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遗忘,一旦被撕开一道缺口,那些尘封的记忆就会慢慢打开,一个个零碎的片段汇集成巨浪向你冲击而来。
凤冥看了看立在那里的夏凌筠,他不发一言的坐到沙发上,双手又力揪住了头发,“筠妞儿,我想关灯可以么?”他不愿让人看到他的脆弱和无助。
夏凌筠看凤冥一失刚才的狠戾与强势,反而有种不知如何面对的感觉,只淡淡道:“可以!”
灯,关了!屋子,黑了!夏凌筠能清晰的听到一阵抽泣声,她心猛地一震,动了动步子,她又停了下来。
往事,汹涌而止,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想起妈妈,那个宁愿抱着猫也不愿意抱他的妈妈,或许妈妈是恨爸爸的,所以不愿意抱和爸爸长得一样的他。
妈妈死的时候,只有他在身边,他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被一群刚变异的僵尸撕咬着,当时,妈妈把他塞到了床底下,他躲在床下有多么的害怕,牙咬舌头渗出了血,他用手捂住嘴巴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爸爸,当时他好想爸爸来救他。
后来,他流落到了外面,疯狂的饥饿感席卷了他,他开始参与争斗和猎杀,虽然他身矮力气小,但胜在聪明灵活,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他记得当他变异成僵尸后第一次与爸爸相逢的模样,他的脸很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衣衫褴褛,赤着脚,唯有一双棕色的眼睛还闪着熠熠的光。
他大叫着爸爸兴奋的朝着他扑了过去,却看见爸爸手里牵着个小男孩,一个穿着白衬衫蓝短裤像王子般的小男孩,只不过那个小男孩面色苍白,嘴唇也失去了颜色。
“小冥,爸爸终于找到你了。”当时的凤凌天还是很高兴的,他抱起了他,忽然看到他手中有一颗四级尸核晶体,凤凌天没有任何理由的拿走了他手心里拼死抢来的晶体,直接递给了凤驭邪。
他想起当初凤驭邪的那种眼神,和说话的语气,他只淡淡挥了挥手说了两个字:“好脏!”
“驭邪,你快吃下,如果你再不进化是会死的。”凤凌天强行将四级晶体塞进了凤驭邪的嘴巴。
可他,凤冥当时傻傻的愣在这里,他差点为之失去生命夺来的晶体就这样被爸爸送了人,那个人竟然还嫌他脏,所以他恨他,从那时他心里就埋下了恨的种子。
到后来,他明显的感觉到爸爸越来越不关心他,他和他之间的沟通永远都是争吵,每当他看看爸爸用最慈祥的眼神看着凤驭邪的时候,他就无比的妒嫉。
为了吸引爸爸的注意力,他不停的努力升级,他成功了,他能力比凤驭邪强了,可他还是一样什么都得不到。
他静静的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他觉得好冷好冷,颤抖的指尖从额上那道疤痕上划过,他忘不了那个大雨夜,
他在外面厮杀之后受了重伤跑回了家,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跌在门外死命的叫着爸爸,门打开了,他张开双手想要迎接爸爸的怀抱,尼玛!爸爸只淡淡问了一句:“小冥,你又跑出去惹事了,给老子在家待好,你哥出事了。”说完,风一般跑出了门外。
他一个人回了家才知道,原来凤驭邪在升级过程中气血逆流,爸爸为了凤驭邪冲出去找植核晶体鸟。
于是,他好恨,他恨不能立马杀了凤驭邪,他愤怒的眸子盯着躺在床上如天使般的凤驭邪,手不自觉的伸了上去,拧掉他的头,拧掉他的头,这一切都完结鸟,爸爸就会关心他了。
凤驭邪一张小脸胀得通红,他仿佛找到一种复仇的快感,看着他快死的样子,他心里一阵痛快,可是……可是当他看到凤驭邪垂死挣扎的样子,他的手松了下来,如果他杀了凤驭邪,想必爸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因为他要杀的人是自己的亲哥哥啊!他的心到底还没狠到杀了自己亲人的份上。
他正想将手从他脖子上抽离开来,爸爸却赶了回来,结果就看到他猎杀哥哥的一幕,爸爸大怒,根本没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给了他一掌,那一掌把他的牙都打飞鸟,整个人撞碎了玻璃,飞了出去,脸上的那道疤就是由此而来的,他没有修复这道疤,因为他要时时记住,这道疤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
那晚,他跑了出去,晕倒在大雨夜里,冷雨湿了他全身,鲜血流了一地,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翘了,谁知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却又回到了家,爸爸正冷冷的看了他,道了句:“小冥,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狠,竟然要杀自己的大哥,爸爸对你已经绝望了。”
呵呵……他狠!好啊!狠就狠,他凤冥没有*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他一定要超过凤驭邪,他也真的超过了凤驭邪,仅仅是在能量上超过了他,其实的,他一样也及不上他。
城主之位他得不到,凤园他得不到,就连黑晶体他也得不到,他感觉自己的尸生就像个大笑话,还是一个大大的冷笑话,原来他什么都不是,到最后爸爸要维护的人还是凤驭邪。
他静静的抽泣的,没有一滴眼泪,那哽咽越发像个孩子般无助,萧瑟的让人心疼,“筠妞儿,过来抱抱我好不好?”
“好!”纵使夏凌筠心肠如铁,此时也狠不起来鸟,她缓缓的走向他,坐了下来将他搂在怀中,他在她的怀中抽泣的颤抖。
“筠妞儿,如果你能这样一辈子抱着我都好,你的身体好温暖,我好喜欢好喜欢。”他将头埋进她的胸口,贪婪着吸着她身上的香气和暖气,这样温暖而宁静的怀抱,他曾在梦里渴望了好久好久。
夏凌筠这才发现,原来凤冥不仅像个小孩,还真的就是个小孩,一个邪恶的令人心痛的小孩,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凤冥,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爸爸还是*你的,只不过……”
“不!筠妞儿,你别说了,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我,求你了。”他抬眸看向她,黑暗中他的眸子带着隐隐的水光。
夏凌筠纠结鸟,噗……如果凤冥跟她玩横的,她还好对付些,可如今凤冥玩的是情惑,惑的她有些招架不住鸟。
她就这样轻轻抱着他,他没有再做出一丝猥亵的动作,只安稳的像个孩子,像个躺在妈妈怀抱里的孩子。
唉!让她如何下得了手划剖这个孩子的心口,取出那一抹心头血饮尽哦,搞得她像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想要猎杀小孩一样。
云宙告诉她,要解掉那点料的作用,必须取了凤冥的心头血饮了,本来还可以取凤凌天的,那样相对简单些,偏偏凤凌天能量耗了大半,变成残暮之人,再剖心取血也太那什么鸟,而凤冥不同,年轻力壮的,剖多少都无所谓,他可以很快修复。
凤凌天在救凤冥的时候,用自己的九级八段能量封作了凤冥的九级一段能量,但凤凌天既要救人,一救还他妈的救两个,所以封人就不那么得心应手鸟,时间有限,凤冥在不自知的情况也只能被封住一晚上的能量,时间有限啊!噗……姐要吐血鸟,这凤冥为毛搞起了悲情戏,姐最讨厌看悲情戏鸟,又苦又悲,纯属自虐,而自个还偏偏的被虐上鸟,草泥马!
夏凌筠一边纠结一边抱着凤冥,抱着抱着两眼就打起了瞌睡,僵尸不用睡觉,可她是个正宗的人类,极需要睡眠,嗷嗷……她不能睡,一睡过了头,明天再想取血简直就是火炭上取栗了。
她微咳一声,顿了顿,努力撑开眼,拍了拍凤冥的肩道:“凤冥,姐知道你需要安静,可你老这样趴着,姐都累死了,又累又困的,还有姐口也渴了想喝水。”
“筠妞,既然你累了,不如咱们一起上床吧!”凤冥眉角一扬,唇边咧出一抹笑,“我先去帮你倒杯水。”
“不!”夏凌筠拉住了凤冥,认真的看向他,柔声道,“你喜不喜欢姐?”
“当然喜欢。”凤冥点了点头又道,“如果不喜欢你,早办了你,还等到现在。”
“……”夏凌筠额冒黑线,又是上床又是办的,槽!就是办也要等喝到血了再办。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筠妞儿怎么不回答了?”凤冥又问道。
“你既然说喜欢我,那就剖开你的心让我看看,男人的话不能轻易相信。”夏凌筠试探性的问道。
“那还不简单,剖就剖。”说话间,凤冥的手就抓住了夏凌筠的手来到他的心口处,“筠妞儿,剖吧!”
“啊?”夏凌筠惊讶道,“我剖啊!”
“怎么?筠妞儿也有害怕的事?”凤冥道。
“槽!剖就剖,是你叫老娘剖的。”夏凌筠眼一闭,心一抖,指尖的力道在缓缓加重,血延着凤冥的心口皮肤往外渗,凤冥一阵吃痛,只紧紧的闭着一眼,一副大无畏要把心剖出来的样子,他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流一点血么?如果流一点血能让筠妞儿相信自己还是很值得的,他的血都不知流了多少回鸟,也不在乎这一回。
忽然,他觉得不对,为毛筠妞儿好好的要部他的心,人类虽然惯说一句话: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可究竟又有那个傻X真掏心鸟,今天他们放心把筠妞儿留在这里本来就大有蹊跷,不过他一向自信,凭他的能力,筠妞儿也翻不过天去。
他暗暗启用元素力,麻痹的!根本启动不了,忽然他想到了老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对!肯定是老头,不然没有谁能封存他的九级能量,一定是老头在救他是借机搞的鬼,他心内一阵愤怒,平静的内心开始又不平静鸟,他猛地一挥手开了灯,夏凌筠红扑扑的小脸蛋正对着的心口,那嘴巴儿都快贴上他的心口鸟。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觉得被筠妞儿贴爽歪歪,可现在,他一点也不爽,他捂住胸口往后一退的警惕看着她:“为毛你要留下来?为毛要剖我的心,你是不是还想杀我?”
“不!”夏凌筠道,“如果我想杀你不需要如此大费周张,就算我痛死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你,因为你现在没有任何能量。”
“原来你都知道,呵呵……”凤冥眼里全是愤怒的光,唇边却是苦涩一笑,“原来你早就和他们串通好,老头说的解决之道是不是跟我有关?不然,你不会在我丧失了能量之后还选择留下来,你刚才对我的好全都是假的吗?”
“不全是假的,至少我刚才给你的拥抱是真心的,你猜的没错,解决之道就在你身上,我必须饮了你的心头血才行!我不想骗你,无论你愿不愿意,我必须马上取了你的心头血,我不会杀你,即使你明天恢复能量要杀我,今晚我也不后悔没杀你,因为在你的内心你根本就是个小毛孩,我不想杀一个小毛孩。”
“很好!”凤冥一把抓住夏凌筠,将她的手重新放到他的胸口,“筠妞儿,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仁慈?就像感谢老头耗尽能量救我却又暗中封存我的能量一般,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惺惺作态,一面扮着救世主,一面做着伤害我的事情,老头也好,你也好,都是虚伪的人。”说完,他忽然用力拉住夏凌筠的手按上胸口,血汩汩流下,“筠妞儿,如果你要杀就趁早,不然你会后悔的,你要知道待我能量恢复就绝不会再给你月兑逃的机会,纵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给抓回来折磨你,如果你敢躲进随身空间,那就灭了苍然,再屠了凤园,反正我狠,我卑鄙,我就不怕在添上一笔。”
“就算你明天会杀了我,我也不会后悔。”夏凌筠迎着他的眸子,指尖力道加深,狠狠的挖进肉里,她的头剧烈的痛着,元素力却疯狂的膨胀,忽然,他碰到一个跳动的东西,心脏!凤冥的心脏竟然是暖的,有温度的,还会跳,可僵尸是没有温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凤冥是半人半尸,噗……没这个物种吧!凭她的医学专业,她也解不开这谜团。
“筠妞儿,我一定会做出比杀你更惨烈百倍的事,你宁愿剖了我的心也不愿意选择*我,你对我太残酷。”凤冥轻闭上眼,身子一动不动,因为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到无法呼吸,靠!他本来也不需要呼吸,她的指尖在他心上划过,尖利而带着温度,那温度与他的温度融为一体,他早已分不清是谁的温暖包裹了谁。
看着她樱红的唇舌忝舐着指尖上殷红的血的时候,他眸子里有一刹那的震动,血延着她嘴角滴了下来,她就像一朵娇艳的红色彼岸花,带着死亡的冷艳和美丽,她清纯的眸子反盯着他,四眸相对,她缓缓的将头移到他的胸口,小嘴儿张开贴上他的心口吸吮,再吸吮,他突然体会到一种从痛楚里延伸的极致快乐。
他的手缓缓抬起,想抚上她的头,却又停在半空收了回来,她吸完血抬眸看着他道:“凤冥,谢谢!”
“你如果不把握机会杀我,会后悔的。”
“切!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竟然一再提醒别人要杀你,你他妈活得不耐烦啦?”
“好!明天我就要杀了云苍然和凤驭邪,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你不会。”
“为毛?”
“因为你的心是暖的。”
他一怔,他的心是暖的,他怎么不知道,他是僵尸怎么会拥有一颗有温暖的心脏,“筠妞儿,你在骗我?”
“姐不喜欢骗小孩,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将手伸进去模一模。”夏凌筠淡然一笑道,“前提是你不怕疼。”
“不用了。”凤冥淡淡道。
“原来你是个怕疼的小孩。”
“不是的,我想尝试着相信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尽管你骗过我,但你刚才抱我的温暖是真的。”
“分明是怕疼,还找借口。”夏凌筠轻声一笑。
“小爷我是个男人,男人这点伤痛怕什么,筠妞儿,你太小瞧小爷了。”他气愤的立起眉毛,做出一副吹胡子有瞪眼的样子,其实他有个毛线胡子。
“明明就是。”她轻轻戳了他胸口一下,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别走好不好?”
她一愣,忽然发现自己刚才的言行举动不妥当,搞的跟小儿女打情骂俏似的,噗……事情都解决鸟,她应该走鸟,她挣开他的手道:“这里不属于我,我要走了。”
“你还是要走,好!”凤冥忽然大怒,他总是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很容易转变,一会阴一会晴,他将她往旁边一推,狠狠道,“小爷我这会没能力,你等着,明天我一定会让你再踏入这里夜夜承欢于我。”
夏凌筠拍了拍手,一拍,噗……还来了回头一笑:“姐明天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看你到哪去找?”
“掘地三尺,翻了凤凰城小爷我也要找到你。”凤冥狠狠道。
“那姐马上就离开凤凰城,你尽管掘尽管翻。”夏凌筠沉声道。
“你敢?”凤冥心头闪过一丝担忧,槽!如果筠妞儿离开凤凰城就难找鸟,毕竟天下之大,找个人跟他妈大海捞针似的。
“姐有什么不敢的,不跟你废话了,再见!”夏凌筠拍拍准备走人鸟,忽尔她又回头道,“不是再见,是永远不见。”
凤冥棕眸狠狠一眯,尼玛!这女人还真他妈难搞,想打舍不得,想骂骂不过,郁闷!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透过破碎的窗户,他静静的立在那里,那道七彩的身影转瞬间淹没在黑暗里,他的心泛过一丝淡淡甜意和失意。
——
“哈哈哈……小雌性,是俺的小雌性回来鸟。”自从夏凌筠被人捉走之后,炎舍一直处在痛苦的失眠之中,天还没亮,他就跑到凤园的门外徘徊往返。
“夏儿,是夏儿。”焰一听到炎舍大嗓门里喊的话就知道是夏儿回来了,他一个翻身跳下床直接冲了出去,果然,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满带微笑向他走来,周围弥漫着淡淡香气。
“夏姐姐——”蒙宝双眼发亮,一个猛冲直接来了个海抱,将夏凌筠抱起兴奋的打了几个转,那彩床单飘啊飘的,噗……夏凌筠一时没裹紧,露出了雪白白的大腿根。
“咕噜,咕噜……”炎舍和焰看的喉头开始发紧了,唉唉唉!蒙宝使点劲,把个床单全甩下来就好鸟,好像看到小雌性光光的小模样哦。
“蒙宝,快停下,甩的姐眼晕。”夏凌筠笑着道。
“夏姐姐,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蒙宝放下夏凌筠,直接将自己的头扎进了夏凌筠的怀抱,“夏姐姐,苍然和凤城主去找你了,怎么没一起回来?”
“什么?他们还没回来?”夏凌筠担忧道。
“肯定没回来,我一晚都在等着,结果就看到夏姐姐你一个人回来的。”蒙宝点了点头。
“小屁孩,走远点,现在轮到俺抱小雌性鸟,俺好想你的……”炎舍精奋的直接扑了过去,“啪”的一声,夏凌筠抬手就是一爆栗,打的炎舍龇牙咧嘴,他捂着头委屈万分道,“小雌性,为毛你每次都只抱蒙宝,从来都不抱我,不公平。”
夏凌筠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道:“你们赶紧进去,姐去找苍然和凤驭邪!”槽!别搞出什么事来才好,眼看着天都要亮了,应该要回来了,难道他们又返回凤冥的住处鸟,不要啊!
“夏儿,这次让我陪你一起去。”焰走向前道。
“嗯,姐先去穿个衣服,这破床单裹的太碍事。”说完,夏凌筠风一样的跑了,等她回来时已换了一身干练的烟灰色套装。
“小雌性,俺也要跟你去,俺想保护你,你就给俺一次机会呗。”炎舍捶了捶胸,斜看了一眼焰露出强健的肌肉,伸手拍了拍又道,“看,俺比那个焰强壮多鸟,而且级别也比他高。”
“笨蛋,男人空有一身力气有个毛用。”夏凌筠指了指头道,“要有大脑才行。”
炎舍指着焰嘻嘻一笑:“小雌性,俺的头比他大,大脑肯定也比他多。”
噗……夏凌筠无语鸟。
“夏姐姐,咱们别废话了,赶紧走吧!”蒙宝拉了夏凌筠的就要走,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筠筠……”
“苍然……”夏凌筠兴奋的略过所有美男,直接奔了过去扑在了苍然身上,他身上带着夜的微凉,头发还湿漉漉的。
“筠筠,你回来就好了,我和凤城主去找你,发现别墅里空无一人了。”苍然伸手抚着夏凌筠的脸,蓝眸满溢着幸福。
“凤驭邪,谢谢你!”夏凌筠转过头对着飘逸若仙的男子道。
凤驭邪淡淡一笑:“凌筠,你太客气了。”凌筠跟他还是这么客气和疏远,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她的谢谢。
“凤驭邪,等天一亮想必凤冥肯定会找过来,我和苍然。”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一大帮子人道,“还有他们都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筠筠,你说的很对,我听爷爷说凤冥被封存的能量,不过只有一晚上的时间,既然你下不了狠手杀了他,我们只有离开,不然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苍然道。
夏凌筠叹息一声道:“其实那个凤冥也不算个坏人,他只是可怜的孩子罢了。”
“筠筠,不管他是不是坏人,我们都不能再留下,毕竟他能捉走了一次,就能再捉走你第二次,我不敢保证第二次我们还能这么幸运的逃走。”苍然执夏凌筠的手瞳孔里印的是她的影子。
“苍然,我们出去又能到哪里去?你要知道三大帝国的人现在肯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在等着夏儿了,这凤凰城只有一个凤冥,可城外却有很多的凤冥,他们的手段想必不会比凤冥好到哪里去?”焰着实忧虑。
天下之大,却没有夏儿容身之地,他曾地浩天帝国龙氏家族的龙老爷子手下的一名统领,所以蜉蝣认得他。他知道,在浩天帝国,如果想找一个人,就算你被长埋于地,挖地三尺也能找出来,在那里有着最先进的追踪仪,而凤凰城不同于别处,这是有凤凌天坐镇,即使有人知道夏儿藏身于此,也不敢轻易打入。
凤凌天可是当世霸主级别的人,除了那个不知所踪的云烈霆和已经挂掉的云宙,谁能撼动他分毫,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一夫就是凤凌天,不然凭什么凤凰城可以独立出浩天帝国。
“凌筠,苍然,焰先生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凌筠的身份在废墟森林就已经败露,实在不能再轻易走出凤凰城。”凤驭邪轻拧眉头,低头沉思一会道,“咱们先进屋,回去再商量。”
其实,他真的不忍让夏凌筠就这样离开,虽然他全身毒素未除尽,但相信假以时日他会完全康复,凤冥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但同时他也欠了凤冥很多,如果没有他,或许凤冥就不会是今天的凤冥,这城主之位,他本来就无意争之,如果不是受父亲重托,即使被凤冥拿去又如何,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可对于凌筠,他却有私心,他不愿她被人抢走,他甚至想着如果能娶她为妻就好了。
有时候看着凌筠和苍然亲密的样子,他心内不是没有触动和羡慕,只是以前他不敢,因为没有命就不能给出承诺,如今,他要好好保护她,就算她喜欢的人是云苍然,他也想要好好保护她。
一行人回到大厅,炎舍不安的来回走动,麻痹的!什么破凤冥,搞的他们心慌慌的,明儿那个破凤冥赶找不来老子不撕了他才怪,正想着忽闻凤冥乃九级一段高手,噗……炎舍立刻闭紧了嘴巴,槽!这实力相差的可不至一点半点,就算他想来个玉石俱焚,人家不会给他那机会。
靠!难道小雌性终究还是逃不出魔爪,这个世间咱这有一个雌性呢?如果多点,想必也没这么困扰了,吼吼……他想啊想,想的竟然直直的倒下去睡着鸟,他实在太困了,搞女圭女圭,想小雌性已经弄的他筋疲力尽鸟,那呼噜声打的直接让蒙宝把他拖出去扔回房里鸟。
蒙宝一看床上那大女圭女圭,卧勒个去!三点俱破鸟。
余下的人正紧张的商量着对策,其实夏凌筠自己要想躲虽也找不到,关键是苍然他们,还有凤驭邪,凤冥如果找不到她一定会大闹特闹的,况且凤冥小孩儿心性,还他妈是个魔头般的小孩,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夏凌筠一直在疑惑为毛凤冥的心是暖的,她抬眸问凤驭邪道:“驭邪,你知不知道为毛你弟弟的心是暖的,虽然他自个感觉不到心跳,外表也看不出来,但心确实在跳?是不是僵尸根本就有心跳和温度,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凌筠,你说的是真的?这不可能,僵尸的心是不会跳也没有温度的,这点毋庸置疑惑,因为当局都解剖过很多僵尸了,而且我自己也曾经剖开心探过。”凤驭邪大为不解,当年他不愿进化成僵尸,直到后来父亲硬逼着他吞了尸核晶体他才进化,他不愿相信自个真的变成冷血僵尸,曾偷偷剖心探过,探完他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因为他真的不再是人鸟,心不跳,没呼吸,他就是个行尸走肉。
“真的,我喝了他心头血,也模了他的心脏,绝不会有误。”夏凌筠斩钉截铁道。
“筠筠,难道这凤冥还是人?不可能啊!这个世界人类早已灭亡了。”苍然道。
“放屁!我不是人啊?万事皆有可能。何况你那个爷爷不也是人,一样在末世进化升级。”夏凌筠又道。
“夏儿,即使他是人又能改变什么,他是九级一段高手,就算他是人,我们也无法应对。”焰冷静道。
“那只有一种可能。”苍然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