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别院里,映入眼帘满是碧绿青翠的色彩,偶见淡雅的花点缀其间。
羽惜和君凌,同样两个妖娆魅惑的人,一红一黑,漫步走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如浓稠的山水画一般,那样夺目的吸引着人的眼球。
可是白盈宇心惊的却是,曾经见过的那个浅笑灵动,慧心慈悲的美丽女子如今尽是这般妖艳夺目,眉宇间透着冷漠的煞气,是什么让她如此转变?
才思索间,一行人就到了会客的大厅,这一次仆人未经吩咐就已经行动有素的布好茶点。
白盈宇几不可见的撇嘴,这群下人真是势力,对待自己跟皇上的时候可从来没这么殷勤过。
羽惜跟寂君凌在宾客尊位上坐下,钟离绝还没到,羽惜淡淡的扫了一眼面露尴尬的白盈宇,后者的小心脏猛的一阵突突。
哇咧,这个女人什么眼神啊,跟刀子似的。
危险讯号在大脑一闪而过,白盈宇猛的后退两步以策安全,恬着脸假笑,“已经去通知吾皇了,羽惜亲王请稍等。”
说话间,白盈宇眼尖的瞄到大厅外的走廊尽头远远走来一个暗红色的昂藏身影,马上脚底抹油的迎上去,“皇上,羽惜亲王跟王妃已经到了。”
钟离绝一袭暗红色金丝绣麒麟图案的锦袍,腰束金镶玉宽腰带,脚蹬鹿皮短靴,头顶羊脂玉冠,清艳冷冽的完美脸庞透着与身俱来的尊贵和傲气。
远远望去,芝兰玉树,俊美不凡,羽惜执起茶杯,优雅的轻捻杯盖撩动热茶的雾气,透过朦胧的雾气望去,清澈冷冽的眸有一瞬间的恍惚。
是他,仿佛又不是他。
上一世的钟离绝是短发,白衬衫黑裤子,简单利索,偶尔穿上西装,帅气非凡。
可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还是将两个不同的身影重叠了。
“羽惜亲王架子真大,说了今早来,却让我们等到下午。”钟离绝一眼扫过那两个并排而坐的人,同样妖娆绝世,是那么的相衬。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啃噬,连最初看到羽惜那一头刺目的白发的错愕都掩盖,那些刺人不友善的话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说出了口。
话一落,大厅里的其他三人表情各异,白盈宇明显是惊到了,而寂君凌是愤怒,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羽惜,只是闪过这么一丝淡淡的冷笑。
杯盖一丢,盖在茶杯上,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茶杯连着杯盖让桌上一扔,发出“铿锵”一声,茶杯倒了,滚烫的茶水连着茶叶一股脑的倒出来,杯盖咕噜噜的在桌上转了一圈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白盈宇被惊的小心肝猛的一跳,这是神马情况,话还没说上三句就剑拔弩张的吵上了,皇上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淡定了?
“钟离绝,看来你一点也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知。”淡淡的嘲讽配着清冷的嗓音,飘荡在偌大的大厅,让人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气。
白盈宇惊出一身冷汗,这是要打起来咩?
“这……羽惜亲王何出此言啊。”
寂君凌紫眸一瞪,戾气顿时朝着白盈宇射去,吓的白盈宇乖乖闭嘴,退到一边。
钟离绝脸色难看,沦为阶下囚是他毕生最大的耻辱,可是这个女人居然当着他的面毫不忌讳的吐口而出,简直是找死。
“看来,羽惜亲王今天特地来羞辱朕的。”钟离绝冷声一字一顿的说道,末了还特特强调一个朕字,诉说着自己不可侵犯的尊贵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