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官寅确定燕墨眠与萧倾雅的话讲完了。悫鹉琻晓这才肯错马放上官浅落过去。
上官浅落一脸的狐疑,他总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他的爹娘好像在合伙算计着他什么,这感觉十分的不好,可他却又说不出他的父母究竟再算计他什么。于是当他看见他的母亲鬼鬼祟祟的把萧倾雅唤走时,他就无时不刻不注意着他们这一行人的一举一动,一有些风吹草动的苗头,他就立刻奔赴了过来。
可他父亲这个为妻命是从的男人,却硬是拦着他,不肯放他过去。不让他过去,他就没办法一探究竟了吗?!他们是把他这做儿子的想的太头脑简单了一些。他们不肯让他听,难道他就不会问吗?!
“倾雅,娘,跟你都聊了些什么啊?!”上官浅落佯装不经意的问起。
“没什么啊!”萧倾雅略带着不自然地一笑。她应下这份差事时,燕墨眠特意交代过她,要她一定不要将此事与上官浅落说起,因为浅落虽是好说话,可是他是绝对不肯让自己挚爱之人以身涉险的。这是上官家所有男人的特性。
“真的?!”上官浅落不相信的一拧眉头。
“真的。”萧倾雅终于抚平了心中的不安感,脸上扬着淡淡的浅笑,对着上官浅落安抚道。“对了,浅落,娘干嘛一直手抚着腰啊?”萧倾雅有如好奇宝宝般的跟上官浅落索要着答案。
“早前我不就告诉你了,我娘她睡落枕了。”上官浅落继续打马虎眼道。
“得了吧,上官浅落,你就会诓我。你给我说实话。”萧倾雅气急败坏地吵嚷道,她不做声,这个男人真就把她当小傻子一样哄啊。
“你不是问过娘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上官浅落不禁手勒缰绳莞尔一笑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问过娘了?”萧倾雅忽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嫁的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聪颖啊?!光是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就能知道她究竟做了哪些事情。倘若如此的话,那她与美丽妇人商量的事情,会不会也会在不经意间被他看出来呢!
“这还不简单,你瞧你那小脸红的。像颗熟透了的苹果。”上官浅落揪着萧倾雅的软肋猛一阵的打压道。
“你,你真讨厌!”小女人不依不饶地羞赧不已。“那,那你知道娘怎么答我的吗?”萧倾雅接着好奇道。
“当然,娘一定告诉你,她是睡‘落枕’了。”上官浅落更是歼诈道。
“你……”萧倾雅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怎么可以猜得如此之准,竟是连娘跟她寻的借口都说的一模一样。
“你,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萧倾雅小脸一红,又是一脸的羞赧。声音不由的压低了半度。
“因为我娘用这个理由,从我小时起,一直骗到我长大成/人,直到我遇见了倾雅你,我才知道娘口中的所谓落枕是怎么回事?!”上官浅落边说边冲着那骑在马上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的小女人猛打起,让她羞窘不已的诡异眼色来。
“你,你真是讨厌死了!上官浅落,你真是可耻,加可恶,加大坏……”蛋字还未出口,萧倾雅就被男人的动作给吓呆住了。
上官浅落快速御马奔驰到小女人的身畔,上官浅落伸手一揽,直接将那独自驾马的小女人狠狠地揽进怀中。一时间,两人竟是同乘一骑。上官浅落轻晗头,以宛似迷离浅唱之声,在小女人圆润的耳垂边轻咬道:“倾雅,好倾雅,告诉为夫。娘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萧倾雅倏地猛打了个寒颤。若是她意志力在稍稍的薄弱一点点,那她必然将燕墨眠与她交代的事情,全盘交代给上官浅落了。不过幸好,幸好,萧倾雅意志力足够强悍,并没有被上官浅落所使的美男计哄骗住。
“没,真的没说什么!我就跟娘说了说家常。”萧倾雅连忙打马虎眼道。
“是吗?”上官浅落剑眉高挑,狠狠地用身子撞了小女人轻抵着自己的腰际,用略带邪恶的语调再次在小女人的耳畔低语道:“倾雅,你可知我们上官家的家法是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跟我娘一样,睡一宿觉,结果睡落枕吧!”
“上官浅落,你敢威胁我?!”萧倾雅惊愕之下柳眉一立道。
“哪有!浅落不敢!”上官浅落继续在小女人的耳畔呵气幽兰的尽情的卖弄道。
“上官浅落……”本是羞愤的吵闹不休,忽的竟变成了迷离的轻哼。
“好倾雅,你就告诉为夫,娘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嘛!”上官浅落哪肯轻易放弃,自是继续刨根问底。
“真的什么都没说!”萧倾雅继续遮掩道,她可不敢跟上官浅落实话实说,不然事情办不成不说,上官浅落肯定会将她痛骂一顿,要不就是上官家的家法伺候了,她必须小心翼翼才可以。“怎么你不相信我?!你若不信我,何必问我,要不,你去问问娘,看我究竟骗没骗你?!”为了防止上官浅落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萧倾雅精明的决定先发制人道。
“为夫怎敢质疑倾雅你呢,既是你跟娘没说什么,那为夫不问了就是!”难得上官浅落如此爽快的松了口。
“浅落,你真好。”萧倾雅当即学着从燕墨眠那讨来的方法,在男人的脸上轻轻地印下一记赏赐的轻吻。
“你?!”上官浅落宛似全身被雷击到般的猛一颤。
“回宫里,再奖赏你。”萧倾雅双手一栓,倒钩着男人的颈项,一脸的笑靥如花。
上官浅落脸上挂着受宠若惊的浅笑。可心里却是惦记着一件不为人知的事。这一路,上官浅落几乎是一刻都未曾放松过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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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阳。”伴着女子银铃的笑声,萧倾雅端着一只托盘缓步而入,而那只红木的托盘里放着的是只盛着清汤的小瓷碗。
“公主。”萧鄂阳立刻恭敬地站了起来。再看见萧倾雅手里的东西,他立刻再度伸出手去,将桌上的东西一揽,全部收拾利落:“公主,这是?”不看那装有清汤的小瓷碗,光是嗅着那浓香扑鼻的气息。萧鄂阳就知道,这满满的一小碗的汤水全是面前女子的一番心意。只是,这个时候,眼前的女子不陪她的驸马,怎么到他的大帐来了?!
“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参汤,鄂阳,我跟浅落不在的这段时间,真是你难为了。”萧倾雅脸上漾着甜甜的笑容。对萧鄂阳褒赞有加道。
“公主过谦了。只是……”萧鄂阳不觉得朝后望了一眼,这才疑惑道:“上官公子没跟公主一起来吗?!”按理说,上官浅落一般不会守在萧倾雅的身畔寸步不离,可若是放萧倾雅独自来他的大帐,与他独处,怕是上官浅落也定然不会依。只不过,现在怎么萧倾雅独自来了,上官浅落却没有跟着呢。
“他刚刚出去,说是要问一些军中的琐事,所以我就由着他去,转投向你这来了。”萧倾雅十分坦然道。
“公主怎么想起到鄂阳这来了?”对于萧鄂阳来说,萧倾雅绝对是难得的稀客。萧倾雅心里对他有误会,也有排斥,这点萧鄂阳心知肚明。萧鄂阳以为他跟萧倾雅绝对不可能像今日这般的可以这么的坦诚相待的独处,可这样的情况,却就这样在他毫无准备下发生了。一时间,他聪慧的脑子都有些转不开了。
“我刚刚不是说过吗?我是来看看你,我跟浅落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听我父王说,军中的大小事务全多亏你,当然薛强他们也都跟我说了。说你运兵不差于浅落,绝对是个当副帅的好材料呢。”
也许是因为当时萧倾雅不告而别,一意孤行的去寻上官浅落的下落,后来在群龙无首的阶段,萧晴多亏了萧鄂阳的应明领导才不至于被南阳的势力给打压下去。就在这段时间,萧鄂阳终于以他本身的才智,赢得了萧晴军中众人的赞许。
所以萧倾雅说薛强等人称赞萧鄂阳,这并非是无稽之谈,就连上官寅和燕墨眠对萧鄂阳的赞许都是极高的。
因为他们来时见识到了一场极其壮观的战事。萧鄂阳以一比十的比列,用不到一万的萧晴新兵竟杀退了南阳十万的骠骑。那一仗被上官寅的评价极高。上官寅甚至说:若是这战事轮到他,他怕是都不可能在萧鄂阳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那么精妙的应敌之计。更不可能只用一万的新兵去打败南阳十万的骠骑。
“不过,鄂阳,你可以抽空给我讲讲,你那场仗,那个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吗?真是绝妙至极!竟是用不到一万的兵马,杀退了南阳十万的铁骑啊!”萧倾雅听闻燕墨眠的描述,她整个人都震惊了。这招她见徐玉萱在上一世时用过一次,可徐玉萱是何须人也,徐玉萱可是千年后的异世来客,所以徐玉萱能想出那样的妙法不足为奇,而萧鄂阳呢,他是怎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