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青芷一步步踩着楼梯消失在视线里,苏灿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事先就该把话说清楚了。
唉,我的匍地翠竹啊!
把厨房收拾干净,苏灿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发现房间里变了模样。
房间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而且床上还多了一只香喷喷的枕头和一条毛毯。
突然想起昨晚的衣服忘了洗,苏灿吃了一惊,今晚洗澡不是没衣服换了吗?等要找脏衣服时,才注意到不见了。
难道是何青芷帮自己洗了?
苏灿探头到大门外瞅了一眼,果然,自己的几件衣服,都晾在屋檐下。
“有老婆真幸福!”苏灿嘎嘎一笑,挑下衣服,关好门,上楼直奔卫生间。在玄野大陆上,这么多年来,苏灿可是一直自己照顾自己的。
大约是何青芷从卫生间里洗澡出来不久,湿润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沐浴露的香味。苏灿打开热水龙头,一边淋浴一边胡思乱想。
要是自己去了何青芷脸上的黑疤,那么她就是个绝顶大美女了。到那时,她会不会离自己而去?
自己这辈子,是无望回到玄野大陆了。反正是个孤儿,在哪生活都一样。可是何青芷愿不愿意和自己过一辈子哩?
红尘俗世,没个知心爱人陪伴,那种孤单的滋味可不好受。
眼前突然又浮现出何青芷的那条,苏灿坏坏一笑,到底是什么罩杯的,总有一天,自己要搞清楚。但愿这一天早日到来吧。
洗了澡走出卫生间,苏灿看到何青芷的房间里还亮着灯。怎么把这匍地翠竹弄出来呢?苏灿愁眉苦脸地下了楼。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苏灿又开始打坐练功。
但是无论怎么努力,体内依然有几条经脉无法贯通。看看时间,都已经接近凌晨了。
苏灿烦躁起来,突然间心中一动:这个时候,何青芷肯定已经熟睡,自己绕到屋后,攀上她的房间阳台,就在阳台上打坐练功,不也是一样的吗?
如果顺利的话,半个小时后自己就大功告成了。然后再偷偷溜回来,何青芷也不会发现的。
何青芷的阳台上,并没有防护网,这是苏灿前天进入她的房间发现的。
当下苏灿也不再犹豫,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再打开大门,然后跃出围墙,绕到了这栋小楼的后墙下。
好风似水,月明如素。苏灿抬头看了看,何青芷的房间里早已看不到灯光,想必已经睡熟了。
苏灿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身体轻轻一跃,两手勾住了阳台的矮墙。再一个翻身,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落在阳台之内。
阳台和何青芷的房间,隔着一扇玻璃推拉门。
门上没有窗帘,月光此时恰恰照进了何青芷的房间,亮如白昼。
何青芷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大概是因为还有些热,她的一条大腿露在了毯子外面,欺霜赛雪,白得令人目眩。
薄毯下,依稀可见曼妙的身姿。
何青芷健康的右半脸冲着阳台,从苏灿此时的角度看去,这幅美人月下秋睡图,竟然如同来自仙境一般,亦真亦幻,如诗如画……。
苏灿心中一动,甚至有拉开玻璃门,走近前在何青芷脸上亲一口的渴望。
强自摄敛心神,苏灿在两件匍地翠竹盆景前坐了下来。
瞑目,呼吸,心中保持一片明净,万念俱无,进入了大周天的运行之中。
正是中夜子时,天地间俗气消尽,清气充盈。两盆翠竹在月光的笼罩下,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光华。
这些似不可见的光华,随着苏灿的呼吸进入体内,与丹田真气交融,流淌于四肢百骸……。
不知过了多久,苏灿渐渐从入定中醒来。
大周天圆满!
此时真气虽然不是太充盈,但是体内依然有风雷激荡之感。苏灿心中豪气顿生,身体里,一腔激情似要喷薄而出。
“熬——,熬——!”
如同野狼啸月一般,苏灿情不自禁地一声长啸,声震夜空!
可是苏灿忘了,这是在大半夜,而且,这是在何青芷的房间阳台上。
苏灿的一声长啸,毫无疑问地惊醒了何青芷。
她一个激灵从梦里醒来,看见白晃晃的月光下,一个人影站在阳台上,疯了一般的大吼大叫,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有坏人,有变态!”
这是何青芷的第一个念头。
阳台上,那激昂的狂啸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何青芷稍一思索,做出了决定。她顺手抄起墙角挑衣服的衣叉,一把拉开玻璃门,拼尽全身力气,将手里的衣叉朝这人的脸上戳去!
苏灿还在尽情释放胸中的激情,冷不防一根衣叉杀到。本能之下,苏灿正要反击,却猛地醒了过来,举起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
糟糕,这是在何青芷的房间阳台上,那么偷袭自己的一定也是何青芷了。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根衣叉前端的小铁叉已经抵上了苏灿的脸。
“青芷别打,是我……,苏灿。”苏灿喊了一声,同时一扭头。但是毕竟迟了一步,脸上一痛,已经被划出一寸来长的口子。
“是你?”
何青芷一愣,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
天呐,刚才情急之下,竟然只穿着内衣就跳下床来。
这可是夏季的内衣啊,也就是……一件,一条小内内,正宗的三点式啊。
何青芷心中又气又急,想也不想,抡起手中的衣叉,劈头盖脸地向苏灿打去:“你个混蛋,你竟敢、竟敢来偷看我……”
“喂喂,别打呀。”苏灿护住脑袋,连声叫道,“青芷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还解释个鬼?你去死!”何青芷心中气苦,手下更不留情。突然啪嗒一声,手中的衣叉断成了两截。
何青芷一愣,把手里的半截衣叉,当成标枪投向苏灿:“你滚啊……!”
苏灿一见来势凶猛,一个跟头翻下阳台,立定后抬头看着楼上:“青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冤枉啊!”
何青芷从阳台上探出头来,手里却捧着一个热水瓶作势要砸:“你走不走?!”
正在此时,两边的邻居都从阳台上伸出脑袋:
“大半夜的,搞什么搞啦?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
“就是嘛,就是新婚夫妻,也不要弄出这么大动静嘛,有你们这样的叫法吗?”
“……”
那天苏灿和何青芷“结婚”的时候,也放了一挂炮,门头还贴着一张双喜,所以左右邻居,都这道这里住的是一对小夫妻。
何青芷又羞又臊,哇地一声,哭着跑回房中,拉上了玻璃门。
完了,这回完了。怎么向她解释,她才会相信呢?郁闷不已的苏灿站在小楼的后墙下,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
突然脑瓜里灵光一闪,一个困扰苏灿两天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通过何青芷刚才的一场内衣秀表演,苏灿可以确定,她是D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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