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这三人以外,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那就是开创了“东方君子国”的箕子。这个人虽然没有和孔丘生活在同一个年代,没有办法面对面的传授孔丘知识,但他确确实实是孔丘的精神老师,孔丘后来开创儒家学派,其思想在很大程度上继承自这位“中国第一哲人”。另外,孔丘以“仁”为中心的儒学思想来源于姬旦的“明德保民”,而姬旦的这个说法也是月兑胎于箕子的哲学理论的。并且,出了思想上的传承关系以外,在血缘关系上箕子也是孔丘正儿八经的前辈,孔丘对箕子的哲学理论也很是推崇,曾多次在公开场合表达自己对这位前辈的崇拜之情。
所以,说箕子是孔丘的精神老师,丝毫不为过。
经过多年的游历,孔丘的知识有了很大的长进,不再单单是像出国之前那样,只懂得书本上的死知识了,孔丘现在的知识五花八门,涉及面很广,并且大多来源于生活经验。他以前的知识都是书本之上,经过高度提纯的道理,如果不将这些知识运用于生活实践之中,那么只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很难做到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这正是现如今应试教育的一大弊端,许多学生可以把一篇古文背的滚瓜烂熟,能做到逐字逐句的对照翻译,连起来也知道讲了一个什么故事,但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篇文章出现时的时代背景,生搬硬套在现在的生活之中,成为自己的行为准则,做了一个货真价实的书呆子还不知道。而孔丘现在不仅能够将那些高度提纯的知识与自己的体会融会贯通,还能将其完善,形成一套更适合当时社会状况的理论,并将这些稀释了的东西再次提纯,浓缩到一句句简短的话语之中。之后,孔丘的弟子把他的言行整理成了一本书,名字叫做《论语》。
你如果一位孔丘是一个满月复知识,超月兑于现实且冷血的世外高人,你就大错特错了。孔丘从来没有因看明白了世间的一切而厌恶世间的一切,相反,他更加热爱生活,更加激情无限,更加希望以自己的学识报效祖国。就算他回到鲁国之后仍然担任各种闲散职务,他也没有消极避世,而是努力的让自己的能量发挥到最大化。
回到鲁国的孔丘除了继续跟鲁昭公聊天儿,就是与来鲁旅居的李耳探讨学问。
时间来到了鲁昭公25年,虽然鲁昭公经常接受孔丘从国外带回来的先进思想,但鲁国还是发生了内乱,鲁昭公被迫逃亡关系友好的邻邦齐国,而孔丘用实际行动践行了自己“忠君爱国”的思想,竟然离开家乡,跟随鲁昭公来到了齐国,当时的齐国还是姜齐,国君齐景公仍然是姜子牙的后代,齐景公非常赏识孔丘,但估计和鲁昭公的想法一样,依然没有让孔丘担任什么要职,只是厚待他,让他只需负责被赏识就行了。
被赏识的孔丘不能辜负齐景公的赏识,在“温故而知新”的过程中不断完善自己的儒学理论,逐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他的儒学体系以“仁”为基础,相信“性本善”,提倡“忠,孝”,鼓励有学之士积极入世,参与朝政,为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千百年来,关于入世这一点,历代的儒学从没做出改变,唐代大诗人杜甫曾说道:“儒术于我何有哉,孔丘盗跖俱尘埃。”更是表明了“如果不重用我的治国之道,学习儒学对我就没有什么用”的立场,这已经把儒学当做了“治国之术”的代名词。
这套理论体系建立起来了,孔丘在赋闲之余也开始做起了人民教师,广收门徒,传授自己的思想,希望某些学生可以得到重用,也好间接的完成自己学而治国的心愿,他的学生们把他称作“子”,孔子的叫法也逐渐流行起来。
与此同时,孔子的好朋友李耳,也就是老子,也已经创立了道家学派,完成了自己的著作《道德经》,这是中国首部完整的哲学著作。由于老子比孔子年长一些,也许是社会经验更加丰富的原因,他对于入世治国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他更愿意相信任何所谓的治国之道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社会的发展方向的,于是,他提出了“无为而治”,希望所有统治者“放下屠刀”。纵观老子的《道德经》,洋洋洒洒五千言,内容多偏向于哲学思想,一字一句都是老子对这个世界天马行空的理解。到后来的庄子,其著作内容更加浪漫不羁,无疑是古板沉闷的中国古典文学中,颗颗闪亮的点缀,这都是道家学派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
孔子在齐国终于有了一种固定的生活方式,就是“传道授业解惑”,虽然孔子自己不能在朝政大事上一展宏图大志,但是将自己的思想理论传授给一批一批的学生,还是一件让孔子十分高兴的事情。
就这样,孔子一边被齐景公欣赏着,一边被学生们追捧着。但是好景不长,孔子只在齐国安稳的当了两年的全民偶像,就遭到了齐国大夫的嫉妒。虽然孔子也略懂医术,但还不足以抢了行医者的生意,所以这个齐国大夫并不是一个医生,而是当时齐国当朝的一个大官,官职为“大夫”,这个大夫当然不负责治病救人,相反,他还想害了孔子的性命。
为了配合孔子在我们心中的“圣人”形象,孔子听到消息之后,应该不慌不忙,并且胸有成竹的用言语去感化这位大夫,结局应该是大夫听了孔子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佩服得五体投地,惭愧的满世界找地缝,恨不得买张机票去跳东非大裂谷。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圣人”也是人,他们照样有血有肉,又七情六欲,我们喜欢的,他们也喜欢;我们害怕的,他们也害怕;我们**做的事儿,他们也做。孔子听到消息之后,大吃一惊,两年来他都沉浸在万民敬仰之中,人人对他毕恭毕敬,现在突然听说有个人不怎么喜欢他,并且到了要弄死他的地步,在感情上当然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圣人与凡人不一样的地方体现了出来:凡人估计会在惊慌失措之后跑路,可圣人选择了在惊慌失措之后反击。
孔子想到了自己的铁杆粉丝:齐景公。他相信,只要得到了齐景公的保护光环,齐国的大臣就不敢加害于他。想到如此妙计,孔子连忙提着两只袖子,一路小跑儿来面见齐景公。
“大王,你的小弟容不下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齐景公很够意思,气的“啪啪啪”把桌子拍的山响,用一副感同身受的语气说道:“哦,谁呀?是谁这么大胆,敢对寡人的座上宾无礼,这不是扇寡人的脸吗!”
孔子见到如此,埂了梗脖子,咽下了嗓子眼儿里的心:“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您的大夫,他要置我于死地!这不是打您的脸吗!”
齐景公很气愤:“真是反了,反了,扇了寡人的脸!”
孔子对齐景公的反应表示很满意,看来自己这次肯定要完成一场“华丽的逆袭”,不仅可以保住性命,还能转守为攻。
还没等孔子露出灿烂的笑容,齐景公就接着说道:“发泄了一下真是痛快多了,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扇就扇吧,反正也不疼,寡人老了,没啥用了,既保护不了你,也无法为你出气,孔丘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完就起身转回了后殿,留下了孔子的一张五味杂陈的脸。
圣人与凡人不一样的地方再一次体现了出来:既然没有选择跑路,反击又没有成功,凡人要么就乱了阵脚,要么就在气愤之下找齐大夫拼命,但圣人的选择是——返回上一步,跑路,确定。
于是,在齐国与弟子们幸福快乐的生活了两年之后,孔子落荒而逃,他带领弟子们吃了次回头草,回到了他的家乡——鲁国。
很多人觉得这件事儿很有戏剧性,齐大夫好端端的就要除掉孔子,孔子丝毫没有想解释的意思,直接寻求保护,但是一向对孔子敬重有加的一国之君竟然没有能力保全他的性命,在得知无法得到外交赦免权之后,孔子慌忙出逃,而齐大夫如此笨拙,走漏了风声不说,还让猎物从自己的地盘儿成功的回巢,这一切看似无法理解,是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其实这件事情完全顺理成章,真实可靠。
故事的真相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