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雅,我并非是要萧晴不战。悫鹉琻晓而是要你们避开我爹统兵来战这几天。难道连这样都不行吗?!”徐玉萱也知她的要求是强人所难,可她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她那丞相爹爹是个文官,哪里会什么统兵打仗,前线杀敌啊。马不会骑,刀更是提不起。
“我也想帮你,可是浅落他做不了我父王的主儿啊!”萧倾雅见徐玉萱这般的诚恳,又是这般的孝顺,她自是想尽些绵薄之力,可现在,她却是无能为力啊,毕竟两国交兵这么久,萧晴的子民渴望胜利,渴望和平已久。就算她能勉强劝得她的父王暂且不战,可是萧晴的将士们能依吗?!
“谁说我做不了主儿的?”就在萧倾雅与徐玉萱倍感无措时,男子似是终于忍不住地啼笑皆非道。
“上官公子?”
“浅落,你什么时候来的?”徐玉萱与萧倾雅显然皆是吃惊不小。
“刚来不久。”上官浅落冲着徐玉萱微微一颔首,便立刻回应萧倾雅道。
“你能做得了我父王的主儿,我可不信!”萧倾雅眉头紧拧道。不是她不愿相信上官浅落的能力,只是,现在全萧晴都巴巴的渴望着近在眼前的胜利,军民一心,战事绝不可能一拖再拖。这甚至都不是她父王能左右得了的。
“我做不了陛下的主儿,可是倾雅你却能做得了萧晴众将士的主儿!”上官浅落语带玄机道。
“这是什么意思?”不单萧倾雅不懂了,就连徐玉萱也不猜不透了。
不等上官浅落细道,就有人替上官浅落开了口:“萧晴公主遇刺身亡,此乃国丧,举国哀悼,足以高挂数日的免战牌了!”
“萧鄂阳,你也拿我的‘死’,找乐子是吗?!”萧倾雅气得直跺脚。
“不,倾雅,这位公子所言,言之有理呢!”徐玉萱此刻竟是站到了萧鄂阳与上官浅落的一方。帮着这歼诈的二人说起话来。
“好啊,我倒要听听,他们若不是拿我找乐子,是怎么个言之有理法。”萧倾雅横眉立目道,那模样恨不得当场撕扯了谁般:“你们两个谁来说啊,是小侯爷说?还是我的好驸马来说啊!”
一听萧倾雅改了称呼,萧鄂阳顿时脸色一青,心中低嚎,完蛋这是眼前的小女人发火的前兆。这要是不说明白,他们可就惨了。“其实这是元帅的主意,还是让元帅来说吧。”
“嗳!副帅这话怎么说的,此事副帅也是功不可没。副帅说也是理所应当啊。”上官浅落毫不迟疑,将萧鄂阳抛来的烫手山芋又丢了回去。
“上官浅落少跟小侯爷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踢皮球的游戏,我萧倾雅不吃这一套,今ri你要不跟我说个明白,我就找娘戳穿咱们两人假成亲的事,到时候……”萧倾雅气急败坏地狠掐了上官浅落的软肋一把。
“我说,倾雅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可千万别跟我娘面前捅漏了这件事。”一提此事,上官浅落就觉得心惊肉跳。其实他自己受点罪不要紧,主要他是害怕他娘回头折腾小女人跟着他一起受罪,那他非得心疼死不可。
“上官公子,此事我听闻了一些,不如就让玉萱来说予公主听吧。”徐玉萱见此情形,禁不住掩嘴地窃笑,上官浅落与那位叫萧鄂阳的公子已经如此助她了,难道她不该替这二人分忧吗?!于是徐玉萱好心的将此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倾雅,依照你对林奇的了解,他会就此相信你真的遇刺身亡了吗?”徐玉萱没有直接解释给萧倾雅听,而是对萧倾雅反问道。
“林奇生性多疑。我猜他该是不会相信。否则他怕是也不会要你的父亲来做领军都统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若是如此,他该是也不会信服你的父亲才是,又怎会要你的父亲统兵呢?!”经徐玉萱一提点,萧倾雅不禁想到了这点。
“没错,所以我才说,他就是要我爹上战场去送死的。只要我爹还坐在丞相位置上一天,他就无法霸下整个南阳,所以他必须要我爹死。且是死得壮烈,无法被人怀疑,唯有这样,他才能够完美地掩藏住他那肮脏龌龊卑贱的狼子野心。”徐玉萱越说越愤慨,越说越情绪激荡。
那个男人已经将南阳玩弄于股掌,光这还不够。实则,他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这个败类!”萧倾雅很啐了一口。她不再言语,静待着徐玉萱继续往下讲。
“林奇要我爹去战场送死。实则兵权并没有在我爹的手里,而是在他的亲信孙副帅的手里。”说到孙副帅,徐玉萱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无论她是否效忠于林奇,这孙副帅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个孙副帅就属于有勇无谋型,还特别的唯利是图!活小人一个!”徐玉萱将孙副帅的性格形容的格外贴切,更是淋漓尽致。
“林奇就是派他来监督我爹的。”徐玉萱早就把林奇的居心叵测看透了。“上官公子想必是早就看出了此人的特性,才早做如此打算的吧?”徐玉萱大胆的猜测道。
“惭愧惭愧,看透那孙副帅为人的并非在下,而是这位萧副帅。”上官浅落浅浅一笑,将萧鄂阳往徐玉萱的面前一推。“在下失忆落难在林中寨期间,孙副帅曾几度与其交过手。”
“哦?!”听闻此事,徐玉萱的眼中忽的一道精光闪过,她仔细的将静立在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个遍:“这么说那场让南阳士兵提及便闻风丧胆的惊人战役是在萧副帅指挥的?”很显然对于此事,徐玉萱早有耳闻了。
“萧某愧不敢当。玉萱姑娘过奖了。”萧鄂阳见萧倾雅唤徐玉萱为玉萱,就也跟着唤了起来。且,萧鄂阳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世上竟是有如此聪颖的女子。光是听闻他与上官浅落的只言片语便能将他们二人的心中所想,说得分毫不差。这还真是奇了!
“敢问萧副帅可是在那场战役中活用了撒豆成兵之法?!”徐玉萱好似亲眼目睹了那场战事般的继续道。
“姑娘听军营里的人提及过?”萧鄂阳不禁发问。
“玉萱,你知道那场仗?”萧倾雅本想借着那场仗来引荐徐玉萱和萧鄂阳认识呢,没想到,徐玉萱早早便听闻了此事,看来,这次她要失望了。
“不,我也只是听闻南阳惨败,还是在萧晴以少胜多的情况下。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听闻徐玉萱所言,萧鄂阳更觉得眼前的女子真乃一名奇女子了!“那敢问姑娘为何会说萧某是活用了撒豆成兵之法?”萧鄂阳斗胆继续追问。
徐玉萱当即面露尴尬之色,很不好意思道:“让萧副帅见笑了,其实这是我斗胆猜的。若是猜得不对,还望萧副帅见谅。”
“不,不,是玉萱姑娘猜着了。玉萱姑娘对兵书史册很有见地,着实令萧某钦佩。”
“不,不,萧副帅胆识谋略过人,是玉萱该钦佩萧副帅才是。实则玉萱的谋略都是从三国以及孙子兵法上习来,看来的。”
“三国?孙子兵法?”这些书,萧鄂阳连听都没听过,他顿时就被染起了兴致。“不知姑娘这几日可曾有空?!萧某想借此机会向玉萱姑娘请教则个!还望姑娘应允。”
“这……”实则徐玉萱有空是有空,况且,她想离开也暂时没有个栖身之所。可如今要她这么应下萧鄂阳的请求吧,她又觉得哪里甚是不妥,更何况,她来萧晴的正事还没有办完,还有,她现在要说的话,也才刚讲了一半。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现在刚好。不如,你们现在就寻个地方去畅谈好了,我看鄂阳的大帐就挺好。而且正好,玉萱刚到萧晴,也需要个住处休息的地方,不如就……”萧倾雅莹亮的眸子骨碌碌的一转,打起了萧鄂阳的主意。
萧鄂阳倒是没提防这些,反而顺着萧倾雅的心意主动请缨道:“若是公主放心,玉萱姑娘的事,就交给鄂阳来办好了。”
“嗯,那我就放心的玉萱交给你了,鄂阳。”萧倾雅歼笑如花道。
“倾雅,可我……我……”徐玉萱想说她话还没说完呢。
上官浅落光看小女人那张歼诈的笑脸,还能不懂她心中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吗?自是看了一眼便了然了:“玉萱姑娘,你放心,剩下就交由我来办,你要替我们二人说的话呢,我也会一一说给倾雅听的。你这一路的躲逃怕是也累了,不如,先让萧副帅为你安排个地方先住下。”
临了,上官浅落为了消除徐玉萱的防备之心,还补充道:“你若是累了呢,就不要听倾雅的,今日就与萧副帅畅谈什么兵书史册的,改日也行,来日方长嘛。再者说了,高挂免战牌也不是直挂一两天的事,还要看下面事态的发展而定。”
“嗯。”徐玉萱没有怀疑的轻点了点头,经上官浅落这么一说,她倒是觉得,自己提出的事情反倒是急不得了,怎么也得一步步的慢慢来。况且就如同上官浅落所言,这一路的躲逃已是让她身心俱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