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危机关头,萧鄂阳大喝一声,他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挡在萧倾雅面前的同时,也将自己毫无防备的胸膛曝露在那森冷的寒光之下。悫鹉琻晓
“萧副帅。”传令兵焦急地低呼一声。再想上去阻拦,哪里来得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森冷的寒光往萧鄂阳的身上扎。
就在此时,铛的一声清脆声响。
握在行刺的南阳兵手中的武器霎时应声而飞。那行刺的南阳兵,还想跑,被上官浅落横手一记力劈直接击中在当场。
“上官?”
“主帅?”
“浅落!”三声愕然的低呼接踵而至。
抓刺客!正当传令兵焦急的想要惊呼出声时,忽的上官浅落先一步察觉,他大步上前,抬手一掩传令兵的嘴:“嘘。此事先莫声张,你按照我的吩咐,去把这几人唤来!”上官浅落覆在传令兵的耳畔低低的交代了几句。
而这几声低语,却没有背人,萧倾雅与萧鄂阳刚好听得见,只是萧倾雅与萧鄂阳皆是一脸糊涂的模样,他们实在不懂,上官浅落要传令兵这般的遮遮掩掩究竟是所谓何事?!
“啊。对,捎带手,从炊事棚拎只活鸡来。记得,此事切莫声张,要尽量的掩人耳目,明白吗?!”就在传令兵即将走出营帐时,上官浅落在其身后仔细地叮咛道。
“明白。”
叫那些人来,竟还要传令兵捎带手的拎只活鸡来,他只是想做什么呢?!萧倾雅与萧鄂阳面面相觑了片刻,只得继续往下看了。此时,萧倾雅才突然想起,上官浅落怎么会在萧鄂阳的营帐里,他是何时来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萧倾雅盯着突然出现的上官浅落,半晌才问出那缠在嘴里的话来。
“比你进门要早一些罢了。”上官浅落动作麻利的从怀中抽出一条手指肚粗细的麻绳来,将被打昏的南阳兵三捆两捆的绑成了一个粽子。“而且我不算早的了,房上有二个比我还早的。”上官浅落朝着屋檐上一指。
萧倾雅与萧鄂阳同时顺着上官浅落上指的手指仰头一看。
喝,好么,这时,那房上的两位梁上君子才缓缓跳下。其中一位那脸上的神色几乎可以用泼了浓墨的山水画来形容了,那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爹,娘,您们怎么来了?”萧倾雅这么一问,燕墨眠本是乌青发黑的脸色,顿时又暗了一圈。
燕墨眠口不对心道:“娘这不是惦念着你,怕是真对萧副帅做出什么引诱之事,而萧副帅又一时把持不住,到时惹得我儿浅落不快吗?!
萧倾雅脸色一沉,似是刚想要说些什么,忽的竟被一旁的上官浅落抢了先:”这还不多亏了娘教倾雅教得好吗?“上官浅落一句话,直接将事情说了个水落石出。
萧倾雅目瞪口呆的长大了嘴巴,原来,原来他都知道。
而燕墨眠则是气得咬牙切齿的一攥拳:”你小子究竟是跟谁学的,怎么这么聪明了,我燕墨眠能生出你这么的连自己的亲娘和亲爹都算计的孩子,真是三生不幸啊!“燕墨眠万万没想到,就在她绞尽脑汁算计亲生儿子的时候,她这聪明的儿子早已经看透了她的阴谋诡计,而她与儿子的较量,竟又以她的落败而告终。这让她怎好咽得下这口恶气。
相较于燕墨眠的一脸凝重,上官寅脸上的表情倒是显得淡然的许多,好似上官寅一早就料定了,自己的儿子会有此举一般。所以他的脸上甚至连一点的惊愕之色都没有。”上官寅,你说,是不是你给儿子通风报得信?!“燕墨眠忽的察觉到,哪里好似不大对头。她狡黠的眸子一眯,瞬间盯上了身畔一脸从容的男人。”夫人明鉴,绝对不是为夫。“上官寅连忙解释道。”不是你,那还能有谁?“燕墨眠就认准了给上官浅落通风报信的人准是上官寅错不了,好啊,这对父子是合起伙来算计她一个啊!这上官家的男人们,一个个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是想造*反啊!燕墨眠气得柳眉倒竖。”不关爹的事,是倾雅哦!“上官浅落笑颜一扬道。”公主?!“燕墨眠瞪大眼睛盯住了萧倾雅。”不是我,我真的没说,浅落你怎么可以在娘的面前这样冤枉我?“萧倾雅生怕给燕墨眠留下不好印象,连忙为自己洗月兑莫须有的罪名道。”不可能是公主说的。我都跟公主约定好的,倾雅她骗你都不可能骗我。好小子,你想挑拨我们婆媳的感情?!“燕墨眠可不笨,哪能这么轻易就被自己的儿子给套进去。”哎。“上官浅落哀哀一声长叹:”就是因为倾雅她一直瞒着不肯说,所以我才得以猜到的。“倘若当时萧倾雅随便编个借口来骗他,他倒是也不会往这方面怀疑,恰恰是因为萧倾雅太听燕墨眠的话了。所以才勾起了上官浅落的疑心。”好你个臭小子,你说你这么油滑究竟都是跟谁学的,你娘我可没教过你这些。“燕墨眠越想越气愤,正准备跟上官浅落还有上官寅大闹一场呢,忽听见,外面焦急的脚步声隐隐而至。
且伴随着脚步声,竟还有男人悲伤的嚎啕。
忍不住的侧耳倾听,那男人的悲恸之声,隐隐似是在哭诉:”倾雅,倾雅,你可不能撇下父王不管啊!“”咦?!“除了上官浅落意外,在场的人无疑全部瞠大了眸子,当然也包括萧倾雅在内。”我,我没事啊,父王!我……“萧倾雅刚要扯着脖子喊,忽的被上官浅落如同早前制止传令兵那般一下捉住了嘴。”嘘。别乱喊,我自有打算。“上官浅落刚刚叫传令兵帮自己带话,虽然名字是没遮掩的说的,可他交代传令兵办的事,却是说得十分的轻,这才致使尚在惊愕之中萧倾雅与萧鄂阳暂时没有听清明。只知道上官浅落要传令兵负责喊人来,他们却没听见上官浅落要喊这些人来做什么。
就在萧倾雅疑惑之时,萧晴王已经挑帘进帐了。”这……“当他看见萧倾雅好端端的竖在当下时,脸上的哭丧模样登时僵住了,萧晴王三步并作两步,直冲到萧倾雅的面前,伸出手去扯在萧倾雅的胳膊上,拽来拽去的仔细地打量着:”倾雅,你没事?可是,可是传令兵说你受了重伤,现在正昏迷不醒,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萧晴王疑惑之时,那领命传话的传令兵手中拎了只欢实的活鸡走了进来:”主帅,您要的活鸡。“传令兵刚说完话,就见萧晴王一脸阴霾的狠瞪着他。”你居然敢骗朕,你居然敢咒公主,你居心何在……你……“萧晴王气得如同一头暴躁的猛虎,发狠的咆哮道。”不,不,皇上息怒!“传令兵想解释,可他的牙齿在猛烈的打颤,膝下一软噗通一声直跪在了地上。”皇上切莫怪罪于他,这都是浅落的主意。“上官浅落说着,伸手一挽,先是挽起传令兵再是顺手接过传令兵手中的活鸡,再将刚刚被他击飞出去,刺客用来行刺的匕首用脚一踢,猛的攥进了手里。
匕首一扬,狠狠地一记直接割开了活鸡的脖子。
殷红的鲜血噗的一下喷洒了一地,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膻味道。萧倾雅忍不住地伸手去掩嘴。也许是沙场上的血腥场面见多了,总之萧倾雅现在不管是闻到,看到人血还是动物的鲜血,她都会觉得触目惊心。”浅落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上官浅落在萧鄂阳的房中杀鸡做什么?!这下所有人皆糊涂了,唯有燕墨眠啪的一下打了一记清脆的响指,而上官寅则是站在一旁依旧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儿子,你确实是娘的好儿子,真聪明,竟然想到用这招,这叫将计就计!“听闻燕墨眠的话,上官浅落一下便知,自己的娘亲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而他再度望向上官寅,他的父亲。他娘亲已经猜出,他的父亲这一派的镇定自若,该是也心知肚明了吧。”没错,我要用这鸡的血来假充倾雅的血,而刺客要的是倾雅的命,倘若,倾雅重伤昏厥不省人事,那南阳必然会有所动静。且……“上官浅落将自己心中盘算好的计谋一点点地仔细地说予在场的每个人知。”这行不通的。“在听完上官浅落的提议后,萧倾雅猛地叫了出来。萧倾雅视线一撇,指望想那昏迷在地的南阳刺客:”他绝对不会听命于我们。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叫他回去给南阳通风报信。所以这个计划是绝对行不通的。“”不,这个计划行的通,因为我们还有他!“上官浅落早就想到这个计划的弊端了,而他俨然已经早一步的想出了破解之法。他的破解之法的关键就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正在来军帐的路上。
萧倾雅与众人皆对上官浅落口中的他好奇不已,正在众人纷纷好奇时,此人在岳云的带领下,俨然进帐了。只是看到进帐之人萧倾雅不由地愣在当下。这人,这人好面熟,可是她怎么突然忘记了他是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