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在青衣手上那只手巧妙掩盖了手指下的动作,她愣了愣,安然点头,“青衣定不负公子所嘱,安分待在房中不给公子惹麻烦!”
“如此,甚好……”
之后几日,青衣果真依照云笑风当日所嘱,除非必要,基本都是在房门里,那样子像极了为痛失主子为主子默哀的凄凉感。
而云笑风自从被带到公主府,艳阳公主恨不得很发挥毕生所长用尽一切手段将人给折磨至尽,磨掉那清冷的棱角,让她乖乖跪过来求饶。
“哐当——”桌子一掀,汤汁全洒,云笑风一身素色下人装,因为离得最近,所以不幸遭难,滚热的汤汁溅在她手背上很快烫出一道红印,在白希的皮肤下触目惊心!
一声怒斥:“混账!你当本公主是猪专送沼水来吗?!”
她不偏不倚地站着,声音清淡:“云笑能力有限,若是公主吃不惯可以吩咐御膳房的厨子来做。”
“我要吃白糖糕,你现在就去做!”
眉毛一竖:“恕云笑无能为力不会做白糖糕。”
“不行!”手伸出去想拍桌子,才想到桌子被自己掀翻了,于是重重拍打了下椅子扶手,“本公主要吃,你会也要做不会也要做!”
云笑风哼笑了声,直直对上她的眼,不怒而威吓得艳阳竟然毫无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公主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
“混账!你敢威胁我?”艳阳火气一上,顺手就抽出腰间的鞭子,重重挥落,发出唰地一声响。
只是这一鞭子刚落下,她就先震惊了!
她以为他会躲,依他的武功分明可以向上次那样,轻而易举握住自己的鞭子,可是,他为何不躲?
鞭子落在臂膀处,划破了质地本就不怎么好的素衣,白希皮肤上重重的一痕红色,那般悚目而刺眼。
艳阳保持拿鞭子的姿势,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她嘴唇翕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云笑风笑意扩大,最后变成了无尽嘲讽:“云笑说过,云笑全身都薄唯独脸皮后,全身都清高唯独骨头贱,公主到底是吃不下还是不愿吃,这些公主心知肚明,那一鞭算是我还了你当日我对公主的不敬!”
说罢她转身,素衣萧条,却笔直而立充满了傲骨。
眼见人都要走远,艳阳这才回过神,心中又气又急,不管不顾再度挥鞭出去,本想着圈住他的腿让他不能远行,无奈学艺不精,一鞭子横扫出去直直打在他腿上。
再度惊讶换来的是云笑风的漠然冷视,她就这么望着,眼中笑意变得如霜似雪般没有半丝温度。
“这一回,公主可曾解气?”
“我……”望着小腿处那纵横而下的鲜血,艳阳煞白了一张脸,嘴唇颤抖着,像是被吓住了。
云笑风心底冷笑,受伤的是自己,她却做出一副惊吓的样子,难道又是冷无殇要到来,做戏给他看?
想到这里,心中冷笑更甚:“原本以为你只是个刁蛮一点却心底不坏,不知你竟然下手如此狠毒,半点也不亚于江湖歹人,果然是宫廷里出来的人,个个都以狠角色著称吗?”
“不是——”被她的逼问吓得后退,眼神呆滞地望着那两道伤口,地上氤氲着血色,像是平底开出的格桑花般娇艳。