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耳际划过一丝细响,凌嚣侧眸看去,那如鹰般犀利的眸子在第一时间看清了那破风而来的东西--
是子弹!
……
有狙击手!
电光火石之间,他飞速按下座位上的开关,身体随着靠背猛地向后躺去!
子弹擦面而过!
寂静的夜里发出两声细响,驾驶位与副驾驶位上的玻璃全部被穿开一指宽的孔!
凌嚣动作敏捷地翻身俯在后座上,一手迅速打开副驾驶上的开关,取出里面一直存放的最新型消音手枪!
经过改装的M92F,弹夹充足,射程更远!
鹰眸扫视了一眼两个车窗上的弹孔,前后偏差30度,目标西北方11点钟方向!
由此可见,这个狙击手定力不够!而这个缺点,在杀手职业里往往是最致命的!
拉开枪栓,此时此刻,他甚至连呼吸都隐了去,闭上眼睛,他侧耳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响动,静静蛰伏,像极了伺机而动的兽!
CheyTacM_200狙击步,偷袭者在一千米开外,不在他的射程范围之内!
世界,死一般的寂静!
一辆纯黑跑车突兀地停在山路上,诡异地令人毛骨悚然!
黑暗里,两具黑影快速移动,幽灵般诡异地移向兰博基尼。
鹰眸渐眯,就在那黑影飞速靠近车子的时候,他手上的两张扑克牌顿然绷紧了力道!
唰!
两声细响过后,扑克牌以最绷直的角度在车子后窗上划开两道几不可见的细缝,紧接着便是两声闷哼,两道身影瞬间滑倒在车边!
见血封喉,只有那温热的血顺着细线般的伤口缓缓往下流……
远处的树梢上,野藤紧紧盯着远处那辆车子,作为杀手这么多年,他毫不怀疑自己的视觉与听觉,但是,他只看到了两人靠近车子,不见出来,也没丝毫响动,什么情况?
这也是凌嚣让那两个男人靠近的目的,车子是黑的,在黑暗里,哪怕那个狙击手视线再好,也定然看不见!
这一局,考的是心理战术,他料定了那人会沉不住气,想要过来一探究竟,只要进了他的射程范围,他定要他有来无回!
每一秒钟,像是掰成两半似的缓慢流逝着,两人都静而不动,这会儿,比的就是耐心!
毫无疑问,这一局里,野藤必然是输家!
对付一个没枪的人,他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在他野藤的任务里,从无过败绩!
不错,这会儿他已经认定了凌嚣没枪,不然,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死不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而这个世上,任何一种消音枪也逃不过他的一双耳朵!
依照暗夜帝国的规矩,出使任务超过半个小时,便已认定死亡!
现在的他,已然忘了临行前少主的交代‘若是派出的两人在一刻钟后没有发出信号,切记不可贸然行动,立即撤离!’
更何况,前几天他突然立不起来的事儿,也让他的情绪一直烦躁。
紧接着,就见他跃下树枝,举着狙击枪一步一步向前挪……
黑龙,大哥给你报仇了!
近了!--
瞄好位置,他食指扣向扳机--
与此同时,凌嚣也动了!
就见他一把扣开车门,矫健的身姿猛然跃下,随之--
砰!
一声经过消音处理的闷响划开夜色下的诡异宁静,锥形子弹以破风之势直飞向那隐在树林里的高大身形!
其速度之快,野藤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那颗子弹便精准地射中他脑门儿,射穿了一个血淋淋的黑洞!
瞳孔骤缩,他惊悚地瞪大眼睛!
下一刻,手中狙击步颓然落入草丛,那高大的身形也直挺挺地向后栽去!
凌嚣没再多看一眼,只拉开车门迅速坐上车,重新发动引擎向着山上驶去,若不是他上车后拨出了一通电话,语气淬冷的下了一条指令,只会让人觉得,前一刻的生死竞速,只是一场幻觉!
林念小心翼翼地模着路往山下走,一双耳朵侧耳倾听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偶尔有风吹过树林,那簌簌的诡异声响都会惊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种感觉,比看恐怖片还刺激!
身临其境啊!
须臾,视线可及的远处,有汽车灯光传来,她神色一禀,急忙隐入一旁的树林!
没办法,她不敢确定是不是凌嚣,只能躲在一旁偷偷看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时候人比动物还可怕!
近了!--
林念一双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逐渐放大的汽车前照灯,心跳就跟上了马达似的,那力道,甚至震得她胸口隐隐作痛。
上帝耶稣圣母玛利亚,千万要保佑是凌嚣啊!
她狠狠吞了口口水,就差双手合十来祷告了!
更近了!--
突然,兰博基尼猛地刹下车,推开车门走出林念心心念念的高大身形!
那一刻--
惊喜,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她的心情!
那比之之前跳动的更加欢实的心跳,无异于重生,那种被重新赋予希望的喜悦,刹那间,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燃烧起了活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嚣,我在这!”
她大喊着,拖着酸软的双腿急速跑过来,从他的身影冲进视线的那一刻,所有的恐惧都烟消云散了!
凌嚣健步迎了上去,之前的杀戮之气也在这一刻尽数褪去。
直到--
他抱紧她,那种实实在在的存在感,让心脏跳得更快,也让世界更加宁静!
他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大手安抚性的模着她后背,他呢喃“妮儿,怕不怕?”
摇摇头,林念扯开唇角“不怕,我知道你会来,我就什么都不怕。”
“嗯。”
冷冷应了一声,再无下文,他鹰眸微瞌,感受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片刻后,他揽着她回了车上,犀利的眸光若有似无地扫向树林的方向。
冷峻的唇角挂上冰冷的弧度,他侧身上了车。
谁是幕后主导,他定会查清楚!
须臾,隐在树杆后面的左罗也现了身,看着兰博基尼远去的尾灯,他眼尾轻挑,这个凌嚣,配当他的对手!
掏出手机,他面色平静地拨出一通电话,电话接通后,他语气淡淡地丢出五个字--
“给野藤收尸!”
……
车子驶回别墅,凌嚣派人给凌家去了电话,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后来林念回到凌家的时候,老爷子没有盘问。
上了楼,他直接抱着她去了浴室,早在路上的时候,他便吩咐了佣人放好了热水。
将她放到盥洗台上,他修长的指灵活一挑,便轻巧地挑开她白色衬衣的扣子,林念没阻止,只重复性的小心翼翼问“嚣,车窗上的孔是怎么回事啊?”
那样的整齐,整齐到车窗除了那一个小孔再无其他一丝痕迹,那是何等的速度与冲击力?!再看那圆孔的大小,她隐约能猜得出来,不会是……
天!有人要杀他!
一想到这,她瞳孔骤缩,急忙抓住他正动作的手臂“嚣,难道是……?”
凌嚣动作一顿,看着她的眸子平静而又深邃。
“妮儿,把你带到山顶上的人是谁?”
一秒钟的怔愣之后,林念开始打马虎眼“呵呵,没谁,就是一个同事。”
上回就是因为人渣渣,他成功的化身为禽兽,这回,她敢说吗?搞不好他一听就给她拆骨下月复了!
林大姑娘在心里为自己灵活的头脑颁了一特大奖状,正暗自庆幸着,结果,就听身前的男人冷邦邦敲给她三个字--
“说实话!”
完了,没发现了!
吐了吐舌头,林念泄气地瘫软了身子,在说之前,她先试探性地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那我告诉你,你不准生气。”
“嗯。”
一个字儿,干净爽利,林念有点儿怔愣,他答应了?还这么快!
吃了一颗定心丸,林念小女人似的趴在他手臂上“是左罗。”
左罗?凌嚣剑眉微蹙,就见林念突然么想到了什么,撑起脑袋,继续补充“哦,就是那个唐枫。”
凌嚣眸子顿沉,唐枫,果然不是他的真名!
林念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他不是要发怒吧?
就见凌嚣转过头,神情淡淡地说“好了!”
好了?林念一愣!
什么好了?
凌嚣目光下移,林念顺着他的目光也逐渐下移……
这才发现,她全身已经光溜了,连小内内都没幸免于难!
俏脸儿当即粉红,全身的春光护得了上边,护不了下边!
看着她慌乱遮挡的小手,凌嚣失笑捏捏她鼻尖“你全身上下,爷哪儿没模过?”
林念的小脸儿瞬间红爆了!也对,模都模过了,还怕看吗?矫情个什么劲儿?!
这么一想,她大大方方地摊开手,直接环上他脖颈,一脸娇媚“爷,那你伺候奴家洗澡。”
凌嚣没再说话,只顺势揽住她柔软的小腰儿,大手一提就给她从盥洗台上抱了下来,径直走到浴池旁,弯腰将她放了进去。
热水弥漫过全身的感官神经,那种毛孔在热水中全部张开的感觉,就俩字儿--
舒服!
“嗯……”
林念闭着眼睛满足的娇吟一声,在这氤氲着水汽的狭小空间里,绝对的致命诱惑!
凌嚣动作一顿,全身的火势就跟火山爆发似的,迅速涌至身下一处,脊背一僵,他冷着脸看着浴池里浑然不觉,仍旧闭着眼睛享受的小女人--
俊脸黑了个彻底!
这磨人的小妖精,他真想活活掐死她!
攥着毛巾的大手紧了又紧,终于--
将手上毛巾‘狠狠’搭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他径直站起身,只丢下一句“自己洗!”
说完,他便闪身出了浴室!
林念拿开毛巾,诧异地看着他,这男人又发什么神经?!
等等,她怎么在他的背影里看出了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联想到某种可能,林念顿时捧月复大笑,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这男人,绝对绝对绝对是闷骚中的极品!
听着身后女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凌嚣忍住想活活掐死她的冲动,转身去了楼下浴室。
如果搁以前,他一定做死这小妖精,但现在,理智告诉他不能,一来是担心她身体,二来,避孕的事他一直没想好。
总归一句话,他不敢为了自己的兽欲,来拿她的身体做赌注!
于是乎--
林念在楼上美美泡着热水澡,抹着香香的沐浴露;而太子爷,苦逼地淋着凉水浴,拼命压制着身下的某一处!
他有时候也在想,在以往的二十多年里,他虽不近,但形形*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偏偏他就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想法!
可自打碰上这小女人开始,他那二十多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他妈毁了!她随便一个小动作,就能轻易勾起他身体里最强大的兽!
那全身的欲火,就跟炼体似的,灼烧的他一脑门儿冷汗,近乎疯狂地就那么一个想法--
要她,要她,要她!
伴随着时间的沉淀,那种冲动似乎更有愈加不可收拾的趋势!
看着身下的高昂,他摇头苦笑,这勾人儿的小妖精!
林念美美地泡了半个小时,直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身上只裹着一块雪白的浴巾。
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蹙眉,她转身走下楼。
此时,一楼的浴室水声方止,凌嚣拿着毛巾擦拭完身体,便取过衣架上的浴袍随意套在身上。
岂料,他刚一出浴室门,迎上他的便是一个软绵绵的娇体。
林念环着他腰部,触模到他身上的冰凉,她顿感心疼地说“嚣,我可以的。”
这话,暗示的多明显!
凌嚣那刚刚压制下去的燥热,险些破体而出!
嗤笑,他扬手敲上她脑门儿“妮儿,瞎想什么呢?”
说完,不等林念再说,他打横抱起她就向着楼上走去。
卧室里,他伸手将她放进暖呼呼的被窝,自己也躺了进去,将她小脑袋搁在臂弯上,他细心地替她掩好被子,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后背。
“妮儿,乖乖睡觉。”
林念想不通,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但还是依言闭上了眼,有他的地方,很温暖。
墙壁上的挂钟尽职尽责地走着,凌嚣眼眸轻瞌,直到怀里的人儿沉沉睡去,如鹰般的眸子猛然睁开,那其中的锋芒,直叫人不敢直视!
搬开她压在臂弯上的小脑袋,凌嚣掀背下床,套上衣服走下楼。
没一会儿,炫目的兰博基尼便驶出了别墅。
……
那是一间晦暗的地下室,墙壁四周挂满了各种刑具,像极了地牢。
偌大的空间里,一桌,一椅,两张简易的单人床,再无其他摆设。
凌嚣缓步走下台阶,空气中隐隐弥漫的血腥味儿,让他微微蹙了蹙眉头。
见他进来,立刻有人迎上来,恭敬地喊了声“冷哥。”
“嗯,怎么样?”现在的凌嚣,冷的不带一丝儿人气儿!
沉吟半晌,那人才说“只找到两个,大鱼被人叼走了,只留下一小摊血迹。”
“嗯。”凌嚣的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健步向里走,那人紧跟身后。
深处,两张简易的单人床上,赫然躺着被凌嚣划破喉管的那两个男人!
他之前下手自然是拿捏好了分寸,扑克牌仅入一寸,那样锋利的刀口只会让人出现短时间的休克,出现脉搏停止的假象,但如果救治及时,根本不会致命!
看了眼在一旁埋头缝合的女人,他冷声问“什么时候能醒?”
女人头都不曾抬,却信心十足地说“三个小时!”
“再快点儿!”不是征求,而是命令!
女人神色一禀,恭敬地回答“是,冷哥!”
之后,整个地牢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独独剩下女人剪刀落下一下又一下的细微声响。
凌嚣径直倚进桌前的真皮转椅上,鹰眸轻瞌,修长的指有节奏地扣着被潮气侵入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死气沉沉的昏暗里,宛如死神的倒计时。
除此之外,偌大的房间里,再无一丝人气儿!
终于,那女人扔下手上的针,随意在两人脖子上撒了些白色药粉,低头看了看时间--
用时一小时五十分钟,有进步!
随即,只见她漂亮的唇角微微勾起,另一只手,手起剪落,精准地对准了男人的大腿!
好看的眉梢自始至终都没有皱一下!
顿时--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一直昏死的男人猛地弹起身子,扯着嗓子叫喊!在这寂静的连掉根针儿都能听得清楚的空间里,那鬼哭狼嚎般的惨叫,真真儿令人毛骨悚然!
那刀刃,整个儿没入大腿,却没有溅起一滴血,对于人体穴位的研究,她丁潆若说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似乎是有点儿缺氧,那人的尖叫声越来越微弱,最后,他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那墙壁上血迹斑斑的刑具,以及男人无法令人忽视的冰冷目光,正血淋淋地告诉他一个事实--
他被俘虏了!
下意识地,他猛地咬下牙齿!
嗤笑,丁潆握着剪刀的手恶略地转了个圈儿,就在男人控制不住再次张口尖叫的时候,她说“对了,忘了告诉你,老娘刚才闲的无事帮你剔了剔牙。”
“哦,还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握着剪刀的小手又转,就见她一脸怒容“平时不刷牙不是你的错,可熏到老娘就是你的不对了!”
“啊!--”
那男人扯着嗓子尖叫,全身近乎痉挛地抽搐,抖动的相当有节奏!
看着他颈间的伤口重新溢出血,丁潆更怒,直接拿过床上用来擦血的抹布塞进他不安分的嘴巴!
“敢破坏老娘的劳动成果,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那人被堵了嘴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
凌嚣手指一动,他身后的侯非立刻招手示意侯在门口的两个手下动手!
就在男人惊恐瞪大的眼眸中,两个男人扯着他就给拖了下来,用铁链牢牢将他固定在十字木桩上!
侯非端来一个托盘,恭敬地放在凌嚣身前的桌子上。
那人眸子瞪地更大,也顾不得腿上的伤,拼尽全力地挣扎扭动着,脑门儿上全是冷汗!
因为,那托盘里不是别的,而是一水的钢钉般大小的飞镖,毫无疑问,他就是那个活靶!
凌嚣取过一只飞镖在手上把玩,手指一挑,侯非立刻会意取下那人口上的抹布。
他只说“我问,你答。”
那样冷到淬冰的语气,那样肆意狷狂的身形,像极了地狱里的撒旦!
冷汗流进嘴里,生生蜇痛了嘴巴里的干涩,他不安地吞了口干燥的气体,恐惧过后,眸子里已然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戾气。
暗夜帝国的人,都是在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横竖不过一死!
要知道,暗夜帝国对待叛徒的手段,绝对要比这更狠辣的多,只有你想不到的血腥,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酷刑!
他曾亲眼见过,一个叛徒被人一截儿一截儿砍断,从手指脚趾一直到胳膊大腿,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脑袋和一颗心脏,那样的酷刑,生不如死,每一秒都是折磨!
比之那些,这些简直就是小儿科!
看着他一脸的无惧无畏,冷峻的唇角挂上弧度--
倏地,他手腕翻转,手中飞镖直挺挺地射了出去!
男人闷哼一声侧眸看着自己被钉到木桩上食指指月复,冷汗,溢了全身!
“左罗是什么身份?”
男人惊恐地转过头,显然是没料到这男人竟然会知道少主的真名,可他仍旧一个字儿没说!
凌嚣不疾不徐又取过一支飞镖,食指与中指一送,那飞镖又精准地钉在他另一只手的食指上!
十指连心,那样的疼直叫男人又是一声闷哼,四肢百骸近乎痉挛地扭曲在一起,豆大的汗珠滴滴渗入脚下的硬实土地!
“MG落户望海,是什么目的?”
男人咬紧牙关,仍旧不吭一声!
凌嚣失笑,那样磁性的嗓音,在这散发着血腥恶臭的昏暗里,像极了地狱里的修罗!
捏着手上的飞镖,他目光下移,目标--
腰部以下,腿部往上。
男人瞳孔皱缩,拼命想要夹紧双腿,奈何,那铁箍般的锁链纹丝未动!
他惊恐地抬起头,看着男人唇角冰冷的笑,以及他不断瞄准的动作,终于开了口!
“不,不,不要,不要!”
修长的指一顿,凌嚣问“左罗,是不是MG真正的背后领导人?”
“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等男人把话说完,那颗飞镖已然精准地落在了他的小弟头上!
惨叫声,彻响整个地牢!
所有人都是面无表情,唯有丁潆烦躁地掏掏耳朵,一脸厌恶地撇过头,她怕再看下去,会影响她未来三个月的胃口!
她这人向来有视觉洁癖,最看不惯男人没骨气的样儿!简直是愧对老天爷赋予他们站着撒尿的本事!
紧接着,在一通高分贝的噪音污染后,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还是被刺激的,那人竟直挺挺的昏倒了!
但这,绝对没完!
随手将飞镖丢到桌上,凌嚣起身整理着袖口往外走,只淡淡丢下一句“这里交给你们了,明天中午,我要听到答复。”
“是!”侯非恭敬地点头。
而丁潆却是一脸的雀跃,正寻思着要不要把她那些宝贝放出来,好好伺候伺候这两位仁兄!
走至门口,凌嚣顿下步子,语气淡淡地问“樊朝什么时候回来?”
“最迟下周一。”回答他的是侯非。
淡淡地移回目光,凌嚣只扔下一句“让他回来直接去见我。”
“是。”
……
……
清早,林念的生物钟准时敲响,美眸几睁几合,神智苏醒的第一件事便是--
猛地弹跳起来,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男人一把摁回了床上!
“妮儿,大清早的抽什么风呢?”
看到入目的俊脸,她有三秒钟的怔愣,随即,昨夜的记忆鱼贯涌入脑海,她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这里是别墅,不是凌家!
模了模近在咫尺的俊脸,林念傻笑“嚣,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你真好。”
听着那甜腻腻的情话,凌嚣冷峻的脸开始慢慢化柔,低头,他吻上她额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妮儿,还有更好的要不要?”
“啊?”
林念瞪大美眸,刚刚苏醒的眸子泛着迷迷糊糊的小憨样儿,凌嚣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上去。
那湿腻的吻,掺着别样的温热情愫,林念终于明白他说的‘更好’是什么意思!
羞红了小脸儿,她轻轻推拒着他,却终究抵不住他狂热的攻势。
酥了,软了,麻了……
她摊开身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的吻,灼热地造访她的每一寸细女敕,那触碰神经的软绵绵麻酥酥,林念忍不住轻呼出声。
眸中火焰更浓,凌嚣大手轻巧解开她围在胸前的浴巾,近乎贪婪地留恋着指尖的温度。
她纤细的指,情不自禁地插入他短硬的发,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可就在那关键时刻,凌嚣撑起身子,林念诧异地看着他,看着他从衣兜里掏出来的物品--
那个精致的外包装上,印着三个全国人民都熟悉的字眼--杜蕾斯!
这可是太子爷连夜买回来的,你能想象一个冰山大帅哥进超市买这种东西是多么尴尬的场景吗?
当然,林念没工夫想。
看着他撕开包装袋的动作,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我们是不是……?”
凌嚣失笑模了模她发顶“妮儿,瞎想什么呢,你还小,身体不适合怀孕。”
林念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凌嚣便已经准备妥当,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妮儿,让爷美美。”
他在她耳边呢喃,那喷吐的灼热,林念立马儿就不能思考了!
小手被他擒着慢慢往下滑……
直到两人再次以最亲密的姿势相衔接的那一刻,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似乎被揉碎到了一起。
那种满足,从内到外。
从心脏一直蔓延到肢体末端,那温热的血,逐渐升温,燃烧着,燃烧着,直到将全身的感官都燃烧殆尽,徒剩心灵深处的那一念沉沦!
那漫天的朝霞,也只剩一种色彩,林念清楚的感觉到,它是粉红色的,那样的柔软,那样的美……
墙壁上的挂钟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朝阳变了骄阳,在那酣战了几百回合的挥汗如雨里,身上的男人终于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闷哼,战斗方止!
他侧身躺在她身侧,长臂一搂,像是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紧紧将她抱进怀里!
喘息,交织着,两人仍旧以最亲密的衔接姿态,那被满足冲击的心跳,紧紧贴合在彼此身上,久久不能平静……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凌嚣埋首探索着她水女敕的唇,从浅尝辄止到深入浅出,没一会儿,身下的***便有重新昂扬斗志的趋势。
喘息着,林念急忙推开他叫停,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凌嚣失笑,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他也不想她太累。
须臾,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凌嚣的,而且也只能是他的,因为林念的包包跟手机到现在还去向不明。
林念要挣开,奈何凌嚣没给她机会,大手一摁,就把她重新禁锢在怀里。
林念顿时羞红了脸,他不是要……这么接电话吧?
毫无疑问,就是了!
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凌嚣神色不变的滑开接听键。
“什么事?”
如果抛开那一丝丝性感沙哑的声线,那沉稳到没有一丝异样的冷冽--
林念腾出一只手,毫不吝啬地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那满目的崇拜之色,直看得凌嚣想做坏,而且,他想,就做了!
一手揽着她小腰,他毫无征兆地***--
嗯 ̄ ̄ ̄
林念被弄了个措手不及,那一声闷哼就那么轻轻溢了出来,好在凌嚣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唇,才没让她的妖媚儿走光。
林念气急,刚要反击,就见凌嚣把手机递了过来“找你的。”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念接过电话,还没说话,就听那端的艾萌笑着调侃--
“哟,念子,晨运呢?”
俏脸儿当即红了半边天,林念死不承认“胡说什么呢?几天不见,又皮痒了是吧?”
“哟,还害羞了,行了,不逗你了,今儿大周末的,出来玩呗!”
征求似的看了眼身上的男人,见他没反应,林念就知道他是同意了,于是乎,林大姑娘欢天喜地地就答应了!
挂断电话,凌嚣捏了捏她鼻尖,这才舍得抽身出来,抱着她去了浴室。
等林念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艾大姑娘已经喝了第三杯女乃茶!
气喘吁吁地坐在她对面,林念喘着粗气儿直说“抱歉抱歉,路上塞,塞车了!”
艾萌挑眉“是被窝里赛车了吧?”
喘气的动作一顿,林念直接赏她个爆栗“瞎想什么呢?”
她是真的路上塞车,周末嘛,艾萌选的地儿又正在市中心。
怪叫一声,艾萌放下手里的女乃茶杯“丫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下手这么狠啊!”
“不狠你能记得住吗?对了,手机拿来。”
“干嘛?”
“我手机跟包包都不知所踪了,打个电话找一下咯!”
艾萌依言递给她手机,林念接过播出了自己的号码。
没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那端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是池*楠。
简单解释了一下,林念又交代了地点,便挂断电话跟艾萌在这一起等着。
终于,在艾萌喝完第五杯女乃茶的时候,银灰色法拉利总算出现在了女乃茶店门口。
池*楠推门走进来,就像带进了门外温暖的阳光,一时间,所有人都向着门口看去!
“哇塞,你快看快看,那个男人好帅!”
“哇哦,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你快掐我一把快掐我一把,我是不是眼花了?”
“……”
当然,这些叽叽喳喳的大多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就连艾萌都是摇头直叹“念子,你看你,又耽误一好苗儿!”
林念狠狠剜了她一眼,艾萌识相的闭了嘴,埋头继续喝女乃茶。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池*楠坐到了林念身边,刹那间,所有目光都转化成了艳羡,尽数落在林念身上。
直看得林念浑身不自在!
显然,这样的目光池*楠已经习惯了,将手里的包包递给她,他笑“什么时候这么马虎了?包都能忘。”
林念笑着那马虎眼“比较急吗,就忘了。”
林念话音刚落,就见艾萌狐疑地抬头看向她,不着痕迹的,林念‘狠狠’踢了她一脚,艾萌吃痛,瘪着小嘴儿垂下头,继续喝女乃茶。
池*楠也不点破,只是笑“一会儿打算去哪儿?我送你们。”
林念刚要婉言拒绝,就见艾大姑娘蹦豆儿似的报了地址“中心医院。”
林念咬牙,强扯着笑看向她,但那目光里的杀气,她确保她看得懂!
就见艾萌无谓的耸耸肩,那意思:有免费司机,不用白不用!
池*楠失笑,率先站起身“走吧,我送你们。”
于是乎,林念和艾萌再次坐上了法拉利。
一路上,艾大姑娘开朗的不行,而林念的几百次超强杀伤力电流也尽数被她给绝缘了,池*楠偶尔笑着插上一句,但大多时候,都是艾萌兴致高昂的一张小嘴儿吧啦吧啦不停!
每回还得捎带上她硬扯上一句‘你说是吧,念子!’的时候,林念都会忍不住想要把她那一双芊芊细手,狠狠禁锢在她漂亮的脖子上!
终于,在艾萌的聒噪中,车子停在了中心医院门口。
推开车门下车,林念笑着道了声谢,拉起艾萌就跑进了医院。
看着那跑远的小身影,池*楠唇角挂上弧度,转动方向盘,没一会儿,车子便涌入车流。
经过一个星期的疗养,秦玖和萧允的身体也好了大半,不过,两人迟迟赖在这里不出院,动机很令人怀疑啊!
一进门,艾萌就调侃“玖儿,我说你们不会是想把病房直接改成新房吧?”
听到声响,秦玖从一堆请柬里抬起头,见两人进来,俏脸儿立刻挂上笑。
“你们来的正好,快过来帮我选选,我正愁不知道选哪个呢!”
放下包包,林念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我看看。”
摆在身前的有十来款请柬,烫金色,大红色,看得人眼花缭乱。
“嗯,这个吧!”说着,林念就从一堆请柬里挑出了一款烫金色的,很欧式的纹路,款式简单又不失大气。
秦玖笑着点点头“嗯,我也喜欢,那就这个吧!”
正在这时,萧允也回来了,秦玖立刻举起手里的请柬,笑问“允哥,你看这款好不好看?”
这会儿的秦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准新娘的幸福感,那种独属女人的情感,越发让她的小脸儿美徳更加明媚了,林念和艾萌都很为她高兴。
萧允走近,只含笑模了模她发顶“你喜欢就好。”
啧啧……多幸福!
说完,他笑着招呼林念和艾萌“你们坐,我去洗水果。”
艾萌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别,萧少董亲手洗的水果我们可消受不起。”
说着,她笑着接过他手上的水果转身进了厨房。
洗水果的任务被接替,萧允便笑着拿过秦玖选中的请柬“那我去准备。”
“嗯,早点回来。”
“好。”笑着应了声,萧允转身出了病房。
中午的时候,艾萌叫了外卖,余下的整个下午便都在病房里帮忙写请柬。
看着自己的字,艾大姑娘满意地直咂嘴“啧啧……瞧瞧,姑娘我简直就是王羲之再世!玖儿,就凭这,你也得给我包一大红包!”
瞬间,两人都有一种被惊到的感觉,深表一百二十个的不信!
“哦?我看看。”林念狐疑地拿过她手上的请柬,秦玖也凑过脑袋。
这一看之下,两人对视整整三秒,又在同一时间,捧着肚子就大笑起来!
林念更是指着那请柬就调侃“萌,萌子,就这字儿还王羲之呢?估计时间久了,你自个都认不出来吧?!”
艾萌娇嗔,一把抢回请帖“切,你知道什么,姑娘我小学的时候可是语文课的课代表,你那分明就是嫉妒,**果的嫉妒!”
一听这,两人更是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指着她愣是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偏偏艾大姑娘自我感觉甚是良好,潇洒地一甩头发,趴到桌上就在请柬上继续‘作画’!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三人循声望去,同时一愣,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那推开病房门的不是别人,而是--
“筱雅?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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