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萧倾雅话说了一半,忽的使劲一跺小脚,欲言又止道:“哎呀,那我不就是……”
待萧晴王出了大帐好,这中军帐中自然而然剩下的就独独只有萧倾雅与上官浅落二人了,萧倾雅想说的话,其实也很简单,她就是想说,若是眼前的上官浅落真是镇国公的独子,那她不就是与他有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个璧人。怪不得,当时她问他,他会不说,闹了半天,他是因家中的变故有情绪,是这么个不便透露身份法啊!
“倾雅,我……”上官浅落也知道自己以前怕是对小女人有些误会,其实多年前,并非是她刻意忘记了他,而是儿时的他长得太美,太像小女娃了,所以才会误导了萧倾雅,导致他们迟迟不能相认。
“凭什么公主可以进去,而我就不行。”这女子好生的泼辣,话语更是宛如那锐利的尖刀,刀刀扎得人生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我乃堂堂萧王爷之女--萧鄂苗郡主!连我的去路都敢拦,你们的眼睛长出来都是出气使得的吗?!”萧鄂苗好似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般,使劲地喝斥着斗胆拦阻她去路的两位守备的将士。zVXC。
“倾雅。”上官浅落轻轻一抬手,隐隐地拽住了正欲霍霍而出的小女人的袖口,唇角微扬,竟是歼诈道:“想不想看她出糗?!”
“恩。”上官浅落轻应一声,既是多年的误会自此化解,那他们两家的事情,也该是圆满收场的时候,这次他不声不响的不告离家,看来还是离对了。现在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剩下的也只是,他的身份了,要怎么才能从‘官浅落’做回上官浅落呢?!
“你……”萧倾雅抬手作势便要打,这个男人真是可恶,明知她舍不得他死,他竟在这跟她耍上嘴皮子了。
再者,许是上官浅落想多了,他认为,当年那在萧晴王耳畔诋毁他上官家的人,可能就是萧晴王身边权势最重的人,而此人的权势在当初也是仅差于他上官家之人,那人也许不是别人,正是萧晴国的王爷--萧王爷。
“哪个?!”军士顺着萧鄂苗的视线望去,根本不曾看见萧鄂苗口中所诉的什么女子。“没有啊!”
“你……”小女人气的再次狠狠地直跺脚,她到底急不急,他心里难道还没数吗?非得要她把话说出来吗?真是可恶的男人!就该拉出去生生地刮上他几刀。尤其是他那张漂亮的脸,仔细一比,萧倾雅顿时觉得,上官浅落竟是比她还美上好几分,这还要她怎么嫁嘛!这夫家长得竟是比她还美!
“哼。待到收拾完这萧鄂苗,我再收拾你!”萧倾雅小声地嘀咕道,这上官浅落总喜欢卖关子,难道他不知道吃饭不吃半,说话不说半的道理嘛,这吊她的胃口,要生生的急死她啊!若是一开始,她知道他要这样,她也寻个什么吊吊他的胃口,看看他急不急!
只是萧倾雅扬高的小手,忽的被男人的大手紧紧一攥。男子微微一用力,将小女人直直地带入怀中,柔声细语地轻声道:“好了,倾雅快去吧!我先行一步,我们小河边见!”说完还不忘在女子朱红的薄唇上轻印一吻。
“你打算怎么做?”萧倾雅自是知道上官浅落鬼点子多。若是她全依着他,保证能让那萧鄂苗吃不了兜着走。一开始,在没遇见上官浅落前,萧倾雅觉得她就够坏的了,小脑袋瓜那么滴溜溜地一转,准是有人要倒霉。而在遇见上官浅落后,萧倾雅才大彻大悟到,她那点小聪明那才哪到哪啊!就上官浅落这般的精明能干,就算你被他算计了,你还不一定能反应过味儿来呢。也许等到最后尝到了苦头,才知道,哦,原来竟是那人设下的圈套,只是待到你真的缓醒过来,怕是早就掉进那十面埋伏之中,爬也爬不上来了。
“恩?”上官浅落轻声应道。
就在萧倾雅准备开始一吐心中不快时,忽听见帐外有女子之声,骄阳跋扈的甚是惹人厌恶。
“想,当然想!”萧倾雅竟是月兑口而出。
早前那千年狐狸精--徐玉萱不就已经吃过这样的苦头了吗,而此刻,萧倾雅掐指那么一算,却是轮也该轮到这小骚狐狸了!除狐行动,责无旁贷,萧倾雅正是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便于上官浅落达成了共识。
而且,萧晴王好似也在刻意隐瞒着什么,譬如多年前,到底是谁在他耳边诋毁的上官家的名誉。这些问题在刚刚上官浅落与萧晴王的对话中,萧晴王好像都不曾提及,依上官浅落看来,想必萧晴王是不愿道出那人的名讳来,才会故意已话来遮掩,拈轻避重吧。
“这个,你很急着嫁我吗?!”上官浅落忍不住地勾唇一笑。“你约她去驻地边上的小河,然后这样与她说。而我呢……”上官浅落神神秘秘的一笑。却是没有将话说完,又是留给小女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靥。
“浅落……”萧倾雅不知男人究竟是在想什么,竟会想的这般的出神,就连她唤他,他都没有听见。
“又是她!哼!这次我定然饶不了她!”萧倾雅说着,迈步就要往出冲,刚刚那萧鄂苗与萧王爷联手给她气受,这笔账,她还要没跟那萧鄂苗算明白呢,这倒好,她没吭声,这萧鄂苗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好好,待到回报了这萧郡主当初的恩典,公主就算要在下死,在下也绝不吭个不字!”
而上官浅落呢,自也是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这是他第一次,如同主动大胆的示爱,而那怀中的小人儿竟是没有丝毫的反抗,好似就那么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到是让他心头不由地一喜。而狂喜过后,再来的便是平静。
不过上官浅落却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不急!慢慢来,既是萧晴王不愿说,他也不好去问,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待到他的身份彰显,也许不需他去挖,男人也自会露出马脚来。这很单自。
“轰!”萧倾雅只觉得她那整张小脸都像是被蒸笼捂过了般,滚烫的不成了样子。他,他竟然胆大包天的偷香!这要是赶不好,守卫的兵士没拦住,让那萧鄂苗闯进来,一下子看到这样的一幕,那还得了!
“正好我还想回报她当年推我落水的那一把呢。”上官浅落阴仄仄道,上官家向来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典范,有仇必报,有恩必报。若是待萧倾雅,上官浅落兴许会不忍心下手。只是待着萧鄂苗嘛,他便没有心慈手软的必要了。毕竟若是不是当初她推他落水,又怎会误了他跟小女人这么多年的时光,让它白白蹉跎而去。上官浅落必然会将这笔账与萧鄂苗好好的算个清楚明白。
“我知。”萧倾雅抬起小手,轻轻一掩,直遮在男人的嘴畔,而一张小脸俨然已经带满了微醺的酡红之色:“我一点也不怪你,其实该怪的人--是我!”萧倾雅的话音微微一顿,言语之中竟渗出一丝的哽咽来:“若不是我当初错把你误认成了女子,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耽误,耽误我们这么久!”说到最后,小人儿竟羞怯地埋下头去。那模样煞是让人疼惜不已。
“那女子是?!”就在萧鄂苗与守备的官兵僵持不下时,自打中军帐中缓缓走出一女子,这女子一路无言,更是垂着个头,再加上日近黄昏,天色微微有些昏暗,那女子走得又好似有些疾,步出中军帐后,她便朝一旁一拐,就隐隐约约不见了踪迹。
上官浅落并不似萧倾雅那般的单纯。他向来考虑事情十分的全面,且非常的周详。眼下萧晴王该是已从刚刚的那番谈话之中,亏得了他的身份。而他呢,也急需一个契机来恢复上官浅落这一身份。现在既是契机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又何不善加利用呢。
“那你的身份?!”既是一切明了,而他们也早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事自然是不用再多虑了,只是上官浅落现在还是女儿身的官浅落,这确实是个需要商榷与解决的问题,而这也恰恰正是萧倾雅最为关心的大事。
其实若是刚刚的当班兵士还在,恐怕就会告诉萧鄂苗那女子恐怕便是刚刚随着萧倾雅一同进帐的上官浅落了。只是,就在上官浅落与萧晴王对弈之时,已不知不觉时隔半晌,就连当班的兵士也都换了两岗了,这一对刚好是新换上的守备。所以他们并不知,那中军帐内除了萧倾雅竟还有其他人在,所以也就没有通报给萧鄂苗。
而萧鄂苗呢,她是听闻萧倾雅来中军帐见萧晴王,这才追着跟来的,她也不知道这中军帐内除了萧倾雅,竟还有其他的人在。所以当她看见除了萧倾雅以外的另一名女子从帐内走出时,心中更是一惊。
按理说,这军中的女子都是乡野女子,个个都登不上台面,想要面圣,那就是奢望,若是这样的话,这从帐里走出的女子是谁呢?!为何军士不知她的姓名,甚至还说没看见,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