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永哼了一声,将筷子和餐盘往前一推,显然是没什么心情再吃饭了。
而县长张华则看向在一旁傻站着不说话的赵亨通,道:“亨通,这事儿接下来你看着处理吧,为书记安全考虑,我们就先走了。”接着又转向刘秘书,道:“刘秘书,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改天到市里,叫上王市长,我私人请客,咱们再好好聚。”
刘秘书嗯了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直还在琢磨叶风和谢长弓到底是怎么在那么多保安的看管下出来的,而且居然能这么快找到这家饭店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就在这家饭店吃饭的呢?
张华和赵康永起身想离开,但叶风却站到了张华的面前,堵住了他的路。
“你是县长张华,你可以不死,你跟这个刘秘书,老老实实的在旁边待着,等我处理完他们两个,再拿你们说事儿。”
“你…….”“你…”张华和刘秘书同时怒了,可刚想开口,却突然发觉自己说不出话来,而且对身体也失去了控制,整个人只能僵硬的站在这里,除了眼睛还能看到耳朵还能听到之外,既说不了话,也无法行动。
叶风此时已经绕到了赵康永的身前,看着他,道:“我家里的祖坟被亨通公司给掘了,本来这事儿成不了的,可是你这个县委书记却牵头搞了一个强制性的行政决定,责令相关单位和部门为亨通公司大开绿灯。这件事,你不否认吧?”
此时的赵康永,看着眼前这个面色阴沉的年轻人,内心也感到了紧张和害怕,叶风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但是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予以了否认。
叶风嘴角上浮,似笑非笑道:“做过的事情却不敢承认,看来要你的命一点儿都不冤。我再问你。刚才你说可以通过正常渠道提出诉求,那你告诉我,什么渠道才算是正常的。”
赵康永心中紧张,但表情上却尽量保持着平稳。道:“你可以向乡镇反应。可以向县委县政府反应。可以找信访办,可以去法院起诉,甚至可以去市里和省里反映。这些都是正常诉求渠道,但你采取暴力方式去亨通公司闹事,这就是违法。”
“找乡镇上反应?你觉得他们敢违抗你们县委县政府的行政决定么?到县委找你们,亨通公司的绿灯是谁给开的,你不清楚么?找信访办?开玩笑,这年头儿去信访办上访的人有几个能成的?到法院起诉,你觉得法院会对一件已经被县委县政府下发了红头行政决定的事情应诉么?这么看来,就只剩下最后一条渠道了,那就是找市里或省里,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这么办好了,现在正好有一个人在省委工作,我向他反映一下这个情况,看看他怎么来处理,好不好?”
说到这里,叶风转身看向一直站在门口的谢长弓,大声道:“谢书记,您摘了口罩,过来吧。”
当看到摘了口罩的谢长弓站在面前时,赵康永的大脑登时变成了一片空白,包括旁边的张华,也瞬间陷入了呆滞状态。
做为县级党委和政府的一把手,就算再无知,也不可能不认得省委一把手的样貌,就算没那个资格近距离见过谢长弓这位冀省第一人,但谢书记的基本情况他们还是很清楚的,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谢书记的年龄、样貌等信息。
而且,省里的三干会他们也参加过,谢书记亲自主持了会议并做了重要讲话,就在那次会议上,他们也亲眼见过这位主掌冀省还不足一年的省委书记。
陡然看到谢长弓出现在这里,赵康永的第一反应是震惊、不可思议,紧接着就是不相信,他根本无法相信高高在上的省委书记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小县城的小饭店里。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你……你到底是谁?”赵康永颤声问道,声音也变得结巴起来。
“我是谢长弓。”
“啊!”赵康永失声惊呼,现在他终于确定了,这样貌,这气势,除了谢书记,还能是谁?这世上难道有人胆敢冒充省委书记么?
“赵康永是吧,你好大的胆子啊,掘掉叶先生一家祖坟这件事,是你帮亨通公司下发的行政命令吧?你的脑子里全是浆糊么?
“谢书记,我…我…不是,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我也是为了冀兴县的旅游经济发展,我……”
“你给我闭嘴。”谢长弓愤怒地打断了赵康永的话:“你不知道掘人祖坟等同杀人父母么?如果这种事请搁到你身上,你会怎么想,你这种做为,跟土匪强盗有何区别?”
赵康永哑口,内心中的惊惧已经让他完全说不出话来,现在的他,心里除了害怕之外,就只剩下了后悔这两个字。
旁边口不能言的张华,此时也是一脸的苍白,而同样口不能言的刘秘书,心中也是滔浪翻天,看看赵书记和张县长的反应,加之刚刚听到的谢长弓这三个字,即便再迟钝,他现在也已经知道眼前这位老者是什么身份了。
不过令他更加惊惑的是,高高在上的谢书记,怎么就跟那个浑身蛮力的农村小子走到一起了呢?又为什么会一个人突然来到冀兴县这么个小地方?
“混账,一帮混账,全是一帮数典忘宗的混账东西,县委书记和县长带头儿打前锋,帮人掘祖坟,祸害老百姓,好啊,真是好啊,国家培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就是让你们来当土匪,做强盗的。”谢长弓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怒火,现在的他,帮叶风做见证已经是次要的了,手底下出了这种败类混账官员,就算叶风没要求,他也绝不会放过这些人。
而此时此刻的赵亨通,虽然还没能完全搞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赵康永此时的表现,他也知道,自己绝对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眼前的这位老者,绝对是一个大人物。
叶风走到谢长弓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书记,该让您看到的,差不多都看到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赵亨通和赵康永这两个人,我是必杀的,至于另外这两个人,待会儿我会抹掉他们的记忆,过后该如何处置他们,就要麻烦谢书记您了。”
谢长弓有心想劝劝叶风,能不直接杀人最好还是别直接杀人,处理他们的方法很多,但想到叶风的身份和背景,以及他所拥有的特权,还有自家祖坟被掘带给他的滔天怒火,谢长弓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叶风看向赵亨通,眼神冰冷,道:“我之前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珍惜,原本你可以死的痛快一些的。”话落手起,一道真元之火过去,登时将赵亨通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因为被叶风用真元封闭了身体支配和开口说话的能力,所以在真元之火的炙烧之下,赵亨通虽然痛苦到了极点,却是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身体剧烈抽搐,表情扭曲无比。
皮肤、肌肉、骨头,一分钟的时间内,包间里的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被烧成了虚无,连个灰都没剩下。
赵康永浑身打筛,惊恐至极,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一抬手就能将一个大活人烧成虚无的年轻人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
没有当场崩溃发疯,已经是他现在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事已至此,叶风也懒得再磨蹭下去了,又是一把真元之火,将赵康永也烧成了虚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