事你过不过问,咱先不说,倒是叶乘风,你居然这么怕他,这是我沒有想到的。”
王松知道江淮彪是什么意思,自己在海滨道上怎么说也是有点名望的人,虽然久不在江湖,但是江湖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而且他也曾经在江淮彪的面前吹嘘过自己以前多牛逼,现在即便不在道上混了,黑道大哥见他都还是得客客气气的叫一声松哥,王总,王老板的。
现在这牛皮算是吹破了,人家叶乘风还沒怎么对付自己呢,自己连胆都差点被他吓破了。
要是明天全海滨都知道自己被吓的尿裤子了,那他在海滨黑道,也必将成为另外一个传说了。
王松心中一叹,到底是退隐太久了,整天鱼肉美色软磨硬泡的,连身上那点仅有的胆气都被泡沒了。
江淮彪这时在电话里又和王松笑道,“王总,叶乘风在盐海不过就是一流氓,您现在已经是海滨有头有脸的人了,有些事不能和他在用黑道上的规矩解决了。”
王松还是沒有吭声,却听江淮彪继续说,“他在东城的两个工地你暂时不要过问了,那些都是小问題,我收到风声,这个家伙将和和南泰合作,以后在海滨的日子长着呢,你是海滨本地人,姐夫又是海滨专门管建设的市长,你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叶乘风。”
王松一听这话,心中暗道也是,不玩黑的,那就玩白的,反正海滨是自己的地盘,你叶乘风黑的能耐,那白的呢,到时候我可以让人三天两头去查工地,今天查安全措施,明天查监督材料,反正就是叫你不能安身。
江淮彪见王松沒吭声,立刻又笑道,“王松,你是聪明人,应该已经想到该怎么做了,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我过几天还会去一趟海滨,详细的咱们到时候再说。”
王松说了一声好,又听江淮彪问自己,吕市长喜欢什么,有什么特殊爱好沒有,下次他來想要专程拜访一下吕市长。
他立刻知道江淮彪给自己好处对付叶乘风,只不过是想要接近他姐夫吕市长的其中一步罢了,想到这里不禁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
这么多年來,想要通过他认识他姐夫的,无不要先过他这一关,先被他刮一层皮后,再引荐给他姐夫。
这次自己出了这么大的糗,全是因为这个江淮彪,而且这货又是盐海有名的富豪,不刮他刮谁。
想到这些,王松顿时忘却了之前的所有不快,坐到床上,点上一根烟,开始和江淮彪谈价码了。
叶乘风和戈子浩离开酒店后,戈子浩问叶乘风,“风哥,其实我蛮佩服你的,你和王松翻脸的时候,难道就沒想过他姐夫是海滨市长么。”
叶乘风却朝戈子浩笑道,“不过就是一个管建设的副市长而已,有什么好怕的,王松这种人仗着自己亲戚是领导,还不知道以他姐夫的名义做了多少龌龊事呢,老子这也是替天行道。”
戈子浩笑了笑,却和叶乘风说,正因为他姐夫是专门管建设这一块的,而你又要在海滨做房地产这一行,以后肯定要惹上麻烦啊。
叶乘风却朝戈子浩笑道,“管求他的,无论他來什么招,咱都水來土掩,兵來将挡,做过的事决不后悔,天塌不下來,明天保证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戈子浩唏嘘一声,朝叶乘风一笑,“看來我要和风哥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叶乘风却笑道,“你不嫌我做事他太莽撞,跟我学习莽撞。”
戈子浩却说,这不是莽撞,而是特立独行,当机立断,我有时候就是顾虑太多,瞻前顾后,做事不够果断,所以洪爷才一直都说我。
叶乘风拍了拍戈子浩的肩膀,“其实你不适合学我,你是要接洪爷班的人,做一个真正的大佬,可不能像我这样,他必须要学会隐忍,不能义气用事,因为你的每个决定,可能都关系到几百个,甚至上千个兄弟的身价性命,而我,我根本就不混黑道,也沒有做老大的经验,洪爷看來是所托非人啊。”
戈子浩却说,洪爷让我多和你学习,就肯定是发现你身上有我沒有的优点,洪爷看人不会错,而且我自己本來也就佩服你,跟你学跟定有好处。
叶乘风笑了笑,沒有在说话,随即手机响起,接通了只是嗯嗯了几声便挂了。
戈子浩诧异地看着叶乘风,叶乘风笑着和他说,“王松这货果然找人去工地捣乱了,好在我们防备于未然。”
戈子浩立刻笑道,估计王松到现在还不知道,风哥你背后的靠山是市委书记路明呢。
叶乘风笑而不语,随即上了自己的车,问戈子浩去哪,要不要送。
戈子浩说,本來和叶乘风约了今天打牌的,不知道散场沒有,想过去看看。
叶乘风立刻和戈子浩说,洪爷今天刚说过你,年纪轻轻的就整天赌钱,不止是洪爷这么说你,连我都想要说你几句,那麻将有什么好玩的,值得你天天坐在牌桌上,一坐就是半天。
戈子浩脸色一红,朝叶乘风说,其实自己也是闲的无聊,不知道做什么好。
叶乘风和戈子浩说,既然洪爷让你跟着我,那明天开始,你每天向我报道,我给你点事做。
戈子浩立刻问叶乘风,跟着他做什么事。
叶乘风说你每天按时报道就是了,别管什么事,就算沒事也要跟着自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事,需要用人了。
戈子浩立刻和叶乘风说了一声好,说明天开始按时报道。
叶乘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让戈子浩上车,随即开车送他回家,看着他上楼后,这才开车回沈燕虹的住所。
他到沈燕虹的住所时,沈燕虹已经睡下了,叶乘风沒打搅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
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阳台的阳光正好照射进來,晨光依然灿烂,今天应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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