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本太子不跟你口舌之争,你得罪霍公子却是本太子亲眼所见,你无法抵赖,快向霍公子道歉!”
无法与白汐说理,太子殿下势强下令,说白了,就是拿出他一国太子爷的身份欺压她。
白汐摇了摇头,认真地道:“太子殿下,所为帮理不帮亲,能道你真的在众多老百姓面前,你的子民面前,这样偏心讨好这个所谓的霍公子?”
“放肆,白汐注意你的用词!”太子殿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更为冷冽。
然而,本该是当事人的霍公子却在旁边默不作声,把自己当个隐形人,观看着眼前为他而发生的吵闹,眸中幽光闪闪,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宁冲晨的神情有些复杂,看着这一幕,他又想起了第一次遇见白汐的时候,好像,他只要跟白汐在一起,必将是闹事,而且一次比一次大,这次她直接与太子殿下给杠起来了。
当然,他看得出太子殿下亲自维护一位年纪人,猜得到肇事者所谓的霍公子肯定不是普通的角色,有心给白汐提个醒,却没机会说话。
不过,他就算是给白汐提醒,她也不会在意,因为她已经猜得对方的身份,更何况,她许久没出现京城,整想要好好逛逛街,喝喝酒,聊聊天,偏偏遇见这种找茬的事,将她的好心情全都给破坏了,别说对方还是她的对头,白汐岂会轻易罢休。
听到太子殿下的话,白汐不禁抿嘴失笑,道:“太子殿下,白汐我只不过是学而无术的纨绔子弟,什么用词不用词,能将话说清楚算是不借了,不过,太子殿下你尽管放心,我会努力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让太子殿下你听明白,理解清楚,绝对不会做到祸从口出,怎么样?”
“你——”
讲道理,讲不赢她,用堂堂一国太子的身份也压不下白汐,太子殿下觉得自己无颜见任何人了,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外冒,怒目圆睁,整个人被气得快到崩溃边缘了,怒斥:“白汐,你敢违抗本太子的命令吗?”
“违抗?”白汐淡淡一笑,眉梢轻轻挑起,毫不在意发飙的太子殿下,微笑道:“太子殿下开玩笑了,谁也不敢违抗太子殿下,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只要动根手指头就能将白汐给辗死,岂敢违抗太子殿下你,不过——”
说到这里,白汐停顿了一下,侧目瞄了瞄站在不远处的人,笑眯眯的她继续道:“太子殿下你是英勇无比,就算是要讨好别人,咱们这些小人物,也跟能跟着太子殿下你的后面给人家捶捶背,端端茶什么的,这样才能达到太子殿下想要的目的,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
“胡说,胡说八道——”
被挤兑得满脸通红,太子殿下的行为确实是带有讨好霍少主之意,但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白汐揭穿,哪怕是作为太子,他也有点接心不了,表情也变得虚心起来。
白汐将他的神情看在眼底,暗暗冷笑不已,就算是太子又怎么样,只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养成少年老成性子,心智和手段还是欠些火候。
“太子殿下,你有没有,咱们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太子殿下不是有意要讨好这个小白脸,那么,太子殿下不是应该先惩罚他们先才对吗?难道太子殿下不知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太子殿下想要包庇他们,也不应该在这种地方来徇私枉法对不对?只要太子殿下将他们先抓起来,回去再放开你们的贵宾,岂不是更好?咱们也看不见,你说是不是?”眨巴着眼前,白汐笑眯眯地道。
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气的太子殿下挥身发抖,他再也压不住白利的这张利嘴,指着她怒斥:“白汐,你别太过份了——”
“过份,太子殿下,我是好心好意给你提出建议,你怎么还说我过份呢?”白汐疑惑地询问?
“——”怒火冲天的太子殿下被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那愤恨的目光死死盯着白汐。
瞧他这个样子,白汐摇了摇头,遗憾地道:“好吧,看来太子殿下是选择包庇到底了,那么,白汐也无法可说,太子殿下,若是无事,我先走了,你还是好好陪着‘贵宾’游玩吧,再见!”
说罢,白汐拽过旁边的人,洒月兑地迈步离开。
眼见白汐这样溜走,陈萧玉张了张嘴,再看看脸色阴沉得可怕的太子殿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走出人群的宁冲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脸放松的他无奈地道:“白兄弟,你也太大胆了,太子殿下他们可招惹不得。”
“哦,为何呢?”白汐微怔了一下,斜视旁边的人,诧异地道:“莫非宁兄知道他们的来路?”
“谈不上知道,知道一些!”宁冲晨露出苦笑,“听说他们不算是什么普通人物,来自什么神秘的玄境人物,实际情况我知道的不多,我家老子交待要注意那些人。”
“哦——”
白汐笑了笑,倒没想到不少人知道隐世宗门这种势力。
“白兄弟!”宁冲晨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怀疑地道:“你不会是早知道了吧,毕竟你们白家的武功不错,应该跟他们有接触,是不是?”
“哈哈哈——”白汐欢笑道:“你想太多了,我也不清楚,走,我们快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你这个家伙——”
两人边交谈边走,也没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两人都是在京城横着走的纨绔子弟,用了二刻钟之久,差不多将京城的两条主要街道给逛了一遍。
来到最大的来悦客栈,两人在二楼的雅间坐了下来,点了一桌子的菜,边吃边饮,谈笑风云,悠闲自在。
他们逛了下来,早将刚才那一点不快抛之脑海,两张脸孔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白兄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天的京城好像来了不少人,出现不少的陌生面孔,不知是为何事。”宁冲晨突然转移了话题,有些莫名地道。
白汐的手势一滞,挑了挑眉,道:“宁兄,你是说,出现不少武功中人吧!”
“对,白兄弟,你一眼便看出来了,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宁冲晨望着她,同时也观察她的反应。
放下手中的酒杯,白汐笑道:“宁兄,你觉得呢?总不会是冲着我们白家来的吧?”
他话中的弦外之音,白汐怎么会听不出来,当下也动起了心眼。
虽然暂时不敢保证这些陌生武者目的是否与白家有关系,不过,白汐倒不会天真地认识毫无关系。
其他人不敢说,对于太子殿下陪伴的那位小白脸,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百分之九十是为自家之事而来。
因为她相信,老皇帝是看不习惯白家与凤家结亲,谁都明白,白凤两家都是军魂领袖人物,白家才被他压下来,若是白凤两家结二合为一,那么,老皇帝针对白家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白费心机了。
只是,为什么也会引起其他武者出现在京城呢?这一点,白汐还真的搞不清楚。
假若这些人想在白家喜宴上捣乱的话,那么,还真是一件大事情呢!
不行,决不能他们得逞!
“白兄弟,你在想什么?”宁冲晨见她凝神沉思的样子,忍不住询问。
白汐抬头笑了笑,道:“宁兄,你不觉得出现如此多的人,也是我们赚银的好机会吗?”
“什么?赚银子?”听到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建议,不禁傻眼了。
“宁兄,我说的可是实话,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机会?再是我们狠狠地捞一笔的时候。”
盯着满脸笑容的家伙,宁冲晨觉得自己昏乎乎的,搞不清楚她的意图,不解地询问:“白兄弟,你二叔马上成亲了,难道你有空搞什么事不成?”
“呵呵,为什么不能呀?不是还有十天吗?再说,当新郎倌的人是我二叔,又不是我,也轮不上我去操心什么,咱们还是连手捞银子比较实在!”
笑眯眯的白汐双眼精光闪闪,嘴角挂着一抹难于看明的算计和诡计。
宁冲晨听到他的话,也觉得不错,似乎白府的喜事不用白汐去操心,想通了这一切,俊脸又露出笑容,道:“兄弟,你想怎么捞银子,你说吧,咱们配合你,怎么样?”
“好,很简单,你现在去将宣布,咱们五天后来一场拍卖会,有各种宝物拍卖!”
“拍卖会?白兄弟,咱们有什么宝贝拿来拍卖?”
“嘿嘿嘿——”白汐脸上流露出狡诈的笑容,“放心,什么宝贝嘛,我们找出来,你只要给我造势,宣传得越响亮越好,明白吗?”
“好,听你的!”宁冲晨早被白汐折服了,对于她的手段也从来不去怀疑,哪怕现在一个屁的宝贝都没见着,他也会去努宣传。
果然,第二天,京城便传出最新拍声行的名字,五天后有一场拍声大会,各种宝贝会出现在其中!
顿时,本为闹热不凡的京城又添上一把火,更加沸腾起来。
御书房!
“什么,五天后有一场拍卖会?”老皇帝的眉头快拧成一条线了。
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点了点头,示意他老人家没有听错。
“又是白汐这个小滑头和宁家的那个三小子搞出来的把戏?”
“是的,皇上,宁冲晨散出来的消息,他在北街弄出一个新的拍卖行,应该又是他和白汐合伙的生意。”
“怪事,白汐这个小滑头哪来的什么宝贝?”
老皇帝怎么也想不透,猜不明,白汐想要玩什么,而且又是在白家办喜事之前来玩这个,哪怕是这个成精的老狐狸也模着头脑了。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的势力和官员听到这个消息后,个个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谁也搞不清楚白汐为什么玩这个游戏。
更让他们好奇的是,白汐和宁冲晨,这两个屁大的孩子,去哪儿弄来什么宝贝拍卖。
白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白汐的院子里,将她给提了出来。
在白汐的大呼小叫之中,他们叔侄出现在白老爷子的书房里。
当公孙雅莹见到自家小叔子,老是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将小子提来提去,她有些难于接受,却无法说明。
白汐被当成小鸡一样提来提去,苦头小脸坐下来,直接告状:“爷爷,你儿子太不像话了,有他这样当长辈的吗?下次,等二叔的儿子出生后,我也将小女圭女圭当猫提着玩!”
“小子,你敢——”白苇大将军立即翻脸。
白大将军的黑脸白汐没半点害怕之意,不屑地道:“切,干嘛不敢,你也将我提来提去,再过一二年,本少爷就提你儿子玩,哼哼——”
“随你,反正现在我见了你就天天提着当猫玩,反正以后你要提就提个够!”白苇也耍起了无赖。
满头黑线的白汐才知道,自家的大将军也不是简单的货色。
叔侄斗嘴,公孙雅莹觉得无奈,拉住自家女儿,头痛地道:“汐儿,不可无礼,快坐好!”
“是!”旁边有娘亲在,白汐收敛自己不羁个性,乖乖地坐好。
一直没有出声的白老爷子看到她的样子,又气又好笑,“臭小子,说吧,你又想搞什么把戏?又闹得现在满城风雨?”
“什么满城风雨,我又没有杀人放火,又没有灭人家满门也没抢人家妻女——”
“汐儿——”公孙雅莹沉着脸孔喊叫了一声,实在是不习惯女儿满嘴胡言乱语。
“嘿嘿,娘亲,我不说就是!”白汐不敢看娘亲责怪的目光,接着又冲着自家爷爷道:“爷爷,二叔,难道你们没发觉京城越来越多武林中人了吗?”
“这个,你说的不错,近来是越来越多的武林中人,而且,还来了不少那些人物!”白老爷子露出担忧之色。
白苇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似乎也是在想什么。
唯有不知情的公孙雅莹,看了看这个,瞄了瞄那个,狐疑地问:“老爷,小叔,汐儿,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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