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看完了,云杰皱了皱眉拿走了我手里的信,将我毫无保留的搂在了怀里,轻轻的亲了我的脸。
“整件事情最无辜的就是你,说的不管多么冠冕堂皇,始作俑者的都是他们,到头来还是把你舍弃了。”云杰的声音有着低沉有着沙哑,更有着心疼,而我却无端的笑了。
抬起头睨着他,心里却想着,如果不是这些始作俑者的人,或许我和云杰至今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如果是那样,人生岂不是少了他的呵护。
纵然是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给我选择是不是要开始这段劫难后的感情,我也会抓着这一刻,不放手,将他牢牢的抓在手心里,不管是虚荣也好,贪心也好,哪怕是我怕了,切了,这一刻我也要用尽全力的抓住只属于我的人。
“我——不后悔!”声音虽然还有着迟钝,但我还是对着云杰说,只因为我想他知道。
云杰垂着双眼看着我,却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复杂的闪烁着。
‘因为有你,所以我不后悔,就算是给我机会再做一次选择,我也会选择经历过去,为只为还能在人海茫茫中遇见你,与你再一次相识,你是我这辈子最真的骄傲,我绝不放开你。’我抬起手在云杰的胸口上写着我想要说的话,云杰看着我轻轻的眨动着他狭长而迷人的双眼,将我一把搂在怀里,轻轻的亲吻着我的发丝,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
“可我宁愿你从来没有遇见过我,好过你过去所有经历。”云杰的话让我沉默了,却感激涕零他的柔情万千,满腔情怀。
那是个春华无限的晚上,也是个许下今生诺言的晚上,更奠定了云杰在我心里今生今世的位置。
那时候已经是隆冬的时候了,再有一段时间就会到了春节了,而为了给我一种往年和家人在一起过年的感觉,云杰带着我去了一个北方冰雪交融的地方,一个美丽的小县城,那时候我才知道那里就是云杰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而那里也埋葬着两个对云杰而言有着非凡意义的人。
那是个不算繁华的地方,人不多却很热闹非凡,街头巷尾都是到处打闹的孩子,街上没有许多的车子,却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小玩意。
不管是服装鞋帽,还是服饰百货,那里你一眼望去的是人们乐在其中的生活琐事,是沉浸其中的乐此不疲。
每个人都为了生活而奔波着,却没有大城市里每天要面对烦心与勾心斗角。
豆角新鲜的五六块钱一斤,鲜活的水产应有尽有,这里不缺少繁华,却流动着新鲜的空气,到处一番欣欣向荣,每个人都富足安逸,就如同是人间的一副画卷,画卷中是衣服塞外换歌,北国之春。
不知道是谁的妙笔生花,在人间一笔挥过,成就了一副歌舞升平。
云杰带着我去见了他的父母,才知道那里埋葬着不仅仅是云杰的父母,还有他的很多家人。
有云杰的姑姑,云杰的爷爷女乃女乃,大妈,大哥二哥。
云杰亲手扫开了一片厚厚的积雪,把随行买来的值钱和火盆放下,按照他们当地的习俗点燃了纸钱,摆放上供奉的食物,带着我跪地上,恭敬的给他的父母磕了三个头,起来了我在一旁烧着纸钱,云杰拿着扫把整个墓地清扫了一遍,把周围的杂草拔掉了一些。
云杰说枯草逢春,草木有情,明年春一暖,草就又会葱郁茂盛的长出来。
我开始都不太明白云杰的意思,看着他半响没说话,刚要开口说点什么,云杰就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给我看,我望过去看到一片墓地,那里也有五六个坟头,看着也是大户的人家,不是很明白云杰的意思,还想是不是他亲戚的墓地。
“每一年我都过来两次,但是谁家墓地里的草也没有我们伍家的草涨势茂盛,你知道是为什么?”云杰说起话不正经的时候居多,看他不正经想不理会,可无端端的却摇了摇头给了他回应。
云杰却目若星辉的朝着我的肚子上看了一眼,笑起来无限风情,漾起我心上的一抹涟漪,告诉我:“草木逢春就预示着新的希望来临,而希望就是生命。”
生命?
望着云杰,我的脸一下就红了,笑起来也有些难为情。
“祖坟上的草不能随便的拔,春伤根,夏伤筋,秋伤脉,只能冬天锄草。”听到云杰说我忍不住的笑了,走过去在云杰有些冻红的手心里写着:‘你是那里听来的谬论。’
“这是你公公留下来的,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说你公公不是?”云杰一说我的脸皮就热了,马上看向了公公的墓碑,云杰在一旁忍不住哈哈的笑着,笑声异常的爽朗,将我的双手拉过去暖着,告诉我:“我爸确实这么跟我说的,小时候带着我过来扫墓都不让我动墓地里的草,怕伤了根茎,来年就不茂盛了。
是不是真的子孙兴旺我不知道,但祖宗传下了规矩还是守着的好,何况总要给后代留下点什么,祖传的宝贝没有,规矩还是得留。”
云杰看了我一眼才放开我,严肃的那张脸真有些不一样了,其实云杰要是不苟言笑的时候,他的那张脸真是冷的要人不愿对视,可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属的关系,我笃定了云杰,竟看着云杰的任何一个表情都是满心的欣然,就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姿态与表现,丝毫没有半点的厌烦。
云杰放开了我,转身拿起扫把继续收拾地上的积雪,很久才带着我离开。
离开之后云杰叫人把带过来的年货分给了街坊四邻,还带着我去见了云杰的三姑六婆,虽然都是以前的老街坊,没什么实质性的亲戚关系,但是每个人和云杰都很亲近,特别是一些老人。
云杰在那些人的里面辈分很高,除了那些老人云杰要叫一声伯伯叔叔的,剩下的人五六十岁都和云杰是称兄道弟的人。
云杰在那些人里算是个小老弟了,下一辈里面四十几岁的都要叫一声云杰三叔,我也就跟着辈分长了,成了名副其实的三婶。
云杰说每年回来他都会带着东西回来,早些年他们家早些年很穷,受过这些人的恩惠,他父亲说做人不能忘本,受人滴水这恩当以涌泉相报,要知道感恩。
其实那时候我不知道,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地方之所以会那么的富足,民生升平,全都是云杰的功劳,是云杰拿出了几个亿富裕了那个至于几十万人的小县城,成就了一番安逸繁荣。
在那个北方地方的最后一站就是一个老人的住处了,一个住在镇上一处四合小院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