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岈王!喀扎木!”呼延潭脸sèyīn沉地仿佛要滴出墨来,语气森冷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真要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更何况我虽然少了一臂,但是论大军的实力,你们两家哪怕联手也不是我呼延家的对手!我想你们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民族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念而毁于一旦吧?!”
乌岈王仰天一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呼延潭,老实跟你说,我们早就看不惯你那自大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从我们联盟造反开始,哪一场仗不是我们两族的大军在前面冲锋陷阵,而你们呼延家的人却尽是跟在后面抢占城池财富女人,凭什么拼命的都是我们的人,享福的却都是你的人?嗯?”
“还要我们奉你为主,打了天下给你当皇帝。”喀扎木接口道,“呼延潭你真是太自私,太贪婪,太霸道了!所以我和乌岈王早就私下结盟,甚至拉拢了其余几家反军,为的就是等灭掉夜家之后再反过来对付你。”
“混账东西!”呼延潭大喝一声,怒道,“喀扎木,难道你忘了当年你喀迦族被夜承天撵成丧家之犬一样狼奔鼠窜、四处躲藏,根本不敢见人的时候,是谁救了你们,是谁让你们有本钱从头开始,甚至帮你们把分散的族人集中起来,我给你们吃给你们用,如果没有我呼延潭,你喀扎木现在还是一只躲在洞里不敢出门的过街老鼠!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难道和其他人联手起来对付我这个挽救了你整个喀迦族恩人的回报?我真是白养了你们这一族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恩人?报答?”喀扎木不屑地啐了一口浓痰,冷冷的道:“这些年我喀迦族为你做的事还少吗?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们的?在你眼里,我们只是一群奴隶,一件工具,甚至是一颗棋子。更何况,你有何资格来说我忘恩负义,夜家难道对你呼延家族不好?我想夜家对你的恩宠远远胜过你对我喀迦族的待遇吧,可你还不是照样要造反?”
“你可以反夜家,别人照样也能反你,我想堂堂大延王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吧?更何况,我喀扎木从未真正奉你为主,一直以来你利用我做事,我又何尝不是利用你做掩护,说穿了,大家无非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何来背叛一说?!”
“我反夜家,是因为呼延家的实力比他夜家强,但是你反我,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喀扎木藐视的眼神与不屑的语气顿时将呼延潭刺激的脸sè发青,心中杀意瞬间沸腾:“别以为我少了条手臂就奈何不了你,给我去死!”
“凿天虎爪!”
呼延潭全身真元涌动,凝于左手,呈虎爪之形的五指之上顿时布满淡金sè的指罡,身影闪动之间,如同搏兔的苍鹰瞬间扑向喀扎木,笼罩在金sè指罡之中的虎爪直接爪向喀扎木的顶门。
“蚀骨拳!”喀扎木一声冷喝,全身真元尽聚右拳,一团黑sè气流如魔火般在拳头上熊熊燃烧。
“不自量力!”呼延潭不屑道。
喀扎木还未达到凝罡期,真元外放无法形成罡,那团黑sè气流只是他的先天真元而已,虽然较之凡尘境武者使用的内家气劲要强上十倍不止,但比之罡还是要差上不少,莫说增幅的攻击防御等不如罡,便是唯有罡才能拥有的特殊xìng质,真元便无法复制。
呼延潭,凝罡期大成,比之乌岈王还要高上一个层次,他的指罡特xìng是“锐利”,配合他那套凿天虎爪,确实有着莫大的威能,随随便便一爪就能轻而易举的洞穿金铁,更遑论凡人的血肉之躯。
在他看来,喀扎木选择与自己硬抗,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就在凿天虎爪与蚀骨拳即将相撞的一瞬间,一道人影忽然疾速扑向呼延潭的身后,一只布满暗红拳罡的拳头如红sè闪电般骤然砸落。
“砰!”
“啊…”呼延潭后心陡然一阵剧痛,一股狂暴绝伦的拳罡如同山洪暴发般透体而入,在他体内疯狂肆虐,紧接着体内传出一阵阵闷雷般的“轰轰”炸响。
胸口、月复部、左右两肋尽皆爆碎,一股股夹杂着内脏碎末的鲜血如同廉价的泉水喷涌而出,从那些个血肉模糊的孔洞中,可以清晰地看见已然被拳罡搅成浆糊状的五脏六腑。
呼延潭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去,看到的却是乌岈王那张狰狞的面孔,而他的右拳还依然贴在自己的背上,暗红sè的拳罡闪烁跳动,犹如一团夺人xìng命的火焰。
“你竟真的敢杀我?”呼延潭惨声道。
“有何不敢?”乌岈王戏谑地看着生机已逝全凭一口真元硬撑着暂时不死的呼延潭。
“我呼延家数百万大军,不会放过你的!”呼延潭眼中shè出仇恨狰狞的光芒。
“数百万大军?在我乌岈王的面前,不过只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等这里的事情了结,我自会去你呼延家的老巢一趟,看到时是谁不放过谁。”乌岈王冷笑道。
“可怜梦里问君鼎,不识原是嫁衣裳。我不甘心…”呼延潭双眼一突,眼神随即涣散,终于倒地死去。
可怜呼延潭野心勃勃,以为即将成就帝位,完成不世霸业,谁想却在距离成功只有半步之遥的时候被自己的盟友一拳轰杀。
“jīng彩,jīng彩。”夜承天忽然拍了拍手,笑道,“二位的配合真是jīng彩之极,喀扎木先是故意激怒呼延潭,让他盛怒之下丧失冷静,再主动引他出手,甚至假装要与他力拼,而乌岈王却早就蓄势一旁,就待呼延潭露出破绽好给予致命一击。”
“对待一个实力与自己相差无几,且已经失去一条手臂,身负重伤的人,乌岈王都如此小心谨慎,还要连番设计偷袭,就连朕都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
乌岈王淡淡的道:“小心谨慎才能活得足够长久,如果呼延潭不是这么自负,以为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好了,废话少说,把皇冠交出来吧,还有你答应的帝位禅让诏书。”
“哈哈哈……”夜承天仰天一笑,自嘲道:“我夜承天作为亡国之君,死后已经没有脸面去见我夜家历代的列祖列宗,如果我再把禅让诏书给你这个谋反逆贼,你说天下人会怎么看我?”
“怎么?你想反悔?”乌岈王身形一晃,瞬间移动到夜承天身前,右手猛然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并将之凌空提起,一股暗红拳罡在手掌间隐而不发。
“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回答我,如果答案让我不满意,我也没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比如说屠城?又比如说刨了夜家世代皇陵?”
乌岈王yīn沉沉地笑道,脸上一副吃定了夜承天的模样。
“刨我夜家皇陵?你若自认有这份实力,尽管可以去试试。”夜承天丝毫不为所动,冷淡地道,“我夜家皇陵乃是天一太祖在位时亲手修建,里面机关重重,便是真武境圆满武者也包管有去无回,就凭你乌岈王,哼!”
“至于屠城,如果你只是来我天一帝国劫掠一番,屠城自然算不得什么,但你若想称帝为皇,以你区区一个数百万人口的蛮夷民族统治我十数亿百姓的庞大帝国,我想以你的谨慎,还不至于作出这般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