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此人落入院中后,方平瞧出来,他也是名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身材高大,脸上线条硬朗,表情有些冷峻。他穿着一身玄衣,衣服之上,满是斑斑点点的血迹,显出一股金戈铁马的味道。
至于他的修为,方平看不出来。不过一招之间,震飞两名化劲大成武者,显然是早已进入淬体境了。
在此人出现的刹那,方天贵立刻停止了与方菲儿的打斗。方菲儿见到他出现,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大哥,你怎么来了?太好了!看这帮混蛋还有谁敢动手!”
“我接到娘传来的信息,说大伯回来了,所以一路从叠云嶂赶了回来。”这名少年朝方菲儿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方菲儿走过去拉起这名少年的手,走到方平面前,道,“这位,便是大伯的儿子,方平。”接着她又朝方平道,“这是三叔的儿子,方不悔。”
“在下方平,见过不悔兄弟。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方平行了一礼,道。
“自家兄弟,兄长不必客气。”方不悔道。他听方菲儿说方平是大伯的儿子,也就自然以为,方平年纪比他大,所以直接称呼他为兄长。
此时又有不少护卫、执事听到打斗声赶过来,其中也有方菲儿家中的人。她立即命人前去通知爷爷方铁山,她自己则和方不悔将方平护了起来。
不一会,一道狂暴的声音响起,“谁这么大胆?居然把我的宝贝孙子打成这样?我要活剥了他!”
声到人到,一名体型瘦小,胡子半灰半白,满脸红光,鼻子又扁又大的老头儿,在众人簇拥下赶了过来。此人,便是方铁山的族兄,方氏一族中大名鼎鼎的二爷方赫云。
“爷爷,大哥被这王八蛋打的好惨!”这老头一出现,方天富便抱着他的腿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手指着方平。
“把这小子抓起来。”方赫云喝令道。
立时便有几名他的贴身护卫,准备上前抓捕方平。方不悔上前一步,伸手拦住,道,“住手!他是我大伯的儿子,谁敢抓他!”
方赫云一愣,方文俊离家十四年,方赫云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方不悔口中的大伯是谁。待反应过来后,他马上喝道,“我管他是谁的儿子?给我抓!”
这时候,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二哥,你的脾气,依旧是这么火爆!”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步跨入院内,正是方铁山。方文俊、方文渊和秦雅兰三人,也跟在他后面进入院内。顿时,这个本就不大的院子,就显得有点人满为患起来。
方文俊看到方平满身是血,立刻走上前去,问,“平儿,你怎么了?伤重不重?”
方平摇摇头,“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
方赫云脸上带着几分恨色道,“铁山,你这孙子厉害呀,一回家,就把我家孙儿的手臂给活生生扯断了。”
方铁山脸色不由一沉,朝方平道,“怎么回事?”
方平语气平淡地道,“天禄兄长跟我比试三招,我们各凭本事,互有损伤。”
方菲儿在旁边嚷嚷起来,“天禄兄长他比我哥年长那么多,明明实力在我哥之上,非得纠缠着我哥比试。而且他刚刚用了修罗狂煞掌,就是想打死我哥。更过分的是他们还不让我找人来阻止,分明就是存心害人,结果自取其咎。”
方铁山脸色一变,“天禄他,刚刚用修罗狂煞掌对付方平?”
方菲儿努了努嘴,“你瞧方平哥身上的伤势,是不是修罗狂煞掌的掌风所伤?”
方铁山目光一扫,顿时明了。又问了其他几名跟着方天禄等人的分家少年,他们不敢瞎说,老老实实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方赫云听了,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方铁山的脸色,也是逐渐变的阴沉无比。
听几人把事情说完后,方铁山沉声道,“二哥,方平伤天禄这么重,固然不该。但天禄处心积虑要置他于死地,这份心思,也着实歹毒。都是自家兄弟,何苦这样相待?好在这件事情,双方都未伤及性命。依我之见,咱们以和为贵,互不追究,以后,也不许两家人寻仇,你看如何?”
方赫云虽然心痛,但整件事情,是他的孙子处心积虑要置方平于死地在先,才遭了此报应。要是他再护着孙子,非要找方平麻烦,方铁山,决计不会答应。想到此处,方赫云便道,“家主言之有理,这件事情,就此了结吧,谁都不要再寻仇怨,否则便以家法处置。”
当下众人各自散去,这一番争端,也最终以两位族中大佬的和解而告终。
回到内院之中,方铁山立刻安排人给方平治疗伤势。好在他所受之伤,均不严重,敷药包扎之后,疗养几日,便可复原。
听到药师说方平伤势不重,方文俊松了口气。这时他的目光,才注意到一直跟方菲儿在一起的方不悔。
方文俊将方不悔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嘴中喃喃道,“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是三弟的儿子吧?”
一旁的秦雅兰,立刻迎上来道,“不悔,快来拜见你大伯。当年你爹,跟你大伯是生死兄弟。”
方不悔恭敬地给方文俊行了一个跪拜大礼,道,“侄儿方不悔,拜见大伯。”
方文俊连忙将他扶起来,道,“贤侄请起。”
扶起方不悔后,方文俊,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的神色,变的有几分急切起来,问,“贤侄,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秦雅兰在一旁接口道,“大哥,不悔的名字,是由他爹亲自取的。你三弟,希望他的儿子跟他一样,一生不悔!”
方文俊脸上显出沉痛之色,将一生不悔这四个字念叨了两遍,眼眶之中泪珠在打转,道,“我怎么不知道?”
方铁山在一旁叹息着道,“你三弟去世后,你便离开铁木堡去了青牛庄,一直没回来。不悔两个月后才出生,你当然不知道。”
方文俊默然不语,脸上伤痛之色更甚。紧接着,嘴中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方文渊,在方文俊旁边,连忙伸手扶住他。方铁山,立即唤来药师替方文俊把脉诊治。
经药师诊治,方文俊,是一时情绪过于激动,气血郁结于胸,引动旧伤,才吐血晕了过去,并无性命之忧,但需要好好休养一阵。
方铁山命人在内院中安排了一座掩映在林木之中,清幽安静的小院子给方文俊居住。方文俊,在服食了凝神疗伤的丹药后,便被安置到了这座小院子当中静养。
方平放心不下父亲,包扎好伤势,便跟了过来陪着父亲。方铁山等人,暂时都退了出去,没有过来打搅他们父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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