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楼兰:农家桃花香 第123章,冰释前嫌(恩恩爱爱)

作者 : 温润润

徐子衿看着卢暖,轻轻是松开手,往后面腿了几步,才说道,“阿暖,你不相信我?”

为什么会是这样?

难道他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他还不够爱她吗?

“是!”卢暖很肯定的应声。

“为什么?”徐子衿问,走到卢暖身边,伸出双手握住卢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问道,“为什么,阿暖,为什么,是不是我表现的不够好,让你觉得,我不够爱你,是不是,如果是,你希望我怎么改,我改!”

卢暖摇头,“子衿,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是爱我的,我知道,只是很多时候,你都给我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我很想要琢磨,想要探究,只是,我一行动,你就退缩了,很多时候,我都在问自己,你爱我是真还是假,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得不说,你把我琢磨的很清楚,你知道我标准的吃软不吃硬,你们这一出出的苦情戏表演的很好,好的几乎以假乱真,让我都深信不疑!”

卢暖说完,用力甩开徐子衿,红着眼眶一步步往后退。

尽管心中难受极了,卢暖还是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哭是懦弱的行为,她卢暖一直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退得太急,卢暖也没注意身后的位置,脚踩到台阶下,一个重心不稳,身子重重的往后倒。

有那么一瞬间,卢暖想着,摔下去吧,摔下去或许就解月兑了。

因为爱一个人太辛苦了。

只是。

徐子衿在卢暖身子倒下去那一瞬间,已经飞身而起,接过卢暖的身子,让自己倒在雪地里,支撑住卢暖的身子,不让她跌得太疼。

因为……他心疼。

“唔……”

卢暖虽小,只是还是有些重量,徐子衿又病着,被卢暖这一压,压得他闷哼出声。

身子没有太疼,身下没有太冷,还有暖烘烘的感觉,卢暖睁开眼睛,扭头,和徐子衿四目相对。

“为什么……”卢暖轻声问。

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

徐子衿闻言,紧紧抱住卢暖,倒在雪地里,任由漫天飘雪落下,淡声道,“因为爱的太深,太怕失去了……”

卢暖闻言不语。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此刻,卢暖都不知道,徐子衿的话还能相信不。

见卢暖不吱声,说不失望是假的。

徐子衿深深呼出一口气,“阿暖,不管别的什么,我爱你是真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别不要我,我……”

时日不多了……

后面的话,徐子衿说不出口。

一开始,他或许想把卢暖娶进门,然后可以名正言顺管理属于他的一切。

可后来想想,徐家些人如豺狼虎豹,一个个贪婪至极,卢暖的单纯,又怎么斗得过他们,……

想到这,徐子衿轻轻的松开了手。

卢暖从徐子衿怀中起身,看着倒在雪地里,闭上眼睛的徐子衿,嘴角轻轻的动了动,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朝徐子衿伸出手,“起来吧,雪地里太冷了,你还病着呢!”

徐子衿闻言,睁开眼眸,含在眼眶的泪水沿着眼角话落,小声问道,“阿暖,还在乎我的,对吗?”

“起来吧!”卢暖说完,扭开头。

逃避徐子衿的问题。

“阿暖,你给我一句实话,真那么恨我,怨我,怪我吗?”徐子衿问。

如果是,他会放手,心甘情愿的放手。

再也不苦苦纠缠。

只要她过得好,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去。

去哪儿呢?

天涯海角,哪儿都好,因为都没有她!

卢暖闻言,身子一顿,回过头看着倒在雪地里的徐子衿,跪在徐子衿身边,轻轻拿起徐子衿纤细了很多很多的手,放在手心,然后轻轻的模上徐子衿消瘦惨白的脸,小声问道,“如果我说是,你会如何?”

“是?”徐子衿眼睛眨了眨,然后凄凄一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阿暖看似柔弱,实则刚强至极,这样子的女子,怎会原谅我,两个多月以来,我日日夜夜都在想,那天如果我多一丝理智,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这一切会不会有所改变,可是阿暖,我停不下来,一来,我是真心想要了你,不受控制的想要你,再来,我也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

“所以你逃跑了对吗?”卢暖大吼一声,小手移到徐子衿的脖子,颤抖着手,颤抖着身子,连说出来的话,都颤抖不已。

“|为什么不等我回家,为什么不去找我,为什么偷偷逃走,为什么不给我解释,要让我一个人苦苦等了两个月,为什么,你说啊……”卢暖说到最后,小手略微使劲,“你知道吗,我知道你走了的时候,好想亲手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懦夫,你有本事,有胆子做,为什么没有胆子承认,为什么……”

就因为爱的太深,太害怕失去吗?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他这样子一声不吭的离开,换哪个姑娘能接受,如果不是卢家村实在有太多的事情,如果不是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徐子衿是真心爱她的,她早就奔溃了。

这家伙倒好,设下一层又一层的阴谋,谎言,等着她跳。

“阿暖,掐死我吧,能死在你手中,我死而无憾!”徐子衿淡淡的说着,不挣扎,不反抗。

没有了她,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与其孤独死去,还不如死在她的手中,至少在往后的岁月里,她会想起,曾经有一个男子,是死在她的手中。

“你……”卢暖错愕的看着徐子衿。

半晌后,才笑了起来,“徐子衿,你混蛋,你就倒在这里吧,我走了,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你……”

卢暖说完,拔腿就跑。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跑出院子的时候,见到陈氏徐大浩,满月几人一个个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卢暖停下脚步,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阿暖……”陈氏低唤。

卢暖闻声,停住步子,却没有回头。

“我没有说谎,真的没有!”

卢暖很想说,她知道,她了解。

只是……

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卢暖转身离开。

走得那么决绝。

至少徐子衿追出院子的时候,看着卢暖走得太决绝,心都碎了。

跌坐在地上,痴痴的笑了起来,“结果和我料定的,是一样了……”

终究还是要离他而去。

大街之上,行人不多,却也不少,熙熙攘攘,卢暖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

偶尔身子被人撞到,卢暖也不管不顾的往前走。

前方路很长,只是,应该去哪里呢……

“嗨,美人,要不要跟姐姐走啊……”

一辆马车停在卢暖面前,卢暖扭头看去,看着马车上的人,凄婉一笑,“好啊……”

屋子里,很暖和。

“哎呀,我说你们啊,真是的……”南宫瑶说着,把手中的热汤递到卢暖手中,摇摇头,叹叹气,“喝点汤吧,暖和暖和身子!”

卢暖接过,轻轻的抿了几口,才说道,“你不是进宫了吗?”

“是啊,我是进宫了啊,但是,那是我和玄煌的交易,我主要帮他整治后宫那些妃子,他呢,给我金银珠宝和这个宅院,咋样,我这宅院不错吧!”南宫瑶说着,坐到卢暖身边,见卢暖不喝汤,叹了口气,“别端在手里,这汤是我师父特地为你开的药方,对你身子好!”

“你……”卢暖错愕的看着南宫瑶。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南宫瑶失笑。

“你知道了?”卢暖问。

“我能不知道吗,徐子衿那个身子骨,我以前还以为很强壮呢,谁知道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不过说真的,我倒是挺羡慕你的!”南宫瑶说着,直勾勾的看着卢暖。

“羡慕我什么?”卢暖问,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碗。

奇怪刚刚为什么一点药味都没有吃出来。

“羡慕徐子衿对你啊!”南宫瑶说着,拿走卢暖手中的碗,把一个暖炉子递到卢暖手中,“抱着吧,看你冷的,心都在发抖了!”

“有这么严重吗?”卢暖说道。

“没有吗?阿暖,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南宫瑶说着,站起身,走到一个柜子边,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封书信,走到卢暖身边,递给卢暖,“这是我师父让我转交给你的!”

“你师傅给我的?”卢暖错愕。

她好像不认识南宫瑶的师傅啊?

“是啊,本来我想要偷看的,只是师傅不允许,哎,想我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怕那么两个人,敬重一个人!”南宫瑶说着,见卢暖心不在焉,伸出手拉拉卢暖的衣袖,笑着说道,“你不想知道是那几个吗?”

“那是你的秘密,我可不想以后为你保守秘密,太辛苦了!”卢暖打趣道。

南宫瑶错愕,随即释然,“怪不得凤仪公主对你念念不忘,怪不得她明明很喜欢徐子衿,却因为徐子衿喜欢的人是你,甘愿放手,默默的祝福你!”

“凤仪公主?仪儿吗?”卢暖问。

想不到她也喜欢徐子衿,真的挺吃惊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自从上次被掳走之后,如今回到宫中,那是苦练武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不落下,她说,天底下肯定有属于她的徐子衿出现,但是绝对不会再出现一个卢暖,在生死关头对她不离不弃,阿暖啊,你也是一样的,世间会有千万个男子爱你,但是不会有一个男子像徐子衿那样子爱你,哪怕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卢暖闻言,低下头,小声说道,:“真有这么好吗?”

“难道没有吗?”南宫瑶摇头叹息,“你知道吗,徐子衿是真的中毒了,才对你,那啥的,我上次去徐府看见他,吓了我一跳,眼神呆滞,失魂落魄的样子,差点没吓死我,徐子衿哎,那个风度翩翩,气度不凡的徐子衿哎,也有变得六神无主的样子,后来一番检查之下,我只知道他中毒了,却不知道是什么毒,没得法子,我才去请我师父,我师父看了说中毒了,也解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最后的解毒方法,就是和女子有肌肤之亲,在那啥那啥,可他死活不肯,宁愿每日承受着痛苦,也要为你守节,阿暖,这样子的男子,你真心割舍得下?”

“割舍不下,又如何?”卢暖问。

“阿暖,真那么恨徐子衿啊?”南宫瑶问。

“不是!”卢暖摇摇头,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看着窗户外飘飘落下的雪,皑皑白雪,落在地上,铺垫出一层层松软的雪被。

院子有几株梅花,枝头已经冒出花骨朵。

“阿瑶,你说,我能割舍的下吗?”

爱情这玩意,真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

南宫瑶走到卢暖身边,小声说道,“阿暖,既然割舍不下,就跨出一步,徐子衿这样子的男子,一旦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如果不解毒,他会死吗?”卢暖问。

南宫瑶微愣,想了想才说道,“看看你手中的书信吧,师傅没告诉我,或许会告诉你的!”

卢暖闻言,低头看向一直抓在手中的书信,犹豫片刻,才打开信,看了几行,便早已经泪流满面。

“阿暖……”南宫瑶担心的问。

“我没事!”卢暖说着,吸了吸鼻子。

低下头,眼泪落得更凶了。

“阿暖……”南宫瑶低唤一声,想要安慰卢暖,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得说道,“要是真的很难受,我肩膀借你靠一下!”

卢暖扭头,冲南宫瑶一笑,“不怕我弄沾你的衣裳啊?”

“怕,只是,阿暖是我南宫瑶这一生最最最敬重的人!”南宫瑶说着,冲卢暖一笑。

“为什么是我?”卢暖疑惑的问。

“单凭你收服了徐子衿,就值得我南宫瑶钦佩!”

见南宫瑶说的那么认真,卢暖噗嗤一笑,把头靠在南宫瑶的肩膀上,想了想才说道,“有银子吗,借我个十万八万两!”

“银子?十万八万两,你不会没银子吧”南宫瑶问,然后推开卢暖,转身走到柜子边,模索了一下,拿出一个小锦盒,走回卢暖面前,把锦盒递到卢暖面前,“呐,反正我全部的家当都在里面了,你随便拿!”

“归还无期哦!”卢暖笑着说道。

南宫瑶闻言,愣了愣,才说道,“阿暖,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要带着徐子衿私奔啊?”

“秘密!”

卢暖说着,打开锦盒,看着里面的银票,拿了十张一万两的,把剩下的递给南宫瑶还。

“不要了啊?”南宫瑶问。

卢暖点点头,“十万两,够了!”

“阿暖,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南宫瑶问,见卢暖面色凝重,就怕卢暖做出什么错事来。

“以后你就知道了!”卢暖说着,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把南宫瑶师傅给她的信放在炭火盆子里烧掉。

才把银票收好,对南宫瑶说道,“阿瑶,送我回一品楼吧,最近运来了新的吃食,一会我亲自下厨,让你第一个尝鲜!”

南宫瑶闻言,立即问道,“是什么好东西啊?”

“一会你就知道了!”

回到一品楼,掌柜立即上前,卢暖跟他寒暄了几句,转身去了厨房,然后去了存放鳝鱼的院子,拿出几条又大又肥的鳝鱼。

“哇,这是什么东西?”南宫瑶问。

就连一边的掌柜也好奇不已。

这个东西,他还真没见过。

“卢姑娘,这是蛇吗?”

“不是蛇,这是鳝鱼,我晚上用它来做菜,掌柜,你拿个大桶子来,抓一些过去,一会杀了,然后去一品楼门口挂一块牌子,说晚上有新菜肴,现在接受预定!”

掌柜闻言,喜得不行,连忙问道,“卢姑娘,晚上是你亲自掌厨吗?”

“是的,我亲自掌厨!”卢暖说道。,

掌柜连忙点头,下去准备了。

南宫瑶见卢暖把那些鳝鱼拿出来,放在一边的桶子里,好奇的问道,“阿暖,这么冷的天,你把手伸进冷水里,抓鳝鱼,不冷吗?”

卢暖闻言,抬头看向南宫瑶,呼出一口气,拿了布巾把手擦干,走到南宫瑶身边坐下,才说道,“冷啊,只是,我不还欠你银子么,不努力赚钱,怎么还你银子!”

“什么话嘛,我又没吹你还银子,再说了,如果你真缺银子,不还就是了,犯得着这么累,看的我都心疼了!”南宫瑶没好气的说道。

十来万两银子,她南宫瑶还没放在心上。

“傻瓜,逗你玩的呢!”卢暖失笑,见南宫瑶那么认真,心中倒是一暖,难得在京城还有这么一个好友,继续说道,“我先把鳝鱼和泥鳅的招牌菜宣传出去,然后瞪大厨们学会了,也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你要去哪里?”南宫瑶连忙问。

卢暖很认真的想了想,“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好!”

“那徐子衿呢?”南宫瑶小声问。

“不要了,这么个懦弱的男人,要来何用!”卢暖赌气道。

真的,徐子衿面对很多事情,都男子汉气概的很,可一面对他们的爱情,他就神神鬼鬼,懦弱至极。

这样子的男人,她卢暖爱了,也不敢要,更是要不起。

“真舍得啊?”南宫瑶问。

“舍不得也要舍,好了,不说这个了,一会伙计们就要过来提鳝鱼了,我还得再挑选一些出来,特别大的,清蒸!一般的,红烧或者烧清汤,现在就看一品楼的招牌有多大了!”卢暖说着,其实把大的鳝鱼挑选出来。

这样子的,在卢家村买来才三百个铜钱,晚上最起码卖五十两,所以要看看预定出去了多少!

也要看看,这鳝鱼第一波,能赚多少银子。

其实,卢暖的担忧真的是多余的,掌柜把晚上有新菜肴的牌子挂了出去,又说明的卢暖亲自下厨,一品楼的包间一瞬间被全部预定。

就连大厅的位置,也被包揽一空。

卢暖让人先把鳝鱼杀了,取出里面的肠子,特别吩咐不能弄破了鳝鱼的苦胆,不然整一条鳝鱼都会苦的。

蒸笼里,蒸了一盘子一盘子的鳝鱼,大锅里,炖着鳝鱼,另外一边,还有红烧的。

也在煮红烧泥鳅,泥鳅滚豆腐。

华灯初上,一品楼早已经人声沸动,那些达官贵人一个个都携带家眷,来一品楼吃饭。就为了吃卢暖亲自做的新菜肴。

包间里的菜肴都是卢暖搭配的,一桌子五百两银子,酒水之外另算。

一盘盘菜从厨房端出去,送入割个包间,就连大厅里,客人也是来来去去。

一个个从未吃过鳝鱼和泥鳅,吃了觉得味道好,还要另外加上两盘,当然,价钱另加。

一直忙活到半夜三更,才算歇下来,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卢暖才准备吃点东西,然后睡觉。

南宫瑶也早就回宫去了,清风明月睡在隔壁的屋子,卢暖一个人,觉得有些冷清。

“卢姑娘,大当家请你过去!”

庞绍举?

卢暖失笑,他不是躲着自己的么,这会子要见她?

尽管心里千回百转,卢暖还是淡淡的说道,“掌柜,前面带路吧!”

“是!”

来到庞绍举的房间前,掌柜就退下去了。

卢暖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来庞绍举的声音,喊她进去,卢暖才推开们进去,“姨父……”

庞绍举愣了愣,才笑道,“:阿暖,来坐!”

卢暖走到庞绍举面前的椅子处坐下,淡声问道,“姨父为什么突然又要见我了?”

“这个……”庞绍举尴尬一笑,才说道,“阿暖啊,你知道,在姨父心中,你是姨父姨母的大恩人,这一辈子,姨父都不会忘了你的恩情,只是阿暖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和子衿的事情,姨父不能帮你,也不能帮子衿,只有你们自己解决,姨父怕你问起子衿的事情,所以姨父只有逃避!”

卢暖闻言,看着庞绍举片刻,才说道,“姨父,你放心吧,我不会多问的!”

“那就好,那就好!”庞绍举谄笑道,连忙把账本递到卢暖面前,“阿暖,你看看,这是今天一品楼的收入,本钱除外,赚了足足七万两!”

“一天就赚了这么多吗?”卢暖问。

如果是,还真是日进斗金。

“不是一天,就晚上,一顿饭的光景,说来,还多亏你那个鳝鱼和泥鳅,啧啧啧,好多包间都点了四五份,有的还预定了明天后天的,就更别说大厅了,哎呀,开一品楼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天赚这么多银子的!”

以前一品楼生意也还算好,可一天净赚七万两,也不曾有过。

自从卢暖的菜谱一上,啧啧啧,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日进斗金。

“姨父,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我先回去休息了!”卢暖问道。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又做了一晚上的菜,她的两个手臂都麻木了。

最主要还是心情。

她的心情,低落道谷底了。

庞绍举一听卢暖要走,连忙说道,“有有有,当然有,阿暖啊,这几个月呢,一品楼的收入呢,姨父已经整理出来了,当初咱们说好的,我,你,子衿,咱们三股平分,从你入股到现在,一共赚了八十七万五千二百一十九两银子,姨父先说明啊,今天的银子还未算进去,所以,这些都是今天之前的,姨父呢,三股分了一下,一个人分得二十九万两,剩下的五千一百十九两,姨父存下来,下次再分,你看如何?”

这么多?

卢暖倒是没有想到,四个月就赚了这么多。

笑着点点头,“可以!”

曾经,做梦也不敢想,赚这么多银子。

别的不说,光是人参,徐子衿断断续续带回去了五百万两,那些银子,卢暖拿来买地,买种子,买山,修房子,七七八八的算进去,也还有差不多二百万两。

那二百多万两银票,卢暖收拾妥当,藏了起来,谁也没有告诉。

徐子衿临走时给的锦盒,卢暖交给韩氏保管,一直不曾动过。

这一次出来,也只带了几千两银票。更没有想到后面的变故,所以才问南宫瑶借了银子。

如今也好,庞绍举这里的银票拿到手,先把南宫瑶的银子还了再说。

后来卢暖和庞绍举又说了一会子话,无非是说陈氏慧娟的怀着身子,要多注意,毕竟,陈氏慧娟也算高龄产妇,要多运动。

然后卢暖就回房去睡了。

连晚饭都没有吃。

三天,忙忙碌碌三天,卢暖觉得自己像一个陀螺一样,忙的晕头转向,南宫瑶没有来找她,卢暖也没有刻意去问。

徐子衿没来,卢暖虽失望,却没有过多的表现。

直到几个大厨掌握了做鳝鱼和泥鳅的窍门,卢暖才呼出一口气,退出厨房。

“掌柜,姨父来了吗?”

掌柜一见卢暖,客气的不行,“卢姑娘,当家的在楼上呢,二当家也在!”

徐子衿来了?

卢暖愣了愣,本来想不上去的,随后一想,为什么不上去,徐子衿而已,还怕他吃了自己不成?

随便整理了一下衣裳,卢暖才上了楼。

一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庞绍举的叹息劝阻声。

卢暖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抬手,放下,然后继续抬手,再放下。来来往往好几次,才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

卢暖推开门进去,就见徐子衿站在窗户口,单薄的衣裳,单薄的身子,寒风从窗户外吹进来,把他的头发吹乱。

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徐子衿。

徐子衿也扭头看向卢暖。

惨白的脸,裂开的嘴唇。

如果真要用一个词形容徐子衿,卢暖觉得,鬼比较适合。

才几天的时间,他倒也本事,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徐子衿见卢暖眉头轻蹙,以为卢暖还是关心他的,张嘴想要唤卢暖一句,卢暖却扭开头,走到庞绍举面前,徐子衿一愣,失望的扭开头,看向窗户外。

又下雪了。

今年的冬天真冷。

卢暖走到庞绍举面前,扭头看了一眼徐子衿,见徐子衿看向窗户外,心一横,小声说道,“姨父,如今那几个大厨已经能掌握做鳝鱼和泥鳅的方法,火锅我也教了好几个大厨,我准备明天离开了!”

“离开……”庞绍举重复了一句,扭头看向转了身子,看向窗户外的徐子衿,小声问道,“回卢家村吗?”

“不是!”卢暖说的斩钉截铁。

“那你要去哪里,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庞绍举急了。

“不知道去哪里,走到哪里算哪里吧!”卢暖说着,勾唇淡笑。

“那你要把清风明月带在身边吗?”庞绍举问。

卢暖摇摇头,“不了,清风明月,我打算让他们回卢家村,如今就要过年了,工人们的工钱也要结算一些,让他们好回家过一个安稳的新年!”卢暖说完,朝庞绍举伸出手,“姨父,把银票给我吧!”

“这……”庞绍举犹豫了。

这笔银子,本来就是卢暖的,如果卢暖带着清风明月,他会毫不犹豫的给卢暖,只是卢暖一个人只身离开,带这么大一笔银子,会不会太危险了?

就在庞绍举犹豫的时候,卢暖撇撇嘴,“算了,姨父,就先存在你这吧,我先回房收拾东西了!”

卢暖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徐子衿却快速的闪到卢暖身边,拉住卢暖的手臂,嘶哑着嗓子,“阿暖……”

两个人背对背,谁也看不见谁的脸。

卢暖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徐子衿的脸,小声说道,“明天一早,我在城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以后都不要在寻我,如果你来了,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去过问,当作一场往事,随风而去,再也不去计较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卢暖说完,用力推开徐子衿的大手,走出屋子。

徐子衿回头,看着卢暖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

庞绍举走到徐子衿面前,“子衿啊,去吧,不管你还有多少日子,不管她要去哪里,跟她走吧!”

徐子衿闻言,摇摇头,“姨父,你明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她一个人离开,慢慢的就会忘了他,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以后会有一个比他更好的男子出现在她的身边,爱着她,守护着她。

“如果你真这么想,姨父无话可说,只是子衿啊,有的东西,失去了,想要寻回来很难,想阿暖这样子的女子,这世间绝不会有第二个,一旦错过,将是永远错过,你的毒,只要你想,随时可以解去,只要你愿意,要多少姑娘没有,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庞绍举劝道。

劝道最后,不免叹息。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爱绵绵无绝期。

明明那么深爱,为什么要折磨自己,折磨心爱的人。

“我不愿意,真不愿意!”徐子衿说的有些急,一说完,便咳嗽起来。

看来,那个大师的预言是真的,他真的活不过二十一。

如果为了活命,要和那么多女子有肌肤之亲,没有感情的结合,他不会快乐,只会觉得恶心。他曾经说过,他的一切都是卢暖的,只属于卢暖。他的心,他的人,绝不容许第二个人沾染,一丁点也不行。

“哎,劝不动你!”庞绍举说完,拍拍徐子衿的肩膀,“随你吧,我把这银票拿去给阿暖,但愿她带着这么多银票,不会被歹人瞄上!”

“我会派人暗中保护她!”徐子衿说道。

“百密总有一疏,但愿你能够保证,能保她一世安好!”庞绍举说完,下了楼。

走到卢暖的院子,却不见卢暖。

一问之下,才得知卢暖出去了。

“她一个人吗?”庞绍举问。

“不是,卢姑娘带着一个赶马车的伙计出去了!”

卖马车的地方。

“姑娘,你真的要买马车吗?”一品楼伙计小声问走在前面的卢暖。

“是啊!”卢暖点头,走了进去。

围着各式各样的马车挑挑选选,终于选中一辆比较宽大的,马车后面可以放一个大箱子,马车内里还有隔层。

虽然价钱贵了些,卢暖还是很爽快的付了银子。

“来,教我驾驶马车吧!”

“啊……”一品楼伙计吓坏了。

让他教卢暖驾驶马车,这,这,这要是被当家的知道了,会打死他的。

“对,就是教我驾驶马车,你没听错,我也没有说错,来吧!”卢暖说着,跳上马车,一品楼的伙计没有办法,只得跳上马车,教卢暖拉了拉马缰绳,轻轻的甩了甩马鞭,马儿轻轻的走了起来。

其实,驾驶马车,也不是很难,真的不是很难的。

把马车停在一个卖被褥的店门前,卢暖跳下马车,进了店里,买下好几床棉被,放在马车内,还买了枕头。

又去衣裳店,买了适合自己和徐子衿的衣裳。

卢暖在赌,赌徐子衿明天会来,跟着她离开。

不管去哪里。

回到一品楼,庞绍举就把银票递给卢暖。

卢暖愣了愣,接过,点了十张递给庞绍举,说道,“姨父,帮我把这些银子教给南宫瑶!”

“这……”庞绍举疑惑了。

卢暖淡笑“我问她借的,如今有了银子,应该还的!”

庞绍举错愕,然后伸手接过。

南宫瑶,庞绍举是见过的。牙尖嘴利,出手毫不留情,把皇上的妃子一个个收拾的服服帖帖,谁要是敢惹她,十倍还之。

如今在宫内,横行霸道的无法无天。

想不到那么凶悍的人,和卢暖是好友,还好到,随便出手,便是十万两银子。

第二日一大早,卢暖就驾驶着马车离开了一品楼,马车后面,卢暖准备了小锅,两个小碗,还有一个筐子里,装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一个小炉子。

这个样子的她,就算露宿荒野,只要不要遇上野兽,都是可以生存的。

把马车停在城门口。

卢暖下了马车,站在寒风中,任由寒风吹乱自己的发丝,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他应该会来的吧……

徐府

徐子衿喝了一夜的酒,原本以为自己会醉的,只是,喝了那么多,却越来越清醒。

卢暖要走了。

他的阿暖要走了。

终于还是要分离了么。

也好的,真的,分离也好的。

“少爷,真不去追吗?”满月站在一边,小声问道。

徐子衿闻言,抬起迷蒙的眼,“追,怎么追,满月,如果我没有中这该死的毒,如果我不是就快要死了,我会让阿暖伤心吗,不会,绝对不会!”

徐子衿说完,拿起酒壶,就要猛灌。

一道俏丽的身影跑进屋子里,一下子就抢走了徐子衿手中的酒壶,然后把酒壶里的酒倒在徐子衿的头上。

“徐子衿,你醒醒吧,再不去追阿暖,你就真的要失去她了!”

徐子衿闻言,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娇俏可人的女子,摇摇头问道,“你是谁啊?要你多管闲事?”

“你……”玄仪气死了。

她在南宫瑶那里得知了徐子衿和卢暖的事情,然后马不停蹄,偷偷跑出宫,来找徐子衿。

希望徐子衿去追卢暖。

好吧,曾经她是喜欢徐子衿,但是,还没喜欢到爱。

后来出现了卢暖,如果是别的女子抢了她喜欢的男人,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这个人是卢暖,玄仪只得默默祝福。

可偏偏……

玄仪走到徐子衿身边,劝道,“徐子衿,去追吧,你的毒可以有千万种解法,可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一个卢暖,失去了,就再也寻不会来了。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和阿暖被抓,逃跑的时候,阿暖的脚上全是血泡,我问她,你害怕吗?

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她说,害怕,但是,她还没来得急跟心爱的男人说一声,她喜欢他,她爱他,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一生一世。

我那时候就在想,被她喜欢上的男子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因为她那么好,那么的善良。

可是你呢,身在福中不知福,既然那么深爱,为什么不去追,要在这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你知道吗,这么冷的天,阿暖还在城门口等你”

“她会走的!”徐子衿说着,站起身,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朝远方看去。

那个方向,就是京城的大门方向。

只要他去,阿暖说了,以后好好在一起,以前发生的事情,都随风而去了。

徐子衿,勇敢一些,去追吧……

心中有无数声音再给自己打气,可徐子衿硬是鼓不起勇气去追。

玄仪来劝了,庞绍举和陈氏慧娟来了,李云飞带着怀孕几个月的李沄沄也来了。

就连玄煌和南宫瑶也来了。

独孤城风尘仆仆的跳下马,进了徐府。

直奔徐子衿的院子,找到徐子衿,站在徐子衿面前,冷声问道,“我在城门外看见阿暖了,我原本以为,她是来京城找你的,结果她说,她在赌,赌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爱错了人,我不明白,你不是那么爱她吗,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在寒风中,孤单的等着你?”

“她会走的!”徐子衿淡声说道。

独孤城一听,就恼火了。

一把揪住徐子衿的衣襟,说道,“当初是谁说,爱她,就不要伤害她,把她捧在手心里,用心呵护,我是个粗人,不懂情,不懂爱,更不懂的甜言蜜语,但是,我也有心,能看得出来,阿暖对你的心,你对她的爱,子衿啊,不管你还有多少日子,去找阿暖吧,在你有限的生命里,好好爱她,至少在你走后,她还有一丝念想,一种活下去的理由!”

徐子衿闻言,顿了顿。

才说道,“或许,这样子的分离就是最好的吧!”

“真的好吗,真的舍得吗,如果是真的,我也不劝你了!”独孤城说完,拍拍徐子衿的肩膀,“兄弟,不要伤害深爱你的姑娘,伤她痛一分,你痛十分,她再痛十一分,如此循环,到底伤了谁。

阿暖这一走,没有人知道她会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后来会如果,不要以为你的人可以长期跟踪她,保护她,如果她想要躲开你那些属下的跟踪,保证不会出三天,你就会完完全全失去她的消息。

去追吧,马匹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就算是死,也死在心爱的女子怀中,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独孤城说完,拍拍徐子衿的肩膀,鼓励道,“加油,好好活着回来,带着你最心爱的女子,活着回来!”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心爱的女子怀中,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

是了,这不是他最想的事情吗?

来得及吗,还来得及吗?

徐子衿在心中问了自己千万遍,看着天空不停落下的皑皑白雪,扭头问独孤城,“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只要你现在去追,一定来得及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道。

徐子衿闻言,看向众人,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尽量!”徐子衿说完,慢慢的朝徐府外面走去。

看着门口高大的白马,徐子衿飞身跃上马,看着他的亲人,他的挚友,淡声说道,“但愿,但愿来年,我还能活着回来,如果我没有回来,请当我已经死去,不必再怀念我……”

徐子衿说完拉紧马缰绳快速朝城门口追去。

阿暖,阿暖,但愿我还来得及,还来得及让你陪着我走完人生最后一层。

天快黑了。

卢暖感觉自己很冷,很冷。

伸出手接住飘落的白雪,看着雪在手心融化,最后变成水滴,从指缝地下。

“看来是不会来了!”卢暖低低的说完,拖着僵住的身子,转身。

等了一天,一天啊。

从满怀希冀到失望,道现在的绝望。

卢暖痴笑,“看来,对于男人,真的不能抱太多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离开吧,卢暖,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从此以后,再也别回来了!”

一步一步的走到马车边,见马儿扭头,朝她喷着热气,卢暖伸出手,模模马儿,“马儿,你说,我们是继续往前走呢,还是回京城,先住一夜,明天在走?”

“呼呼,呼呼……”

“算了,还是走吧,只是夜路危险,你敢走吗?”卢暖说着,准备爬上马车。驾驶马车离去。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传来,卢暖有那么一瞬间是欣喜的。

连忙扭头看去,希望是徐子衿,却只见几匹大马跑出城门,然后消失不见。

不是……

终归还是不是。

呼出一口气,跳上马车,拉了拉马缰绳,往前走。

马车走得不快不慢,只是徐子衿赶到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卢暖的身影。

“阿暖……”

徐子衿痛苦低嚎。

为什么,为什么不多等一下,为什么不多等一下。

“吁……”

卢暖让马车停下来,小声问道,“马儿,你说,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唤我?”

会是徐子衿吗?

卢暖问。

希望是,但是知道其实根本不是。

“哎,人家都不要我了,我还执着什么呢,马儿,你说是不是?”卢暖说完,拉着马缰绳准备继续赶路。

希望运气好,找个小树林什么的,将就着过夜吧。

如果不行,就这么沿着管道走下去。

走到哪里,算哪里。

只要在过年之前,回到卢家村,就好。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卢暖很想停下马车看一看,又怕自己失望,只得任由马儿慢慢的往前走。

而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为什么哭呢?

卢暖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心中一个劲的问自己,为什么哭呢?

可她找不到答案,只觉得,心很酸,也很疼。

直到一匹马拦住了她的去路,马儿停了下来,卢暖才回神,看着拦住她去路的大马,大马之上的徐子衿。

眼泪落得更凶了。

看着心爱的姑娘哭,徐子衿的心也揪疼的厉害,努力好几次,才嘶哑着嗓子说道,“阿暖,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卢暖闻言,看着徐子衿,没有说话。

“不管你去哪里,都带着我吧,阿暖,求你,带着我一起走吧!”徐子衿继续说道,跳下马,走到卢暖身边,尽管站在马车下,徐子衿还是比卢暖高。

轻轻的伸出手,把哭的像个泪人的卢暖拥入怀中,“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卢暖哭着说道。

真是以为,徐子衿不会来了。

而她的尊严,又让她鼓不起勇气回去。

“我一直想来,一直想跟阿暖一起走,不管去哪里,只要跟阿暖在一起就好,只是,我鼓不起勇气,我怕我活不长久了……”

卢暖紧紧抱住徐子衿的腰,“不会的,不会的,子衿,你会好好活下去的,真的,你相信我,你会好好活下去的,我有办法让你好好活下去的!”

“不,阿暖,如果那样子的解毒办法,我宁愿死!”徐子衿说的斩钉截铁。

这般的视死如归,死也不愿意解毒的人是别的姑娘,倒是把卢暖逗笑了,扬头说道,“如果那个解毒的人是我呢,你还是不愿意吗?”

徐子衿闻言,怔怔的看着卢暖,半晌后才说道,“阿暖,你还小,你会承受不住的!”

他再也不想象第一次那样。

那是一个噩梦。

“都说女子是水做的,再说了……”卢暖站起身,靠在徐子衿耳边,小声说道,“要让一个男人兴奋,释放精华,不一定要做一些事情,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娇声软语,本就魅惑人心。

尤其还是心爱的女人,让徐子衿这个尝过一次美妙滋味的男人,怎么承受。

“阿暖,别诱惑我……”

他怕他会忍不住,再一次在荒郊野外,要了卢暖。

这样子的事情,他永远不想在发生。

卢暖笑,毕竟她要的,不就是徐子衿追来吗?

如今人已经来了,至于解毒,以后多得是时间和机会,不必急于一时,说道,“不说这个了,我们是往回走呢,还是往前走?”

“阿暖希望呢?”

“往前吧,一直往前走,不要管去哪里,让马儿决定,它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只要在过年之前,回到卢家村,就好了,好不好?”

徐子衿闻言,紧紧抱住怀中的卢暖,“阿暖,能遇到你,我何德何能!”

“所以,你就尽情的欺负我吗?”卢暖闷声问。

想到徐子衿的欺骗,心中多少还是有疙瘩的。

“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徐子衿保证。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他哪里还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卢暖说着,从徐子衿怀中起身,然后钻进马车内,拿了一件厚厚的棉衣出来,帮徐子衿穿上,“以后多穿一点,冻着了可不好!”

“嗯!”|徐子衿笑,跳上马车。

卢暖坐在徐子衿身边,靠在徐子衿身边,紧紧抱住徐子衿的腰,听着徐子衿的心跳,感受着马儿滴答滴答的声音,慢慢的睡去。

直到卢暖睡着了,徐子衿才月兑上的棉衣,盖在卢暖身上。

轻轻模着卢暖的脸。

“阿暖,对不起,以后这样子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再也不会了……”徐子衿说着,卢暖似乎感受到一般,轻轻的动了动。

徐子衿满足一笑。

原来,她在身边,才是最好的。

“睡吧,明天是个好日子!”

跟着徐子衿走过很多地方,很多时候他们都是露宿荒野,在野地里,喂了马,然后煮了东西,端到马车内吃。

没有柴火,卢暖就把准备好的柴火掉在马车后面,吃的也带了不少。

吃了东西,两个人总会坐在马车上,用厚厚的被子包裹住自己,看星星,看月亮。

“子衿,你说,我们会不会太残忍了?”卢暖说道。

徐子衿伸出手揉揉卢暖的头发,“怎么了?”

“你看,你那匹马,又在使坏了!”卢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

徐子衿的那匹通体雪白的马儿,叫什么来着。

烈火。

又在调戏母马了。

徐子衿闻言看去,果不其然,他那匹跑起来飞快的马儿烈火,正在调戏卢暖买来的小母马。

“阿暖,你可别误会,马儿是马儿,我是我,我和马儿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徐子衿说着,大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这一段时日,他们走走停停。

马车内留下了太多欢爱的痕迹。

卢暖也不忘记给徐子衿吃药,自己也在吃。

其实,南宫瑶师傅的解毒方子很简单,只要多恩爱,然后固定吃药,毒就会解了。

只是什么时候能解,南宫瑶的师傅没有说。

卢暖一巴掌打在徐子衿不安分的大手上,冷声问道,“你的毒解了吗?”

“应该还没有吧!”徐子衿说着,有点心虚。

毒可能解了。

或许还完全解了,因为最近头不再疼了,也不胡思乱想了。

只是,他也迷上卢暖的味道了。

“还没有吗,可是南宫瑶的师傅说,好像半个月就可以的吧?”卢暖说道。

“是吗?”徐子衿愣了愣,才说道,“那可能,南宫瑶的师傅说是连续半个月吧,你看看我们,为了顾及你的身体,我们都是隔两天,才一次的,应该还没解吧!”

徐子衿说着,又不安分起来。

嘴唇凑到卢暖耳根处,呵出热气,还暧昧的吻了起来。

才几次,虽然从懵懂中模索出来,可徐子衿知道,卢暖不喜欢直接,她喜欢温温柔柔,一步一步慢慢的来,而且,卢暖热情起来,简直让徐子衿吃不消。

好几次都缴械投降,懊恼的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却不想,卢暖也是为了他能够快速的解毒,真的是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

只是,也就那么几招而已。

“子衿……”卢暖妩媚低唤一声。

身子得到雨露浇灌,卢暖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发生了变化。

至少胸口之处,涨疼起来,也开始一点点大了起来。

“嗯……”

徐子衿情迷的嗯了一声,手却不肯停下来。

“你别捏了,我疼……”卢暖委屈的说着。

低下头看了看徐子衿正在自己胸口处,来来回回游动的大手。

这家伙,其实,很色。

看她胸部冒出一点点,他逮到机会,就会捏几下。

只是胸部刚刚开始发育,碰一下都疼,更别说捏了。

“很疼吗,要不要衣裳月兑了,我给你呼一下?”徐子衿说的一本正经,可那眼眸里的坯相却一览无余。

很多时候,卢暖都在想,当初就应该把他丢在京城。

只是,过去的事情,真的就过去了,再提就伤感情了。

他们之间,没有第三者,也没有出轨,有的只是爱的太深,太怕失去,太怕伤了对方,才做出一步步的退让,和试探。

到头来,才发现,其实,彼此都放不下彼此。

还是深爱着,相互依靠着比较好。

“色胚……”卢暖低骂一声,笑了起来。

转身抱住徐子衿的腰,“子衿,我很幸福,真的!”

很幸福!

徐子衿闻言,心口一暖,揉揉卢暖的头,“啥丫头,你会是天底下最最最最幸福的人,我呢,就甘居第二!”

因为他会很爱很爱她,比她爱自己多一分。

卢暖一笑,爬到徐子衿耳边,小声说道,“自己,我想你了……”

这般**果的暗示,徐子衿若是还不知道,那就是傻子了。

立即抱住卢暖钻到马车内。

申吟声,喘息声,飘散不绝。

烈火时不时呼出一口热气,扭头看向马车,然后用头拱了拱身边的小母马,彷佛在说,你看看,我家少爷都吃肉了,你啥时候让我吃肉。

可惜小母马凶着呢,朝烈火呲牙,然后走得远远地。

就是不要挨着烈火。

天明时分,一夜缠绵。

阳光撒进马车内,徐子衿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卢暖,幸福之感犹然而生,小心翼翼穿了衣裳下了马车,找到烈火和小母马,把马鞍套在小母马身上,驾驶着马车慢慢的往前走。

走了半天,眼看要进入下一个城镇了。

徐子衿才让马车停下来,掀开马车帘子,进入马车内,见卢暖还睡得香甜,宠溺一笑,把自己的手用力搓了搓,让自己的手暖和起来,才把卢暖抱起,把给卢暖捂在被窝的衣裳拿出,给卢暖一件一件穿上。

卢暖挣开模模糊糊的眼睛,“子衿,天亮了吗?”

“先穿衣裳,裤子,然后再睡一会!”徐子衿哄道。

“哦……”卢暖应了一声,机械的行动中,由着徐子衿给她穿衣裳,裤子,就连亵裤也是徐子衿给她穿上的。

然后倒在马车内,继续呼呼大睡。

等到卢暖醒来之后,已经在小镇的床上。

“哎呀,哎呀,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徐子衿正在整理东西,见卢暖醒来,连忙给卢暖穿了鞋子,抱着她走到房间内的屏风后,放在地上,指了指马桶才说道,“自己解决,还是我帮你?”

“自己……”卢暖说着,抿嘴一笑。

徐子衿怂怂肩膀,退出屏风外,然后打开门,让客栈的人准备热水和饭菜。

待卢暖方便好,徐子衿拉着卢暖洗了手,又洗脸漱口,才拉着卢暖走到客栈大厅吃饭。

一桌子好吃的。

卢暖吸了吸鼻子,嗅了嗅才说道,“好香啊!”

“饿坏了吧!”徐子衿说着,夹了菜放在卢暖的碗里,“多吃点,听说这里有个庙会,晚上还会耍把戏的,带你去凑热闹!”

有的玩,卢暖当然开心,尤其是和心爱的男人一起。

连忙点点头,努力吃了一碗饭,又喝了半碗鸡汤,吃了一些菜,才冲徐子衿摇头,“吃不下了!”

“那就不吃了!”徐子衿说着,拿出手帕帮卢暖擦拭嘴角。

引得大厅内吃饭的人,抽气不已。

男的俊,女的美,再看男子明显大了好几岁,女子还是个孩子,这般照顾倒也可以,只是,徐子衿抱着卢暖进入客栈的时候,客栈还比较喧闹,徐子衿是阴沉着脸,一字一句说……

他的妻子睡着了,不许大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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